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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寵和影帝偷偷戀愛啦》第十章
  第十章

  三人在野生動物區瀏覽一遍,走到一片空地,節目組已經擺好三張桌子,準備了紙墨筆硯,讓他們來作畫。

  戚夢夢說她還是小學三年級學的畫畫,當時不是很感興趣就放棄了,後來學習了舞蹈,才發現只有做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情才能堅持下去。

  “我小時候也學過一陣,沒能堅持下去。”紀尋舟把話接過去,順勢問盛嶼,“盛老師,你是那種遇到困難,容易放棄的性格嗎?”

  “分情況而定。”盛嶼說,“如果是希望渺茫的事情,我應該不會太堅持。”

  他像是在特指某一件事情,話裡有一語雙關的意思。

  紀尋舟聽出來也不便多問。

  “人就該這樣,生命如此短暫,幹嘛把時間浪費在沒可能成功的事兒。”戚夢夢說得很灑脫。

  “還是先想想怎麽畫吧。”回到正題,紀尋舟把紙鋪開,“我只能盡力而為了。”

  他們各自在拍的照片裡選了一張進行繪畫,紀尋舟喜歡小松鼠蹲在樹杈偷吃榛果的那張,盛嶼和戚夢夢選擇的都是景色圖。

  紀尋舟:腦子記住了,手跟不上。

  怎麽叫別人都是哥,到他就這麽疏遠?他也隻大他四歲而已。

  隔著不過十公分的距離,他看到盛嶼的眼角向上輕挑起弧度,那笑容很淡,卻如同碎石在眼底蕩漾開清波。

  紀尋舟低頭一看白紙上初現的輪廓,便知盛嶼是有功底的。

  盛嶼望一眼紀尋舟的畫作,僅有寥寥幾筆,也看得出並非小白。

  他迅速勾勒幾筆,一個栩栩如生的松鼠現於紙上。

  “換個稱呼讓你看。”盛嶼衝他戲謔勾下唇。

  盛嶼畫畫簡直就像玩似的,都不用走心。

  “盛老師,我能過去看看你畫的嗎?”紀尋舟探個腦袋問,想找找靈感。

  跟拍攝像師各自在他們身邊站好,鏡頭對向紀尋舟的白紙,他先畫了個圓圓的腦袋,到身子的時候停住,似乎不知怎麽下筆了。

  “盛哥簡直是十項全能選手。”誇完,他仰起頭問:“那你能不能教我畫松鼠?”

  不過這樣叫是感覺關系更加親密了,既然已經改了口,那以後就這樣叫吧。

  “不是我。”盛嶼快速否認,勾手指讓紀尋舟過來。

  他似乎是很喜歡聽他這樣叫他。

  [哈哈哈,盛嶼怎麽有種調戲的意味?不會是想聽紀尋舟叫他哥哥吧?]
  [誰注意到他剛剛的眼神了?這個男人能不能別亂放電!]
  [沒看出盛嶼還會“欺負”後輩,這感覺是不是挺爽的?]
  [舟舟在盛影帝面前好像隻溫順的小綿羊,他們倆怎麽那麽有反差萌?]
  “盛哥。”紀尋舟叫出來都覺得拗口。

  她思考數秒,像是有重大發現地問:“盛嶼哥,該不會你是今天的臥底吧?”

  盛嶼的目光之中湧現出幾分複雜,重新拿來一張白紙,“看好了。”

  戚夢夢的視線在盛嶼和紀尋舟的身上來回打量,察覺到不對勁。

  剛剛那話實在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紀尋舟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他瞬間明白他的用意,不過是在隱藏實力,以此來襯托他罷了。

  “還不如你來畫,我的太拿不出手了。”充分嫌棄完自己,紀尋舟又回到位子。

  他們倆都在鑽研畫作,只有戚夢夢沉浸在揪出臥底的任務中。

  究竟會是誰呢?

  從她之前觀察的情形來看,最反常的人是盛嶼,他對紀尋舟的很多行為都有種形容不出的怪異。

  盛嶼的畫作最先完成,對鏡頭展示時,觀眾看到他在竹林之間畫了一艘船,船頭坐著個男人,犀利的筆鋒勾勒得他身形筆挺。

  紀尋舟和觀眾一樣,以為他畫的是自己,詢問盛嶼這幅畫有無什麽含義,他唇角勾起解釋道:“希望我能和這艘船一起,飄向未知的遠方。”

  在那個當下,誰也沒有聯想到,船還有另外的意思,便是舟。

  兩天的相處,紀尋舟已然感覺到盛嶼是外表冷酷,實則內心火熱的男人,他繼而問這是不是代表了盛嶼的某種人生態度,渴望自由,不喜歡被約束。

  聽聞,盛嶼莫名笑了。

  他說:“不用過分解讀,我只是想表達乘船的心情。”

  盛嶼最終還是將畫扯回到今天的主題上。
-
  任務結束回到民宿是兩點半。

  戚夢夢今天被蚊子咬得很慘,兩條腿上全是包,一進門便火速衝上樓洗澡。

  他們是最先回來的,其他兩組應該還沒完成任務。

  紀尋舟走進廚房,想看看下午做些什麽吃的,導演組肯定是不會為他們準備晚餐了。

  然而,一拉開廚房門看見裡面熟悉的身影,紀尋舟嚇得當即定在那裡。

  “秦、秦岩老師?”

