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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二百零五章 結業率
  第二百零五章 結業率

  看著萊艮芬德家的父子對話,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琴明顯愈發坐立不安起來。

  她上門是想要帶走被深淵教團偷走後又被迪盧克和優菈找回來的家族至寶,也就是那柄烈風之主賜給首席騎士的梣木手杖,可優菈開口詢問金獅旗在前,克利普斯家主三言兩語略過了這個話題在後,琴一不小心就錯過了最合適的開口時間。

  與此同時,她又注意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打破了幾人之間的默認隱瞞的小秘密……正當她忐忑不安的功夫,克利普斯老爺已經直接無視她的存在,開始轉頭教訓起自己的兩個兒子了。

  我應該在家裡,不應該在這裡。

  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垂眉斂目面帶微笑,努力保持著社交應有的端莊姿態。

  “……哎呀,”像是終於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客人還在,已經單方面教育兩個兒子好一會的克利普斯忽然頓了頓,滿眼歉意的轉頭看向了那兩位安靜過頭的年輕人客人:“倒是又一不小心把你們當做小孩子看了……正好這會你們這些年輕人忙了一整天,要不要留下來吃點什麽墊墊肚子?廚房做了蜂蜜烤餅,如果口味不合的話也可做些別的。”

  “多謝克利普斯家主的好意,但還是不用麻煩了,”婉拒的話琴幾乎是反射性的脫口而出,只是她話音未落,一旁的優菈已經僵著脖子一點點轉過來看著她。

  琴眨眨眼,稍微有些許不解。

  此時又聽得克利普斯笑起來,以一種長者特有的寬容語氣回答道:“也不用這麽客氣,畢竟你是這一代年輕人裡負擔最重的,倒也不必在我面前也跟著端起架子,適當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他若無其事地轉過輪椅,對著兩個兒子擺擺手,“我去把梣木手杖收好……你們兩個肚子餓了就去吃點東西,還有幫我把愛德琳叫過來。”

  “老毛病罷了。”克利普斯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腿,笑了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不覺得麽?”

  “好了。”

  父親的腿是當年留下來的舊傷,與現在普遍使用的西風騎士團的西風劍術不同,蒙德最古老的三大家系,萊艮芬德並不是以武技和戰功歷史留名的,縱使在家族傳承的歷史上的確出現過驍勇善戰的強者,但是克利普斯很明顯不在此列。

  “沒什麽,”優菈仰頭看著天空,幽幽道:“只是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這個自然,”琴下意識回答道,“因為梣木手杖被你們兩個找到了,所以我……”

  所以我準備過來把它帶回去。

  優菈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反應過來了?”

  “……克利普斯叔叔的態度太自然了,而且他又是值得信任的長輩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琴的聲音細弱蚊呐,她在優菈的注視中漸漸低下頭去,直至最後終於忍不住用雙手捂住臉,發出一點小動物一樣的細弱悲鳴:“我愧對古恩希爾德歷代先祖啊……”

  沒關系,至少勞倫斯家的金獅旗是她叔叔送出去的,和自己關系不大。

  “不不,這還是太麻煩了,”琴神情已經帶了幾分嚴肅,她拿出了代理團長應有的矜持姿態,再一次謝過了對方的邀請:“騎士團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間我也就不打擾了……以及,招待的茶很好喝,非常感謝,克利普斯叔叔。”

  “我先去準備東西吧。”

  迪盧克腦袋還有些發懵,忽然聽見父親這樣說立刻反應過來:“您的腿又開始痛了?”

  琴張張嘴,聲音戛然而止。

  離開的這一路上,優菈的沉默讓琴有些奇怪,不由地問道:“怎麽了?”

  ***
  與此同時,晨曦酒莊中的克利普斯·萊艮芬德也松了一口氣。

  琴愣愣的點點頭。

  迪盧克的眉頭依然皺著。

  優菈想了想,還是很敷衍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給了一點虛假的安慰。

  “能用一雙腿的代價支撐到援兵到來,我還是很驕傲的。”

  “……”優菈的眼神已經從震驚的不可置信轉為了恨鐵不成鋼,但她沒說什麽,只是看著琴客客氣氣的道過謝,然後扯扯自己的衣袖,一同離開了萊艮芬德的晨曦酒莊。

  克利普斯如此安慰著自己的兒子,可對方看起來卻並沒有聽進去。

  “您的腿當真不打算去看看嗎?”迪盧克將藥膏在手上化開,一點點的幫忙按摩父親肌肉無力的小腿,輕聲問道。

  “看看?找誰?”克利普斯的反應卻是坦然的多,“蒙德的醫生已經竭盡全力,璃月的不卜廬也只是能用藥幫忙鎮痛緩解,不過說起來古華山似乎已經開始出現了藥理學的相關分支,未來也許可以試試他們的‘魔藥’。”

  迪盧克的眼神變得有些無奈。

  “父親……”

  “您為何如此執著想讓我和凱亞去古華山?”

