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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病弱原配改嫁後》第二十六章 026
  第二十六章 026
  ◎處對象了◎
  兩人關系, 林蘭蘭已經在局裡交代得差不多,黃公安對此甚是了解,這些個人合夥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 他很看不慣地站出來支持公道,“那位大媽,你不也說原先喜歡嗎?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怎麽還拿出來說?你怎麽不說小林同志以前身體不好, 梁家人嫌棄她不能傳宗接代強行退親另娶她人,後來發現, 咦?人家身體好了,人也好看了, 你們梁廠長悔得腸子都青了,礙於自己已經成婚,明的不行就用強的。”

  說來天公也作美,黃公安這邊說話,一陣微風拂面而過,掠起林蘭蘭額前細碎的劉海, 露出她那雙漆黑如墨的丹鳳眼,雖然清冷,卻也水霧朦朦, 格外的明亮動人。

  眼睛下面的小瓊鼻,秀氣挺拔, 紅唇不點而朱,巴掌大的小臉,更是膚白勝雪, 氣色明顯好過從前, 身上也長了不少肉, 而且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即便穿著打扮極為常見,寬松的粗布衣裳,也能見得婀娜身段。

  整個人跟脫胎換骨般,要不是每天在廠裡見到,突然往他們跟前一站,誰能認得出來——這是梁家以前那個風一吹就倒的娃娃親?
  於是,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公安叔叔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林蘭蘭以前就一病秧子,長得也跟黃豆芽似的,哪個男人見了會喜歡?梁廠長肯定嫌棄她,現在人家長開了,跟朵花似的,別說梁廠長了,就是家屬院的狗見了也邁不開腿!”

  “說也奇怪,以前住在梁家的時候,他們是不給吃嗎?怎麽把人養得面黃肌瘦跟難民似的?這才搬出去多久,紅潤有光澤,肉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好看,難怪木器廠的小夏廠長和咱廠子的顧師都搶著跟她相親。”

  聽到這裡,唐文莉默默地挪過去,跟林蘭蘭並肩站一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到沒有?唐文莉以前多水靈一姑娘,嫁進梁家還沒一個月吧?就給蹉跎成啥樣子?我記得她以前比林蘭蘭好看多了,現在,嘖,完全反過來了。”

  “哎呦,還以為攀上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誰想是跳大火坑了,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不定梁廠長真的對林蘭蘭耍流氓了。”

  形勢大逆轉,所有人偏向林蘭蘭,看向梁其友的眼神各不同,但沒一個好眼色,梁其友就像被架在火堆上烤,渾身不自在。

  黃公安耐心已經消耗殆盡,語氣明顯沒一開始客氣,“梁廠長不配合的話,我們隻好強行帶走你了。”

  “為什麽?”梁其友這些天一直在想,他到底哪裡對不起唐文莉,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跟林蘭蘭打起了配合,梁其友死盯著唐文莉,恨意滔天,“我是你丈夫,送我去勞改,對你有什麽好處?”

  老爺子說得沒錯,梁其友絲毫不知悔改,甚至埋怨起梁母,居然也不相信他,他最多算買通二流子對林蘭蘭耍流氓,又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這麽一想,愈發有恃無恐地往前一步,“走吧,我跟你們回去接受調查,如果是誤會,我就一個要求。”

  梁老爺子臉一沉,黑如鍋底,幾步上去,一煙鍋敲梁其友腦袋瓜上,還帶回響。

  “爸,我知道你偏心蘭蘭,但你也得分時候不是?”這個年代流氓罪可是大罪,很多二流子因為“流氓罪”入獄,甚至被判死刑,梁老爺子不管梁其友,這一進去凶多吉少,梁母急得直抹眼淚。

  梁老爺子:“……”

  黃公安工作年頭不短,還是第一次碰到像梁其友這麽張狂的嫌疑犯,讓你回去調查,你跟我提要求。

  老爺子要氣死了,不肖子孫不僅沒良心負了小蘭,還想她一輩子受人指點嫁不出去,這叫他百年後到地底下怎麽跟老友交代?

