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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愚人眾執行官拒做萬人迷》第三十七章 (3w營養液加更二合一)
  第三十七章 (3w營養液加更二合一)

  房間漆黑,除了電腦屏幕的光線外沒有其他的光源。

  聞音端端正正地坐在電腦邊,摩拳擦掌,嘴裡也喃喃自語。

  電腦屏幕的反光照在她臉上,一片冷寂的蒼白。

  “去望舒客棧,吃一盤杏仁豆腐,隊伍裡帶上旅行者,從客棧上跳下去——然後抽卡。”

  瞧著旅行者飛快地下墜的身影,聞音立刻喚出抽卡界面。

  切換到角色祈願二,煙火之邀。

  【護法夜叉·魈(風)】概率UP!

  電腦畫面上,魈單手持儺面,眼神鋒利而凶悍,身後青黑色的業障凝結成無數深色槍影。

  “魈應該能來吧?”

  抽卡結果驟然在眼前閃現——

  她自信滿滿地點下“祈願10次”。

  聞音心底像是有一隻宇宙超大無敵兔子激動興奮地蹦來蹦去。

  空氣裡隱隱有些燥熱,她隨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扇了兩下風,目光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腦屏幕。

  因為提前給魈攢了不少的原石,此刻還有富裕,聞音快樂地彎起眼睛,切換成角色祈願一——敕誡樞謀。

  “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身影驟然映現出繽紛的色彩來。

  !艾艾艾——咳咳咳——艾爾海森!
  三十發三金!
  這是什麽運氣,聞音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全身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

  她發出驚喜的尖叫。

  其實她心底裡也覺得這次不可能有金光,所以看都沒看光的顏色就直接點了跳過。

  聞音點過一道又一道黑影。

  像是烈陽暑天吃了一碗碎冰,舒適的涼意從頭一直傳到腳底,聞音臉頰上都籠罩上了一層不自然的紅暈,飄飄欲仙起來。

  “金光,金光——”

  糾纏之緣-10。

  【誨韜諍言·艾爾海森(草)】

  對於一個純血非酋而言,十連雙黃——前所未有的驚世大新聞!

  等等,後面好像還有金光——

  怎麽可能啊,這種歐氣她怎麽可能會有?

  無事發生。

  “這個是武器,武器,又是武器,呃,四星武器,武器,武器——”

  聞音不太記得自己到底有多少原石了,但是依稀記得肯定還夠幾十抽,於是沒有猶豫,再次十連。

  聞音目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聞音突然一愣。

  再睜眼,艾爾海森還在,隔著屏幕冷淡地望著她。

  她甚至狠狠地搖了搖頭,左手在眼前晃了兩下,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抽卡界面消失了,深藍色的天幕下,拖著尾光的流星驟然閃耀而過,視線也隨之挪移,白雲和天空交接的終點,赫然出現一抹燦金色的光暈。

  紫光倒是如期而至,只是是一個普普通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鍾劍。

  聞音恨不得原地做一個托馬斯大回旋——是小提誒!小提小提!會把耳朵給她摸的提納裡!
  十連雙黃,還是魈和小提,這樣的好事哪裡能有!
  要是做夢,聞音都希望這個夢不再醒來。

  祈願10次,點擊——

  兌換原石,確認——

  “魈——”

  聞音滿眼不敢置信。

  彩虹的光環一閃而過。

  聞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一點。

  她驟然失聲。

  聞音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

  這種好事,應該趕緊和朋友分享——

  “這樣的好事也會輪到我頭上——”

  她呆呆地說。

  咳咳咳,她可不是為了什麽帥哥什麽腹肌——純純是因為隊伍裡需要一個草角色打激化反應——至於剛剛抽到的小提和隊伍裡正坐在秋千上乖巧地看著她的納西妲女鵝——

  十連雙黃,這可是十連雙黃啊啊啊啊!

  誒,她哪裡有什麽朋友,她不是一直只有自己一個人麽?
  不管了,接著抽卡。

  下一個抽誰的池子呢?不如抽帝君的池子吧,魈都來了,老爺子為了保護魈能不來麽!

