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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海島小油嫂》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蘇嫣順著方應看走進他的“單身宿舍”, 比想象的整潔多了。

  進去就是“會客廳”,一套辦公桌椅,還有一套沙發茶幾。看到茶幾上還有散落的文件, 還有煙灰缸,蘇嫣細微的皺了皺眉頭。

  方應看看在眼裡,把伸手把煙灰缸放到茶幾下面,解釋說:“我不抽煙, 這是他們來我這裡辦事抽的。你不喜歡,以後就不讓他們在這邊抽。”

  他來回走動, 把屋子裡的窗戶都打開, 一陣陣蛙聲傳入耳中。

  “這邊有淺灘和湖, 還靠著小農場,免不了夜裡會有些動靜,你別害怕。”

  在他眼裡小姑娘是個嬌滴滴的樣子,他帶她過來, 讓她在這邊當油嫂, 簡直就是委屈了她。

  蘇嫣卻說:“我一點都不怕, 小時候還在池塘裡看過成群的小蝌蚪找媽媽。還把小蝌蚪養成青蛙呢。”

  方應看以為她說的是沒下放前在南方老家的場景, 想著她原來是資本家家中的大小姐,正兒八經地說:“你放心,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我要是講究起來個不是一般人。”蘇嫣說:“你真能應付的了?”

  蘇嫣甜甜地說:“咱們倆什麽關系,你還跟我說這麽客氣的話。”

  蘇嫣聽到誰說了句:“這次輸大了,是誰說是個大胖子來著!”

  小食堂吃的比村子裡大鍋飯好些,不過手藝一般般,做的豆角粉絲,就像是清水煮出來,味道寡淡的很。

  還有人跟旁邊人小聲嘀咕:“要說還是方老大有本事,這麽俊的姑娘藏著掖著,直到現在才讓人露面。要我有這樣漂亮的大美人當媳婦,就算供起來啥也不乾我都高興。”

  蘇嫣往沙發上一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那我就放心大膽的要咯。”

  蘇嫣說:“那咱倆一起,一個人不好換被套。”

  忽然伸過來一隻柔嫩的小手,幫他揉了揉眉心,甜甜地說:“我不生氣,他們也是關心你,好奇而已。”

  “還說奇醜無比,大麻子臉、媒婆痣,人家比咱們廠花都漂亮!”

  方應看冷著臉道:“這段日子忙,對你們的管束少了,這都議論到我面前來了。知道你們面前的是誰嗎?還敢議論。都給我滾回去上班。”

  片刻, 沒關上的門外傳來走路的聲音。

  蘇嫣怕他累,就說:“不著急這一時。”

  他倆光明正大的一起回到房間,走在走廊上不覺得有什麽,關上門,隔斷外界的氣息,氣氛一下變得微妙起來。

  她隨意吃了兩口也說:“我不吃了,等咱們有家了,我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方應看等他們離開後,板著臉說:“不懂規矩。”

  她好笑的看著沉著臉的對象,一頓飯怎麽吃的臉越來越黑。

  蘇嫣更是一頭霧水。

  方應看很喜歡她說“家”這個字眼,他站起來說:“要不要我帶你轉轉?”

  他皺著眉頭說:“沒禮貌的一群玩意,等我明天收拾他們。”

  蘇嫣坐在方應看對面,感覺到不少落在她身上的探尋、好奇、驚豔的視線。

  蘇嫣坐了四個小時的車,自己疲憊不說,也心疼方應看開車辛苦。

  他們齊心協力鋪著床褥,方應看有種飄搖的種子突然可以扎根的踏實感。

  方應看把筷子往飯盒上一放,眼睛掃了一圈,小小的招待所食堂裡居然站滿人。

  別人常說“有她的地方就是家。”他原本覺得肉麻,說的誇張。現在感覺到溫馨的,類似於離岸的船使回港灣的歸屬感,讓他感覺很舒服。

  方應看笑著說:“心疼你才說。”

