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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病弱原配改嫁後》第二十四章 024
  第二十四章 024
  ◎媽媽,她好凶◎
  “蘭蘭, 轉正是不是很忙?要不嬸子幫你調到後勤部?那邊工資多還清閑。”梁母一臉熱情地圍著林蘭蘭,而對方始終冷著小臉。

  梁母在心裡大罵她不知好歹,要不是為了林家那座四合院, 她才不來受這窩囊氣。

  林蘭蘭收拾完東西,準備去食堂吃飯。

  梁母立馬遞過來一隻飯盒,神秘兮兮地摁住盒飯,“蘭蘭, 嬸子特意給你做的,你猜是什麽好吃的?”

  林蘭蘭終於有反應, 抬起眼皮,掃過飯盒, 落到梁母臉上,表情認真地糾正對方:“不是。”

  梁母沒聽明白,“不是什麽?”

  “王院長做的飯菜不好吃。”林蘭蘭聲線冷,吐字格外清晰。

  梁母尷尬地咳嗽一聲,“不是,我做的紅燒肉, 你不是最喜歡吃嗎?”

  “不喜歡,以前騙你的。”原主人軟心善,不想打擊梁母, 每次都很捧場,但林蘭蘭做不到, 她這個人主打一個真誠,一字一頓重申強調,“王院長廚藝不好, 非常不好, 我每次吃都想吐。”

  “你……!”梁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煞是好看,“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做飯有那麽難吃嗎?”

  梁母:“……”

  話沒說完,就看到林蘭蘭迫不及待坐回椅子上,接過夏母遞給她的筷子,打開飯盒,夾了塊紅燒肉放嘴裡。

  梁母揉著額頭,垂死掙扎,“最後說一遍,是紅燒肉,不是屎。”

  這個小護士怎回事?院長也敢頂撞,不想幹了?!
  林蘭蘭拉孫婷的衣袖,不想對方誤會她騙她,“王院長做的紅燒肉,真的,比屎還難吃,小婷,我真的不想吃屎。”

  “好好好,不吃屎。”孫婷哄著她。

  林蘭蘭煩了,抬手一揮,紅燒肉掉到梁母的白大褂上,好大一塊油漬,特別明顯。

  過道上準備去食堂吃飯的婦產科同仁,聽到王院長強迫林蘭蘭吃屎,驚得下巴掉地上。

  臉上表情不多,但眯起的眼睛足以說明一切。

  夏母從人群外面擠進來,手裡也進了個鋁製飯盒,滿面笑容,和善可親。

  有其母必有其子,梁家母子果然一個德行。

  出於好奇,梁母回頭。

  再說了,飯盒裡的紅燒肉又不是她做的,是秘書在食堂打的,林蘭蘭算哪根蔥?還想吃她做的飯?

  眨眼功夫,門口擠滿了人,沒說什麽,不過看她的眼神,就像無數根繡花針,密密麻麻地往身上扎。

  這個更年期小老太太有毛病吧?梁廠長都跟唐文莉結婚了,蘭蘭也從梁家搬出來了,她還想幹嘛?追著人欺負嗎?太可惡了!
  林蘭蘭眨眨眼睛,帶著委屈,“小婷,王院長她,她給我吃屎~”

  她又不是她家老媽子!
  “蘭蘭,嬸子知道其友娶了唐文莉,你不高興,所以才說這些話氣嬸子對不對?”梁母硬著頭皮繼續討好林蘭蘭,“嬸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快嘗嘗嬸子做的這個紅燒肉,真的很好吃。”

  梁母再也繃不住,臉一下垮了,將筷子重重摔辦公桌上,厲聲質問:“林蘭蘭!還沒鬧夠你?”

  梁母翻了個白眼,將臉轉了回去。

  “小林出什麽事了?”夏母受兒子之托來醫院給林蘭蘭送飯,碰到孫婷,請她帶話,等了半天,沒見到人,便尋了來。

  梁母偷偷打量對方,衣服打了補丁,頭髮綰的木簪,一看家裡條件就不好,沒臉沒皮跑來巴結林蘭蘭這個死丫頭,一定也是惦記林家那套四合院。

  她不是不喜歡吃紅燒肉,只是不喜歡她做的紅燒肉。

  死丫頭!梁母在心裡大罵,就是想讓她難堪!
  “蘭蘭,你快說說,嬸子到底哪兒做錯了?”梁母故作委曲求全,她要群眾的口水淹死她。

  “小小年紀,胡謅什麽,這是我親自給蘭蘭做的紅燒肉,”梁母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辯解道,“不、是、屎!”

