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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最後的女王》第二百零四章 克利普斯
  第二百零四章 克利普斯
  ——梣木手杖。

  這件東西、乃至於這種木材,也許對於如今的蒙德來說都是陌生的,個中緣由,萊艮芬德和勞倫斯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在漫長的歷史中,他們的先祖可能有過惆悵,有過憤怒,有過悲哀……但是,無論如何那也是蒙德自己的事情,也絕對輪不到深淵教團對蒙德的歷史來指手畫腳。

  “……通常來說,這類從深淵教團中繳獲的特殊物品由西風騎士團代為回收,這件事沒有任何問題。”迪盧克收起長劍,卻是倏地側身一步,擋住了蠢蠢欲動想要去拿梣木手杖的優菈。

  此時四下無人,他也跟著摘下了自己遮掩面容的面具,騎士小姐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但是?”

  迪盧克:“但是,如果是你拿回去的話,大概率是不會還給琴的。”

  優菈瞬間漲紅了臉:“……代、代為保管不算是不還!同為西風騎士團的事情,怎麽能說是不還呢!”接下來便是些常見的狡辯,比如“琴團長日理萬機管不過來”、“同為騎士有義務幫忙分擔”一類,迪盧克也同樣只是抱著手臂看著她,正準備說些什麽,與他相伴多年的那隻鷹倏然落下,迪盧克抬起手臂,從它的腳爪上取下了一卷字條。

  優菈聲音一頓,看著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的迪盧克,“怎麽了?”

  “凱亞送來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迪盧克乾巴巴地說道,“好消息是琴已經知道了梣木手杖的去向,現在正在趕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壞消息是她不是往這邊走,而是直接去的晨曦酒莊。”

  優菈:“……你爸在家麽。”

  迪盧克:“凱亞送信了,你覺得呢。”

  騎士小姐面無表情地舉起了手中寶藍色華麗巨劍,劍鋒精準對準了凱亞的臉,幽幽道:“行啊,你把我拽上去吧。”

  兩人瞬間噤聲,彼此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同時扭頭拔腿就跑——!
  ***
  ——不幸中的萬幸。

  “……”

  騎士小姐抓掉了頭上的一縷草葉,很矜持地清了清嗓子。

  蒙德城到晨曦酒莊的距離不算遠,他們得以提前趕回酒莊後院,躲在迪盧克身後的優菈嘀嘀咕咕抱怨起來為什麽自己也要這麽鬼鬼祟祟,還不等迪盧克回答,二樓已經有人偷偷摸摸開了窗戶,熟門熟路地扔了條繩子下來。

  哦豁,完蛋。

  凱亞:“啊哈哈哈……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迪盧克也沒客氣,已經先一步抓起繩子,腰間發力,雙腳已經穩穩地登上了牆面,“你也可以留在這兒,等我父親或者琴發現你一起過去了,到時候你自己解釋。”

  “……”

  走了吧?
  倒是凱亞低頭看看手裡的手杖,又看看拒絕和自己目光交流的義兄。

  愛德琳站在門外,一貫溫柔的聲音裡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了然從容:“凱亞少爺……希望您‘收拾’的速度可以快一點,因為客人已經到了。”

  優菈眉頭緊蹙,盯著那條繩子不是很想動:“為什麽勞倫斯家族的後人一定要放棄優雅和你一起爬窗戶!”

  “看起來來不及了啊。”她輕飄飄地嘖了一聲,馬上又幸災樂禍起來:“不過反正我是正常工作,和某個背著老爹偷偷跑出去執行正義的暗~夜~英~雄~完全不一樣呢~”

  你確定要把這玩意放在我這裡?
  “交給勞倫斯保管和直接白送有區別麽?”迪盧克壓低聲音,他回頭看著一臉不滿的優菈,低聲道:“琴在這裡的話就代表她暫時沒空回蒙德城,總之你快點從小路趕回去,應該不會被發現這件事情你也跟著攙和進來……”

  只是還不等他們找好一個足夠妥帖的地點,愛德琳女仆長已經敲了敲門,瞬間打斷了屋內二人的所有動作。

  迪盧克神色冷靜,看也不看地從趴在旁邊的優菈手中抽走了被她抓著的梣木手杖的尾端,轉手遞給站在旁邊的凱亞。

  等到一位英雄一位騎士終於從後院灌木叢爬進二樓,又開始在凱亞壓低聲音的“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這是我的房間”的警告中手忙腳亂地準備藏起帶回來的梣木手杖和深淵教團的筆記,凱亞看了半天這兩個毫不客氣正在拚命禍害自己房間降低整體整潔度的家夥,終於忍無可忍的衝上去準備一起幫忙——

  走了嗎?
  二人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屋內二人:“……”

  優菈瞬間瞪大眼睛,只是還不等她把這個討人厭的紅毛從牆上拽下來,二樓窗戶已經探出了另一個腦袋,笑嘻嘻地對她擺了擺手:“這位看起來非常需要幫助的騎士小姐,要不要我拉你上來?”

