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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第二次也是跟你◎

  婚禮那天, 薑彌起得很早很早,導致她在化妝時眼睛都睜不開。

  葉子作為伴娘,看不下去她這樣子, 站在後面捏著她的肩膀, 使勁搖了幾下,嘴裡振振有詞:“今天是你的婚禮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薑彌苦惱道:“我總共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現在看東西都是花的,真的清醒不了。”

  昨晚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薑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沒有困意,各種方法嘗試了個遍,助眠音樂聽了一個小時,沒有作用, 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有那麽點緊張,但是毫無辦法。

  好不容易睡著, 維持一個淺眠的狀態, 沒多會兒又被叫起來,開始走婚禮流程,化妝換衣服各種折騰,她現在感覺世界都是迷離的。

  一旁的宋瑗聽到這話,直接朝她背上拍了下, 力道挺重, 薑彌穿的是抹胸款的婚紗, 後背露著,直接受了這麽一巴掌,痛得她呲牙咧嘴:“媽你輕點。”

  “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睡覺, 你乾脆倒在婚禮現場, 叫大家看笑話吧。”

  薑彌想, 她媽現在收拾她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坐上婚車時,周最忍不住問了句:“這方面,你也有經驗?”

  “婚車在樓下了嗎?捧花你拿著了是吧,我去給司機發喜糖。”

  包括周最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大家都在這邊,至於何家,何聖元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周最的舅媽在醫院照顧他,因此只有何之北過來。

  周最家裡親戚挺多,但是這一家人的性格似乎是一個模板裡刻出來的,沉穩低調不善言辭,冷淡少言不形於色,雖然人多,但就是熱鬧不起來。

  薑彌眨眨眼睛,道:“奶奶更漂亮。”

  周最眼神頓了下,薑彌也會很緊張嗎?

  “我怎麽找不到伴娘的電話了,周最你趕緊給我報一下,要走了得通知人家的。”

  “我們彌彌今天可真是漂亮啊。”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周最認真向蔣思哲取經。

  薑彌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答:“很無聊啊,周最他們怎麽還沒有來?”

  今天會是非常圓滿幸福的一天,薑彌早就知道了。

  今天薑彌爺爺奶奶還有宋瑗薑格致都打扮得很精神,這種喜慶的時候不常有,他們看上去有些激動,尤其是奶奶,眼角堆滿了細紋,笑得嘴都合不攏。

  “沒有,因為我之前遇見的新郎,他們都不緊張,倒是女方那邊比較嚴重。”

  葉子跟著搭腔:“奶奶你怎麽都不誇我,我也好看的。”

  “周最你快點,一會兒遲到了。”

  “薑彌姐,你和葉子姐還有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都化好妝了,就可以拍照了。”

  就很莫名其妙,明明之前沒什麽問題,他跟薑彌也說好了,以平常心看待,畢竟都結婚那麽久了,現在補辦婚禮也算不得什麽,心理建設預防針哪方面都有,真到了時間,卻避免不了緊張。

  奶奶立馬道:“我們葉子這麽漂亮,都不用別人說的,從小到大,都是頂標致的姑娘。”

  “嗯。”

  梁舒今天也在,薑彌本來想叫她也做伴娘的,但是梁舒極力推辭,說自己社恐,應付不來這種大場面,薑彌回想了一下,她記得她的梁助理是個挺外向開朗的小女孩來著,怎麽看都不跟社恐沾邊,不過人家既然那樣說了,她也不強求。

  “你都不緊張的嗎?”

