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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二百二十章 新的起點
  第二百二十章 新的起點
  風龍回歸了最初的位置,龍災似乎已經告一段落——至少從現在來說,余下的故事便和單純只是路過的旅人關系不大了。

  在風中彌漫的塞西莉亞的清冽花香中,派蒙伸了個十足放松的懶腰。

  “感覺蒙德這邊的本來應該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是一下子就變得輕輕松松了呢~”小精靈嘀嘀咕咕的總結著,而一旁的空只是笑笑,轉頭看向了蒙德城的方向:“其實龍災並不是問題的關鍵,現在才是真正的麻煩呢。”

  “誒?”派蒙停下了伸懶腰的動作,茫然道:“為什麽?特瓦林不是已經被伊萊恩領走了了嗎?龍災已經結束了,原本讓琴團長最為難的愚人眾也因為烈風之主的存在不再繼續糾纏,還有什麽問題?”

  當然還有很多。

  遺忘過去,否定事實,沉浸在過往的安穩之中故步自封。

  “現在的蒙德,距離一千多年前那個貴族黑暗統治時期的舊蒙德,區別也不過就是尚未誕生出高高在上的貴族——正如當年的貴族沉浸在重建蒙德的喜悅和榮耀之中不可自拔,現在的蒙德也同樣如此,太多的人將自己視作自由與抗爭的後代,但是他們與當年那些舊貴族的區別,也不過就是尚未來得及碰到權力的邊緣而已。”

  有關對於蒙德的疑問,迪盧克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萊艮芬德的後裔毫不掩飾自己對西風騎士團的好感幾近為零的冷淡態度,而對於這件事,哪怕是代理團長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也許,這就是時間對人類的磨損吧。”

  “以及,有機會的話幫我看看優菈的情況……”提到這裡,琴的臉上也禁不住露出半是心虛半是羞赧的樣子,她輕咳一聲,目光微有幾分遊移不定:“她最近和我鬧脾氣鬧得很嚴重……特別是她和安柏本來就關系很好,從她那裡知道了一些……呃,刺激比較大的事情。”

  而對於琴自己來說,她跟不上王的腳步,也無法做到先代那樣,毫無保留地獻上自己最為純粹的忠誠。

  “聽說是璃月那邊與亡者通信的手段?”琴有些不確定的說,“因為燒和‘捎’同音,所以璃月人會覺得焚燒物品可以將東西送去亡者的世界……”

  代理團長的笑容有些難以理解的愧疚和遺憾,她耐心回答著旅者的疑惑,目光卻不自覺地望向了窗邊,望向了舊城的方向。

  “……我,不會去打擾陛下,”琴輕聲說道,“無論她現在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哪怕是因為蒙德人遺忘了她而選擇拔刀相向,我也只會尊重王的所有決定,但與此同時,我也會選擇繼續站在這裡,守護我現在需要守護的一切。”

  居然問題不大嗎!?

  “不親自體驗這樣的感覺,不親自來感受這樣的過程,便無法真正理解那位王當年究竟做出了一個何等正確到殘酷的選擇。”

  琴無奈失笑。

  至少現在,蒙德隻想自己保護祂的王。

  “說起來,旅行者你是可以進入風暴之牆後面的吧?”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微微一笑,手扶胸口,神色溫柔又虔誠:“有機會的話,代我向陛下問好吧,蒙德既然已經選擇了遺忘過去才能繼續往前走,那麽我們就已經失去了回頭的資格……至少古恩希爾德不會再去打擾王,未來等待我們的無論是繁榮還是毀滅,那都是我們自己要走的路。”

  旅行者看著代理團長理所當然的表情,瞳孔地震。

  派蒙:“且不說這個方法靠不靠譜,璃月的法子能不能在蒙德成功,那是勞倫斯的先祖吧,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倒是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因為初代的勞倫斯本就是家族的罪人,‘流淌罪人之血的家族’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琴的表情瞬間就平靜下來了,“初代的勞倫斯的確……對王有著超越臣子身份之外的妄想,也是因為這份多余的妄念,才會有了之後自稱流淌罪人之血的勞倫斯家族,在陛下放棄蒙德選擇與其他人成婚後優菈會這麽做我也並非不能理解,從我個人角度來說,單純這件事本身其實沒什麽問題。”

