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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一百八十三章 傾奇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傾奇者

  對於自己的騰蛇太元帥幾乎是連哄帶騙半綁架意味的帶走了心猿大將,岩王帝君對此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由得他們去吧。”

  他如此說道。

  仙眾夜叉自魔神戰爭時期便追隨在他左右,照理來說也算得上彼此知根知底,卻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如此……活潑的一面。

  彌怒若是不願意,哪怕是浮舍強迫他也不會同意的,再如何血緣親近那也還是仙眾夜叉之一、岩王帝君麾下的心猿大將,岩夜叉固然是一副風度翩翩的謙謙公子形象,但那同樣也只是外表,非要說起來,他心高氣傲的程度並不亞於他的兄長,如今願意這樣半推半就地前往黃泉鄉,對他來說說不定也是件好事。

  鍾離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神仍然是帶著幾分笑意的。

  前來傳話的魈坐在他的面前,看起來倒是比鍾離想象中淡定許多。

  “浮舍和彌怒應該自有打算,”少年神色平靜,乖巧問道:“只是浮舍的意思是讓彌怒去幫幫忙,好盡快騰出時間來,敢問帝君,是否等浮舍那邊的事情結束後就開始著手準備聘書?”

  鍾離輕咳一聲,仍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不急。”

  *
  漆黑災厄一戰之後,七國各有不同程度的受損,稻妻身為群島海國,受災范圍更是極為嚴重。

  “既然是帝君吩咐,我去自然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若陀倒也的確說了些其他的事情。”

  魈安靜聽著,表情與其說是真正明白了帝君的意思,不如說是“因為是帝君說的所以一定有道理那就遵守命令就好了”。

  將軍並未懲罰禦輿千代,卻也沒有如同禦輿家期待那般繼續重用下去;戰場上的功臣卻因禦前失儀而被迫要求軟禁在家,自此足不出戶,不見外客。

  “夫人這次返回黃泉鄉主要是為了若陀的事情,我也不好為了一點私心無視先後順序不管若陀的麻煩……所以還是先等她結束手邊的事再說下一步吧。”

  之前那次也就罷了,若是依舊這一次選擇無視先若陀,怕是那條岩龍出來後就要大鬧特鬧起來……如今的璃月可禁不起岩龍王引起的地動山搖,何況此事是伊萊恩主動提起,既然是為他考慮,那麽自己同樣沒有拒絕的理由。

  之後,則以照料新生的神櫻樹為由前往神櫻樹底,親自守護稻妻地脈,白辰血脈自此隱居,再也不曾過問政務。

  只是戰後的禦輿家,並未因為這份榮耀而得到應有的封賞。

  魈眨眨眼,沒說話。

  只是由他來提起提起稻妻的話,很難避開一個名字。

  ——禦輿千代。

  簡單謝過路人後,魈站在路口中央,在是先去天守閣還是禦輿家上犯了難。

  鍾離話音一轉,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但的確也不會拒絕帝君的任何安排。

  比如說元素轉化和提瓦特之間的關系,以及伊萊恩自己提起的奧羅巴斯。

  禦輿家是稻妻的名門望族,想要打聽這些事情並不麻煩。

  而在這次戰爭之中,出身鬼族的女將以一柄白刃殺穿漆黑的害獸,血染華服而毫發未損,不僅為禦輿家立下赫赫功勳,同樣令血脈日益稀薄的鬼族揚眉吐氣,很是風光了一次。

  少年聞言一怔。

  “夫人的情況特殊,如今不方便去稻妻,便由你跑一趟如何?若論了解,這裡除了我以外應當沒人比你與她更加親近,你若是去了,回來也好直接與她解釋。”

  因為女將禦輿千代在接受將軍召見的那一次,並沒有做出臣下應有的回答,知曉那一次談話內容的除了將軍與禦輿千代以外,便只有宮司狐齋宮;對於當時的矛盾,宮司大人只是輕描淡寫地答了一句“千代將軍禦前失儀”,其余一律不答。

  少年遲疑許久,最終腳步一轉,還是走向了禦輿家的方向。

  ——而此時的禦輿家,已有二十年不見外客的先例。

  *
  “……見我?”

  生赤色鬼角的禦輿家主母身著十二單端坐於庭院之中,表情有些空白的茫然。

  她會是這樣反應不無道理,將軍漠視了禦輿家一段時間後,禦輿家的地位也在稻妻名門之中變得有些尷尬,但很快,這份尷尬的地位隨著三奉行勢力的漸漸擴大,反而因為不曾受將軍重用而躲過了幾次無妄之災。

  自此,禦輿家便也跟著安靜下來,只是清閑度日,不再去主動提起舊日榮光。

  面對主母的疑問,禦輿家的家仆溫馴的回了,千代一開始只是耐心聽著,直視對方形容清楚那名少年客人的外貌後,她卻是漸漸地睜大了眼睛,露出了怔然慌亂的神色。

  “您要見嗎?”