  這婚禮搞的是個什麽東西,葉子此時已經看不懂了。

  “我說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打遊戲?”葉子瞪大了眼睛看向薑彌。

  這位伴郎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灑脫。

  梁舒主動攬下了報流程的活兒。

  蔣思哲對著手機狂發消息,抽空回復:“那必須的,我可是伴郎專業戶,算上這次,我已經做了五次伴郎了,人家都說做伴娘做多了嫁不出去,這話在我身上好像也挺適用,也不知道我哪年才能娶上媳婦兒。”

  拍照的時候,大家站在一起,沒有很刻意的去擺什麽姿態,怎麽舒服怎麽來,連拍了好多張照片,所有人都留下了最好看的樣子。

  這邊的歡樂與另一邊的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天周最父親也過來了,雖然說父母已經離婚,且父親是過錯方,何聖如還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大家都在一起會比較好,他們可以為了孩子將就幾十年,沒必要缺了這很有意義的一天。

  “攝影師呢,趕緊過來拍照啊,都幾點了。”

  薑彌:“昨晚緊張過了,現在無所謂。”

  周最看著車窗外:“緊張。”

  連續誇了好多句,室內滿是笑聲,氣氛極度融洽。

  “你怎麽都不說話?”蔣思哲偏頭問周最。

  可以說,極少的一點喧嘩暖意,是靠蔣思哲撐起來的。

  饒是周最做了好幾天的功課,在此時也做不到像蔣思哲一樣熟悉流程,信手拈來。

  她搖了搖頭,道:“婚鞋我就不藏了,一會兒直接給他啊。”

  “我跟你說,一會兒要從這兒走,走那邊要堵車的,你真不知道早高峰有多嚇人是吧。”

  他一路都在念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過分安靜帶來的尷尬。

  “對對對,該拍照了。”宋瑗忙不迭地應下,看著薑彌戴好最後一隻耳環,一行人便出去拍照。

  “你還會緊張呢?”

  “嗯,好。”

  她們之前有商量過這事,一致認為沒必要搞那麽麻煩,該有的流程走完就好,太折騰她們都扛不住。

  不說別的,要玩堵門藏婚鞋這種東西,葉子可能會打人的,就她一個伴娘,她才不受那個累。

  所以接下來的一切,順利得有些過分。

  蔣思哲頭一次見這樣的接親,他張大了嘴巴,眨巴眼睛問葉子:“你們怎麽什麽都不準備,就直接開門給婚鞋了?”

  葉子環著雙臂,淡漠道:“太麻煩了。”

  蔣思哲:“啊?”

  他想了想,忍不住說道:“其實這種過程艱難一點,讓新郎知道厲害,按照寓意來看,有助於夫妻感情培養的,也會讓新郎更加珍視新娘。”

  這是他做伴郎這些年掌握的一些知識。

  葉子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道:“那種很折騰的婚禮,藏婚鞋堵門什麽都很嚴重,婚禮那樣熱鬧,妨礙一些男人家暴出軌辜負妻子了嗎?順利的放新郎進門,他就一定會辜負婚姻嗎?決定婚姻是否幸福忠誠的從來不是這種習俗,只看他們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而已。”

  蔣思哲看向葉子的目光愈發柔軟。

  哇,她好特別。

  “你說得挺有道理的,你放心,周最是個好人。”

  葉子忽然嗤笑了下,“你說的可不算。”

  蔣思哲微愣,他好像感覺到了一絲敵意。

  看來周最還沒有獲得伴娘的支持。

  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他。

  “我聽說你是薑彌很要好的朋友,我可以和他們一樣,叫你葉子嗎?”

  “不可以,我們不熟,我也不喜歡和別人搭話。”

  怎麽辦,她真的好特別。

  “不要這麽看著我,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今天要不是薑彌結婚的日子,葉子會扭頭就走的。

  跟人打交道真累。

  “好的。”

  “說了讓你別看了。”

  “我沒有看你啊,我在看新郎新娘。”

  周最過分輕易的拿到婚鞋,再小心翼翼地給薑彌穿上,期間都沒有說話。

  薑彌現在能讀懂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也能察覺到,他的手在短暫時間裡的輕顫。

  “你看起來很緊張。”薑彌低著頭,仔細觀察周最臉上的表情。

  “沒有。”周最立馬否認,反正,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真的嗎?”薑彌不信,反而把頭低得更狠,勢必要看出周最臉上的不自然。

  “緊張有什麽的,承認吧,你就是見到我太激動了,怎麽樣,現在是不是有結婚的實感了?”