  “老廠長,小林同志舉報梁其友耍流氓,我們過來請梁其友回局裡配合調查,老廠長放心,公安局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黃公安將事情原委說清楚,也是對梁老爺子的尊重。

  有人想起來,老廠長跟公安局領導是戰友,關系不錯,老廠長出面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信不信老子捶死你!黃公安這個暴脾氣。

  是林蘭蘭退的親!林蘭蘭把梁廠長甩了,所以梁廠長懷恨在心,得不到就想毀掉!太可怕了!

  情節不算嚴重,但身為一廠之長,影響大,最終判梁其友流氓罪,去新疆農場勞改三年。

  這,什麽情況?
  “爺爺!”梁其友痛呼一聲,捂住腦袋,打死不承認,“我才是你孫子,你不信我,信一個外人?我怎麽可能對林蘭蘭耍流氓?我討厭她還來不及,不然也不會退親!”

  梁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又敲了兩下,要不是梁其友跑得快,他非得把小混帳頭給敲下來,“叫你滿嘴跑火車,什麽叫你退親?梁其友,老子忍你很久了,明明小蘭跟你退的親,是你死要面子,到處說自己把人甩了,小蘭念及老頭子情分,沒跟你一般計較,你倒好,不知感恩,居然耍流氓!”

  梁母跟著大舒一口氣,迎上去控訴道:“爸,您可要為其友做主啊,蘭蘭她,她居然舉報其友耍流氓!”

  兒媳婦哭得尖聲,梁老爺子腦仁疼,揉著額角,“是他耍流氓,跟我偏心有什麽關系?我不偏心,他就不耍流氓了?”

  梁母渾身發涼,顫唞地去勸梁其友,“兒子,你快跟爺爺認個錯,實在不行,嗑響頭寫檢討也可以。”

  然而所有人都指向他,他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最後公安局找來唐文莉問話,唐文莉居然也臨時倒戈,胡編亂造,說他惦記林蘭蘭已久,做夢都在喊對方的名字。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梁母一個字聽不進去,哭著嚷著,“這一輩就其友一隻血脈,要是斷了,老梁家就絕後了。”

  跟他認錯幹嘛?又不是對他耍流氓,這倆母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牆倒眾人推,梁其友萬萬沒想到,他也有這一天。

  廠子交到這種人手裡,早晚玩完!

  林蘭蘭點頭,“不理他。”

  梁老爺子眉頭一皺,“你說什麽?”

  執行前,梁其友見了兩個人。

  梁母心裡咯噔一下,不會這個時候老爺子還偏心死丫頭吧?

  梁老爺子呵地一笑,“光天化日耍流氓,這種缺德子孫,斷了就斷了,誰稀罕!”

  林蘭蘭想了想,“嗯,怕了。”

  眾人再次嘩然。

  “小林同志,別理他。”黃公安壓著怒火,跟林蘭蘭說話,語調不由地放輕。

  梁其友笑意僵在臉上,心生不好的預感,死女人該不會跟夏辰安那個小混混陰他吧?

  眾人:“?”

  “同志,趕緊把人帶走!”梁老爺子對梁其友失望透頂。

  怎麽還賊喊捉賊了?

  “不過分,事後讓林蘭蘭當眾道歉。”梁其友還在說,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而且聽老廠長語氣,一口一個我家孫子,看樣子是準備護梁其友周全的。

  眾人:“?”

  梁其友笑了,“怕了?”

  “這位同志,因為什麽事要帶我家孫子走?”梁老爺子含著煙鍋從屋裡出來,年紀雖大,但老當益壯,氣場猶在,大夥立馬畢恭畢敬地喊一聲老廠長。

  事實證明,並不是陰招,而是有理有據,還有目擊證人,當劉秀秀站出來指認他時,梁其友整個崩潰。

  什麽意思?當事人打退堂鼓?梁廠長是被冤枉的?
  “怕沒這個機會。”林蘭蘭淡淡地補充一句。

  唐文莉緩緩地抬起頭,臉上都是笑。

  她在嘲笑他!梁其友咬牙切齒,“唐文莉,說話!”

  唐文莉仍是笑,“說什麽?活該嗎?”