  聞音恍然忘記了自己的隊伍裡此刻就有鍾離,也忘記了現在應該是艾爾海森和魈的雙人池。

  她重新點進抽卡界面,畫面裡出現的赫然是以凡人鍾離身份在塵世間行走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聞音的臉上露出一個猶豫和疑惑的表情來,但隨即又變成了期待和緊張。

  她仿佛不曾抽過魈的池子和艾爾海森的池子一樣,覺得自己應該還剩下幾十抽的樣子。

  “帝君——帝君……你可一定要來啊——”

  “——金光!是金光!”

  不斷出金的喜悅像是潮水般淹沒了聞音,她頓了兩秒,眼珠機械地轉了轉,但是挪不開。

  她覺得連耳廓都是滾燙的。

  眼睛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只能看到眼前的屏幕。

  她的世界裡仿佛只剩下了這個小小的祈願圖標。

  *
  摩拉克斯站在一望無際的火原裡,遙遙眺望遠方。

  放眼望去,連天空也仿佛被火焰點燃,變成了深重的赤色,雲朵也像是墜在火焰中的暗紋,緩慢地在天際中流淌。

  他低頭俯瞰眼前的大地,深紅色的赤土被反反覆複地燒灼,已經變成了黝深的被燒焦一般的黑色。

  沒有任何活物。

  只是偶爾能在快速行進間看到些許已經快被火焰燒盡的枯骨,有的漆黑,有的還透著些許瑩白。

  但是他們的主人早已經被火焰焚的乾淨。

  摩拉克斯拒絕去想象,聞音此刻或許也是這些枯骨中的一員,在無盡的火焰中只剩下一絲半截斷骨的可能。

  距離他循著岩脊的氣息追到此處,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但是進了這處秘境之後,岩脊的氣息便徹底消失,甚至絲縷都不可尋見。

  而在親身體驗了這火焰的威力之後,即便摩拉克斯不大願承認,也不得不說——聞音能活下來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微微蹙起眉頭,眉峰也仿佛沉鬱些許,連同薄而鋒利的唇角也輕輕抿起。

  他覺得自己此行怕是終無所獲,隱隱覺得有些許遺憾來。

  或許應該離開了。外面的魔物尚還沒有清理乾淨——

  就在這時,摩拉克斯的瞳孔中闖進一抹璀璨的藍光。

  像是死寂的荒蕪被喚醒,深紅色的煉獄中出現了一縷清透的色彩,冰藍色的寒光最開始只是細微的一點,慢慢地卻亮徹半邊天空,霸道而鮮明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摩拉克斯腳步一頓,進而眼睛深處掠過一抹詫異和微不可查的驚喜。

  他迅速地朝著那處藍光逼近,行動之間太過迅速,以至於大地都在這樣的高速和極致的力道中迅速皸裂,破碎——

  摩拉克斯終於看見了熟悉的少女身影。

  對方被一塊剔透的冰晶包裹著,雙眼緊閉,容顏寧靜,仿佛陷入了世上最永恆的深眠,但身體卻是赤摞的,白皙得仿佛是他昔年途徑龍脊雪山時看到的山間最冷且清的一抔白雪。

  深黑色的發絲宛若海藻一般垂下,纏繞著她纖細而染血的脊背,像是清雪裡開出一株株靡豔的花。冰面下隱隱看得出皮膚被灼燒的痕跡,像是焚毀後又在荒蕪中綻開新的枝芽,絲絲縷縷的血液從堅冰的最低點慢慢滲透出來。

  輕輕地低落在深紅色的土地上,轉瞬又被焚的乾淨。

  摩拉克斯面色不曾變化,仿佛是大地深處千載不變的磐岩,意志和定力都遠超常人堅定。

  但是他靜靜地望了一會兒之後,忽地閉上了眼睛。

  他收回掌心間的岩槍,朝著記憶裡那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掌心搭上冰冷的霜雪,驟然用力,單薄而纖細的身體驟然墜落,被摩拉克斯雙手合抱起。

