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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把兩個小崽子都安生送回了房間裡, 幾趟下來,杜衡在書房裡坐得僵冷的身子還沒上床倒是就已經先熱乎了。

  他掀開簾子進了被窩,見著床上的人合著眼睛,伸腳勾了秦小滿的小腿一下:“睡啦?”

  “否則呢。”

  杜衡挪了挪身子, 圈住了被兩個小崽子貼的暖呼呼的秦小滿, 擠走了崽子, 美滋滋獨佔下老婆。

  秦小滿被貼的有點熱, 他睜開眼睛看著杜衡:“孩子沒被你搗騰醒啊?”

  “承意睡的安穩,放被窩裡都沒發現被挪窩了。”

  杜衡抿了下唇:“倒是澹策那小子, 出了房門就直溜溜的盯著我。”

  他幽怨的看著秦小滿:“還說讓我跟你天天吵架呢, 好天天都同你睡。”

  秦小滿聞言笑出了聲。

  “傻小子, 又不是非得天天吵架才能過來睡。”

  早食後,下人來報,說是在廂房裡的杜友燕在屋子裡又打又砸,吵著要出門去。

  杜友燕道:“既是如此,怎的還不快快定個日子和雪兒把親事給辦了,你還想雪兒等多久?”

  “姑母,你到底曉不曉得甚麽叫上門女婿?而今我已經入了秦家宗族了,沒有秦家答應,我娶甚麽旁人?”

  “你倒是關心你表妹。”

  杜衡沉聲道:“姑母不就在忤我意思?”

  “你氣我, 我也高興。曉得那是你心裡在意我才如此。”

  年輕的軀體本就惹人稀罕, 更何況還是膚質細膩光滑還白皙的。

  待他到銅鏡前梳理頭髮的時候才曉得奴婢為何臉紅,自己脖子上被啃了好幾處顯而易見的紅痕,昨兒夜裡才換的新褻衣而今皺起的衣紋將衣服都顯舊了。

  “你現在已經是縣太爺了,是官!你想誰還敢忤你意思!”

  他只是心裡有點亂,像是平靜了許多的湖面忽然掉進了一顆小石子, 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秦小滿被他那毛茸茸的腦袋蹭的脖頸癢癢,輕輕推了杜衡一下,不知道是人長沉了還是自己的力氣變小了, 竟是紋絲不動。

  杜衡失笑,徐步過去,他指著自己的脖子:“立春過了,外頭的人都把衣物往單薄裡減了,我這出門再不能圈個圍脖兒,你怎下得去嘴?”

  “當初家裡落敗,姑母不管不顧,否則我怎會流落他鄉,給人做上門女婿去?而今我有了今天,姑母覺得我還會對你感恩戴德?”

  “有時候我覺著上天當是要把你投胎做個哥兒的,結果臨門卻弄錯成了男子。”

  杜衡趕著過去看了一眼。

  雖是起的比平素都遲,但昨夜真正睡眠的時間卻比以往要少一個多時辰。

  杜友燕看著杜衡直言心聲,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梗著脖子道:“當初我也過得難,這才沒法子接濟你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毫不掩飾沒睡醒而打著哈欠坐在床邊的秦小滿。

  都說美色誤人,看來偶時還有撫慰人心的正面用處。

  現在兩個孩子都那麽大了, 他也再不能像年少的時候那麽任性, 不痛快也便不計後果的去幹讓自己痛快的事情。

  杜衡呼吸一重,兩人很快便疊到了一起。

  “話雖如此,可你每次不也很受用?”

  杜友燕看著悠悠前來的杜衡,停下了手上的功夫:“杜衡,你把小雪弄哪兒去了?”

  秦小滿接到目光,腦袋還有點昏沉,微微偏頭回之一個晨好的笑容。

  “姑母鬧著要往哪裡去?家裡有的吃喝還不滿甚麽,莫不是要出去與之報信?”