  倆人偷偷地往蘇嫣臉上瞅了瞅,難掩驚豔的神態。方應看看到男同志一個勁兒地往小姑娘這邊瞟, 不高興地說:“把東西放床上你們就出去,把門帶上。”

  “等我明天忙完,咱倆就去看房子。”方應看拍拍招待所的大床說:“不能一下搬過去,只能委屈你先住在招待所。”

  蘇嫣很感激這邊有單獨的衛生間,可以讓她衝澡。她跟方應看說了一聲,抱著衣服進到裡面。

  又是一番純粹的童子雞之間的對話,倆人一個“滿足”一個“要”實話不懂得這些話裡包含著其他讓人遐想和推敲的空間。

  他們收拾完,方應看帶著蘇嫣到招待所食堂吃飯。

  方應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霸氣極了。

  然而食堂裡從他們進來開始,分明過了吃飯時間,過來的一幫又一幫的人,不但沒有拿飯盒,還一個勁兒地往這邊張望。

  最讓人奇怪的,居然不少人見了她直跺腳,像是欠了多少錢似得。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間裡,裡面只有一張大床。

  還有人咧著嘴,又像哭又像笑地跟她打招呼:“小嫂子好,你、你長得真漂亮,嗚嗚嗚。”

  方應看感覺到她溫熱的指尖,喉結動了動說:“我吃好了,你慢點吃。”

  蘇嫣正在掃床,方應看盯著妖嬈卻不自知的背影想著,若是能隨身揣到兜裡該多好,省的他連個服務員的醋都吃。

  想歸想,他伸手把被角拿過來說:“你出去,我來弄。”

  服務員抱著一床新床褥過來,他後面還跟著一位女服務員, 抱著枕頭。

  小姑娘是他的人,女同志瞅就瞅了,怎麽男同志也看個不停。

  那幫人見他如小雞見老鷹,縮縮脖子,相互推搡著離開了。

  方應看認真地說:“憑我絕對可以滿足你。”

  她洗完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覺得睡床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

  不知不覺她就睡著了,等到她夜裡裹著被子凍醒,她才認識到家中熱炕的好處。

  島上的溫差比北沙鎮還要厲害。

  她記得自己睡在床上的時候並沒有蓋被子,應該是方應看洗完澡看到她直接睡著了,給她蓋上的。

  她也太沒有戒心了,好歹他也是男同志。但想到以後她又覺得這樣沒什麽。總不能防備自己的丈夫吧。

  蘇嫣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間的門,發現會客廳裡的燈居然還亮著!

  方應看立刻感覺到門被打開,眼神一下掃過來。

  蘇嫣被他的神速的方應驚到,往後縮了縮。

  方應看徑直走過來,把沙發上的薄毯裹在她身上,輕聲問:“睡不習慣還是想家了?”

  倆人站的很近,蘇嫣可以感受到方應看的氣息。她小聲說:“我冷。”

  方應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的確感覺手上冰涼。

  小姑娘的體質也太差了些。

  他想也不想地說:“我幫你捂捂?”

  蘇嫣點點頭,轉身往房間裡走。

  方應看站在原地怔了,蘇嫣拖鞋上床,拍拍旁邊說:“不是要幫我捂捂嗎?”

  她看到方應看站在原地,似乎察覺到自己誤會了,臉蛋爆炸般瞬間通紅。

  她赤腳跑下床,飛快地想要關上門,方應看卻比她更快一步,伸手攔住半關的門說:“我這就來給你捂床。”

  方應看不等蘇嫣,自己先往床上顛,看的蘇嫣又氣又笑。

  等到蘇嫣睡在床的最邊上,與他隔著半米距離。方應看似乎看到她裹在被子裡還在發抖。

  “我能抱抱你睡麽?”方應看起了小心思:“純抱。”

