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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統強製分配道侶後》第四十一章 撐傘
  第四十一章 撐傘
  上方兩人修為高深, 壓根兒不把這靈霄門的修士放在眼裡,自信他們的神識傳音不會被任何人知曉。

  然而這裡藏了個妖魔。

  東池宴聽到妖星等字眼就心神一凜,一些記憶碎片無端端冒出來, 讓他眉頭都擰緊了些:看來《墜星入海》不能隨便再修煉,上次修煉已引起了修真界那些頂尖強者的注意, 竟弄出這麽大的陣仗來抓他。

  借著挑選優秀弟子的幌子跑來抓妖。

  罷了,最近都叫她別煉了。反正她神識暫時也夠用。肉身跟不上,元神再強也白搭,一個築基期,識海化溪已是極限。

  曲子已到尾聲,仍沉浸曲中的人只剩下少許幾個, 秦七弦身邊的白執鶴就是其中之一。

  太白一脈除了他還有個嬌小玲瓏的少女,紫宮、商丘、神庭、曲池四脈各剩下一個,合谷弟子已全部清醒, 顯然這一脈都沒了希望。

  很快, 又陸續有弟子醒來, 太白一脈的嬌小少女蘇醒後快步走到白執鶴身邊,她過來的時候還氣鼓鼓地瞪了秦七弦一眼,接著強行擠到秦七弦和白執鶴中間,將兩人給隔開了。

  孤懸燈:“她是阮怡寧,與你師兄交好,以前他們三人經常一起歷練。”

  秦七弦明白了, 既是師兄朋友, 定是因為師兄提前結丹埋怨她。

  靈箜真仙說話之際,系統提示音同時響起。

  她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無所謂地道:“我沒有箜篌。”箜篌琴可不便宜,因為世人追捧靈箜真仙,修真界彈箜篌、收集箜篌的修士極多,且沒人敢煉製低品箜篌,唯恐褻瀆了月華般高貴皎潔的仙子。如今市面上的箜篌都是靈器級別,最差的也得數千上品靈石。

  看樣子一鍵托管的話只能彈箜篌,換其他樂器都不行,並且僅限這一首曲子。在技藝和雅藝方面,系統都不怎麽智能,顯得十分呆板,完全不會舉一反三。不過這兩個後面都跟了括號可升級,想來升級後會有改變。

  阮怡寧那胳膊,又硬又壯活像個大棒槌,碰一下都能把人砸青。

  “非風動、非水動、唯心動。”

  把別的譜的曲子說成自己的,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修真界第一美人,真是虛有其名。

  很快,靈箜真仙在秦七弦面前站定。

  東池宴:“風吹過沒有留下痕跡,不是風柔,而是水在隱忍。她隻理解了一個靜,靜心、凝神、開悟,浮於表面罷了。”

  所以,試探她做什麽?白費力氣!

  結果,不專心聽曲的她再次收獲了一堆白眼和一些無聲的威脅警告。

  秦七弦笑了一下,露出幾顆牙。

  接下來又陸續有弟子蘇醒,到最後,曲聲結束時,僅有兩人還沉浸曲中,並未睜眼。

  東池宴將秦七弦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發現想通過她神色判斷真的很難。

  死豬不怕開水燙。

  現在就剩下了白執鶴一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白執鶴身上。

  一個是白執鶴,另外一個是神庭一脈的劍修,長得濃眉大眼,英武不凡。

  “平靜的水面下蘊藏的是濃烈殺意……”他頓了一下,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曲盡余音散、殺人正當時。”

  系統:“收錄成功,雅藝(可升級):《風過了無痕》(箜篌)”

  東池宴微翹的唇角很快壓下,面上恢復無波無瀾,他看著秦七弦淡淡道:“你自己彈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秦七弦:“……”東池宴又在試探,他怕是摸清了她依靠系統修行的規律,這家夥腦子怎麽長的。

  秦七弦:“……”

