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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病弱原配改嫁後》第二十九章 029
  第二十九章 029
  ◎懷孕了?◎
  夏辰安囫圇吞棗, 三兩口吃完早飯,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跟夏辰豐說, “大哥,我先去醫院看一趟,例會前回來,放心, 不耽擱正事。”

  夏母把人叫住,將裝好早飯的飯盒遞過去。

  夏辰安接過飯盒, 一溜煙跑沒了影,身姿矯健, 哪裡像生病,反倒更像打了雞血,夏辰豐憂心忡忡問夏母:“媽,老三腦子是不是已經燒壞了?他又沒懷娃去婦產科看什麽病?”

  ***
  “蘭蘭,怎麽樣?第一次跟夏同志約會?”孫婷一大早跑到辦公室找林蘭蘭,一臉八卦。

  林蘭蘭剛到, 換了白大褂,在收拾辦公桌,眉眼未動地淡淡回了句:“不錯。”

  孫婷眼睛亮晶晶地靠過去, 用胳膊肘戳她一下:“怎麽不錯?都幹什麽了?”

  “看了電影,吃了瓜子, 還有油潑面,”林蘭蘭老老實實回答,“也淋了雨。”

  前面幾個, 太普通了, 孫婷毫無波瀾, 終於到最後一個,淋雨不就意味著衣服打濕,然後脫衣服……

  孫婷捂住臉,臉紅心跳。

  林蘭蘭看她一眼,“沒事兒吧?”

  林蘭蘭覺得孫婷好奇怪,說她不高興撞牆,卻又笑得一臉燦爛,說她高興,她為什麽要撞牆?

  夏辰安給她嚇一激靈。

  有人敲門。

  夏辰安:“……”

  孫婷連連搖頭,“然後呢?有什麽實質性發展?比如牽手或者擁抱。”

  “咚咚咚——”

  “哦,還嘬了他一口。”林蘭蘭戳自己的臉頰,輕輕地一下,演示給孫婷看,“就這樣。”

  夏辰安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而且這姑娘怎麽笑得這麽瘮人?

  夏辰安聞到林蘭蘭身上淡淡的花香,一縷一縷地圍繞著他,仿佛再次置身雲海中,他扶住門框,“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夢。”

  夏辰安驀然回首,林蘭蘭站在晨光裡,好看得不像話,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林同志怎麽了?”

  沒想到,處對象這麽熱情,可見她有多喜歡夏辰安。

  夏辰安不好意思地擺手,“你們忙,我先回去了。”

  林蘭蘭接過飯盒,抬頭看他,注意到他眼瞼下方青黑色的一圈,問:“昨晚沒睡好嗎?做什麽去了?”

  莫名地自豪感怎麽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夏辰安臉很快就紅透了,脖子也粉粉一圈,一副難以為情的樣子,這怎麽說?他又不想騙林蘭蘭。

  “那該叫什麽?”林蘭蘭虛心請教。

  她說:“這個我最懂了,我也總做這種夢。”

  夏辰安緊張得直咽口水,林蘭蘭要是知道他做了跟她的那種夢,會不會覺得他很惡心?然後厭惡他?
  一想到被自己喜歡的人厭惡,夏辰安慌得想要捂住孫婷的嘴,不過顯然已經來不及。

  同志,你不對勁兒啊。

  “什麽夢?這麽累。”林蘭蘭好奇。

  夏辰安抽著嘴角,“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林蘭蘭走過去,孫婷立馬讓出主位,退其身後,看完林蘭蘭,又看夏辰安,一臉姨母笑。

  從第一次聯誼會上,林蘭蘭邀請夏辰安跳舞起,她就隱隱感覺有那個苗頭,果不其然成真了。

  孫婷離得近,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夏辰安,一激動沒控制住,啊地叫出聲。

  林蘭蘭不否認,“夏同志是好人。”

  再聊下去,他就要挖地洞鑽進去了。

  “我媽讓我送早飯過來。”一夜春、夢,夢醒半晌,夏辰安也不敢直視林蘭蘭,一看她就想起夢中種種,太羞恥了。

  林蘭蘭為其鼓掌,由衷表揚道:“夏同志真是好愛勞動啊。”

