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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對劇情重拳出擊》第一百一十三章 撒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撒嬌
  薑杳沉默片刻。

  然後毫不猶豫將藥膏和繃帶往聞檀懷裡一塞。

  “做什麽?你的下屬、侍女和大夫都是死的?在其位謀其政, 不給錢還想讓我幫你乾活?”

  長得好就為所欲為了?
  薑杳冷哼一聲。

  “好好說話,撒什麽嬌?”

  還幫忙塗藥……自個兒那手不會用了?

  聞檀突然略微起了一下`身,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

  薑杳條件反射似的扣住了聞檀肩頸。

  她語帶威脅似的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好好說話——”

  “我好像檢測到暴漲的惡意值了,但在監控范圍內沒看到人①。”

  這是個薑杳可以瞬間扼斷聞檀喉嚨的姿勢。

  真正扎透了手掌。

  似乎還能摸到溫熱的血肉觸感。

  這邊燕伏不會放棄,而這對前世的夫妻間橫亙滿了血仇。

  薑杳的眼底有一瞬的晦澀不明。

  “心情好了就起來,拿我開涮沒意思。”

  “我是真的沒塗過藥……但也不想浪費鄉君好意。”

  “是就是吧,也無所謂。”

  ——那是個任憑宰割、全然信任的姿勢。

  這是沒事。

  “……還望鄉君垂憐某。”

  嘖。

  他的眼尾帶著一點紅痕。

  但“別動手動腳的”幾個字還沒說出去, 長指便已經下意識似的再次卡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之上。

  但年輕人仍然好整以暇。

  而聞檀語氣神態仍然脆弱。

  像真是剛從哪個噩夢裡掙脫出來, 分不清黑白, 才這般強撐著架子,又祈求似的請她不要離開。

  他被薑杳按在椅子上, 便順從似的垂了下眼睛,並不與她對視,卻微微抬起了一點修長脖頸。像引頸就戮的垂死天鵝。

  她屈起來指節, 不輕不重在年輕人額頭上敲一記。

  薑杳直到走出去,才聽到系統的提醒聲。

  薑杳轉身離開,聞檀仍然在躺椅上。

  也像剛化形的山中豔鬼,楚楚地等著上山來的書生垂憐,救其於風塵苦難。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掌心的傷口。

  “你再裝可憐, 血道子都快沒了。”

  他耳根燒透,表情卻氣定神閑似的, 仍然在笑。

  手下是溫熱的皮膚和一次一次跳動的血管脈搏。

  血液和生命在她手掌裡面躍動,像小動物將頭埋進薑杳掌心。

  薑杳剛出來後花園,那邊便有侍女來找她。

  兩人誰也沒發覺,很遠的地方, 有人站在極遠的門口處,握斷了手裡的東西。

  她並不把這恃美行凶瘋子的話放在心裡, 只是在起身的時候, 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到最後薑杳也沒給聞檀換藥。

  “侍衛沒人敢給我換藥, 我身邊沒有侍女。”

  她的任務是真正掙脫一切對原女主束縛的枷鎖,真正拆解虐文劇情。

  女孩子輕嘖了聲, 放開聞檀。

  他們之間注定不死不休。

  它有點緊張,“是燕伏嗎?”

  薑杳確定這人沒事還有心情玩笑就放下了心。

  他抬起手掌,微微按住了臉側。

  薑杳漫不經心,“我們倆沒有第二種結局可言,他活著,‘薑杳’就沒有辦法完全走到大結局。”

  濕漉漉的,還氤氳著不知道哪裡來的潮氣。

  “鄉君,這邊長公主和承恩侯夫人在花廳小敘,殿下許多日子不見您了,還請您移步花廳賞光。”

  這是要見她。

  薑杳心知肚明,跟侍女道了聲謝,便帶上在外面等候的煙柳霜濃一道過去。

  滕荊王府外面不顯山露水,裡面倒很是恢宏大氣。

  懸著斑竹簾,牌匾是先皇親筆,對聯也是書法大家,家具擺設全是價值千金的黃花梨木,伺候的侍女來往都無聲息。

  一掀便是滿鼻的芳香襲人,熏人欲醉得很。

  花廳裡面已經坐滿了高門夫人。

  這群端方美貌的女人們都在笑著來往,打探消息的、陰陽怪氣嘲諷的、敘舊的和示好的……每一句漂亮話裡面都裹著無數機鋒。

  薑杳沒事的時候,也不是不喜歡聽這群美人勾心鬥角——起碼美貌而且有腦子,比一些盲目自信還醜的東西好很多。

  但現在不太行。

  她不喜歡自己被扯進去算計。

  花廳和外面沒有隔開,薑杳可以將話聽得清清楚楚。

  “將軍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擔心鄉君的姻緣嗎?晉王那樣好的婚事趕不上也就趕不上了,後來好容易有人求娶,竟然又是個被捉拿的叛賊!真是可憐的姑娘……”

  “將軍可給鄉君算過卦嗎?這女子啊,到底還是要嫁人的,馬上十六的人了,姻親一直定不下來,要我我也著急啊!”