  蘇嫣冷的不行了,都沒猶豫,滾了一圈,一頭撞到方應看的懷裡。只是把頭埋的低低的,只露出透紅的耳朵尖,不肯輕易抬頭。

  此刻她身上立刻熱乎起來,像是挨著一個大火爐。

  倆人的姿勢還有些生疏勁兒,方應看特意說起張家村的見聞,聽到小姑娘悶悶地說了幾句,然後開始嘴不停的叭叭村子裡的事,知道她自在了些。

  方應看動了動環著蘇嫣的手臂,蘇嫣往上面拱了拱,從被子裡露出個小腦袋瓜。她像是個容易受驚的小動物,慢慢地往方應看這邊看。

  方應看裝作自己睡著了,感覺小姑娘把頭順勢枕在頸窩裡,又把腳尖從方應看的小腿蹭過去,毫不客氣的擠到他腿縫裡取暖。

  鼻息之間都是蘇嫣頭髮的香氣,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腰側上,方應看覺得自己要著火了。

  小姑娘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舒坦地歎了口氣,緊環住他,進入了夢鄉。

  偏方應看小心臟一顫,整個人僵著,動也不敢動。

  第二天清早。

  蘇嫣迷糊地從被窩裡探出頭,亂蓬蓬的頭髮像是個小瘋子。

  她隱約從緊閉的門外聽到方應看說話的聲音,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間,也才是七點半。方應看八成沒吃早餐就開始忙。

  想著方應看大半夜還要工作,蘇嫣揉揉眼睛,打算起來親自到食堂裡給他打飯吃。

  結果沒等她出門,方應看在門外敲敲門,做的像個人似得說:“我可以進來麽?”

  蘇嫣不客氣地說:“不行。”
    方應看打開門進來,手裡端著飯盒,飯盒裡面裝的居然是餃子。

  “嘗嘗這裡師傅做的鮁魚餃子,專門剁成魚糜做的餡,吃了一個想兩個。你要是再不吃,涼了可就腥了。”

  他笑著把大手拍在蘇嫣的腦袋瓜上,使勁的揉了揉,讓原本就亂蓬蓬的長發更加亂了。

  蘇嫣“呸”吐掉唇縫裡的柔軟發絲,麻利地去洗漱。

  不知道小姑娘吃不吃蒜醬,方應看給她弄了兩份蘸醬。

  蘇嫣笑盈盈地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盤著腿,披著長到腰身的秀發說:“謝謝啦。”

  方應看自然地說:“咱們能別那麽客氣麽。”

  “我個人習慣嘛。”蘇嫣夾起鮁魚餃子,吃到嘴裡驚訝地說:“真是魚糜做的餡,比魚丸子還要細嫩,入口即化。”

  “喜歡吃你就多吃點。”方應看拿來資料,坐在蘇嫣對面看了起來:“我陪你,你慢點吃,吃完帶你到附近轉轉。”

  他昨天夜裡加上今天早上硬是把手頭上的工作做的差不多,小姑娘初來乍到,他幾天他怎麽也得陪陪。

  蘇嫣說:“你不吃?”

  方應看說:“咱們這裡早飯五點半就有早飯,我早上跑步的時候已經去食堂吃過了。”

  蘇嫣看了眼快要八點,她還以為自己挺早的。原來五點半就有人起來吃早飯,這邊的日子也不好混啊!

  似乎看出蘇嫣心裡的小九九,方應看說:“這邊不時興吃大鍋飯,都是拿了崗位工資和補貼,願意自己開火就自己開火,願意上食堂就上食堂。你要是喜歡睡懶覺,以後早飯你喜歡吃什麽,我給你做好再走。”

  蘇嫣咽下一口美味的鮁魚餃子說:“還是別了,萬一外面說你找了個懶媳婦怎麽辦?我盡量早點起來.爭取跟你一起上食堂吃飯吧。”

  要她起來做早飯,她是真的做不到啊。

  方應看看出她的小心思,了然地說:“那我還挺期待的。”