  冰晶碎裂,嘩啦啦地散了一地,又轉瞬被烈火融化得乾淨,化為空氣中稀薄的水汽,消失不見了,但懷裡冰涼的軀體仍舊真實,帶著手套的指尖似乎都感知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涼,像是觸摸最上等的玉石。

  摩拉克斯冷硬而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的變化,金色的眼瞳安靜地闔著,沒有絲毫想要張開的意味,但是眼睫卻輕輕地顫了一下。

  即便是岩石塑就的形體,依舊會有和人類相同的觸感。

  即便是亙古不會動搖的心,也會有一瞬輕微的波動。

  指尖卻突然被什麽人輕輕抓住,慢慢地扯了一扯。

  摩拉克斯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對仰頭看向他的漆黑的眼瞳。

  不像是曾經他賞識的璃月籍愚人眾執行官,哪怕是微笑時眼底都帶著冷厲的暗光,懷裡的少女眼神清透到如同夏日裡荻花洲的水泊,裡面滿是瑩潤的色澤。

  摩拉克斯恍惚間覺得懷裡的是一隻懵懂的小狐狸,才剛剛學會睜眼看世界,眼睛裡一片不諳世事的茫然。

  下一刻小狐狸慢慢地打了一個哈欠,重新靠在自己懷裡,額頭就挨著自己的胸口,引起一片奇異的感覺。

  手臂也相當不老實地環住了自己的脖頸,像是認定了自己不會傷害她一般。

  她似乎不知曉自己如今身處險境,也不覺得抱著自己的是一個需要戒備的陌生人,反而像是從他身上獲得了近乎於無窮無盡的安全感。
    摩拉克斯輕輕皺眉。

  他並不喜歡過於親密的接觸,在她身上卻破例過兩回——雖然都是因為險要關頭無暇他顧。

  要不要把她丟下去呢——摩拉克斯想著,視線重新落進懷裡。

  少女安然地沉睡著,身上被火灼傷的傷口尚未愈合,手臂上新傷舊傷交疊在一起,看來過去幾日在層岩地下吃了不少苦頭。

  摩拉克斯這樣想著,就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把她扔回地面了。

  他沉默了一下,單手卸下赤金的腰帶,脫下帶著兜帽的外袍,全身上下隻著深色長褲,然後用外袍將人裹起來。

  相比於摩拉克斯的身形,懷裡有一半精靈血脈的少女單薄了不少,原本在腰間開叉的長袍也一直覆蓋住了少女的上半身,只露出瑩潤而修長的腿和腳踝。

  摩拉克斯嘗試用自己外袍的下擺將少女的腿包裹起來,但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他耐心漸漸告罄,最後索性用岩盾耀眼的金光將她重重疊疊地包裹起來。

  然後摩拉克斯喚出岩槍,僅僅是用腳尖一踢,岩槍便帶著刺眼的光輝撕裂赤紅的大地。

  他目光沉靜,抱著懷裡的少女步入時空的縫隙。

  *
  “所以說,你就沒穿上衣,當著好多——好多千岩軍還有個小夜叉的面將人裹在你的衣服裡抱回來了?”

  “嗨呀嗨呀,想開點嘛!照我說,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呀,反正你不是一門心思想將人留在璃月,不還回去了嗎,這就是送上門的大好借口——冰之女皇都很難說不的那種哦~”

  “不過小姑娘的名聲到底緊要,雖然你們璃月的風俗不大在乎這個——嗯,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你說什麽,我哪裡有奚落你的意思?喂喂喂,做神可不能這樣小氣,我好歹還救了你的小夜叉,給我倒杯酒再攆人也行啊,喂!”