  孫婷:“!”

  “王院長!你這就過分了!”孫婷氣衝衝一把推開門,聲音洪亮地嚷嚷道,“欺負我們蘭蘭,騎她頭上拉屎撒尿就算了,怎麽還喂她吃屎呢?!”

  梁母撇嘴,酸溜溜道,“蘭蘭不喜歡吃紅燒肉……”

  梁母夾了紅燒肉,不管林蘭蘭想不想吃,直接喂到她嘴邊。

  這麽一鬧,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怎麽欺負林蘭蘭呢。

  夏母沒當回事,晃了晃手裡飯盒,對林蘭蘭說,“小林,嬸子今天給你做了紅燒肉,趁熱吃。”

  她身為一院之長,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廚藝有所疏忽,不是理所當然嗎?林蘭蘭這個死丫頭說話幹嘛這麽難聽?

  最要命的是,她還渾然不知。

  剛對她可不是這個態度,還想趕她走來著。

  就在這時,孫婷敲門,探進來一個腦袋,圓乎乎的大眼睛轉了轉,察覺氣氛不對,問,“蘭蘭出什麽事了嗎?”

  梁母:“……”

  飯也不吃,往回退,湊熱鬧。

  林蘭蘭將兩個飯盒並排一放,“這還不明顯嗎?”

  孫婷怔愣了一下,她的好朋友什麽時候這麽嬌媚了?輕飄飄看她一眼,魂兒都要給她勾跑了。

  長睫忽閃,漆黑的眼瞳透著水光,楚楚可憐到了極致。

  梁母:“?”

  夏母見人看她,禮貌地點點頭。

  聽到夏母的聲音,林蘭蘭清冷的丹鳳眼一下點亮,主動打招呼揮手,“嬸子,快請進。”

  孫婷維護好友到底,張開雙臂擋到林蘭蘭前面,“蘭蘭不想吃,你強迫她吃,那就是屎!”

  梁母帶來的紅燒肉黑黢黢一大坨,看起來毫無食欲,而夏母做的紅燒肉,紅亮有光澤,色香味俱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群眾的眼睛也不瞎,換誰也不吃王院長那坨狗屎。

  “嬸子廚藝真好。”林蘭蘭給夏母豎起大拇指。

  “慢點吃,別噎著。”夏母給林蘭蘭倒了杯水,一臉寵溺。

  梁母陰陽怪氣道,“我如果不是院長,像某些人有閑工夫,天天在家做飯,國營飯店都得請我。”

  夏母好脾氣回道,“術業有專攻,王院長說得沒錯,我就會做點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

  一口氣念了幾十個菜名,梁母腦瓜子疼。

  最後以紅燒肉完美結尾,夏母和顏悅色地問梁母,“王院長應該好多菜連聽都沒聽過吧?太可惜,還是院長呢。”

  梁母:“……”

  她在嘲笑她,說她沒見識!
  梁母咬緊後槽牙,“你,你哪家家屬啊?”

  “怎麽?院長想讓梁廠長給我家裡人穿小鞋不成?”夏母輕笑一聲,“那就不好意思了,您和梁廠長官威再大,手也不能伸到木器廠去吧?”

  “你是木器廠的人,”梁母回過味來,指著夏母的鼻子,“夏辰安就你兒子?!”

  “沒規矩,指人鼻子說話,”夏母給她打下去,教育完,鄭重其事地介紹自己,“我就是夏辰安的母親,王院長有何指教?”

  “回去告訴你兒子,我們家蘭蘭不喜歡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他趕緊死了這條心!”對於林家那座四合院,他們老梁家志在必得,其他人休想覬覦。

  “小林跟梁廠長退了親,也住到了職工宿舍,對於你們老梁家,她什麽態度,還不夠明顯嗎?”這母子倆怎麽跟狗皮膏藥似的,太不要臉了。

  “明顯什麽?蘭蘭那麽喜歡我們其友。”是她兒子甩了林蘭蘭,不然就夏辰安那個二流子,相親的機會都不會有。

  “王院長,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林蘭蘭從夏母身後探出腦袋,鄭重其事地糾正梁母,“我不喜歡梁其友。”