  吃完早飯,方應看先帶著她在四廠這邊轉悠了一圈,一口氣走到了秋水湖。

  “這是湖”蘇嫣站在湖畔,望著快要乾涸掉的湖面,難以置信地說:“小池塘都比這個壯觀。”

  方應看不大好意思,這還是四廠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他們島上抓的不緊,只要不是太大張旗鼓,晚上偷偷摸摸的過來拉拉小手還是允許的,只要不舉報就沒有大問題。

  “這邊八個大廠,結合在一起稱為油田總場。咱們四廠還是中心廠區,平時工作還是開會、學習,其他廠區的人都會到這邊來。”

  方應看說:“不過咱們四廠的條件的確不好,我本身也是四廠出來的,太知道這裡的艱苦。相比之下,在島南邊的一、二、三廠條件能好些。”

  蘇嫣說:“即便如此,水資源也比北沙鎮強。鎮上別說湖了,連個塘子都沒有。唯一就是有個大壩,每年開春會有上面水庫放耕地水。”

  蘇嫣跟著方應看繞著秋水湖走了走,然後方應看帶她往惠工農場去。

  農場的規模比蘇嫣想的大,不過一路上見不到幾個人,從南走到北可以看到許多塊地。

  土地沒有北沙鎮那麽乾,但似乎種植情況不是很好,到處都可以看到耷拉著葉片的作物。

  “這邊咱們吃的菜都是自給自足,大多數是老三樣,土豆、白菜、蘿卜。其他的要看情況,有時候氣候好,風沙小,能收獲點別的。”

  方應看伸出手,扶著蘇嫣從田埂上走下來,指著遠處的家禽棚說:“裡面是雞和鴨。”

  “咱們四廠人很多麽?”蘇嫣老遠能聽到家禽的叫聲,她掏出小手帕捂著口鼻說:“過去看看?”

  方應看還以為她不會過去,畢竟有些髒,空氣也汙濁。

  農場裡有幾個人忙著收地,方應看帶著蘇嫣往家禽棚裡去,說:“四廠一萬三千人,算上家屬應該有三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蘇嫣瞅了眼雞鴨,驚喜地看到裡面還有下出來的雞蛋和鴨蛋!

  方應看說:“這些都是要憑蛋票特殊供應的。像我副司級,每個月能有兩斤的雞蛋,一個月還能有十五斤的肉。”

  “這麽多?”

  蘇嫣震驚了!
  她問:“但是就這麽幾個雞蛋夠分嗎?”

  “當然不夠,所以是特殊供應。不過我通常都在食堂吃,有發餐票。”

  方應看嘚瑟瑟地說:“每個月單位發的蛋票、肉票、粗糧票、大米票、面票、布票等等,還包括一些二類物資,香煙票和茶葉票、奶粉票,我全都放在辦公室抽屜裡,回頭連每月工資全上繳給你,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我省省心,佔個便宜,甩手不管。”

  蘇嫣沒什麽好推卻的,方應看的確很忙,她來管家也不是不行。

  見小姑娘答應下來,方應看頓時覺得有個小媳婦管著真挺好的。雖然經濟大權上繳,可小姑娘的人是他的呀。

  “你看,那邊牌子上寫的什麽?”蘇嫣指著遠處一大塊空地,眯著眼看不清楚藍底白字的牌子。

  她說:“該不會又是你們抓生產的口號吧?”

