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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女趕海發家記》第一百二十六章 勸說成功
  第一百二十六章 勸說成功
  官船抵達永寧已是傍晚, 沈遂下船回家,他讓海珠去他家吃飯,“晚上家裡就你一個人, 你乾脆留我家過夜吧。”

  海珠拒絕了, 他家保不準要發生爭執,她可不摻和,至於家裡就她一個人也沒事,夜間巷子裡有守衛巡邏, 巷子裡又都是熟人, 她不擔心會出什麽事。

  小貓寄養在二旺家, 她回去了先把小貓領回來,煮一碗米粉,蒸半碗炸魚丁做晚飯。巷子裡出海的男人回來了,她端著碗去要條死魚拿回來喂貓。

  天色剛黑, 海珠就鎖了門,洗了澡帶著吃飽肚子的貓回屋睡覺。

  隔天一早,海珠給貓留一碗粥放桌下, 她匆匆去碼頭趕早船去回安。離開碼頭的時候官船還停靠在海灣裡, 傍晚開自己的船回來,官船已經離開了。

  “奶, 三叔, 你們先回去,我把老龜送到島上。”海珠說。

  “家裡沒菜是吧?我去街上買點菜,你們想吃什麽菜?”齊阿奶問。

  “炒盤綠豆芽, 買塊兒豆腐, 再去漁市買條魚,燉一缽豆腐魚湯。”海珠收起船錨跳上船頭, 說:“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買。”

  樓船靠近海島,老龜自己爬到船頭一頭栽下去,它悠然地劃水,直奔退潮的海灘。

  “……我又沒委屈你,這麽迫不及待。”海珠無語,她跟島上的守衛揚手打個招呼,撥動風帆調轉船頭,披著最後一抹晚霞回碼頭。

  “有段日子沒見少將軍過來了,昨天的船上也沒人,只有小六爺過來,過了個夜又往西去了,西邊來匪寇了?”杜小五隨口問。

  “我也想敏慧了,明天賣完了餅就去找她玩。”冬珠嘴甜地送人出門,她跟風平一路把人送出巷子才拐回來。

  沈母哼了一聲,“就他那不中用的眼睛……”

  “也是。”到了街上,兩人分道,杜小五問:“要不要送你回去?”

  “別了,鎮裡鎮外有你們把守,街頭巷尾安全的很。”海珠擺手,快走幾步拐進巷子裡。到家了發現院子裡坐著客人,她心思一動就明白了,關上門問:“伯娘,你可是為了小六哥的事過來的?”

  “夠數了。”杜小五喊一聲,回過頭跟海珠說:“以後趕在天黑前回來,太陽落山了就別再出船了。”

  “問小六哥的事,我沒跟她說。”冬珠撇嘴,“她嫁人了,肚子比三嬸的肚子都大,還關心小六哥娶沒娶媳婦做什麽?”

  “好。”海珠應是,“小五哥,還不下值?我先回去了。”

  人都回來了,齊阿奶端菜上桌,貝娘聞著魚腥味不吐了,現在吃魚也不用再分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她跟海珠說:“你之前跟船去府城,搬去村裡住的那個珠女還去家裡找你了,你還記得她吧?”

  遠處的海面已經浸入了夜色,碼頭上掛著搖晃不定的燈籠,杜小五正忙著數漁船的數量,碼頭上的守衛粗著嗓子罵晚歸的漁人,不時插句關切的話:還有沒有漁船在海上沒回來。

  “罷了,你們吃飯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沈母收了未盡的話,跟冬珠和風平說:“明天記得去私塾,你倆不在的這幾天,敏慧姐弟幾個天天念叨你們。”

  “我也不清楚,我雖然去過那個島,但沒接觸過島上的人。”海珠如實說,“小六哥沒跟我多聊,隻說她是個溫婉靈動的姑娘。”

  “吃飯吧,少操亂七八糟的心。”

  海珠:……

  “得虧你不喜歡他,不然我可要犯愁了,他娘是個眼光高的,他家的媳婦可不好當。”齊阿奶暼海珠一眼,說:“還行,你不像珠女。”

  “漁船清點夠數了我就下值了,一起走。”杜小五跟同僚招呼一聲,提著空食盒跟海珠同行。

  沈母歎口氣,“他這個孽障,撂下一通話就跑了,海珠你可知道情況?”

  海珠點頭,“她找我做什麽?”

  海珠搖頭,說:“韓提督離開了,所有的事只有少將軍操持,他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過來閑玩。”

  海珠笑笑沒接腔。

  “不是亂七八糟,今天八月十七,再有十七天你就滿十五了,在吃十六歲的飯了,翻年就十七了,是個大姑娘了。”

  海珠拖著嗓子“啊”了一聲,“哪裡就十七了?”

