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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獵手》第七十二章 淹沒
  第七十二章 淹沒
  溫頌開著車穿過夜晚的跨海大橋, 輔助駕駛可以讓她不那麽全神貫注,也讓她可以偶爾望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疲憊, 卻始終望著她的祁照。  “望妻石。”

  她剛剛去機場接他回來,所有的媒體都聚集在他的商務車旁試圖采訪他, 而他坐了更早的航班, 走了其他的通道, 坐進了地下車庫中溫頌的車裡。

  “這架飛機是倫敦時間凌晨兩點起飛的, 為什麽會買這個時間的機票?在飛機上的時候沒有休息嗎?”

  不得不承認她與何婉生是一脈相承, 在事情超出她的控制的時候,她還是會有微微的慍怒。

  她並不喜歡,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變成公眾的談資, 他再一次讓媒體刊登那些消息,畢竟是沒有和她商量的。

  所以她此刻的語氣很冷淡。

  而駕駛位與副駕駛的距離也讓他沒法擁抱她,不是物理的距離, 而是心理。

  “處理完所有的事, 這是最早的直飛航班。”

  不說想念她, 想見到她。

  溫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解除了輔助駕駛, 然後保持著沉默往夏城市中心她的公寓駛去。

  祁照看起來的確很疲憊, 他再一次把他的頭髮染成了黑色,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唯有一張臉帶著不曾休息好的慘白——

  “Vampire.(吸血鬼)”

  她在心裡想, 應該掰開他的嘴, 看看裡面長得到底是什麽樣的牙齒, 拔下來打磨打磨給她做個吊墜。

  至於項鏈, 抽他脖頸上的一根血管剛剛好, 她上次咬他的時候感受過, 不粗也不細。

  在將要到達公寓的時候樓闌忽而來了電話,溫頌沒有多想,按下了接聽。

  “你現在在哪裡?”

  樓闌似乎是在喝水,有杯子被舉起來又放下的聲音。

  從那一天通過電話之後,溫頌仍然沒有回塔拉,大多數時候在Hyman集團中國區的辦公室裡辦公,所以她們有四、五天沒見過面了。

  也沒通過電話。

  溫頌沒有打算騙她,“快到公寓樓下,怎麽了?”

  那一邊隱隱約約,也有電視的聲音。

  樓闌的心情看起來並未收到什麽影響,語帶調侃:“我在看電視台直播,還以為你和祁總裁都被堵在了機場裡。”

  “記者說的煞有介事,要你們回應最近的風波,看來只不過堵住了一輛空車子。”

  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它不足以成為這幾天以來她們之間的第一個電話。

  溫頌沒有對她的調侃作出回應,樓闌很快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對了,還有一件事。”

  但她猶豫了一下,溫頌很快明白過來是為什麽,“祁照也在這裡,沒事,你說吧。”

  “你之前讓我去找談雪的母親,我之前給了她五萬塊錢,並沒有得到什麽很有用的消息。我今天又去了她家一趟,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應答,遇見了鄰居,才知道她搬走了。”

  搬走了?
  既然如此,那麽搬到哪裡,也就是不可知的事了。

  這條線索就這樣斷了?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談雪現在都是恆諾的合夥人,她肯定認識你。而她雖然不管她媽媽,遇到這樣的事,肯定也不會任由她繼續住在那裡讓我可以探知她的隱私。”

  說白了這種事也沒有辦法,她總不能非法拘/禁談雪的媽媽。

  溫頌冷笑了一下,“我前幾天還去醫院探望了談雪,也許她那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在打聽這件事了。”

  這樣也好,談雪也許會集中精力去掩藏她的第一個孩子,沒辦法知道Hyman集團中國區真正的問題出在哪裡。

  “她讓我別跟她炫耀,她說我還沒有贏,我會繼續痛苦下去。”

  什麽叫“繼續痛苦”?過往的人生中能夠讓她痛苦的,無非是祁照。

  想到這裡,溫頌下意識地偏過頭望了祁照一眼。

  而他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也正好望著她,看起來精神已經比方才更好了一些,在察覺溫頌目光的時候無意識地顫了顫。

  蝴蝶扇動翅膀,會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掀起風浪。

  溫頌感覺到些微不安,好像有誰在她的靈魂上輕輕地吹了一口涼氣。

  於是她掛斷了電話,加快了速度,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裡。

  “我先上樓休息了,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在公司說。對了,我介紹過來的那個姑娘……只是個鄉下姑娘,不需要限制她什麽,給她找個最合適的崗位。”

  掛斷電話之後溫頌先一步下了車,但她停在原地沒有動。

  祁照溫溫吞吞,朝著她走過來,順勢攬住了她的肩膀。

  在她開口之前,他說:“我是不是有點發燒?”