  “夏同志是不是夢到犁地了?老黃牛是不是不聽話?拉著你滿田滿地跑?哪是犁地分明是犁人!”光是回想,孫婷就累,連歎三口氣,“夏同志,辛苦了。”

  林蘭蘭長睫眨了眨,“抱了,也牽了。”

  “你主動抱的夏同志?你主動牽的夏同志?”孫婷簡直不敢相信,她跟林蘭蘭認識也快兩年多,印象裡,她話少又內向,以前對梁其友看一眼都臉紅,後來梁其友傷了她的心,她就變了,整個人透著冷。

  正苦惱的時候,孫婷站了出來,衝夏辰安挑眉,看樣子很懂。

  孫婷盯著夏辰安,頭也不回地招手,“蘭蘭你對象夏同志來了。”

  做什麽去了?
  做春夢去了。

  孫婷壞壞一笑,掐著嗓子,拖長尾音,嗲聲嗲氣,“辰安哥哥~”

  林蘭蘭想了想,糾正她:“不是他猛,是我。”

  孫婷忍不了了,轉過身,趴在牆上,哐哐哐撞頭。

  夏辰安走後,孫婷瞧了眼林蘭蘭手裡的飯盒,一臉羨慕,“夏同志真好,一大早跑來送飯。”

  “怎麽還夏同志?你們兩個是不是太見外了?”孫婷語重心長地勸林蘭蘭,“都處上對象了,應該改口了。”

  林蘭蘭受益匪淺,抱著飯盒追出去,在醫院門口看到夏辰安,喊了一聲,“夏同志。”

  孫婷激動,捂住嘴,無聲尖叫,直跺腳,“夏同志太猛了。”

  林蘭蘭半仰著頭看他,晨光將她翹起的睫毛染成了淺薄的金色,不帶任何猶豫改口喊道:“辰安哥哥~”

  她學著孫婷,嗓音拿捏得又嬌又軟,尾音也拖得長,九曲十彎。

  直接彎到了夏辰安的心口上,一股電流瞬間躥遍四肢百骸,他打了個哆嗦。

  半天沒說話,林蘭蘭以為他不喜歡,“我也覺得有點惡心,以後還是叫你辰安吧。”

  不惡心,一點不惡心。

  夏辰安輕咳一聲,“都可以。”

  “你以後也叫我蘭蘭吧,”林蘭蘭想起一件事,問夏辰安,“對了,這個周天有空嗎?”

  約會嗎?
  夏辰安帶著幾分迫切,“有。”

  林蘭蘭嗯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明情況,“周天我要搬家,想請你和嬸子他們到家裡吃飯。”

  昨晚梁老爺子讓她回去吃飯,為的就是林家房產的事情,落實下來了。

  梁老爺子已經幫忙打掃乾淨了,林蘭蘭拎包即住,打算這個周天搬過去,為表感謝,她也邀請了老爺子過去。

  不是約會,夏辰安失落的同時,替林蘭蘭感到高興,終於不用寄人籬下了。

  “到時候我早點過去,先幫你搬東西。”他對象那麽嬌弱,搬家這種體力活,他當然義不容辭。

  送走夏辰安,往回走的路上,林蘭蘭碰到了梁母,有些日子沒見,梁母頭髮白了好多,氣色也差,仿佛一夜間老了十來歲。
    梁母看到林蘭蘭,就想起被押去農場改造的梁其友,有多心疼就有多恨林蘭蘭,要不是林蘭蘭這個死丫頭,她兒子還是無限風光的一廠之長,唐文莉也不會離婚搬出去,家裡免費保姆走了,什麽活兒都落她手上,她快累死了。

  “林蘭蘭……”梁母怒氣衝衝走上去。

  林蘭蘭目不斜視地越過她。

  梁母喊了幾聲,林蘭蘭都不帶回頭,把人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老王,這才多久沒見,小林脾氣長了不少,對你都愛答不理的。”沈春勤望著林蘭蘭走遠的背影,如果不是王秀芝喊一聲,她簡直不敢認,剛那姑娘居然是林蘭蘭,完全變了人似的。

  沈春勤跟王秀芝一個胡同長大,情同姐妹,是王秀芝做媒,她才能嫁給廠工會的副主任,雖然一晃二十年過去,丈夫還是副主任,但到底身份地位擺在那裡,這些年她跟著佔了不少方便。

