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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和我裝乖[娛樂圈]》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林.:不是男朋友。

  林雲笙昨天晚上在看到熱搜的時候,也擔心過自己的性取向讓陸鈞行落入口舌,但好在有不少網友都站出來解釋了事情的始末,沒有讓輿論演變成一場針對陸鈞行的指向性攻擊。

  奧特曼說要有光:不是男朋友,你為了他讓我凌晨四點半起床做題?
  這不是林雲笙的本意,但卻是事實,還不等他進一步解釋,余州的消息又緊接著傳來。

  奧特曼說要有光:那這算,加班!

  奧特曼說要有光:加班費拿來!!!
  林雲笙:“……”

  林雲笙深知余州的德性,所以二話沒說直接給他發了一個兩百塊的紅包。

  余州一秒收下,接著連發了一頁的感謝表情包。

  奧特曼說要有光:我晚點把剩下的題全部算完,一起給小陸發過去捏~
  奧特曼說要有光:幫我給小陸問個好哦,一直很喜歡他演的電影哦~
  林.:喜歡哪部?
  奧特曼說要有光:呃。

  奧特曼說要有光:那等我一會兒上班,先看完一部再跟你說?
  酒店距離取景地有二十分鍾的車程。

  主演們在片場有劇組特地為他們租的房車,通常像換衣服、化妝、休息這類的大小事宜,他們都在各自的房車裡完成。

  話音落下,陸鈞行便明顯感受到問話者的視線,赤摞裸地滯留在了林雲笙身上。

  半晌,陸鈞行才愣愣地發出一個若有所思的音節當做回應。

  林雲笙拿陸鈞行沒辦法,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突然柔腸的自己。

  還不等陸鈞行像昨晚一樣,不動聲色地替林雲笙化解掉外人的目光,他就聽林雲笙直接道出了對方的名字:“李君洲?”

  見林雲笙就要往外走,陸鈞行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雲笙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陸鈞行,仿佛在等待著他言之未盡的下文。

  陸鈞行抿了抿嘴,垂下眼睫,沉出小片陰影。

  陸鈞行的指甲逐漸卷進掌心的軟肉裡,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記憶裡清晰地滾過一遍李君洲的年齡,這才慢半拍地回過神來,心底局促得有些無地自容。

  “林老師,你會覺得無聊嗎?”陸鈞行透過鏡子,盯了好一會兒此刻站在自己身側的林雲笙,又看了一眼房車外的景致,猶猶豫豫地開口道,“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好玩的地方,你去逛逛看?”

  “林老師。”

  如果李君洲就是林老師來到這裡的原因,那他還能說什麽呢。

  倏地,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房車裡逐漸微妙的氣氛。

  “沒什麽……”

  陸鈞行按時來到片場,在房車裡提前換好戲服,等待化妝老師來給自己上妝。

  “請問林雲笙在嗎?”

  李君洲瞥了一眼旁邊的陸鈞行,勾了勾唇角,又朝林雲笙露出一副故人敘舊地口吻:“出來聊兩句?”

  陸鈞行身上濃烈的缺失感,不免又讓林雲笙生起一陣惻隱之心,很奇怪,他好像總有讓自己於心不忍的能力。

  陸鈞行:“難道不是嗎?”

  林雲笙眉頭微皺:“你覺得我來這裡是為了旅遊?”

  林雲笙:“當然不是了。”

  陸鈞行認識房車外的人,只是沒想到對方會為了林雲笙直接找到自己這裡。

  於是他反手握住陸鈞行的手臂內側,指腹微微撫摸過他的肌膚:“沒事,我很快回來。”

  林雲笙與李君洲之間其實並沒有過太多交集,如果硬要說的話,1839攝影獎算一個。

  1839攝影獎作為國內含金量極高的攝影獎項,致力於探尋攝影在後現代主義藝術下的邊界,也是國內青年攝影師一飛衝天的試金石。

  而李君洲,便是1839攝影獎上一屆的一等獎得主,以及這一屆的主辦方特邀評委。

  李君洲帶著林雲笙離開了房車附近。

  兩人沿著海灘,往沒什麽劇組工作人員的方向走。

  “林雲笙,久仰大名。”李君洲眉頭一挑,語氣裡拿捏著恰到好處的分寸,“方便加個微信嗎?”

  “抱歉,我不怎麽用微信。”林雲笙如例行公事一般婉拒,“工作上的事情可以直接走清姿工作室的郵箱。”

  “啊,真是無情啊。”李君洲眯起眼睛。

  他看出了林雲笙的敷衍之意,故也不再墨跡,轉而聊起了自己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

  “貿然打擾並非我本意,但1839攝影獎的主辦方要我務必做他們的說客。”

  說罷,李君洲的表情也漸漸嚴肅了起來。

  “林雲笙,為什麽要拒絕出席頒獎典禮?”