  周最被戳中了心思,他悶聲道:“你看起來倒自在。”

  “沒辦法,我睡覺之前已經把今天的緊張額度用光了。”

  薑彌比周最輕松太多,她可以一直說話,說到周最覺得,這是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天,讓他恢復到那種日常的狀態。

  薑彌的活力隻維持到上車,她很困,她需要睡一覺。

  前往酒店大概還要點時間,所以她跟周最說了一聲,就倒在他肩頭,閉眼開始休息。

  睡覺可是薑彌的終極愛好之一。

  周最身子微微動了下,握住她的手,往窗外看,風景很好。

  九月的天,依舊炎熱,太陽高高的掛著,熾熱的光芒灑在各處,綠化帶裡的小樹葉片翠綠,葉梢浸著光顯出明晃晃的亮,樹旁是花,一從綠色裡綻出幾分白,硬幣大小的花瓣,迎著風也開始飄揚。

  樹很綠,花很美,連天上的雲都姿態各異到像一幅畫,總之今天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天氣晴朗的日子,會讓人的幸福感倍增。

  周最此時便是這樣的狀態。

  他低頭看了眼妻子,唇邊帶了淡淡的笑,接著也像她一樣,閉上眼睛,靜悄悄靠在那裡。

  參加這場婚禮的人實在太多。

  按單位分,展思協方恆達瀾遠達明都有人在;按年齡分,上至八十高齡的葉子爺爺,下至五六歲的荀白露兒子,中間還有各種年齡層;按親疏分,血親有,活了幾十年只見過一兩次,連話都沒怎麽說過的遠房親戚也在。

  這場婚禮符合薑彌奶奶的終極願望,十分盛大。

  熱鬧是好事,但敬酒實在讓人苦惱。

  展思的人坐在一桌,哪怕秦思看起來很親和,其他人對於和老板坐在一起這種情況,還是會感到一絲別扭,多虧有梁舒從中調和,他們這一桌,看起來才正常點。

  薑彌給秦思發請柬的時候,秦思其實還蠻意外,說到底,他們是上下屬,是合作夥伴,是曾經互相利用的對象,和朋友這種關系不怎麽沾邊,但說句實話,她真的很喜歡薑彌,所以她是帶著濃重的祝福來到這裡的。

  薑彌和周最過來敬酒時,秦思還跟薑彌說:“我們薑總這些年為展思奉獻了太多,假都不怎麽休,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剛好現在可以補給你們的蜜月。”

  薑彌順杆子往上爬:“那要補多久,兩個月可以嗎?”

  秦思思索了下:“我可以給,但是離開工作兩個月的話,先崩潰的可能是你。”

  眾人哄笑著,都知道薑彌是工作狂,秦思這話說的太對了。

  恆達那邊,周最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畢竟他在那裡的歸屬感不怎麽強,只是單純的工作,沒什麽特別的情誼在,哪怕離開協方很久了,他還是和那裡的人聊得更開。

  他曾經的上司,同事,下屬,幾乎是關系不錯的人都來了,連徐年也在。

  徐年交了男朋友,感情似乎還不錯,據蔣思哲的描述,他們的戀愛談得比較高調,大家偶爾還能討論討論。

  她氣色看上去很好,和周最薑彌的談話也透露出了,現在的她很幸福。

  他們都往更好的方向走了。

  至於陳執,因為薑彌家裡那邊的人太多,他沒坐到薑彌爺爺那邊去,反而跟陳一淼藺知宋藺亭知他們在一起,這一桌他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是開玻璃杯店的趙叔。
    趙叔收到請柬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這還請我啊?”