  秦七弦有點兒懷疑,一個妖魔,對音律還能有如此深的見解?她完全沒有沉浸曲中,故而不了解,但其他人看著都十分平靜……

  卻在這時,靈箜真仙和范無鋒一起走了過來。

  秦七弦暗歎幸好她剛才往旁邊挪開了,她可不想享受這萬眾矚目的待遇。

  秦七弦默默讓開一些,不跟小姑娘一般計較。

  “曲中寧靜,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譜曲者尚在隱忍,然無需再忍的時候,也快到了。”

  沒有反應,就是她最大的反應。

  若是以後與人比試,先刺激別人展示,然後她在用同樣的曲子、書畫、舞蹈等擊敗對方,那豈不是……

  明明是個嬌小蘿莉,也不知道修的什麽功法, 竟然轉瞬變成了金剛芭比,塊頭大得跟黑猩猩似的。阮怡寧雙臂微抬,不經意地撞到秦七弦的肩,就這一下,撞得秦七弦嘶了一聲。

  秦七弦洗耳恭聽。

  秦七弦好脾氣地繼續挪動腳步。

  孤懸燈稍顯緊張,她示意秦七弦笑一笑,別板著個臉。這兩位都是中州強者,興許有辦法解決秦七弦身上的問題。范殿主能將靈箜仙子請過來,孤懸燈心頭是十分感激的。

  上方的靈箜真仙收起鳳首箜篌,看著付新雅柔聲道:“此曲乃我前些年所做,能讓聽者靜心、凝神、念頭通達、明心見性,現將曲譜贈與你們,勤加練習,可助宗門整體實力提升。”

  她盯著秦七弦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目前還未有徹底解決的辦法。”她聲音有些低沉,“若是有就好了,我那師妹日日夜夜受其折磨,我卻無能為力……”

  東池宴一臉鄙夷地道:“這曲子並非她所做,不識曲中意,哪門子的譜曲人?”

  這宗門內能讓孤懸燈佩服的人不多,范殿主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沒想到的是那阮怡寧身子居然在膨脹變寬, 擠得她不得不繼續往一側退讓。

  也不對,如果真的那麽靜心安神,那些從曲中醒來的人也不該對她那麽大惡意吧?她就在聽曲子的時候動了幾下,一個個都恨不得踹她兩腳,揪著她到那靈箜真仙面前跪下謝罪。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超級裝逼!
  秦七弦心說,“低調,低調。”作為一個穩健的人,她才不愛出這樣的風頭——除非迫不得已。

  很快,神庭一脈的年輕劍修也睜眼,他雙目格外明亮,似有劍光如小銀魚遊走於瞳孔之中,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猶如一柄即將出鞘、初露鋒芒的劍,引得關長情多看一眼,微微頷首道:“還成。”有點兒天賦,可以培養。

  僵著臉只能說肅殺,這一笑,像是要吃人。孤懸燈無奈:“要不還是別笑了吧……”

  關長情低聲安慰她道:“不關你事。”說話時還掃了一眼范無鋒,眼中明顯有責備之意。誰讓你拿這些事來煩靈箜,惹得她傷心難過?

  范無鋒仿佛沒看到,又主動說起了妖吻。作為一個在妖域戰場上廝殺過多年的修士,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一記眼刀而已,他受得住。

  范無鋒讓秦七弦把褲子拉起來,“她的妖吻就……”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秦七弦小腿上痕跡消失,原本的那個妖吻烙印不見了。

  秦七弦自個兒也奇怪呢,她剛剛都還癢得很,應該還在才對啊?顯然是被東池宴給隱藏起來了,不過她也跟著驚訝道:“怎麽沒了?”

  她的驚訝就是聲音稍微上揚了一點兒,臉上一個表情都沒,僵硬呆板。

  范無鋒:“當初就猜測是半妖,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半妖死了,妖吻自然消失。”半妖短命,眾所周知。

  孤懸燈歎了口氣,“也算是個好消息。”

  秦七弦:“……”你們口中死了的半妖就站在范殿主旁邊,手都要揪到范殿主頭髮了!她懷疑他不是什麽蛇妖,怎麽跟貓妖似的,總那麽手賤,不是按珠子,就是抓水草……

  本體怎麽也得有雙爪子才對!