  1839攝影獎的評選流程,是先由評委內部進行三輪篩選,再附以作品點評公示入圍名單,最後邀請相應的攝影師參加頒獎典禮,宣布一、二、三等獎。

  而1839攝影獎的主辦方,將會在獲獎名單公布後的第一時間聯系國內頂尖策展人,為獲獎作品舉辦攝影聯展,幫助他們在攝影界奪下一席之地。
    李君洲看過林雲笙的參獎作品。

  要是有人問他從中看到了什麽,李君洲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他看到了一段天縱之才拍出的影片。

  在七分半的短片裡,評委們仿佛見證了燒焦的生靈,在城市表面化膿結痂,所有的理想主義被浸泡在滿是鹽水的生活裡,逼仄又無常。

  在此之前,李君洲從未如此直白的遇見過這種精神表達——一種瀕死的生命力。

  “我有拒絕出席的權利,然後我行使了,這件事情本身是不值得勸說的。”林雲笙的語氣平淡,邏輯更是直白得叫人啞口無言。

  饒是李君洲也不免為此失笑出聲。

  要知道,1839攝影獎幾乎是所有攝影師夢寐以求的存在,現在一屆評委作為說客出現在這裡,無異於明擺著告訴林雲笙這份榮譽有你的一杯羹,居然還有人能完全不為所動。

  李君洲:“你知道1839的含金量吧?”

  林雲笙:“我知道。”

  李君洲:“對哪個頒獎評委有意見?”

  林雲笙:“沒有。”

  “沒意見卻拒絕領獎,”李君洲不由得好奇,“那你當初向1839攝影獎投稿是為了什麽?”

  “我有我的理由。”林雲笙答得含糊,溝通到這裡為止,大抵算是被他擅自掐斷了。

  李君洲故意提出一種可能性,借機觀察著林雲笙臉上的表情:“你難道不怕1839的主辦方,因此把你的獎項給撤銷了嗎?”

  林雲笙歪了歪頭,隻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要怎麽做是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想把獎項頒給更合適的人,我沒有任何意見。”

  李君洲忽然身形一頓。

  林雲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拿著劇本正往這邊找來的陸鈞行。

  按照陸鈞行的性子,如果不是有要事,肯定不會貿然跑出房車來找人。

  於是林雲笙一下便沒了繼續交談的心思。

  覺察到這點的李君洲言語妥帖:“那我們改天有機會再聊。”

  “不用了,”林雲笙盯著陸鈞行逐漸走近的人影,“我不會改變意願,還望李先生向主辦方轉達。”

  李君洲笑了起來,遊刃有余道:“林雲笙,我的意思是,我喜歡男生。”

  林雲笙回頭看向李君洲,當即明白了其中的言下之意。

  他抿了抿嘴,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目送著李君洲步調從容地離開。

  臨近凌晨五點半的天空,蒙蒙地透出一點亮,倒映在粼粼的海面上,像碎玻璃上閃著橙紅色的波光。

  “林老師,一會兒要準備開拍了,我們現在過去片場那邊吧。”陸鈞行跑到林雲笙跟前,臉上化妝的痕跡並不濃重,粉底薄薄打上一層,眼下的小痣依舊清晰可見。

  “好。”林雲笙轉而看向陸鈞行手裡的劇本,“要我幫你再對一下台詞嗎?”

  林雲笙接過劇本翻開,訝異不已,因為裡面的滿頁字跡,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演員的標注。

  陸鈞行把自己要背的台詞一一用熒光筆畫了出來,旁邊的批注涵蓋了人物情感、台詞之間的潛在邏輯、劇本中各類意象的含義解釋……

  林雲笙看著劇本,步子漸漸慢了下來,他現在一摸這疊軟塌的紙頁,幾乎就能想象到陸鈞行每次翻閱它的情形。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聽著海浪拍打在遠處礁石上的聲浪,口中是如詩一般的台詞。

  一個十二歲能衝進戛納影帝決賽圈的小孩,一個在電影業內做到有口皆碑的少年演員,他值得為人道的地方,居然被如今的大眾們隻用一言“天賦”以蔽之,這難免令林雲笙感到不平。

  林雲笙垂眼念著台詞。
-
  我害怕。

  陸鈞行驀地停住腳步,他轉過身:“林老師,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沒回我微信。”

  林雲笙怔了怔,迷茫地從褲口袋裡拿出手機,上面果然有一條來自陸鈞行的消息提醒。

  Lu:[早]
  林雲笙下意識抬起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陸鈞行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居然平白無故地從中看到了幾分委屈。

  “對不起,”林雲笙解釋,“我剛剛在跟李君洲聊天的時候沒有看手機。”

  “我知道。”陸鈞行並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然後林雲笙便在陸鈞行注視下回復了消息——早上好。

  太陽按時間的流逝照常升起,而陸鈞行的一個早晨,仿佛非要看到林雲笙為自己輸入的“早上好”才算滿意。

  陸鈞行點了點頭,轉過身,繼續背起自己的台詞。
-
  別怕。
-
  所謂春天,也只是一聲清脆的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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