  這一次,年長者沉默了一會。

  “……我不知曉是不是我的錯覺,兒子,”克利普斯垂下眼睫,沉思道:“我只是覺得古華山在某方面堅持的東西,和金獅旗的象征意義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

  不知道他的話那裡刺激到了迪盧克,年輕人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

  啊,不過這也不奇怪。

  克利普斯笑著拍拍兒子的肩膀,表示自己非常理解。

  畢竟親眼目睹過古華山弟子發瘋的樣子,不要說聯想高塔騎士,單單是把他們看成正常人都很難。

  “我隻想說他們對神之眼微妙排斥的態度讓我想起了勞倫斯……”於是克利普斯提起了另一件事:“你還記得優菈那孩子剛剛拿到神之眼的時候吧?”

  迪盧克點點頭。

  “很難記不住,”他有些委婉的回答:“……因為,實在是印象深刻。”

  克利普斯搖搖頭,無奈失笑。

  一般人家的家長知道孩子得到了神之眼應該是什麽樣呢?
  通常應該是欣喜若狂、為孩子感到無比驕傲?
    最差也不過就是平靜接受,然後一切如常。

  但是勞倫斯家的反應卻不太一樣。

  優菈得到神之眼的那一天,羅納·勞倫斯非但沒覺得高興,反而氣急敗壞得追著她打出了半個蒙德廣場的距離,若不是克利普斯恰好路過,那丫頭會被她叔叔當場打哭了也說不定。

  提起舊事,克利普斯的眼中也露出幾分懷念的笑意:“……不過這就是勞倫斯了,自詡流淌罪人之血的家族,永遠不會信仰新神,永遠不會交付忠誠,而作為最後金獅旗的保管者,勞倫斯家的可是連家族內部出現了神之眼都會視作是對人類榮耀的侮辱。”

  對神之眼的態度尚且如此,對“邪眼”更不用提。

  “……所以您的意思是,羅納叔叔知道您的一個秘密,”迪盧克垂下眼,輕聲道:“而這個秘密您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有告知。”

  “你未來也會同樣有著要瞞著我的重要秘密,孩子。”克利普斯溫聲回答,“因為蒙德歷史上的三度斷絕,所以最初的三家彼此約定:我們將是最後的底線,我們將是最後的籌碼,唯獨三家的記憶不會斷絕,無論何時,我們都會是最完整的記錄者。”

  “構成歷史的不僅僅是故事,也是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三家的家主必須要對彼此坦誠相見,這是最真誠的信任,也是會是在某個以防萬一的時刻讓我們手中的籌碼可以成為彼此製約的手段。”

  羅納會先一步趕過來不是意外。

  正因為這重重桎梏,正因為他們彼此了解更勝過對自己,所以羅納能猜到克利普斯會在某個看似無力的時刻毫不猶豫地選擇使用邪眼——

  “……不過對於那個家夥來說,哪怕我當場力竭戰死,也比因為用了那個東西耗盡生命力也好的多吧。”

  “——金獅旗對它的守護者來說,是連神明也不可玷汙的無垢榮耀,孩子;若非那一戰,我不會如此坦然的面對你:你的父親沒有選擇詛咒的力量,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在了你的面前,用我自己的力量擋住了入侵的魔物……哪怕只是一瞬,我也是驕傲的,滿足的。”

  所以,他感覺自己已經無需再得到任何人的認可了。

  ——他擁有的已經夠多,何必要如此絕望的奢求屬於神明的奇跡呢?