  所以你的重點其實只有優菈在和你發脾氣這件事嗎!!!
  “當然了,”琴一臉茫然,“因為優菈畢竟是也是西風騎士團的隊長之一,而且每年的對外招募也都是多虧了優菈的出席才保證了基礎達標率……”

  “我很害怕被人否定的感覺,旅行者。”琴很平靜地承認道,“身為騎士,身為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身為一個古恩希爾德,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回應人民的期盼和家族的榮耀,所以哪怕從這一點來說,我永遠無法跟上王的腳步。”

  旅行者:“……”

  “那怎麽辦呀?”派蒙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安,“總不能找伊萊恩回來幫忙吧?……事先說明,我喜歡她多過蒙德一點點,不多哦就一點點!絕對不是因為她會給我零花錢讓我買好吃的……所以如果你要找旅行者幫忙的話,我是不會說話的!”

  說到底,琴·古恩希爾德的靈魂屬於這個時代,她不能再去走舊日的路了,她沒有接受過王的教導,也沒有向蒙德最初的女王獻上過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所以無論是選擇追隨還是放棄,如今的蒙德其實都已經沒有那個資格。

  老實說,她一開始也以為優菈會在知曉陛下早已成婚的消息直接拎著松籟響起之時殺去璃月,但騎士小姐在消沉了好幾天后選擇把這件事寫了幾百張紙條,並在安柏的一知半解的指導下在初代勞倫斯的掛畫前把幾百張紙條全部燒掉了,還是一張一張燒的。

  “我當然不會這麽做的,小派蒙。”

  蒙德的城市意志已經表現出了祂的態度,比如說原本堅定的地面會在某個人踩上去的時候突然崩裂,好端端的噴泉會冷不丁把路過的人澆得渾身透濕,教堂的禱告總會被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強行打斷……蒙德的抱怨更像是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鬧脾氣,但是即使如此,也足夠讓不少人收斂自己,不再去多說些不該說的話了。

  派蒙一臉呆滯。

  “原來是這樣解決的嗎……”

  代理團長再度揚起滿懷歉意的微笑:“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們幫幫忙?哪怕只是去舊城那邊摘幾朵塞西莉亞花送過去,說不定優菈的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
  金發的旅行者終於開始了他的冒險之旅。

  只是蒙德的排外屬性不僅僅是針對人類本身,沒有引導者允許哪怕是異世的旅人也進不去,好在首席騎士並不介意幫忙摘幾朵塞西莉亞花送過去,以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不小心,白發女騎用來裝點花朵的裝飾物偏偏是某個極為顯眼的璃月風格的石珀發扣。

  空沉默地看了看手裡的花,又看了看笑容清爽的蒂娜·古恩希爾德,女騎毫不掩飾滿眼的幸災樂禍,興致勃勃地攛掇著:“祭拜先祖怎麽能沒有花呢,這可是蒙德為了王開出來的花,送給勞倫斯那個老東……老朋友最合適不過了。”

  空:……

  金發的少年手捧花束,腳步無比沉重地離開了。

  *
  ——而在風暴之後的高塔,王始終注視著這一切。

  在溫迪跑去找伊利亞特、此時的高塔正好左右無人的時候,她終於轉過頭,看向了某個隱蔽的方向。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余去把你拎出來?”

