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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一百四十章 雷劈
  第一百四十章 雷劈
  這話不啻驚雷。

  但所有人都已經無心聽薑杳說什麽。

  各色目光齊齊看向薑杳, 看得卻又不是薑杳。

  沈梁的夫人白氏恐懼地後退了幾步,喃喃。

  “我前些日子還在感歎,說鄉君退婚之後, 幾乎是變了一個人, 雖說一路扶搖直上前程似錦,但薑家未免也太慘了些……”

  她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叫眾人回憶這幾個月的樁樁件件。

  薑謹行重傷難行,房淑卉現在還在蒺藜獄,被判了明年秋後問斬,但現在房相夫人日日在她監獄門口哭鬧, 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個未知數。

  李老夫人到現在都說是重病,薑晚慘死, 薑府最小的女兒薑陶也閉門不出……

  薑家冷得像一座墳墓。

  只有薑杳。

  年輕氣盛、跋扈恣肆。

  只有薑杳一個人扶搖直上。

  那是吳叁梁。

  賈裕平的小弟之一, 當時被薑杳單手拎出去的子弟。

  “沈大將軍慎言!”

  但冷眼旁觀的未必沒有心裡門兒清的。

  那邊侍衛裡面也有人指著薑杳。

  沈梁冷笑。

  “咱們就算後面想救,也只是能幫著保下來一條命。”

  “因為有人想叫她是妖孽。”

  柳尚書的女兒也輕輕搖頭。

  “我們房家現在也是家破人亡, 母親到現在都神志恍惚,父親和姑母還在獄中!還請陛下徹查此事,到底是誰害了姑父, 又是誰將薑家、房家弄到如今這個地步!”

  薑杳面前轉瞬就被擋了兩個人。

  那邊嘉南侯府的侯爺本想附和,卻被皇后抬起來的一個眼神製止。

  他眉眼驟然冷厲。

  薑漱和遊渡朝。

  這一句出口,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時之間, 薑杳竟然成了千夫所指之人。

  “這算計……看陛下信不信吧。”

  李如嘉輕輕打了個寒戰。

  “擇巢試和秋獵也是因為她……因為她, 褚大人才被發配了,現在還回不來!人家不過是想給孩子求個情而已!”

  所有曾經和她結仇的、生妒的, 都恨不得對她踏上一萬隻腳。

  房思遠同樣眼神陰鷙。

  少年一身甲胄,身形又高,竟然不知何時像極了前世那個為“薑杳”鋪後路而死的青年了。

  遊渡朝將薑杳一把拽到了身後,甚至能隱隱聽到他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有兩人同時出聲。

  他訕訕地咽下這口氣。

  “如此之禍患,不當殺麽!”

  “怪不得吸取他人氣運,怪不得扶搖直上,怪不得突然嶄露頭角、天生神力!原來是妖孽所為!”

  她旁邊的姚瑭冷嗤。

  這幾位高門貴女和薑杳是利益合作關系,現在已經沒有什麽看順眼和看不順眼所說,不會落井下石, 也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拔刀相助。

  “汲取他人氣運……這不是妖孽是什麽?”

  “當時她和我那可憐的侄子同在一處, 她什麽事都沒有,我那可憐侄子斷了手腳,至今還在家裡躺著——薑杳,你個作惡多端的妖孽!”

  “好可怕……薑杳怎麽會是妖孽?”

  母親和兒子都在這丫頭手上吃過大虧,這也不能現在落井下石麽!

  “沈大將軍,我也是您說的,被吸取氣運的一人麽?”

  而薑杳除了一開始那句“天打雷劈”,始終一句不曾開口。

  他現在看起來恨不得將薑杳撥皮抽筋、剔骨割肉。

  她始終在笑。

  但他一開口,就是毫不遮掩的冷笑。

  那邊,沈梁越說情緒越激動。

  “嘴皮子一碰一張就成了我妹妹取那些人氣運了,您貴為大將軍,軍中違紀尚且需要查清,真遇到這種不知道真假的巫蠱之術,您也這般相信?”

  而薑漱說話的時候仍然沒什麽表情。

  “其一,諸位看起來都多少和舍妹有點過節,且大多數事情眾人皆知——賈裕平開鑒門一霸何人知、吳叁梁與他關系好,褚瀚在擇巢試中試圖衝撞舍妹險些害她落馬,沈鎏和舍妹更是半分關系也無——這種證詞,陛下覺得可信麽?”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皇帝此時看向薑漱。

  他似乎想說話,但頭疼得很,仍然不做聲。

  薑漱只是指了指自己。

  “其二,末將才是她唯一的同胞姐妹,末將才是她最近的血親。”

  薑漱似笑非笑。

  “末將還好端端站在這裡,幾時就克了諸位?”

  到底是當時說服雅隆部的遊騎將軍。

  她條分縷析、字字清晰,一時之間其余人都噤聲。

  薑漱心裡冷笑。

  不過是故意模糊重點、讓人誤以為事情就是那樣的小伎倆罷了,也敢用在這裡算計她妹妹!

  但那邊,沈梁的夫人白氏又出了聲。

  “可是將軍,您前些日子不是也停了官麽?還有薑家,您又如何解釋?”

  她語重心長,“您到底已經成婚十余年,就算加上遊二少爺,都是外人,薑家還是幾個月內沒落了——”

  沈家的配置很有意思。

  沈清評陰險狡詐,卻扶正了個除了臉什麽都沒有的扈夫人,沈梁暴躁驍勇,夫人卻縝密溫和。

  他們始終有意控制著一個度。

  不至於讓家族因為掌權人的錯誤決定傾覆,也不至於說全是精於算計之輩。

  皇帝越發頭疼欲裂。

  他現在根本沒心情判斷到底薑杳是不是妖孽,他只是不想影響他的國運而已!