  有爪子的蛇,哈呀,那不得是龍?
  靈箜真仙則道:“等他醒來,我們還會祭出皎月,一切妖魔鬼怪無所遁形,大可放心。”

  這皎月又是什麽玩意兒,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那麽厲害?在大佬眼皮底下,秦七弦一動不動,更沒去看東池宴,以免露出任何破綻引起懷疑。

  只是在靈箜真仙說出這話後,站在范無鋒旁邊的東池宴就原地消失了,這讓秦七弦心肝兒一顫,該不會藏不住了吧?

  又等了片刻,白執鶴從頓悟中睜眼,他目光湛湛、面帶微笑,顯然有所收獲。

  見白執鶴醒了,靈箜真仙從他微微頷首,稱讚了兩句後足尖一點兒凌空飛起,足下生蓮在空中踩出一條唯美□□。等到了高空上,她手中拋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鏡子飛出刹那,天地驟然失色。

  仿佛一下子進入黑夜,四周一片漆黑。下一刻,頭上鏡子驟然發光,如明月高懸,清輝遍地。

  那光線透亮,人沐浴在光芒之下,好似被光線刺穿,身上沒有半點兒秘密可言。

  好在持續時間不長,片刻後,秦七弦聽得一聲冷叱,“收。”

  圓月被靈箜收回袖內,周遭也跟著恢復正常。靈箜真仙收了鏡子並未再說話,她只是靜靜凝視一個方向,久久不曾挪動。恰有調皮的風撩起她面紗,讓底下眾人看到一張叫人呼吸都凝滯的臉。只是美人不知為何顰眉,眉宇間一抹憂色,叫人恨不得將世上最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只求她能展顏一笑。

  關長情臉色也不好看,說話聲音都硬邦邦的。

  關長情:“白執鶴、秦少白,你們可願隨我前往中州青梧界,接受天下書院的入門考驗?”這一次只是初選,能不能真正成為聖尊門生,還得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

  白執鶴和秦少白立刻答應下來。

  底下,秦七弦松了口氣。東池宴沒有被發現,所以,她其實不用時刻擔心妖魔暴露,這天底下能看出異常的人怕是屈指可數。

  想必跟《通靈獸神經訣》有關系,白毛老祖自己親手布的局,若是能被人輕易看破,那他不就是白折騰了麽。

  就是不知道為何會選中她!或許以後才能找到答案了。

  被風吹起帷帽面紗的第一美人秦七弦也看到了。

  她下意識覺得,第一美人不過如此,還沒識海裡的東池宴好看。

  至於美人一臉哀怨地盯著那座被燒毀的山頭,這讓秦七弦有了點兒猜想:莫非白毛老祖跟靈箜曾有什麽感情糾葛?
  好奇歸好奇,現在不是打探的時候,晚點兒再問。
    這時,空中的靈箜真仙終於有了動作,她一步邁出,身形逐漸變淡,消失之處仍有金蓮花瓣飄灑,久久不散。

  關長情冷聲道:“有什麽需要交待的趕緊去辦,一刻鍾後出發。”

  白執鶴愣了一瞬,躬身行禮道:“渡川界藏劍秘境即將開啟,可否等……”藏劍秘境並非靈霄門獨自入內,還有許多競爭對手,他作為太白一脈的大師兄,理應為一同進去的師弟師妹們護道。

  話未說完就被關長情厲聲打斷,“一個地火淬丹的小秘境而已,不值一提,等你入了天下書院,有的是五行淬丹之法,資源數之不盡,只要你有本事拿!”

  說罷,關長情朝著靈箜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兩人一並消失於天地間。

  秦七弦:難不成他倆要去上個墳。

  人走了,她也放松許多,偷瞄了一眼識海。識海沒崩,就是溪水略少,細小的一縷水源,深不過三指。

  東池宴已經恢復成了小白蛇,正安詳地躺在她的水草旁邊。

  水淺得幾乎都沒不了它肚皮,看著是有點兒可憐。

  秦七弦想回去,但大家都沒散,她只能乾等著。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到什麽,她立刻看了過去,登時道:“香呢?”

