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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已到》第247章 熱門選手蕭景時(求月票)
  “甚麽?”湘王整個人僵在原地:“竟連姑母也不肯信我了嗎……”

  “帶走!”

  湘王被定罪的消息,旋即在京中傳開。

  “不可能……絕不會是四王叔!”

  吉家內宅單獨收拾出來的一座小院內,小小的女孩子得知此事,半點也不肯信湘王有罪。

  “郡主稍安……”前來安撫女孩子的寧玉輕聲說道:“郡主放心,一切都會慢慢得到解決的。”

  嘉儀郡主動作有些遲緩地坐回小幾邊,喃喃道:“會嗎……”

  在她暗中住到吉家之前,老師便已與她明言了對永陽姑婆的懷疑……

  外面發生的種種,老師也不曾捂過她的耳朵——

  可當下如此局面,一切當真還能重新恢復平定嗎?

  “會的。”寧玉聲音溫柔堅定:“阿衡說了會,我便相信。”

  已紅了眼睛的嘉儀郡主,看著寧玉,慢慢地點了下頭:“我也信老師。”

  ……

  湘王被定罪當日,即是太子入殯之日。

  大斂之後七日而殯,為天子之儀。

  此前,禮部與中書省就太子葬儀辯議過一番,最終是永陽長公主出面主張,謂曰——太子雖尚未登基,但諸處已造冊、登基事宜皆已完備,且其生前仁明,行事從無過錯,當得起以天子之儀葬之。

  此言出,大臣間上演了一番並算不上太過激烈的反駁——

  太子生前行事令人敬服,自大行皇帝駕崩之日起,便已是百官眼中的新帝了……

  且又是遭欲圖篡位者謀害而亡,難免使人痛惜。

  如此種種思量之下,總歸也漸漸不再有人非得出頭較這無謂之勁,葬儀規製,遂就此落定了。

  是以,入殯停留之處,便與大行皇帝一般,同樣也在太極殿內。

  這一日,宗親大臣皆至太極殿為太子悼行。

  其蓁扶著永陽長公主立在前列,一片靜哀中,忽聽有內侍行禮之聲響起:“薑令公……”

  ——令公?!

  大臣們聞聲紛紛側首望去,果見那許久不曾出現在人前、才遭了一場刺殺的中書令走進了殿內。

  百官紛紛抬手行禮。

  “令公……”

  “久不見令公,不知令公之疾可有好轉?”

  薑正輔於朝中位居高位多年,心腹門生眾多,圍繞在其周身的士族勢力更是根深蒂固,絕非短短時日即可分崩瓦解的。

  而他此時出現在此處,無疑是給了搖擺不安之人一記定心丸。

  看著眼前一幕,永陽長公主語氣恭敬關切:“日前聽聞令公遇襲,甚是不安,今日見令公無恙,總算放心了些。如今朝堂之上諸事無主,正是需要令公支撐局面之際。”

  薑正輔面色冷肅,朝她無聲抬手,並無半字。

  眾臣也早習慣了他這幅誰都看不上的模樣,此時心中各有思量。

  旋即,又有一人被內監引進了殿中。

  看清來人,百官暗暗交換著眼神。

  蕭牧入內,於太子靈柩前行禮。

  看著那道挺拔的青年身影,眾官員不覺噤聲,殿內一時落針可聞。

  須知這位如今可是當下公認最熱門的造反種子選手——

  百官乃至民間百姓就“淺談時下最有可能造反的那些人”而私下探討時,此人的勝出率甚至遠超宗室皇親!
  在造反一事之上的國民認可度,委實是被定北侯拿捏住了。

  突厥召集兵力之事傳至京中,昨日尚有禦史憤慨難當,欲要彈劾定北侯以私刑殺伽闕之事,卻被一乾同僚死命拉住了——都這樣了,還敢彈劾呢!就不怕徹底觸發那倆關鍵字?

  是以,此時蕭牧出現在此處,諸人多是繃緊了神經,生怕一個不慎,就要觸發什麽。

  一位向來以膽小怯懦而聞名京師的郡王,甚至默默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示意蕭牧站在前列。

  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下,那青年自靈柩前退下,於武將一列中站定。

  看著那自入得殿中開始,便不曾往自己的方向看過一眼的青年身影,永陽長公主眉眼微落,仍是哀痛之色。

  入殯之禮畢,薑正輔出了太極殿,帶著身後跟上的一行官員,往中書省的方向而去。

  “殿下……”

  看著薑正輔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朱牆深處,伴在永陽長公主身側的劉潛欲言又止。

  永陽長公主歎息道:“我便知道,被人亂了一記棋路,必是要生出麻煩來的。”

  她說著,緩步往前走著,淡聲道:“回甘露殿吧,召幾位大人前來與本宮議事。”

  劉潛恭聲應下。

  太極殿內,百官多已散去。

  蕭牧仍在。

  而守在靈柩旁的那位璞貞仙師,此時也挽著拂塵退了出去。

  不為旁的,只因他也覺得殿中那尊冷面神有些瘮人……單獨與對方待著,他也恐自己不慎觸發到什麽不該觸發之物。

  然而他剛出了殿門,轉了身去,卻察覺到身後有人跟了上來。

  微微側首,拿余光悄悄看去,見得那尊身影,璞貞仙師腳下不由更快了些。

  然而下一刻——

  “仙師請留步。”

  璞貞仙師腳下一頓,身上根根寒毛豎立,好似要將道袍撐起。

  而若萬物有靈,他臂中的拂塵,只怕也要根根炸開。

  “不知蕭節使……有何指教?”璞貞仙師艱難地維持著道骨仙風之姿。

  ……

  當晚,顧聽南在院中的香樟樹下,拿到了一封信。

  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看向牆頭方向,空空如也,未見人影。

  自那晚巷中之事後,那鐵疙瘩便未再出現過,倒像是有意躲著她一般。

  該不是在同她使什麽欲擒故縱?
  但轉念一想,他那個算盤珠子般的腦子,怕是參不透這般高深的手段。

  顧聽南心中頗覺納悶,看了眼手中的信箋,收入袖中,去尋了衡玉。

  “……莫不是痛哭流涕賠禮道歉的求和信?”將信送到後,顧聽南悄聲道:“可不能就這麽輕易原諒了他!否則這些男人日後三天兩頭動輒提及決裂,豈還有安寧可言?”

  “這些……男人?”衡玉疑惑地看向她,咬重了前頭兩字。

  顧聽南身形一正,笑了笑:“阿衡……那個,你且慢慢看信,我先回去了。”

  目送著那道火速離去的身影消失在簾櫳後,衡玉將信拆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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