  而且他多少自負。

  一個沒有實權的小鄉君罷了,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皇帝的視線投向薑杳。

  “薑杳,你有什麽話想說?”
    風浪中心的人終於被點了名。

  薑杳抬起頭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無辜。

  “臣嗎?臣還是堅持撒謊之人該五雷轟頂。”

  怎麽這時候了還在糾結這個!

  姍姍來遲的翁綺都有點頭疼。

  她好容易說服了太后,這邊已經準備打一場惡仗了,為什麽薑杳還是這麽置身事外?
  這一向生機勃勃的姑娘到底是怎的了?
  剛才還晴空萬裡的天色已然陰了。

  仿佛是為了配合薑杳說的話似的,一朵一朵烏雲聚集而來,天邊再次隱隱有了雷聲。

  聞檀沒有參與唇槍舌劍。

  他早已悄無聲息退出人群,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聽他號令的私兵,隨時準備接替可能被真潑上髒水的薑杳。

  但此時年輕人微微抬眼。

  黑雲壓城,天邊隱有雷聲。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打開的眉頭輕輕地松了。

  白鳥的本事很大。

  就是不知道,是算得準,還是能改得準呢?

  祭壇之上,皇帝也有點意外她這個答案。

  但那邊黑衣紅衫的少女已經扭頭,笑吟吟接著問了一遍。

  “所以監正,陛下在這裡,若是撒謊之人五雷轟頂,您還敢斷定妖孽是我麽?”

  剛剛那兩道閃電猶在面前。

  但欽天監監正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一臉痛惜地點了點頭。

  “臣敢斷……”

  “定”字尚且未出口,那邊的雷便已經降下——

  轟!
  欽天監監正站在高台之上,那道雷竟然不偏不倚劈在他旁邊!

  祭壇上的人靜默一瞬,然後所有人都尖叫起來。

  “是雷!是天雷嗎!!”

  “快跑啊!這邊都有雷了!”

  “救命啊,冬日有雷,真是天罰……”

  那雷明明沒有劈到欽天監監正,他卻臉色猛然煞白。

  真的是天罰?
  真的是五雷轟頂?
  只是按照貴妃娘娘的話說了幾句而已……之前不是也有過嗎,怎麽這次不行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又是兩道雷落下!
  不論欽天監監正跑到哪裡,那雷就到哪裡。

  一直劈不到他,但一直如影隨形。

  轟隆!

  轟隆!!
  台上早已一片焦黑!
  女眷們慌亂地躲避,官員神色也同樣驚懼。

  侍衛官兵們早已向前,將人流都引到後面,紛紛擾擾一片忙亂。

  只有薑杳仍然在那邊笑。

  她神情愉悅,不躲不閃,和剛才撿到那小雕塑的模樣也沒什麽兩樣。

  “說過了——”

  “撒謊之人,五雷轟頂啊。”

  這一道聲音猶如壓垮欽天監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跪地痛哭。

  “臣撒謊了!是臣、是臣說了謊話……”

  沈梁始終在密切監視這邊的動向。

  他身後護著的德貴妃輕輕按了按他的手。

  沈梁瞬間意識到了這個監正可能會說什麽。

  撒謊事小,若是讓現在頭痛的陛下知道他們沈家和貴妃一道,策劃籌謀了如此大案來栽贓一個鄉君,甚至有心人都不用做文章,陛下的盛怒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沈梁毫不猶豫抽出自己背後的弓箭。

  他大喝一聲。

  “原來你才是那個信口雌黃之人!欺瞞陛下、引來如此禍患,還連累朝堂上下與你一並承擔此等禍事!吃我一箭!”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箭已離弦!
  《謀她》裡面說,沈鎏的箭術是和沈梁學的。

  薑杳已經看出來了。

  “好箭法,也好果斷。”

  她低聲說,“一擊斃命,乾脆滅口。”

  這樣殺了欽天監監正,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麽。

  即使所有人都會懷疑沈家,但只要沈梁一力承擔,再能爭取到時間,依賴著德貴妃和沈清評的本事,不怕沒有再起的那一日。

  果然,皇帝震怒。

  “沈愛卿!你在做什麽!”

  沈梁還是那副果敢暴躁的愣頭青模樣。

  他梗著脖子,似乎全然沒意識到皇帝震怒的原因是什麽。

  “臣被這等妖人蒙蔽了!臣……臣竟然還險些想殺了鄉君,如今知道他信口雌黃,如何能不為鄉君報仇,為陛下懲治於他!”

  沈梁怒聲,“臣自知犯錯,汙蔑鄉君、擅自動手,還請陛下處置!”

  他說完,端端正正磕了個頭。

  好大義凜然的話。

  薑杳有點想笑。

  這是什麽意思,給她復仇、替她打抱不平?
  沈梁比她想得還要會轉移注意力。

  在場之人的視線都落在幾個人身上。

  而薑杳的笑意已經變得憐憫。

  “如若是此,真是多謝大將軍好意了。”

  女孩子輕聲細語。

  然後她舉起了手裡的那個人型雕像。

  那確實很精美。

  也很漂亮。

  人物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誰。

  然後薑杳遺憾地笑了。

  “可是我都問了,真的確定是我嗎?”

  “貴妃娘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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