  他的請柬,是周最發的。

  他同趙叔說:“您對薑彌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我們也想請您過去坐坐。”

  “好好好,我一定會去的!”那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十幾年了,看著人一點點變得幸福,他怎麽會沒有感觸。

  趙叔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裝有了,髮型也做了,看著精神抖擻,他問一旁的陳執:“我這狀態,還可以吧?”

  陳執溫柔笑道:“非常好。”

  “誒呀,這一轉眼,我都來參加薑彌的婚禮了,你呢,你什麽時候結婚?”

  陳執:“我不著急。”

  “哎呀你看看你,事業那麽成功,也該有個家了,要不是我家裡沒什麽認識的合適姑娘,我都要介紹給你的。”

  這邊已經開啟了常規的當紅娘介紹人模式。

  一旁的陳一淼顯得雀躍異常,她丈夫因為工作,沒辦法和她一起來,好在原來大學同宿舍的兩個室友都過來了,許久未見,幾個人聊得非常熱鬧。

  等薑彌過來,大家毫無心理負擔的開玩笑。

  “怎麽回事,不是說不想結婚的嗎,你們一個個的戀愛結婚,就我一個人把那話當真了是吧。”

  薑彌有點尷尬但不多:“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善變,多理解一下吧。”

  誰年少的時候還沒說過幾句豪言壯語,就只是說一說,興許過幾年就忘了,也有可能,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未來的事,很難說得準。

  今天帶藺亭知過來的是他父親藺知宋,這孩子無論在哪都特別乖,他安安靜靜坐在那吃飯,看見薑彌就起身和她打招呼:“薑彌阿姨好。”

  薑彌特別喜歡這孩子,一遇上他,感覺心都被軟化了。

  “你好啊亭知,我好久都沒看見你了。”

  藺知宋在旁邊解釋道:“前段時間放假帶他出去玩了,好長時間沒在家。”

  最近荀白露工作很忙,抽不出時間,所以只能由藺知宋帶孩子過來參加婚禮。

  薑彌和他的關系不如跟荀白露親近,但也能說上幾句話。

  畢竟這是他們那一片公認的頂級模范丈夫,渾身上下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誰見了都會喜歡他的。

  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聊上了幾句,等到了陳執,薑彌和他卻沒說太多。

  陳執眉宇間的柔意從來沒消失過,薑彌認識他這麽多年了,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副面貌,像是什麽脾氣都沒有,以為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美好的。

  他同薑彌簡單的說了句:“祝你幸福。”

  薑彌含笑回答:“你也一樣。”

  從泥沼裡一起走出來的人,他們都想看著對方更好一點。

  有些意外的是,周最同陳執說了好些話,看起來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薑彌有些驚訝,他們兩個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周最端著酒杯,低下頭小聲跟她說道:“反正就是好。”

  薑彌眉心微蹙:“你們倆還有秘密了?”

  周最:“下一桌吧。”

  其實關於他們兩個結婚這件事,老同學的接受能力遠比他們想象中強。

  作為三年同班的一少部分同學來說,看了他們那時候的表現,已經隱約能察覺到一點苗頭了,只是後來他們好像真的沒什麽交集了,他們那點猜測的心思才放下。

  但是在那群不怎麽敏銳的人眼裡,這消息太過於震撼。

  之前參加高中班長孩子滿月宴的時候,大家才看到周最和薑彌一起過來,還疑惑他們關系怎麽變這麽好了。

  直到周最親口承認他們已婚,當場安靜了好一陣。

  這和他們那時候的人設太不符合了。

  說好的爭第一爭得頭破血流呢?兩個人不分晝夜的學習,卷生卷死,就是為了考試能壓對方一頭,按理來說是恨不得永遠把對方踩在腳下的心態才對。

  他們就算再不能理解,也只能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了。

  果然,什麽都不能只看表面。

  吃過這個虧,以後就聰明了。

  所以到了今天這場合,人人都切換好了狀態,祝福話語不斷,好好敘一敘老同學的舊。

  饒是他們兩個人酒量再好,這樣大規模的敬酒,也有點撐不住。

  薑彌開始後悔答應她奶奶請這麽多人了。

  她面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的時候,葉子從後面按了按她的腰。

  “我來吧。”