  沈春勤一直在肉聯廠醫院上班,也是婦產科,職位不高,但聲名在外,不知道幫廠裡多少家屬接過生,大夥念及她的恩情,對她極其尊敬,號召力比王秀芝這個院長有過之而不及。

  一年前外派北城學習,最近才跟女兒返回延市,仍在婦產科上班,不過鍍了金,掛上了專家號,出診看病比普通醫師貴不少。

  提到林蘭蘭,梁母就來氣,不顧形象地往地上啐了口老痰,拉住沈春勤就開始抱怨,“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其友遇到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老沈,你不也在婦產科嗎?正好替我收拾林蘭蘭那個死丫頭,幫我和其友出口惡氣。”

  礙於梁老爺子的面子,沈春勤不好做得太過分,但姐妹情分也得顧及,答應王秀芝,“我一直拿其友當自己兒子,他出了這檔子事,我心裡也怨著林蘭蘭,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有沈春勤這句話,王秀芝就放心了,“為表感謝,請吃早飯。”

  沈春勤打著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

  到了食堂,沈春勤跟王秀芝提及林家房產的事情,王秀芝怔了兩秒,“什麽?四合院下來了?!”

  沈春勤看她一眼,“你不知道這事兒?前些天老爺子過去打掃衛生,我以為他跟你通過氣了。”

  林家那座四合院就在沈春勤婆家隔壁,王秀芝也是從她那裡聽說,那房子值老不少錢了,這才巴巴地惦記上。

  想著兒子一旦跟林蘭蘭結婚,四合院就理所當然歸到他們家,結果呢?四合院沒拿到手,兒子被了刑。

  賠了夫人又折兵。

  “通個屁的氣,我壓根不知情,”王秀芝氣得飯也吃不下了,筷子用力地戳飯盒裡的饃饃,恨不得那就是林蘭蘭,將其碎屍萬段,“老頭子一直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也不能這麽偏心,”沈春勤有幾分火上澆油的意思,“其友好歹也是他孫子,老梁家唯一的血脈,被林蘭蘭害得身敗名裂,還被送去農場遭罪,他難道就一點不心疼嗎?就這麽原諒了林蘭蘭,還幫著打掃屋子。”

  “最重要的是,他沒跟我說!”王秀芝在心裡咒罵,死老頭子,“太讓人寒心了,我嫁進老梁家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在老頭子心裡,我還不如林蘭蘭那個外人。”

  沈春勤跟著歎氣,“別想了,越想越氣人,不過我聽說林蘭蘭周天搬過去,到時候你也去那邊上我家吃個飯?”

  王秀芝想了想,拍案決定道,“正好我好久沒見到小苗了,怪想她的。”

  ***
  婦產科的沈醫生回來了,專家號雖然貴,但肉聯廠職工不差這點錢,都跑去找沈春勤看病,其他幾個醫生天天坐冷板凳,包括林蘭蘭,就連張老太也去光顧沈醫生了,據說她家寶貝大孫子也是沈醫生接的生。

  沒有病人,林蘭蘭樂得清閑,坐辦公室喝水看書,一直到周主任敲門進來。

  周主任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欲言又止。

  林蘭蘭放下《黃帝內經》,“沈醫生有吩咐?”

  沈春勤跟梁母關系好,後者在她手裡栽了跟頭,前者肯定不會讓她好過,林蘭蘭早有準備。

  “沈醫生請求支援,”周主任說得盡量委婉,“她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想你過去搭把手。”

  對於林蘭蘭這個孩子,周主任發自內心地喜歡,而沈春勤跟王秀芝的關系,院裡誰不知道,這個時候跟她要人,指不定想幹嘛。

  “你要是不想過去,我可以幫你回了。”周主任主動提出。

  林蘭蘭搖頭,謝過周主任好意,並說自己願意,“沈醫生名聲在外,醫術肯定了得,我過去正好學習。”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周主任感動,熱淚盈眶,“好孩子,小婷要有你一半上進,我也不至於愁白了頭。”

  沈春勤辦公室很大,簾布隔開,外間是看診室,裡間放了一張病床和一張折疊床,平時沈春勤累了,就在折疊床上休息,全院上下只有她一個人有這待遇。

  為了迎接林蘭蘭,沈春勤支走了跟她的小護士,所有雜活落到林蘭蘭身上,病人多,林蘭蘭來回跑,忙得四腳朝天,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