  正在洗手池前忙碌的那位是主持界的後起之秀,年僅28歲,就已經做到台內一哥的位置,粉絲超多。

  他同樣是畢業於清傳,在校期間已經名聲大噪,有常駐節目在身,表現出超強的專業能力。

  紀尋舟一直是視他為偶像的。

  聽到聲音,秦岩回過頭,“你們回來了?累嗎今天?”
    他明明和紀尋舟沒見過,表面得卻很親切很友好,宛若朋友那般。

  “不累。”紀尋舟的激動已經難以掩飾,快步走上前,“秦老師,我幫您。”

  秦岩正在洗水果,紀尋舟一過來,他連忙抬起胳膊阻止,“我用了果蔬淨,你別沾手了。”

  紀尋舟安靜站在那裡,數秒後,才後知後覺意識到……

  秦岩老師會不會是導演請來替代他的人?
  想到,紀尋舟的心臟倏然沉下去,難過的情緒毫無預兆湧上心頭。

  “這草莓可甜了,你嘗嘗。”秦岩自然感受不到旁邊的人心情有多糟糕。

  紀尋舟拿起一顆咬了口,露出勉強的笑容,“是很甜。”

  “盛嶼回來了嗎?”秦岩邊問邊端著果盤朝外走,冷不防話鋒一轉,“他是不是特難相處?”

  突然的一句,紀尋舟差點被草莓噎到。

  秦岩私下裡和盛嶼的關系挺好的,記得他曾在新聞上看到過兩個人經常一起去打球、約飯。

  那他來這節目太合適了。

  “別緊張,我逗你玩的。”

  看紀尋舟瞪圓眼珠子,秦岩忍不住哈哈笑出聲。

  [果真是腹黑的“老狐狸”,就愛欺負新人,看把弟弟嚇得。]
  [也就秦岩敢正大光明開盛嶼的玩笑了,他們倆關系真好。]
  [感覺紀尋舟那一刻大腦cpu都要燒幹了,他肯定在想要怎麽回答才好,秦老師真是太壞了。]
  跟在秦岩後面進了客廳,紀尋舟下意識尋找盛嶼的身影。

  橙色的轉椅背對著他們,露出他一節白皙結實的手臂。

  秦岩輕輕地將果盤放到桌上,之後去到轉椅後面,見盛嶼用襯衫擋著臉,像是睡著了,他猛地咳嗽了聲,想嚇他一跳。

  盛嶼煩躁扯開襯衫,“你神經病?”

  紀尋舟,“………”

  原來高冷如神祇般的男人也會這樣罵人。

  他在他眼裡的形象突然接地氣,變得鮮活起來。

  秦岩爽朗笑了兩聲,“你看到我怎麽一點兒都不意外?”

  盛嶼懶得回答他的問題,不悅擰緊眉頭,站起身準備去那邊的沙發,一回眸撞上紀尋舟的視線,眼底閃過懊惱。

  不該罵那個神經病的。

  秦岩在旁靜靜觀察著,明顯注意到盛嶼的表情是在頃刻間柔和下來。

  嘖嘖。

  昨天他看了直播就覺得不對勁。

  敢情並非他想多了啊。

  千年的鐵樹終於開花了,不容易不容易。

  慢條斯理將襯衫搭在轉椅靠背上,盛嶼遞給旁邊的吃瓜群眾一個眼神,之後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率先坐到三人沙發上。

  “小紀。”秦岩在轉椅上坐下來,“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當然。”紀尋舟趁機表達他的敬仰,“秦岩老師,我特別喜歡您,家裡珍藏了好幾本您的書,對我來說特別受益。”

  盛嶼慵懶靠在沙發上,輕捏著小拇指的手指關節。

  他總算知道什麽表情才是紀尋舟喜歡一個人最真實的反應了。

  跟昨天說他喜歡看他的戲完全不同。

  秦岩是個特別能聊的人,和紀尋舟分享了許多專業知識,盛嶼在旁靜靜聽著,已然沒了睡意。

  “誒——”

  秦岩突然想起什麽,朝外面看去,“我行李箱還在車裡沒拿。”

  他講這句話的目的很明顯,暗示盛嶼去幫他拿進來。

  然而當他看向盛嶼時,發現他又合上了眼皮。

  重色輕友。

  昨天不知道是誰表現得那麽殷勤,現在讓他幫忙拿行李箱都不願意了。

  “秦老師,我去拿吧。”紀尋舟勤快站起來,想想還有盛嶼的房間有空床位,直接問:“我給您搬到盛老師的屋子裡?”

  “我不和他睡一間。”秦岩拒絕得飛快。

  既然他不仁,別怪他不義,“盛嶼睡覺愛磨牙,說夢話,吵人休息。”

  沒造謠他打呼,已經給他留足面子了。

  [哈哈哈秦岩你別太離譜,是不是想讓我男神濾鏡碎一地。]
  [半夜聽到有人磨牙那還真是挺恐怖的。]
  [造謠可恥,秦岩是專門來黑盛嶼的吧?]
  [攝影師快切盛嶼的表情給我們看看!]
  想刀人的眼神已經藏不住了。

  盛嶼凌厲的目光正要射向秦岩,卻聽到紀尋舟說:“我睡覺雷打不動,換我去盛哥的房間睡吧。”

  “………”盛嶼從未如此感激過交了秦岩這位朋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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