  一小段沉默的僵持後,一道淺金色的影子從石柱後面探出了頭,少女背負雙手,扭扭捏捏,磨蹭著腳步走到了王的面前,很是心虛的低著腦袋。

  她早在自己能夠成功進入風暴之牆的那一刻就已經知曉了王的意思,只是真的被她直接叫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微妙的心虛。
    女王看著她淺金色的毛茸茸的頭頂,許久不曾說話。

  少女微微一顫,忍不住先一步抬起頭,對著她露出一個十足討好的乖巧微笑。

  “誒嘿~”

  下一秒,梣木手杖抬了起來,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熒捂住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王對此無動於衷。

  “余之前還在想,有誰能讓坎瑞亞的遺民認可身份,被深淵尊為正統的繼承人……”伊萊恩的眼中並沒有任何斥責和惱怒的意思,她看著稍顯心虛的熒,只是有些無奈的問道:“余以為你能理解,將你看做公主,絕非是要你代替王來承擔起坎瑞亞之後的事情。”

  熒輕輕眨了眨眼,乖乖地重新低下了頭。

  “……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公平,陛下。”

  少女輕聲喃喃。

  好不公平啊。

  無論是對於王來說,還是對坎瑞亞來說。

  “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小公主,”女王溫聲說道,她抬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頂,聲音愈發溫柔,“這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責任和義務,你的兄長就在這裡,去找他吧,熒。”

  熒聞言一怔:“可深淵那邊……”

  “余來處理就好,你無需擔心。”

  少女仰起頭,看著王的眼睛。

  啊。

  果然。

  “……您總會做出類似的選擇。”少女遲疑著,最後也只是對她露出一個稍顯無奈的微笑,“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

  五百年其實真的是個好長好長的時間了。

  長到足夠她知曉某些曾經被隱藏的真相,長到她可以去注意到那些刻意隱瞞的肮髒秘密。

  但她仍然覺得,自己需要繼續做這個深淵的公主。

  不只是為了王,不只是為了旅途最初的起點帶給她的記憶,不只是為了坎瑞亞的遺民放交給她的信任與期待……也是因為這是屬於她的景色,屬於她的故事。

  遠度重天、跨越星海之人,從來都不是會一時任性的孩子。

  她知曉自己的選擇,也清楚自己可能要為此付出的代價。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沉澱和積累,但是我的哥哥還沒有,”熒帶著乖巧又溫順的微笑,卻對著女王無比堅定地搖搖頭,“所以我暫時還不能答應您,他需要完成屬於他的旅程,而我作為深淵的公主,同樣也有著屬於我的義務;無論這其中藏了多少謊言和欺瞞……可至少五百年的時間是真實的,那些真心信任我的坎瑞亞子民也是真實的。”

  這不僅僅是屬於王的故事,也是屬於她的。

  “您說這不是我的義務,可這也不該是屬於您的呀?”

  烈風之主迭卡拉庇安,她甚至都不是坎瑞亞的王。

  “所以,至少讓我做完我想做和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吧,陛下。”金色的孩子如此說道,聲音裡也帶出了一點撒嬌的請求,“而且我也相信,如果真的到了我解決不了的時候,您還是會幫我的,對不對?”

  女王看著少女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最後也只是垂下眼睫,對她輕輕歎了口氣。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王溫聲道,“你並非此世之人,無論是坎瑞亞還是深淵與你本質都沒有太多的關系,記得不要讓自己牽扯太深……好在總歸深淵也就那點底氣,阿爾比恩之毒也好,深淵的侵蝕和野心也好,就目前來說,還不到根本收拾不了的地步。”

  於是熒心滿意足地彎起眼睛,對著女王露出了她最燦爛的笑容。

  “我會定期給您送消息的~”少女擺擺手,她的心中意外的沒有什麽放下巨石一樣的解脫感,但是很輕松,很滿足,也很高興。

  若是走到這一步才說後悔,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她從踏入深淵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覺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至少現在還沒走到最壞的一步,不是麽?
  少女在高處注視著兄長的身影,笑眯眯的欣賞空為了委托忙忙碌碌的樣子。

  只是看著看著,她有點笑不出來了。

  雖然現在有了陛下的允諾,她可以暫時不用費心凝神地去處理很多事情,不帶腦子的在陛下的領地裡四處走走逛逛放松心情,但是看著兄長這麽優哉遊哉地只需要摘摘花跑跑腿……再想想自己當年的旅行,感覺果然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不爽的。

  熒眯起眼睛,忽然抬手拍了拍身邊侍奉在側的深淵使徒,一指兄長所在的方向。

  “去,”深淵公主心平氣和地命令道:“給他一巴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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