  他的溫度和氣息一下子讓溫頌忘記了剛才那口涼氣,伸出手試探他的額溫。

  “好像是有一點。”  

  他們彼此依偎著朝著電梯間走去,看著數字像倒數一樣變成“12”。  祁照好像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失去了自主行走的能力,整個人的力氣都加諸於溫頌身上,他們穿過並不漫長的走廊,在祁照伸出手開門的時候,溫頌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奎妮的房門。

  她好像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得到奎妮的消息了,而祁照根本就沒有容許她多想。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就被祁照抱起來,祁照前進而她無可自製地後退,直到他把她放在了廚房的島台上。

  彼此對視的時候才發覺他們連房子裡的燈都來不及打開,有些獵手擅長在深夜時捕獵。

  坐直身/體的時候她隻比他略矮一些,他的一隻手從腋下繞到她背後,微微地將她向上一提,用鼻尖摩挲著她的面頰,而後享用這個闊別不久的吻。

  在很多方面祁照都是天才,包括親吻。

  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倫敦的月光在Convent Garden的公寓裡總是不甚明亮。

  他的眼睛濕濕的,那一天和這一天都是。

  舔/舐唇瓣的時候是癢和溫柔的,這時候理智還沒有像大雪一樣融化,還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的變化。

  看到她不由自主閉上眼睛的時候,祁照才會更進一步,柔無法克剛,他總會耐心地等到她願意接納他的時候。

  唇齒相接,而後再和她一起在昏暗潮濕的地方起舞。

  彼此的身/體好像都會在這時候迸發出無數的能量,若是不做些什麽,他們都會被燒成灰燼的。

  這一天他的耐性比那一天要更差,他一面吻她,一面就把她的大衣從肩頭推下去。

  而後再一次收回手,將她的毛衣從裙子裡抽出來,用手堵住了漏風的地方,而後逐漸向上,乾脆利落地解開了扣子。

  “No. You still have a fever.”

  (不,你還在發燒。)
  溫頌從那一片纏綿和潮濕之中掙扎出來,推開他的手柔若無骨,像她即將投降的意志。

  他順從地在她微弱的力氣裡退開,又瞬間像秋千一樣重新蕩回她身旁。

  “Scarlet, stare at me.”

  (斯嘉麗,凝視著我。)
  那片蝴蝶掀起的陰影完全在他的目光中溶解,她凝視著他,忽視了在她身上遊走的微涼的觸感。

  那隻手撫摸過整隻君主蝶,從後背遊移到了相對的另一側,鋼琴在雲上,指尖在跳躍。

  他像是沒法再忍耐什麽,也像是終於意識到不必束縛什麽,鋼琴在歎息聲中落下一聲重響,把一整片雲揉在一起。

  祁照收回手,目光仍然像來時一樣濕淋淋,只是更晦暗。

  這一次他把她打橫抱起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就像他的心跳一樣劇烈。

  抓住那兩片雲朵的時候捕獵者就已經完全地退化成了一頭野獸,渺小的蝴蝶無法在風暴中展翅,被用力地丟在了更大的雲朵上。

  但君主蝶永遠會讓自己看起來遊刃有余,她在這時候要扮演的並不是將要被野獸一口吞掉的弱小獵物,而是馴獸師。

  她始終凝視著他,就像是他剛剛祈求的那樣。

  “Drown me please,Lucien, my dear Lucien.”

  (請淹沒我,盧斯恩,我親愛的盧斯恩……)
  下一刻他又把她打橫抱起來,朝著浴室走去。

  祁照沒法等待浴缸裡的水把她淹沒的時候,就把她推進淋浴房裡,野獸總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它們的力氣,她的脊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讓她條件反射地發起了抖。

  他很快打開了花灑,熱水有恆定的溫度灑在他們身上。

  她決定要懲罰他,含著一口溫熱的水咬在他肩膀上,而後一路向著既定的目標移動,直到他如大理石般的肌膚上唯一有顏色的那一處。

  祁照很快就受不得這刺激,用力地讓她轉了身,背對著他。

  溫頌的雙手被他反剪著,一下子失去平衡,伸出下巴抵在牆壁上,仍然冰冷一片。

  她聽見了水珠在他手心和另一處摩/擦的聲音,野獸等不到蝴蝶變得乾燥的時候,又開始侵蝕她的意志。

  她的下巴一下一下不可自抑地和浴室的牆壁產生碰/撞,他發覺了,卻不松開她的手,而是隻用一隻手鉗製住她,另一隻手墊在她下巴上。

  這樣似乎仍然不能讓他滿意,他最終還是大手一撈,把她撈回來,和他緊緊依偎著。

  他的唇貼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貼在那隻君主蝶身上。

  祁照的聲音忽而猶如夢囈:“Don’t,don’t stare at me,not you.”

  (不,不要凝視我,不是你。)
  他咬在那隻君主蝶眼睛的位置上,溫頌吃痛,一下子把她的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他順勢緊緊地抱住了她,牙齒在用力,其他地方更在用力。

  歡愉把溫頌的掙/扎都淹沒了,他真正地淹沒她。

  乃至於這一切結束的時候,在那些顫唞終於停下來,讓她幾乎完全脫力的時候,她回過頭去輕輕吻了吻他的面頰,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Lucien,我怎麽能不愛你。”

  他令她如此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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