  地上就剩了個空匣子,香怎麽不見了!

  師父不要的那根冷香梅呢,誰趁亂撿走啦?

  孤懸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瞧到了地上的空盒子,她淡淡道:“撿走就撿走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旁邊熱熱鬧鬧,師徒倆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孤懸燈直接摸出了酒葫蘆,可惜還沒喝,靈箜真仙他們就回來了。

  這次,靈箜真仙沒有祭出她的箜篌當飛行法寶。

  青衣劍修關長情取出了一艘靈舟後,招呼白執鶴二人登船。

  沒承想,神庭一脈的那個劍修秦少白上船後,突然恭恭敬敬地朝關長情行了一禮,“前輩,此去中州,晚輩可否再帶一人?”

  話音一落,底下一陣竊竊私語。

  不少人都看向了同為內門精銳的藍花楹。藍花楹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將頭側向一邊。

  秦七弦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秦少白就是跟藍花楹有愛恨糾葛的那個劍修!

  也就是說,公孫厄曾是他的劍奴!
  她眼皮一跳,心頭竟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就聽秦少白道:“我是劍修,她是我的劍奴。”

  底下修士一陣嘩然,本以為他要帶的是藍花楹,哪曉得竟是那個災星公孫厄?大家看藍花楹的眼神更古怪了,而被眾人關注的藍花楹眉頭蹙起,直接轉身離開。

  原本關長情神色不悅,聽到這句倒是點了下頭,說:“既如此,那就帶上吧。”

  秦少白面露喜色,一揖到底:“多謝前輩。”

  隨後,他看向遠方,道:“公孫厄,還不過來。”

  公孫厄也是神庭一脈的內門精銳,只不過因為連續兩任師父都出了意外,她現在就沒有自己的師父,平時也被其他同門孤立,素來都是一個人站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

  秦七弦一直沒能用神識,之前都沒發現公孫厄的存在。直到此刻,她才看到公孫厄從樹蔭底下走出,從無人關注的陰影裡,走到了被太陽暴曬的演武場中央。

  公孫厄不卑不亢地道:“我不去。我早已不是你的劍奴。”

  秦少白皺眉,淡淡道:“別不識好歹!”

  關長情神色不耐,一個剛剛突破凝神期的弟子,雖然領悟了劍意但一眼看過去亂七八糟的,早就練歪了。且她年紀也不小,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劍修與劍奴而已,無非就那麽一點兒恩怨糾葛,他看得多了。

  關長情淡掃一眼公孫厄,直接道:“不去的話,那你這一輩子就別離開渡川界。”

  公孫厄沉默片刻,說:“好。”

  關長情沒想到她答得這麽乾脆,頗有些惱怒,直接抬手用劍意寫了個囚字,淡淡銀光籠罩公孫厄四周,好似在她周身安放了一個囚籠。

  接著,他瞥一眼秦少白,“一個永遠走不出貧瘠之地的籠中鳥,去不了妖域戰場的劍奴而已,何須介懷?”

  秦少白連忙道:“多謝前輩指點。”

  片刻後,靈舟升空,眨眼消失。

  公孫厄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無視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眾人見她不答話也覺無趣,逐漸散開。

  秦七弦跟師父打了聲招呼後跑到公孫厄身邊,“你也凝神了。”她掏出一顆築基丹遞過去,“上次宗門發了三顆,我隻用了一顆,這個給你。”

  公孫厄詫異道:“你怎知我正在準備築基?”此次初禾門的經歷,讓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本命劍。

  秦七弦:“!”

  你不是剛剛才凝神嗎?現在瞧著也就凝神期一層的修為,怎麽就想著要築基了?