  聞音皺著眉,總覺得不遠處有風聲在呼嘯。

  她應該起來關窗戶——

  不對!她不是掉進層岩地下封印的未知空間裡了麽,哪裡會有什麽窗戶!
  聞音下意識想睜眼,卻覺得眼皮上像是凝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努力了半天竟連個縫隙都沒有睜開。

  她壓製住心裡驚慌,靜靜地感知周圍的一切。

  風聲似乎漸漸遠去了,但是房間裡卻似乎走進一個人,步伐聽起來相當沉穩。

  只是不知道為何,呼吸不大穩定,像是被氣的。

  那人似乎是在遠處靜靜地望了一會兒,然後湊進到聞音身邊來,頓了一下,伸手朝她探來。

  額頭上一點溫潤的觸感。

  對方的掌心並不算柔軟,甚至因為常年掌握武器而有些許粗糙,但是落在額前的時候,卻異常穩定而有力,帶起一陣心安的錯覺。

  然後像是探知好了情況,那掌心毫不猶豫地撤開,然後又敲了敲聞音的額頭。

  嘶——好痛——

  剛剛的溫柔仿佛是錯覺,聞音自我感覺像是拿狠狠腦袋撞上了岩石,甚至能聽到腦腔裡“咚”得響了一聲。

  她霍然睜開眼睛,胸口也劇烈地起伏了一瞬。

  視線慢慢對焦,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光亮的眼睛留下生理性的眼淚。

  但屋中那人卻像是提前考慮好了這樣的情況,只在屋內點燃了零星幾點蠟燭,勉強能視物而已。

  不過片刻緩和,聞音就已經能看清抱著肩膀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影——

  是摩拉克斯。

  對方穿著一身帶著披膊肩甲的深色長衫,立領嚴絲合縫地扣起,給人一種十足的端肅之感,甲片正下方卻探出兩條飄帶,自帶飄逸出塵之意。

  二者矛盾卻又彼此貼合,出現在摩拉克斯身上更是叫人覺得相得益彰。

  而俊逸出塵的岩王帝君本人,正用冷淡而銳利的視線看著聞音。

  聞音的注意力卻完全沒在他的臉上,像是因為沉睡太久而略有些滯澀,眼睛隻盯著摩拉克斯肩甲下的飄帶。

  有點想拽一拽。她想。

  於是聞音無視了眼前岩王帝君的冷臉,伸出手,慢吞吞地扯住了對方的飄帶。

  這樣慢的速度伸手去握,對方也沒有躲開,那就是默許的意思吧?

  聞音不大理智的腦袋裡劃過這個念頭。

  空氣驟然安靜。

  摩拉克斯沉靜了兩秒後,卻緩緩笑了一聲。

  看起來似乎只是純然的無奈。

  但隨即他微微俯身,身體壓低,氣息驟然籠罩下來。

  聞音被他寬闊的脊背籠罩,一時間竟然下意識後躲。

  但是摩拉克斯沒有給她退縮的余地,單手扯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便如堅岩一般不給人拒絕的權利。

  他直視著聞音的眼睛。

  暗金色的瞳孔倒映著她模糊淺淡的影子。

  “喜歡這飄帶?留在璃月的話,我送你一件如何?我並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只是——至冬畢竟底蘊不豐,可沒有這樣精純的手藝。”

  卻見眼前剛剛還迷糊茫然的少女,臉上突然露出十二分客套疏離且禮貌的笑容。

  她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抽回手,然後慢條斯理地把摩拉克斯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掰開,臉上扯出一個非常從容的笑來。

  “多謝帝君的厚愛了,我目前並沒有長居璃月的打算——”

  她的聲音慢慢收進了嗓子裡,視線隨著摩拉克斯探向領口的手不斷挪移。

  她眼見他哢噠一聲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露出一片白皙透亮的肌膚。

  並非那種瘦削的白皙,而是透著極致的力量感的線條,明晃晃地在眼前展示著。

  嘶——這是幹什麽?不會吧,岩王爺不像是擅長用美色蠱惑他國外交人員的神呐!