  “怎麽不是十七?明年的九月初四一過,你不就是十七了,翻年了可不就是十七了。”齊阿奶說得頭頭是道,筷頭一指,說:“冬珠,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你教你三嬸算帳的時候教教你姐,這是個糊塗蟲。”
    海珠暗戳戳翻白眼。

  冬珠吃吃的笑。

  “海珠,明天出海嗎?”齊老三左右看一眼,見縫插針換個話題,“還是歇一天再去?”

  “明天就去,海上平靜了,該出去闖闖了。”海珠沉口氣,她要攢錢買大船呢,有了目標就有賺錢的動力。

  海上平靜了,夜風也跟著溫柔了。而遠在西北的戈壁灘上刮起的夜風帶著血腥和腐肉的腥臭味,韓霽踩著帶有枯黃之色的芨芨草走進營帳,一心盯著沙盤的老將軍頭也不抬,沉著聲說:“你該走了。”

  嗓音粗啞,聲音染上西北風沙的鋒芒。

  烈馬放歸草原方能一展野性,將軍到了戰場最能顯露他的抱負和豪情,老將軍滿心想著斬殺匈奴於馬下,於他而言死在戰場上是死得其所,從沒想過退朝歸隱,碌碌度日。

  “你如此不知進退,我早晚要跟我大哥一樣身死替家族給皇上表衷心,我還千裡迢迢回廣南做甚,死之前多宰幾個匈奴狗,說出去也能讓老將軍你面上有光。”韓霽陰陽怪氣地嘲諷。

  這句話刺心,韓提督面上閃過黯然之色,他失了力氣,坐在凳子上聽著營帳外呼嘯的狂風。

  “你大哥……我對不起他。”

  “趁我還活著,你多說兩句對不起我。”韓霽抬眼,狠著心繼續說:“你還對不起我娘,她養大兩個兒子你帶走兩個,現在又在養孫子,你要是命長,再過幾年還能帶孫子上陣殺敵。”

  “匈奴不滅,西北的百姓又如何活?他們也是有家有口的。”韓提督明白韓霽在激他。

  “這個朝廷不是離了你就無將可用。”

  韓提督沉默,若是有將可用,龍椅上頗為忌憚韓家軍的皇上又哪會啟用他。

  “你該讓位了,你總有死的一天,你就當你這場仗後你死了,你就睜著眼看著,看這幫匈奴能不能殺進京都。”韓霽走到桌前拿起虎符,壓低了聲音說:“你在,我在,韓家的子孫在,十萬韓家軍就是皇上的眼中釘,他們也不得好死。”

  韓提督重重喘幾口氣,良久,他重重歎口氣,松口說:“你走吧,我心裡有數了。”

  “真有數了?”韓霽不放心,掰開他攥著的手掌,他拿著虎符放上去,安慰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若是顧念著無辜的百姓,你退了,我們韓家還有再重上戰場的希望。若是皇上把我們全家都砍了,翌日山河淪陷,你我皆是亡魂,有心也無力。”

  這下老將軍舍得點頭了,他攥著冰涼的虎符,說:“是我迷了眼,你是個有遠見的。”他若是早日舍了這方虎符,老大也不至於死在朝堂的算計上。

  得了權勢地位和功名財富,輕易能舍下的人少,韓霽心想若不是刀已經勒在脖子上了,他也不願意奉上虎符遷離京都,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更是愧對祖先,背離了家訓。

  韓霽連夜帶手下離開,西北已經入了秋,再過月余可能會落雪,從山那邊吹來的夜風已經帶了涼意。

  當第一縷晨曦灑在大漠上,韓霽翻下馬背跪在地上朝西磕頭,這片土地上灑著他祖輩的血,埋著他族人的英骨,也載著韓家軍的榮耀。如今,他卻要逃離。

  戰鼓又響,韓霽遠遠看了一眼,翻上馬背攥住韁繩,繞路南下。

  越往南越熱,當他聞到鹹濕的海風已是十月初了,西北刮起了寒風,這裡依舊炎熱,搖船的老翁打著赤膊,河裡泅水的孩童曬得黝黑,河邊的水草青綠。

  他離開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回來了還是依舊。

  “來船了!”豁牙小孩大喊一聲。

  水下靈活的身影晃動,水面接連響起水花聲,大小不一的小孩赤著上半身鑽出水面。

  海珠抱著個魚扔上岸,轉身拽起潮平,抬手抹臉上的水時,她看見一個精瘦的男人立在船頭。

  韓霽也看見她了,緊繃的臉色松泛開,他開口問:“到河裡來逮魚了?”

  “帶幾個小的來潛水,晚上到我家吃飯。”海珠拎起擺尾的魚,說:“這是我們廣南的魚,味道不錯。”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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