  她話音落下,蔣思哲也振奮了點。

  這一對關於喝酒,根本沒在怕的。

  他們向大家展示了,到底什麽才叫做海量。

  後面實在太猛,薑彌拉了把葉子,說道:“你悠著點喝。”

  葉子擺手:“這才哪跟哪,我的酒量你還信不過。”

  信得過也不是這個喝法。

  薑彌張了張口,牙齒碰了下,緩緩道:“太厲害了。”

  周最跟著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反正,婚禮很盛大,他們收到了很多人的祝福,最後也非常圓滿的結束了,這一整天的天氣都晴朗,夜晚涼風陣陣,吹散了夏末的熱氣。

  一切都歸於寂靜時,薑彌和周最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回到家後,親朋都離開了,終於不用端著架子掛著一臉笑,時刻都繃緊神經後,他們衣服沒有換,什麽都保持著原樣,直接倒在了床上,再也不想起來。

  “比我連熬三個大夜加班都累。”薑彌感歎了句。

  周最附和的極快:“沒錯。”

  好像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重塑過一樣。

  薑彌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和周最十指緊扣著,微微蜷縮手指,他也沒松開點。

  “度蜜月的時候,時間長一點吧,好好休息一下。”

  “嗯。”

  “地方你定,你做攻略。”

  “嗯。”

  “好累。”

  “睡吧。”

  今天注定是圓滿的一天,婚禮一切婚禮,夜晚也在祥和中度過,萬籟俱寂,和愛人躺在一起,等待這一天的結束,和新一天的到來。

  凌晨三點。

  周最迷迷糊糊醒來時,身旁的薑彌已經不在。

  他手在一旁碰了一下,聽到外面有細微動靜,艱難起身,發現那種被重塑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下床出去,外面燈亮著,薑彌正坐在茶幾前吃東西。

  生活不易,薑彌大半夜的只能自己開火了。

  她換了衣服洗了澡,妝也卸掉,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精氣一樣,看著就是困倦勞累的狀態。

  婚禮後遺症消散的沒有那麽快。

  她見周最出來,問道:“我吵醒你了嗎?”

  周最搖搖頭,他走近幾步,問:“你在吃什麽?”

  “面條。”

  人在餓的時候,看見任何食物都會覺得很香,好比周最,那麽挑嘴的一個人,在此刻也覺得薑彌的面條有種致命吸引力,對她的廚藝開始盲目自信。

  他是被餓醒的。

  “還有嗎?”

  “什麽?”

  “面條還有嗎?”

  薑彌這下懂了,感情和她一樣。

  她忍不住笑出聲,胸腔都在震動。

  “我隻做了我一個人的。”

  周最抿了下唇,看來還得自己動手。

  “如果可以的話請準備雙人份。”見周最往廚房走,薑彌連忙開口。

  她最近食量真的大了很多,周最頷首應下。

  薑彌想,家裡還是得多屯點吃的。

  在婚禮的第二天凌晨,薑彌因為吃到了一頓豐盛的,不知道是夜宵還是早餐,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婚禮過程中,他們沒時間吃飯,長久站著,還要敬酒,應付那些人際關系,出現的各種事項要去思考,走一步看三步,生怕哪出了問題。

  薑彌想,幸好已經結束了。

  “不敢想象再來一次我會怎麽樣。”

  周最突然停筷看向她:“你還想有第二次?”

  薑彌立馬笑道:“就算有,那也還是跟你啊。”

  這還差不多。

  “吃肉嗎?”

  “嗯。”

  “冰箱裡有飲料,要喝嗎?”

  “嗯。”

  “你不是天天監控我的飲食嗎,這不太健康吧。”

  “……明天再說。”

  規矩嘛,就是用來打破的。

  新的一天,看上去也還不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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