  她走一路,都能看到到處刷的“寧可心血熬乾,也要石油產量翻一翻”“寧可少活二十年,拚命拿下大油田”“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發揚鐵人王進喜精神,只要乾不死,就往死裡乾”。

  她可真怕方應看如口號說的那樣辛苦,要是真那麽軸,她以後日子可怎麽過啊。

  然而方應看不需要她擔憂,他一身強壯的體魄、健康的小麥皮膚的確是石油人的榜樣,但他不光是石油工人,更是油田的二把手,擁有著難能可貴的智慧和魄力。

  他見四處無人,拉著蘇嫣的小手說:“那邊是紅星海洋公園,咱們在海裡挖出什麽大件,北京不要的,全往這邊送。今天來不及了,改天我帶你過去看看。”

  蘇嫣來到這邊還沒去過公園,而且還是海洋公園,她伸手跟方應看拉拉勾說:“那你說到做到。”

  方應看笑著說:“說什麽傻話,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倆人悠閑的逛了一整個白天,方應看帶蘇嫣到四廠職工食堂吃了飯,又到供銷社買了乾蝦、魚片、魷魚爪等。

  蘇嫣沿路走,小嘴巴鼓鼓囊囊的嚼著好吃的。

  方應看以為她害羞,沒吃飽飯,又覺得她的小肚子很神奇,似乎吃多少都吃不飽。

  “是不是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

  “還可以。”蘇嫣抓著啃了一半的魷魚爪說:“一直吃不夠,是因為我嘴饞。”

  這年頭大閨女小媳婦們都怕被人說個“饞”,似乎是個天大的罪行。

  這話從小姑娘嘴裡說出來,到有是有耿直又誠實的味道。

  方應看覺得蘇嫣整個人都可愛到不行,不停嚼著的嘴唇,綿軟到他挪不開視線。

  晚上,他倆兜了一大圈回到招待所。

  先問了問房間漏水的情況。

  知道隔壁房間還沒有修理好,倆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有些慶幸。

  兩人之間比昨天熟練不少,一個胳膊剛伸出來,一個腦袋瓜就挨了上去。

  方應看昨天規規矩矩抱著小姑娘睡了一覺,今晚上再不能原地踏步。

  抱著這樣的心思,方應看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可想一想,要是心愛的姑娘在自己懷裡還無動於衷,豈不是禽獸不如?

  他緩緩地用一隻手抬起小姑娘的下巴,對上她懵懂的眼神:“怎麽?”

  方應看親下去,把她嘴裡甜蜜的氣息全都含在嘴裡。

  焦灼一天的精神頓時得到了紓解,他聽到小姑娘哼哼唧唧了兩聲,然後乖巧地往他這邊拱了拱。

  蘇嫣整個人縈繞在方應看的氣息內,乾淨又沉重的氣息擾亂她的心。

  她從一開始的怔愣,到後面輕輕抓住他胸口前的衣服。

  懷裡的小姑娘好軟好嬌,輕輕一碰,就像是要化成水。抱著她像是抱著一團甜軟的棉花糖,輕輕觸碰,就會發出微小的顫唞。

  方應看正在糾結要不要順水推舟,卻陡然被蘇嫣推開。

  方應看氣息不穩,身子半撐在她身上問:“怎麽了?”

  蘇嫣紅著臉又推了他一把說:“有人敲門。”

  方應看這隻二十七年的童子雞很憤怒。

  蘇嫣抱著被角笑的不行。

  方應看衝到門口,猛地打開門,周桂喜站在門口,提著上海出差捎帶回來的東西邀功地說:“洗頭膏、雪花膏,全都是高級貨——”

  砰——!
  周桂喜被方應看搶了東西,關在門外。

  他腦子一軸,又敲了敲門。

  聽到屋裡方應看低罵了一聲,打開門說:“有事就說,沒事快滾。”

  周桂喜說:“這次才幾點你就睡覺啊,又不是洞房花燭夜急什麽急?我還想問你這次學習班的人選——”

  方應看磨著後槽牙說:“你怎麽就知道不是洞房花燭夜呢?”

  周桂喜腦子一抽說:“哎喲,小夥子厲害啊,要婚前那什麽?”

  這句話一下讓方應看驚醒過來,他鬱悶地走回房間,輕輕關上房間的門,他乾笑著說:“當然不會,我又不是禽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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