  孫婷看在眼裡,別提多心疼了,去找她媽,“沈醫生就是假公濟私為難蘭蘭,周主任你不能坐視不管,寒了自己得力乾將的心啊。”

  周主任看她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蘭蘭自己願意磨練,你就少替她操心了,有這閑工夫不如多練練扎針,實在不行看下《黃帝內經》也可以。”

  孫婷表示好姐妹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她哪有什麽心情扎針看書,“蘭蘭已經轉正,她現在是醫生,不是實習小護士,每天跑腿算什麽?科裡這麽多護士,沈醫生不使喚,就逮蘭蘭一個人壓榨,太過分了!”

  “放心吧,蘭蘭也不是好欺負的。”不然梁其友也不會栽她手裡,周主任相信林蘭蘭有這個本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反倒是自己閨女,恨其不爭地摁她腦袋瓜,“什麽好姐妹水深火熱,你就沒心情扎針看書,說得跟自己扎過針看過書一樣,趕緊給我用功去,不然明天就安排相親。”

  “好啊。”孫婷一口答應,甚至有幾分期待,“相就相,誰怕誰。”

  周主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閨女不是特別反感相親嗎?

  孫婷暗自措手,躍躍欲試,她也想找個對象看電影吃瓜子和油潑面,然後牽手親親,膩膩歪歪地喊對方哥哥~
  想想就有意思,孫婷發出嘿嘿笑,周主任伸手摸她額頭,“大白天發什麽病?”

  孫婷順勢一把抓住,來回搖晃,撒嬌,“媽媽你就救救蘭蘭吧,她真的太可憐了~”

  母女倆正說著話,過道上傳來打罵聲,孫婷跑出去看熱鬧,不忘把她媽一塊拉上。

  沈醫生辦公室門口站了個中年婦女,穿的是肉聯廠的工裝,身寬體胖,看著好說話,實則眉眼間攢著尖酸刻薄。

  一個廠子,同住家屬院,大夥都認識,是廠裡的飼養員謝紅萍,跟在身邊的小姑娘是她閨女,小名二花。

  二花年紀和夏辰靜一般大,也在縣立高中上學,不過個子要比夏辰靜矮不少,看著只有一米五多點,身上沒什麽肉,又瘦又小,尤其是站在她媽邊上,對比鮮明,五花肉和豆芽菜,讓人不得不質疑謝紅萍業務水平,閨女都養不好,養豬肯定也不行。

  這也是謝紅萍不怎麽喜歡二女兒的最主要原因,不然她早就評上廠裡的先進工作個人了。

  看到出來好多人,二花快急哭了,羞得滿臉通紅,拉著她媽求道:“媽,媽,我們回去吧。”

  “我專門請假把你接回來看病,這才剛到醫院你讓我回去?死丫頭,你成心跟我作對是不是?”謝紅萍啪啪啪就是幾下往二花背上招呼,提著嗓子嚷嚷,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她對小女兒仁至義盡,是這死丫頭不識好歹。

  二花紅著眼睛,埋下頭,再三強調,“媽,我沒生病,真的,你信我好不好?”

  “沒生病這個月不來月經?沒生病放假擱家裡吐兩天?沒生病肚子胖了一大圈?”謝紅萍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戳二花一下比一下重。

  二花瘦小,根本扛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眾人聽了謝紅萍的話小聲議論起來:
  “二花怕不是有了吧?造孽啊,這才多大一娃,還在學校念書,怎麽就懷上了?”

  “現在小孩比我們那會兒早熟多了,十三四歲就來月經,來了月經不就可能懷上嗎?”

  “那會是誰的種?同班男同學嗎?我看二花也不怎麽跟男孩子玩,到底怎就懷上了呢?”

  也不知道誰在人群裡說句也可能是老師,這下不得了了,在場有好幾個閨女也在縣立高中上學的家長坐不住了,衝上來圍著二花問哪個老師?他們現在就去舉報他。

  二花哪裡見過這麽大陣仗,嚇得頓時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不是老師,不是,我沒有懷孕……”

  後面的話,根本沒人聽,你一句我一句,“不是老師是誰?是學校的工作人員?難道是看門大爺?”

  “都不是,是對面木器廠的夏辰安。”謝紅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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