  我是有系統外掛,你有什麽?也能神速進階?
  公孫厄沒有推遲,直接將築基丹收下後道:“日後願追隨師姐左右,但憑差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秦七弦:“哦,那倒不用。”

  公孫厄:“理應如此。”說罷,她風風火火地轉身就走,“我得回去為衝擊境界做準備了。”

  秦七弦:“……”行叭,一顆築基丹換個小弟,這波不虧啊。

  楓林谷,竹舍。

  從演武場回來後,秦七弦才認真地打量起識海。

  識海內溪水比上一次看多了一些,都能將小白蛇徹底淹沒了,恢復得這麽快?還有,白蛇頭頂怎麽多了個紅點兒?

  正納悶時,就看到小白蛇身子底下壓了根香,赫然是那支遺失的冷香梅。

  師父不要的香,居然被東池宴給悄無聲息地撿了回來,秦七弦腦海裡莫名出現了隻扒拉垃圾桶撿骨頭的小狗,這畫面一出現,她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天天罵他狗東西,這下還真有那味兒了。

  此刻冷香梅還在水中燃燒,早已燃了大半。

  這香的確是好東西,能將這麽好的香送給師父……

  正想著,就聽東池宴冷不丁道:“香裡有毒。”溪水起霧,小白蛇悄然消失,人形的東池宴突兀出現在溪邊,赤足踩著溪水。

  他恢復人形時,手裡仍攥著碧綠水草,水草宛如活物,在他修長的指尖纏繞,隨著他手指彈動,宛如在指尖翩翩起舞。而水草之中,還有一顆紅色水滴狀的東西在發光,好似水草結出了顆紅果。

  秦七弦注意力完全被紅果吸走。就見那紅果紅得不夠純粹,紅中帶黑,隱約還能聞到一股腥氣,讓秦七弦下意識覺得髒,板著臉問:“那紅的是什麽?”不要什麽髒東西都往識海裡撿!

  東池宴:“張植體內的玄妖魂種,就是我覺得惡臭的玩意兒。這顆魂種還想寄生在你神魂內,被我攔了。”魂種可以吃,可太臭了,他嫌棄,跟水草放一起,倒是可以緩緩淨化它的味道,以後能當個小零嘴。這樣也可以讓水草變得沒那麽誘人,一舉兩得。

  知道是妖魔用來控制張植的玩意兒後,秦七弦一陣後怕,若非東池宴鎮得住,她此刻恐怕已經變成了張植那樣的惡心玩意兒。

  深吸口氣,秦七弦想起正事,問:“冷香梅裡的毒是怎樣的?”

  東池宴:“能緩緩摧毀識海,短時間表現大概就是嗜睡、健忘。”

  秦七弦震驚:師父一直愛睡覺,會不會跟這毒有關?
  東池宴欣賞著秦七弦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呵呵一笑後補充道:“上次那根沒毒,這根有毒。”在識海裡,她那張臉可鮮活得多,眼神也異常靈動,他都沒想過,有人能在妖魔面前這般鎮定自若,或者說不當回事、囂張狂妄。

  難不成,他血脈傳承記憶裡那些人人懼怕妖魔、談妖色變的畫面是假的?
  秦七弦:“你沒中毒?”

  東池宴不屑道:“這點兒毒算什麽?”

  你是妖魔你元神強你不懼毒物你厲害!

  秦七弦:“那我中毒了嗎?”東池宴是妖魔天不怕地不怕,可她還是個築基期的小弱雞啊。不過她沒感覺到任何不適,難不成識海裡住了個東池宴,還等於裝了個空氣淨化器?繼導航之後,東池宴又增加了個新功能啊。

  東池宴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秦七弦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繼續道:“那人為何要一直送冷香梅?”師父需要這個東西?
  東池宴挑眉,反問:“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東池宴淡淡道:“你師父,她沒有靈相。”

  秦七弦愣住。修士的靈相至關重要,若是修不出靈相,師父絕不可能修到元嬰期。

  這就說明,她曾有過靈相,只是靈相已經損毀。

  她忽然就明白了,為何才拜師不久,師父卻對她那麽好,總是一臉憐愛地看著她。

  因為感同身受。

  師父一定從我的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秦七弦:正因為經歷過風雨摧殘,師父她才總想著為我撐一把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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