  “至於為什麽我會讓你們去古華山……答案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我的答案暫時不太重要,因為現在的我無論怎麽說,你們兩個應該都還是不願意去。”

  迪盧克瞬間收斂起臉上所有表情。

  其實也難怪他的兩個兒子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克利普斯有些無奈的想著,事實上當時的羅納也只是想著一起戰鬥拖到蒙德西風騎士團的援兵感到,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估計哪怕是設計了那場災難的罪魁禍首,也沒能料到居然還有這麽一群家夥冷不丁地跑出來,把整個局面攪得一團亂糟糟。

  ——通常情況下,一般人看到張牙舞爪的魔龍,會是什麽反應呢。

  對於那群好巧不巧就在這條路附近的古華弟子來說,應該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興奮狂喜。

  原本一個個仙風道骨溫文爾雅的古華弟子在看見魔龍的那一刻瞬間一個個眼睛發亮歡呼雀躍,像是終於遇到了夢中情人一樣加快速度跑了過來,其中幾個眼睛冒光的程度讓人毫不懷疑只要條件允許,他甚至能抱著魔龍烏薩親兩口。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沒辦法,璃月境內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用作考試的地方了,境外修習的申請流程很麻煩,好在還來得及。”

  出於純粹的感謝之情,主動走到對方旁邊的克利普斯卻在看清對方的第一眼就停下了腳步。

  對方只是簡單披著古華派的外袍,內裡卻是至冬的裝束,他藍發束起,臉上佩戴奇異的鳥嘴面具,只露出線條流暢的下頜線條,對於這個姿態,這個人,克利普斯本該覺得熟悉,卻又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陌生和違和感。

  ——如果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地點,換一種打扮的話,也許克利普斯就能直接叫出他是誰。

  愚人眾執行官之一,博士多托雷。

  但他不能後退,也不能聲張。

  因為在他身後的是同樣負傷的老友,和他對此仍然一無所知的兒子。

  “你無需這樣看著我,萊艮芬德的老爺。”

  那個先是看著他,又轉過頭去看著古華弟子圍攻魔龍烏薩卻始終不曾上前幫忙的男人緩緩轉過頭來,語氣毫無起伏:“你可能認得‘我’,但是現在的‘我’並不認識你;至於我為什麽會在這裡……我剛剛也說了。”

  在克利普斯握緊劍柄,以為對方要說什麽一些暗藏玄機的話時,對方卻已經轉過頭去,聲音無比冷漠:“我需要來這裡……因為古華山的客卿和長老每年是有固定的結業率的。”

  克利普斯:“……”

  克利普斯:“?”

  “為什麽這麽驚訝?”這一個多托雷故作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就像那個更加年輕的‘切片’代表至冬與蒙德合作,‘我’也不過是作為至冬的代表受至冬女皇的直接命令與璃月簽訂契約……不過比起其他的東西,我對古華山更有興趣而已,既然已經合作了,自然也有我要做的事情。”

  “你這一次又想做什麽,多托雷?”克利普斯明明知道這不是合適的交談地點,卻也還是忍不住詢問著,“在璃月的古華繼續挑選試驗品然後發放你的邪眼嗎?”

  “我為何要在那群沒長腦子的東西身上浪費我的研究?”多托雷的聲音裡瞬間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迷惑,“看他們浪費我的心血和為此消耗的材料,然後利用我的研究作品配合虛數魔術當著我的面考場作弊、在我眼皮子下面變著花樣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嗎?”

  克利普斯:“……”

  他又一次感覺自己聽不懂對方說什麽,但是這一次他感覺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

  “我來這裡也只是因為這裡有個合適的對象而已。”多托雷轉過目光,盯著那隻已經氣息奄奄的魔龍,不知是否是克利普斯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的聲音裡仿佛多了幾分釋然的解脫:“我對蒙德和你們毫無興趣,只要這隻魔龍就夠了。”

  與此同時,古華派弟子眼見著魔龍已經奄奄一息不由得大驚失色,陷入了全新一輪的混亂,有人哭喊著撲上去求對方不要死,有人立在一側神色空茫,更有甚者想要扒開龍嘴直接往裡面塞什麽東西進去——

  迪盧克便是在這時過去的,想要告訴他們這隻魔龍需要小心對待,卻聽得哭喊的古華派弟子抽噎喊道:“龍兄你不要死啊我的分還沒刷夠啊就差最後零點五我就能過及格線了啊,絕雲間已經連史萊姆都沒有了啊嗚嗚嗚嗚嗚……”

  克利普斯一臉麻木的看著,無論如何,哪怕知道身邊這位是愚人眾執行官之一的博士多托雷,他也很難生出太多警惕防備的心思了。

  “所以這隻魔龍的價值是……”

  多托雷沉默了一瞬。

  “——讓我今年的結業率達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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