  梁其友瞪著她,沒戴眼鏡,金魚眼無處可藏,凶相畢露,完全不能跟往日人模狗樣聯系在一起。

  唐文莉如他所願,笑盈盈地扔他兩個字,“活該!”

  “費盡心思嫁給我,就為了看我笑話?”唐文莉對他的柔情歷歷在目,梁其友不相信那是做戲,到底是為什麽?林蘭蘭和夏辰安給了她什麽好處?
  “真的,我想過和你過一輩子,是負我在先,寒了我的心,梁其友,走到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唐文莉將臉側的短發攏到耳後,嘴角的笑意擴大,比任何時候都要放松和自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已經想通了,好不容易重生,把時間浪費在這個渣男身上幹嘛?還不如自己好好活,混出個人樣來,她上輩子最大遺憾是沒有孩子,重點是孩子,她自己的孩子,至於跟誰的孩子,根本不重要。

  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男人滿街跑。

  梁其友不珍惜,是他沒眼光,她腦子進水了,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至於女人的第一次,就當被狗咬了。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被狗咬。

  梁其友看著唐文莉走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居然把頭髮剪了?!

  女人啊女人,都一路貨色,得不到就想毀掉他!“蘭蘭,你聽我說,我也是被她騙了,唐文莉那個小賤人,結婚前裝的柔弱可憐,還勾、引我跟她發生關系,她才是耍流氓!婚後提了褲子不認,居然背叛我!蘭蘭,我後悔了,真的,只要你不送我去勞改,我出去就跟她離婚,然後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好不好?”梁其友第二個見的是林蘭蘭,哭爹爹告奶奶地求她放他一馬。

  林蘭蘭長長的睫毛垂著,動了動,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梁其友,緩緩地開口:“活該。”

  “林蘭蘭!?”梁其友身子往前,情緒激動,要不是中間隔著鐵柵欄,他怕是想要爬過去抓她,“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得要死,跟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現在我給你機會了,讓你得到我,林蘭蘭你不要不識好歹!”

  說到最後,唾沫四濺,面色猙獰。

  林蘭蘭嘖了一聲,“好醜。”

  梁其友受噎,怔了兩秒,“你,你真的變心了?喜歡夏辰安那個二流子?”

  林蘭蘭細眉微擰,糾正他,“不是二流子,跟你一樣,是廠長。”

  突然想起什麽,表情呆呆地哦了一聲,“你現在不是了,只是一個罪犯。”

  梁老爺子不僅撤了梁其友的職,還將他永久除名,就算他勞改回來,這輩子也別想再進肉聯廠工作。

  林蘭蘭最後兩句話,無疑是往梁其友傷口上撒鹽,梁其友厲聲嘶吼:“林蘭蘭,我是不是罪犯,你比誰都清楚?你冤枉我!到底為什麽?”

  “因為,”林蘭蘭說,“我怕你找他麻煩。”

  就因為這個?還沒發生的事情,她就要置他於死地,梁其友咬著牙,發著抖,又恨又怨,又怒又憤。

  從公安局出來,林蘭蘭站在石階上,夏辰安坐在國槐樹下的自行車上,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地對望著彼此。

  微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不知道從哪兒吹來一片桃花瓣,打著旋地兩人間旋飛。

  仿佛過了很久,又像眨眼瞬間。

  反正對林蘭蘭,他怎麽也看不夠。

  距離她說喜歡他已經過去差不多小半個月,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活梁其友的事情,以致到今天也沒個機會坐下來好好聊聊他倆的事兒。

  “林同志,”夏辰安從自行車上站起身,因為緊張,後背挺得筆直,喉結滾了一下,“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很喜歡。”

  聲音洪亮,吸引了不少路人注意,甚至公安局聽到動靜,一窩蜂地跑出來,他們都在擔心,耍流氓這件事一旦發酵對林蘭蘭影響不好,雖說是受害者,但人言可畏,還好夏辰安同志情義深重,一點不介意,這些天鞍前馬後,一直守著林蘭蘭,大夥都看在眼裡,也盼著倆小年輕可以修成正果。

  他滿臉笑,比春光還要明媚,像是夏天提前到來,耀眼明亮,林蘭蘭受其感染,眼裡的孤冷沒了,變得亮晶晶的。

  只要是炙熱好看的東西,她都喜歡。

  夏辰安插在褲兜裡的手,握緊了拳頭,手心都是汗,繼續說:“林同志,你願跟我處對象嗎?”