  “傻孩子你又說什麽傻話?你不喜歡我們其友喜歡誰?”梁母譏笑一聲。

  “喜歡夏同志。”林蘭蘭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魚雷扔進水裡,轟——炸得所有人都糊了,迷糊了。

  包括梁母和夏母。

  “蘭蘭呀,”梁母恨鐵不成鋼,一副很失望的語氣,“這叫什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住在我們家的時候多乖一孩子,跟夏辰安沒見兩次就學會睜眼說瞎話了?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不會當眾拒絕他了。”

  林蘭蘭抬起頭,一臉懵,“我沒拒絕夏同志,是他拒絕我,說嬸子不讓他搞對象。”

  果然誤會一場,夏母替兒子高興。

  梁母不死心,“夏辰安有什麽好,你喜歡他幹嘛?”

  林蘭蘭垂著眼皮,認真地吃著飯,“他好看。”
    梁母:“……”

  因為夏辰安好看,死丫頭才變的心?小丫頭就是眼皮子淺,夏家條件有他們老梁好?嫁過去有她苦頭吃。

  梁母苦口婆心,“蘭蘭,你還是太年輕,好看能當飯吃……”

  長篇大論剛起了個頭,林蘭蘭跟夏母一前一後往外走。

  “嬸子,我把飯盒洗了,你再拿回去吧。”

  “不用,你上班夠累了,趁著午休睡會兒。”

  “有狗叫,睡不著。”

  林蘭蘭罵她狗!梁母氣壞了,抄起桌上飯盒就要往地上摔,“死丫頭,給狗吃也不給你……”

  孫婷上去攔住梁母,“王院長,浪費糧食可恥,你不能因為自己是院長,家裡有條件就不珍惜食物,好多貧困人家的小孩兒還餓著肚子呢。”

  門外看熱鬧的醫護人員小聲附和:“小婷說得對,院長作為咱醫院的最高領導,不該以身作則嗎?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說我們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人一句,一巴掌一巴掌地往臉上扇,梁母無地自容,端起飯盒,羞憤離場。

  林蘭蘭送夏母到醫院大門口,雙手將洗乾淨的飯盒遞過去,再次表示感謝。

  “我也是受人之托,”夏母笑眯眯道,“老三今早就出發了,走之前,再三交代,一定要我準時準點給你送飯,就怕你餓著肚子。”

  追求小姑娘,學什麽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林蘭蘭怔愣了兩秒,眨眨眼睛,“之前的盒飯是夏同志送的?”

  夏母心裡苦笑,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倆孩子,沒一個讓人省心。

  “夏同志不是說過兩天才出門嗎?”夏辰安給她送了大半個月的盒飯,林蘭蘭想要當面感謝他。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夏母狀似無意地提了句,“只是聽他說,早去早回,有什麽人要送他禮物。”

  林蘭蘭撓了撓臉,她皮膚又白又嫩,一撓就兩道紅痕閃過,就像枝頭盛放的桃色花蕾。

  那個人就是她。

  “他好像很在乎那個人,興奮了一晚上,”夏母裝糊塗,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老三這麽惦記。”

  林蘭蘭坦誠,“應該是我,我要送禮物給夏同志。”

  “難怪老三這麽猴急,”夏母失笑地搖頭,這孩子怎麽這麽好套話,太單純了,讓人心生罪惡,“小林,你打算送什麽給老三啊?”

  “還沒想好。”林蘭蘭不是賣官司,是真的沒想好,畢竟是第一次送人禮物,沒經驗。

  “要不嬸子給你出個主意?”夏母為了兒子的終生幸福操碎了心,為了不顯刻意,文縐縐地先來一段,“送禮不在貴重而在心意。”

  林蘭蘭覺得太有道理,重重地點頭,“嬸子說得對。”

  不用貴重,就是不花錢,不花錢,就把錢省下來買更多的奶糖和葡萄酒。

  “等他回來,你就告訴他,你喜歡他。”兒子,老媽只能幫你到這了。

  林蘭蘭搖頭,蔫了吧唧,“這個禮物,夏同志不會喜歡,他明確警告過我,不準我喜歡他,我也答應了。”

  夏母:“……”

  這糟心玩意兒!扶不上牆的爛泥。

  跟夏母分開後,林蘭蘭回門診,碰到顧江,顧江面帶微笑地跟她打招呼,林蘭蘭點頭回應,問:“顧師找人?”