  聞音想不出這是什麽路數,但不看肯定沒有壞處,她立即垂下眼睫,視線也相當禮貌地避開。

  摩拉克斯緩緩站直了,目光掃過眼前像是要低到被褥裡的小黑發頂。

  他唇邊似乎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又被端正和嚴肅取代,只是金色的眼瞳裡,極快地掠過一絲戲謔和悠然。

  他語氣平平道:“前些天抱著我的腰的時候,你可不是如今這副模樣——罷了,想必執行官大人也有自己不可言說的苦衷吧。”

  聞音霍然睜大眼睛——

  她她她,什麽時候抱摩拉克斯的腰了?那麽好的腰,她怎麽可能不記得——不是,那麽不敬神明的事情,她怎麽可能去做!

  聞音心中心思百轉,視線也不經意般湊上摩拉克斯的腰際。

  然後又飛速挪開。

  可惡,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了,腦袋裡仿佛只有一片漿糊。

  她的記憶裡最後的畫面,是自己被空間吞噬,眼前驟然變得黑暗的場景。

  看如今模樣,應該是摩拉克斯來救了自己——等等——

  她遲疑了一下,雖然覺得摩拉克斯應該會很靠譜,但還是確認般地又問了一遍。

  “帝君,我想問一下,浮舍伯陽,還有那些千岩軍,他們還好嗎?”

  摩拉克斯揚了揚眉。

  說道這個,他的心情似乎也變得好了些。

  “你做的很好。在我趕到的時候,魔物就已經所剩無幾了,帶他們出去自然也成了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他們現在都相當安全。那群士兵,我也按照他們的意願,把他們分到了你的麾下。”

  “對了,還有伯陽,他的弟弟戎昭,以及你在青墟浦的那些士兵,都想繼續編在你的帳下,為你效力。我都允許了。”

  摩拉克斯抱著肩膀含笑望來,但聞音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而且——

  她語氣有點複雜道:“按照我們的約定,我應該再有兩個月就要離開了,到時候這些士兵怎麽辦?”

  摩拉克斯輕輕搖頭。

  “這些並不屬於我們之間‘契約’的內容,我並不會代為處理。但——想必執行官大人也不會不置一詞就將他們丟在璃月吧?”

  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語氣遺憾且惋惜。

  “說起來,浮舍和魈如今的情況都不大好。聽說你都有跟他們共同戰鬥過的情誼,不如等你好了,前去探望一番?想必魈也會很高興。關於浮舍的事情,他甚至想當面同你道謝來著。”

  聞音一聽到魈情況不大好,心裡下意識掠過一抹心焦。

  魈在荻花洲出事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魈是五百年後旅行者遇見的夥伴,肯定不會出什麽事,不然摩拉克斯不至於還悠閑地抱著手在她跟前塵世閑遊。

  但是畢竟是前世相處了甚久的夥伴,哪怕今生並沒有那麽多的羈絆,聞音還是忍不住想要再詢問一點情況。

  換做是其他的夥伴——也會如此。

  但是她及時忍住了。畢竟,這樣太過於奇怪了。

  摩拉克斯看起來不問世事,但聞音心裡清楚,他並不是什麽好應付的人。

  所以沉默之後,她還是說:“聞音與您有過契約,層岩種種,不過是職責所在而已,當不得降魔大聖的一聲謝。”

  摩拉克斯聽聞,只是淡淡頷首,他望了望窗外天色,和聲道:“都隨你。天色不早了,我便也不留了——”

  雖然曾經親密接觸過,但畢竟只是因為事態緊急,如今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便不好繼續叨擾。

  但是他的話被驟然打斷。

  “篤篤篤。”

  門外突然響起一聲禮貌的敲門聲,然後是一個聞音相當熟悉的聲音響起。

  清透冷淡而帶了三分遲疑的少年嗓音。

  “聞音——你醒了麽?”

  剛剛摩拉克斯口中“情況不大好”的降魔大聖——魈,赫然就站在門外。

  聞音頓了頓,視線轉向正打算離開的摩拉克斯,像是終於扳回一局一樣,哼笑了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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