  一模一樣的表白,距離上次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也不知道這回會不會成功。

  夏辰安緊張,拳頭緊了又緊,指甲掐進肉裡。

  林蘭蘭伸手去挎在身前的軍綠小包,裡面還剩兩顆大白兔奶糖,如果答應跟夏辰安處對象,是不是就意味著奶糖要分他一半?還有葡萄酒。

  林蘭蘭一直不說話,好像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處對象跟誰處對象直接關系到終生幸福能不重要嗎?是該想清楚的……

  但是,這也想得太久了吧?
  至少五分鍾了,對於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來說,五分鍾不過眨眼功夫,多聊了兩句,但對夏辰安來說,簡直度秒如年。

  林蘭蘭想得越久他就越害怕,她肯定會拒絕他吧?像上次在聯誼會上。

  “不答應了也沒事兒,我繼續努力。”夏辰安已經認定了林蘭蘭,這輩子非她不娶,她一次不答應,兩次不答應……就算一百次不答應,他也不會放棄,反正就是玩命對她好。

  夏辰安已經在規劃怎麽玩命了,太投入,以致沒聽到林蘭蘭說話。

  “我沒說不答應。”林蘭蘭一旦想清楚,就不會再糾結,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大不了她賺更多的錢買更多的糖。

  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畢竟,錢是死的,人是活的。

  夏辰安沒反應,黃公安比他著急,看不下去了,大聲喊他:“小夏同志,小林同志答應了。”

  “答應什麽?”夏辰安收回思緒,雲裡霧裡。

  “還能答應什麽?”黃公安笑罵,“當然是答應跟你處對象了,小兔崽子,關鍵時候掉鏈子。”

  夏辰安愣了兩秒,一蹦老高,幾步衝上去,影子將林蘭蘭罩住。

  林蘭蘭抬起頭,對上他的笑臉。

  夏辰安太高興了,整個人仿佛飄在雲朵裡,一切都顯得不那麽真實,即便了林蘭蘭就在眼前,他也覺得如夢一場。

  聲音很輕,語速很慢,小心翼翼地問:“你剛說了什麽?”

  “我沒說不答應。”林蘭蘭老老實實地重複一遍。

  夏辰安嘴角上揚,根本壓不住,眼裡的歡喜蕩啊蕩,“所以你答應跟我處對象了?”

  林蘭蘭眨眨眼睛,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終於!丹鳳眼,不,林蘭蘭終於答應跟他處對象了,毫無疑惑,對於夏辰安來說,打出生到現在,是最讓他高興的一件事。

  心中澎湃,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道:“林同志,我一定對你好。”

  林蘭蘭回答:“好,我相信你。”

  有情人終成眷屬,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開始起哄,“親一個!”

  林蘭蘭很聽勸,眼睛在夏辰安臉上和唇上掃視,似乎在糾結。

  糾結嘬哪一個嗎?夏辰安耳朵尖染上一層緋色,他感覺心跳砰砰,已經蹦到嗓子眼。

  夏辰安抿了抿嘴,啞著聲兒,張開雙臂,嬉笑地邀請道:“林同志,不負眾望,我們抱一個吧?”

  林蘭蘭上前一步,兩隻細手環上夏辰安腰,抱住了他。

  太乖了。

  夏辰安將手收攏,輕輕地圈住她,心滿意足的同時,又有點意猶未盡,如果他大膽一點,說要親一個,她是不是也會嘬他一口?
  光是想想,夏辰安就有點遭不住了,腿軟。

  最重要的還是怕嚇到她。

  兩人抱在一起,眾人自發鼓掌,吆喝聲口哨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就連局裡坐冷板凳的梁其友也能聽到動靜,咬牙握拳,眼裡噴出仇恨的目光。

  狗男女!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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