  “若真是命數有什麽,那也是早算,說不準求求方丈,還來得及改一改……”

  鶯鶯燕燕、嬌聲婉轉。

  但就是拿捏著“薑杳沒人要”這回事來扎薑漱的肺管子。

  薑漱似笑非笑。

  因為這群人十年之前就是這麽說她,十年之後這麽講她妹妹。

  她如今勳爵在身、她們不得不敬仰尊重,便開始換人指責薑杳了。

  但年紀小的就沒這個忍耐能力了。

  常恩郡主神色尚且正常,翁純卻已經瞪向了那幾個尖酸刻薄的。

  “您……”

  “噯,不妨事、不妨事的。”

  門口有人笑嘻嘻地開口。
    “我便是一輩子不成婚,也能是給陛下效力的臣子,總比仍然考不上曲江榜、春秋闈都參加不了的人強。”

  薑杳竟然是一耳就聽出來是誰說的話,還記起來了他們家的關系和她兒子的仕途!
  那婦人臉都白了。

  而薑杳才剛來。

  她笑吟吟地進來,給長公主行了禮。

  “杳娘拜見殿下,祝殿下萬福金安,事事順遂。”

  薑杳的行禮做得很漂亮。

  而她本人同樣漂亮。

  清瘦窈窕,纖秀挺拔。

  即使是不喜歡薑杳、對她詬病頗多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的美貌。

  長眉秀目,薄而白的眼皮梨花瓣似的清透,掀抬間勾出一道深且秀的重瞼來。

  窄長的眼尾浸潤了笑,將原本薄冷的弧度軟化得柔和。

  見她如見山暉月色。

  誰敢置喙月色無人可觸及呢?

  它單是在那裡,便已經不可攀折了。

  長公主沒什麽感情的眼睛同樣生出了一點柔和。

  她愛好顏色的人,對薑杳也多了三分寬容。

  “長昭鄉君起來便是。”

  薑杳謝過長公主,視線直直對上了那婦人的視線。

  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薑杳漂亮,但她確實不是月亮。

  即使她長了一張極其溫柔深秀的臉。

  她甫一進來便確定了說風涼話惡心她姐姐的人,見完禮,那雙漂亮的眼睛便牢牢地鎖住了人。

  “我記得當年您孩子說,我若這般的女子滾出扶梁才是以正視聽,如今我在橫闕了,您孩子可曾考到扶梁榜首了嗎?”

  “官又拜到幾品,我幾時才能拜讀他的大作啊?”

  眾所周知,薑杳在扶梁的時候就沒到過第二。

  而那婦人的長子在扶梁閣,也不過是個中上的水平。

  在旁邊的翁純沒忍住,漏出一聲笑音。

  這一聲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直直打在婦人的臉上。

  那被刁難的婦人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但薑杳顯然沒完。

  針對完了說她嫁不出去的(雖然她很喜歡這個評價,但是不妨礙她看此人不順眼),她的視線又鎖定了剛剛要她算卦的和說她命數不行的。

  “這麽擔心杳娘的姻緣大事,那還請兩位夫人幫杳娘操持一翻、保媒說親了。”

  薑杳柔聲。

  此時薑杳的態度看起來還算正常。

  其中一個壯著膽子笑起來:“唉,那姑娘可是有什麽要求……”

  “簡單吧,聘禮得送半個府出來,婚後不和爹娘住一起,家裡錢權都歸我,他不許納妾不許休妻,但我可以。”

  薑杳語氣輕松,“臉要好官位要高,人不能脾氣大,話得聽我的,生不生都在我——夫人可辦得到嗎?”

  眾人嘩然一片。

  那兩個夫人終於意識到薑杳的意思,神色變得難看。

  “鄉君怎的戲耍於我們!”

  “這不是男的都能有的東西嗎?”薑杳百忙中還在和系統笑,“性別一換就成我狂妄悖逆、戲耍她們了……真是,唉。”

  但薑杳也不急著解釋,只是好整以暇地笑。

  “做都做不到,焉知不是夫人戲耍於我?”

  她眼神驟然冷嘲。

  “背後議論鄉君,又如今輕易承諾做不到之勢,夫人的家教,便是如此嗎?!”

  她聲音驟冷,兩個夫人的臉色霎那便白了。

  其中一個求情似的看向長公主,卻發現她在饒有興致用食指撐著額角,看薑杳發難。

  這是不打算出面管了。

  那夫人手腳冰涼,咬了咬牙,給薑杳俯身行禮。

  “是臣婦忤逆……還請鄉君寬宥。”

  旁邊那個也不得不低聲道歉。

  這是薑杳給她們的報復。

  不是覺得人群中戳人肺管子不會怎樣嗎?
  如今自己也被拉出來,也如出一轍成了眾矢之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道歉、被審視……現在明白嘲諷別人是什麽感受了嗎?
  當然,薑杳並不覺得她們會誠心悔過或是如何。

  她也不在乎。

  她只是報復回去,讓自己舒心一點而已。

  不過鳴鑾長公主容忍度這麽高,是薑杳沒有預料到的。

  她意外地看了長公主一眼,靦腆地笑了起來。

  “臣女冒犯了,還請殿下見諒。”

  長公主只是懶懶地抬了下手。

  “敢愛敢恨、直率大膽,倒是像你母親和你姐姐。”

  她聲音裡面有種意味不明的晦澀。

  她和旁邊的女官低語了幾句。

  女官會意,將一個匣子捧了出來。

  “你母親和我也曾算半個姐妹,你如今又封爵鄉君,我應該算你半個姨母。”

  長公主抬了抬下巴。

  “一點薄禮,收下便是。”

  眾人嘩然。

  難不成最嚴苛的長公主,竟然喜歡這般跋扈長昭鄉君?
  這是什麽道理?
  薑杳同樣驚訝。

  但她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邊便有人朗聲笑。

  “姑母還是這般喜歡年輕女孩子。”

  “也是,鄉君爽朗乾脆,得姑母眼緣是情理之中。”

  那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顧及到這邊都是女眷,並未進來,只是在簾子外行了個禮。

  “侄子燕伏,來恭賀姑母生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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