  家仆溫聲問道。

  而她一貫只是毫不猶豫回答拒絕的主母這次卻有些狼狽的摸了摸頭髮,她思索著,遲疑著,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見。”

  ——片刻之後,被引入禦輿家內院的少年,看見了端坐在那裡的禦輿千代。

  她仰起頭,對著少年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不見。”
    為稻妻征戰多年,威名赫赫的戰鬼早已褪去了少女時期的青澀稚嫩,只是在一些極特殊的情況下,她的臉上仍會無意識地流露出幾分天真的孩子氣。

  比如現在。

  魈安靜地看著千代,終於點了點頭,在她面前準備的蒲團上屈膝坐下,這才溫溫地應了一聲。

  “好久不見。”

  千代看著他平淡的面容,有些拘謹的抓著自己的衣袖,低聲道:“……我以為你不會來稻妻的。”

  “不是不會來,而是沒有機會來。”魈平靜答道,“這一次若非帝君吩咐,我也不會來。”

  千代對他笑了笑,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他們曾經雖然也算不上無話不談的親密無間,可卻也從未有過這樣對坐相望卻不知從何處開始講起的情況,她下意識想要提起蒙德舊事,卻忽然想起那已經是一段無人銘記的歷史,而比起被老師送回稻妻的自己,璃月與蒙德近在咫尺。

  魈看著她這副局促不安的樣子,只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來時聽了些有關禦輿家的故事,”夜叉的目光一如既往,如夜風般清冷又寂靜,他看著揪著衣袖的千代,心平氣和地問道:“為何要與天守閣吵架?”

  千代張張嘴,華麗的十二單裝點出的主母威嚴此時在她身上煙消雲散,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某個遙遠的過去,她那張端莊秀麗的臉浮現出幾分不甘,幾分不服,但還是對著金鵬低下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只是想和將軍解釋清楚,老師她……”

  仍是少女姿態的鬼將聲音一哽,莫名地說不下去了。

  ——那場災厄之中,戰鬼終於在一場只能以痛苦來形容的漫長無望的追逐中,一點點拚湊出了黑犬拒絕與她對峙的真相。

  災厄背後的故事她無從考證,她沒有證據,也沒有能說服任何人的理由,少女只是固執,只是不願相信,只是毫不猶豫地相信她的老師,能為黑犬設下禁錮的主人不會是引發災難的源頭,只是她的堅持在另一個偏執的人眼中無異於倒拂逆鱗,見她執意如此,天守閣的那一位便同她訴說了最殘忍的真相——

  有關一個國家,一次召喚,一場死亡。

  “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但我不會讚同你的堅持。”與記憶中的溫柔細語不同,雷霆的神明此時的聲音是冰冷徹骨的壓抑,“……這一次,我仍然可以原諒你的逾越。”

  對此,如今的禦輿千代只能苦笑。

  “……將軍大人失去的比我更多。”

  她喃喃道。

  所以她不能再說,也不敢再勸。

  魈靜靜地聽著,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那你準備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千代一怔,笑容如花般綻開,那抹笑容看起來溫柔又慈愛,讓少年夜叉感到了幾分陌生,卻也隨之生出了幾分奇異的安心感。

  “不,”禦輿千代搖搖頭,溫聲道:“禦輿家雖然已經不能得到將軍的重用,但畢竟也是稻妻的名門,接下來我會好好照顧我的孩子,等到他們長大後足以繼承家業,我會去尋找更多的真相。”

  魈眨眨眼,有些遲鈍,慢半拍地重複著:“孩子?”

  “我可是禦輿家的主母,你該不會以為我連孩子都沒有吧?”千代撲哧一笑,對著仍一臉茫然的魈露出揶揄笑意,“長子是親生的,次子是收養的孩子,至於第三個嘛……那孩子的情況有些特殊。”

  “特殊?”

  “是的……”千代輕輕歎了口氣,重複了一遍,“很特殊,因為他並非是我親生,也不是我收養的孩子,而是將軍大人的……作品?”

  ——作品?
  魈眨眨眼,有些理解困難。

  “簡單來說,是將軍大人製作的人偶,如此一來不方便直接叫我母親,叫老師的話我又有點擔心我自己會做不好,好在那孩子很聽話,長正作為兄長也很照顧他……”

  千代捂著臉感慨起來,只是她眉眼溫和笑容慈愛,倒是也看不出多少真心實意的為難情緒;魈安靜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感慨,忽然間千代眼睛一亮,對著門口的方向擺擺手。

  那裡立著一名容貌精致的美貌少年,正小心翼翼的從門後探出頭來,看著屋內正談話的兩位。

  “我們正說著你呢,正好你就來了。”

  少年眼睛一亮,卻是沒敢立刻過去,而是小聲問道:“其實是大哥要我過來附近送些東西……老師,我是打擾到你們了嗎?”

  千代溫和一笑,搖搖頭:“並沒有,不過正好,直接過來我旁邊吧。”

  身著雪白狩衣的少年腳步輕盈又歡快,只是裸露在外的手腕關節並不是尋常所見的光潔皮肉,而是人偶特有的輪廓和球形關節的痕跡,夜叉的視線並未停留許久,只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便從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少年容貌的精致人偶順著千代的引導來到她的旁邊,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您好。”

  他對著夜叉打了一聲招呼,聲音清澈,神色乖巧。

  “他沒有名字,目前只是暫時用‘傾奇者’當做臨時稱呼,不過他要如何稱呼你比較合適呢……”千代忽然感慨起來,若有所思道:“這孩子如今叫我一聲老師,既然如此,要叫你叔叔嗎?”

  魈:“……”

  魈:“無論如何,絕對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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