  “……對了,迪盧克少爺。”本來以為已經離開的女仆長忽然去而複返,她仿佛可以預知一般,隔著門板溫溫柔柔的說道:“克利普斯老爺交代了,萊艮芬德沒有怠慢客人的習慣,給優菈小姐的茶已經準備好了,”

  迪盧克面無表情。

  凱亞倒是若有所思地扭過頭,很真誠的看著她:“但是恕我直言優菈隊長,按著琴團長給你的安排,你現在應該是在鷹翔海灘,而不是幾乎橫跨了整個蒙德的廢墟遺址……比起嘲諷迪盧克,你有沒有想好今天回家怎麽和你的叔叔交代?”

  優菈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
  但是說到底,這是誰的問題呢……

  等到二個年輕人欲蓋彌彰地一前一後的走下來,已經在客廳中端坐的琴感覺到兩道幽幽往來的目光,不由得下意識捏緊了杯盞,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抬頭看過去。
    “優菈小姐。”萊艮芬德的當代家主克利普斯·萊艮芬德坐在輪椅上,他抬起頭看著和自己的兩個兒子一起過來的另外一位優秀的年輕人,眼中不由得也露出幾分欣慰的笑意:“這一次的敵人我已經從琴團長那裡聽到了,你們能這麽快就趕回來還沒有受傷,說明你的實力又精進不少,真不錯。”

  有那麽一瞬間,琴感覺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裡,幽怨的成分加深了。

  叛徒。

  優菈·勞倫斯試圖以最冰冷的目光給琴處刑,對方輕咳一聲,借著手中杯盞的遮掩偷偷對著優菈露出一個略帶討好的微笑。

  她又不知道他們兩個偷偷行動是背著克利普斯家主來的……

  “我代家主同您問好,克利普斯叔叔,”下一秒轉頭的時候優菈的臉上又掛上了如沐春風的完美微笑,“以及他托我問您,您打算什麽時候把東西還回來?”

  克利普斯和顏悅色地反問:“什麽東西?”

  優菈不答,只是目光一轉,望向了被懸掛在萊艮芬德主宅大廳中最顯眼位置上的一面旗幟。

  ——那是由勞倫斯家族的第二代主母,梵尼拉睿·勞倫斯親手收起的、此世存在的最後一面金獅旗。

  在現在的蒙德,沒人理解這面旗幟的價值,正如沒人理解勞倫斯如今的家訓:“秉持沉默”。

  沉默是必要的。

  無論是當年,過去,還是現在。

  為了在神明的視線下保護人類最後的榮耀,為了避免金獅旗的榮光在歷史中被人類的貪欲和政客的手段所汙染……勞倫斯選擇在歷史中沉默下去,他們拒絕交流,拒絕信仰,拒絕與其他家族交好,他們隻存於夜晚,隻行走在蒙德的邊緣處。

  所以,無人理解為何在那個混亂的雨夜裡,比西風騎士團先一步趕到受災之地的偏偏是與萊艮芬德家關系最為冷淡的勞倫斯家的人;

  所以,無人明白為何克利普斯只需要對方的一句話就可以放棄原本的堅持,轉而用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與侵擾蒙德的魔龍正面交鋒。

  其實沒有那麽多的為什麽。

  克利普斯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他的雙腿在那個雨夜徹底廢去,每個陰天下雨的時候都會酸痛難耐,需要用各類藥草和熱水反覆熱敷才能稍稍緩解幾分。

  但是,沒有後悔。

  那個雨夜,勞倫斯的當代家主羅納·勞倫斯沒有和他說任何虛假的勸誡或是惡毒的諷刺,他只是打開了一個梣木盒子,將一面旗幟和一把長劍扔到了他的身上,轉身拿起另一把站在他的旁邊,居高臨下地說了一句話。

  “如果今夜你讓金獅旗染血……我就扒了你的皮換上去。”

  於是克利普斯將金獅旗披在了肩上,握住了勞倫斯遞來的劍,重新站了起來。

  金獅旗的價值的確已經無人理解,但是好在他們依然記得。

  ——雨夜以後,重傷的克利普斯·萊艮芬德得到了最後的金獅旗,代價只是一雙不再能長久站立的腿,一份被自己親自回絕的西風騎士團的邀請,和一個氣急敗壞的邁爾斯·勞倫斯自此以後見面就拔劍的“嶄新見面禮”而已。

  “……有關金獅旗這件事情,且先不著急。”克利普斯笑眯眯的敷衍過去,他的目光終於轉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有些無奈的歎口氣:“倒是你……”

  迪盧克頓時一僵。

  “暗夜英雄……雖然這傳說剛出來的時候我就有感覺,不過居然真的是你,”克利普斯歎了口氣,無奈道:“我倒不是反對你的理想,只是與其自己一個人堅持這個,為什麽不按著我的建議先去璃月古華進修一段時間呢?”

  迪盧克:“……相較而言,我感覺凱亞的腦袋更加好用,父親。”

  凱亞神色不變:“我是養子,克利普斯老爺。”

  迪盧克:“凱亞自小和我們一起長大,與我的親生兄弟並無區別,父親。”

  凱亞:“我不僅是個養子,我還是個亞爾伯裡奇,老爺。”

  克利普斯心平氣和地補充道:“你們兩個再這麽‘謙讓’下去,我多花點錢讓你們兩個一起過去也不是不行。”

  兩人瞬間噤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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