  顧江拿出一個大白兔糖果盒,上面印了兩隻活靈活現的小兔子,很可愛,“小林同志,這個送你,用來裝糖最合適不過了。”

  “我已經有瓶子裝糖了,還貼了彩色玻璃拉花,有光的時候,特別漂亮,我很喜歡。”林蘭蘭委婉拒絕道。

  顧江仍是笑得春風和煦,“夏同志送你的瓶子?”

  林蘭蘭不可否認,“瓶子很大,可以裝很多糖。”

  顧江算是聽明白了,不是瓶子大,而是夏辰安在林蘭蘭心中的分量,已經容不下其他人。

  他將盒子收了回去,溫和地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嗎?”

  林蘭蘭嗯了一聲。

  雖然大多時候猜不透顧江的心思,但他送她奶糖,是好人,多個好人朋友,沒什麽不好。

  “那就好。”顧江臉上的笑容擴大,他對林蘭蘭是有好感,卻也僅限於好感,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對夏辰安印象也不錯,林蘭蘭能跟他走到一塊,總比被梁其友霍霍得好。

  婦產科辦公室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桃樹,正值花季,盛得豔麗,每當空閑,林蘭蘭就托著下巴看向窗外,有風帶來花香,還有粉嫩的花瓣,落到她發間。

  一晃半個月過去,夏辰安還沒回來。

  孫婷得了空閑來找林蘭蘭耍,看到落到她發間的花瓣,忍不住感歎一句:“總算明白了,什麽叫人比花嬌,蘭蘭你可真好看啊。”

  林蘭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孫婷坐到林蘭蘭對面,學著她,托著下巴往窗外看了眼,發現桃花再豔也沒林蘭蘭好看。

  頭一扭,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盯著林蘭蘭瞅。

  “蘭蘭想什麽呢?”

  林蘭蘭脫口回答:“夏同志。”

  孫婷來了精神,挺起腰杆,一臉八卦,“真的喜歡了?”

  廠裡都在傳梁廠長亂搞男女關系,廠工會糾察處都上門調查了,這事基本八九不離十,沒想到梁其友是這種人,還好林蘭蘭跟他的娃娃親退了,算是跳出了火坑。

  “夏同志說回來給我帶好吃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好吃的?”林蘭蘭小聲嘟囔。

  “只是在想好吃的,還是在想夏同志?”孫婷又問。

  林蘭蘭呆了一下,算是把她問住了,沉默了兩秒,“都想。”

  孫婷雙手擊掌,語氣篤定,“喜歡了,跑不掉,反正他也喜歡你,等他回來,你們先處處吧?”

  “處對象嗎?”林蘭蘭面有為難,“我不會。”

  孫婷哈哈大笑,“巧了不是,我也不會,不過這種事沒人天生就會,說不定處上就會了,不處可能一輩子就不會,做人嘛,就得敢於嘗試。”

  林蘭蘭最聽勸,覺得每個人都說得對,但是吧,還是糾結,舍不得自己的奶糖和葡萄酒。

  說到奶糖,顧江送她的糖,她已經快吃完了,趁午休去了趟供銷社,買完糖往回走,經過一條地偏人少的巷子,被個流裡流氣的地痞堵在了巷尾。

  小痞子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賊眉鼠眼,虛著眼睛,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林蘭蘭身上掃視,最後落到她的胸、脯上,口水直流,“小妹妹……”

  林蘭蘭甩手一巴掌。

  這巴掌打得突然,小痞子當下愣住,捂住臉,甚至有些委屈,“你打我幹嘛?”

  林蘭蘭冷著小臉,“非禮勿視,不知道?”

  “我……我看看怎麽了?”小痞子突然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立馬凶神惡煞起來,“我不僅要看,還要摸信不信?”

  林蘭蘭面不改色,冷靜地說:“你摸一下試試?”

  小痞子愣住,明顯被唬到,媽媽,她好凶,我好怕,這一單,他不想幹了。

  就在這時,梁其友一頭從巷口鑽出來,手裡拿了一根木棍,高聲一呵:“混帳東西,還不快放開那個女同志。”

  林蘭蘭和小痞子一塊轉頭。

  梁其友將木棍高高舉過頭頂,以為自己這個出場震撼人心。

  林蘭蘭:“……”

  他在幹嘛?耍猴戲呢!

  小痞子:“……”

  他在幹嘛?事先可沒提木棍這茬兒,等下他不會拿木棍打他吧?那麽粗,肯定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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