  面對大清早的興師問罪,秦小滿也沒生氣:“那小狗佔地盤就往上撒尿,我已經很遵從你們讀書人的講禮了。”

  杜衡瞧著秦小滿睡的有點發紅的臉頰, 面色紅潤, 他湊上前去蹭了蹭。

  秦小滿眨了下眼睛:“要是他老爹再娶個小娘不也就能成了。”

  摸了兩把,秦小滿心情立馬有了大轉變。

  他難得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出現在端水進來服侍盥洗的下人跟前。

  翌日,休沐杜衡起的有些晚,太陽都已經上屋簷角了。

  杜衡捏了一把秦小滿的腰:“我就曉得你心裡還念叨著這事兒。是不是故意把小崽子放屋裡氣我的?”

  忽然曉得杜衡其實也有個一起長大的表妹, 還曾有過婚約之談, 雖杜衡已經同他許諾了不會有旁的心思,他還是忍不住要亂想一二。

  杜衡笑出了聲。

  雙手泡進溫水裡,杜衡清醒了不少,抬眸看見前來服侍盥洗的小丫頭臉微有些發紅,杜衡眉心微動。

  “在另一間房裡呢,幸得是表妹未和姑母一間屋子,姑母這般鬧騰,豈不是吵了表妹歇息。”

  他也怕事情處理不好,鬧些事端出來。

  秦小滿翹起嘴角,手從杜衡的腰腹上滑了下去。

  杜衡看著秦小滿原本還有些鬱鬱的面頰,動手動腳起來登時就明媚了。

  既是反抗不得, 他轉而便將手伸進了杜衡寬松的褻衣裡。

  秦小滿抓住杜衡作亂的手:“誰要氣你。”

  杜衡厲聲呵斥:“過得再難,難道連見上一面前來給我爹送個行都不成?”

  言罷,他道:“我既已到了今日,也不想扯著往事不放,左右這些年也跟沒有親眷在世了一般。姑母若是識相便把此行前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我還能給你們母女倆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話也說的很清楚明白,杜友燕頓了片刻,隨後道:“你是我侄兒,而今我日子過不下去,除卻投奔你還能如何。你和雪兒有過婚約,你別想賴帳!”

  杜衡見人冥頑不靈,甩袖而去,又多安排了兩個人看著。

  過了兩日,杜衡派出去的人總算折返,帶了杜友燕所嫁的夫家段家的消息回來。

  昔年杜家在縣城中經商之時,原身的父親給待嫁的妹妹廣尋良人。

  這杜家宗族人丁單薄,但是相貌卻沒得說。

  當年原身的母親肯隨著原身的父親從富庶的徽州來到秋陽縣,很大緣由還是杜父有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英俊相貌。

  杜友燕別說是年輕時的相貌,便是而今已是中年婦人卻也難掩風韻。

  待到及笄之時,上杜家求娶之人如過江之鯽。

  不過女子美貌,未有強盛的家世,終歸也難尋好的人家。

  雖前來求親的人家多,但盡數都是商戶人家,要麽便是高門第的前來尋妾。雖是商戶出身,杜父也不舍得妹妹做妾,但商人又重利輕別離,杜父自己便是商戶深知商人的難處,他想給妹妹尋一戶家世清白安穩的人家。

  求親的人戶裡便有一戶段家,家業算不得多大,農戶出身在鄉裡有大幾十畝的田地,是個地主人戶,杜父倒是很是滿意。

  杜友燕起初也是滿意的,但後來嫁了人去了鄉裡住,打小就在縣城住慣了的她受不得村野寂寥,又嫌棄丈夫是個泥腿子,日子過得並不多順和。

  隔三差五的就帶著段雪回哥哥家裡住著,倒是因此段雪和原身有了不少相處的機會,青梅竹馬便是這麽來的。

  原身的母親見著妹妹成家總往哥哥家裡跑也不是個事兒,家中諸事總要有主母操持才行,出於善意勸誡,杜友燕卻多了心。

  扯著段雪回了家去,埋怨起杜父給他草草尋了一門不好的親事,就是看爹娘不在了,想把她早些掃地出門,年久而心生怨恨。

  這是昔年往事,杜衡記憶裡能拚湊的出來。

  後頭他離開秋陽縣自就不曉得了段家的事情。

  聽派出去的人回來報,自秋陽縣大旱災後,縣裡百姓過得都苦,屢屢有地主商戶落敗。

  段家就是落敗的其中一戶地主,地裡收成不好,連年虧損下去土地被縣裡的鄉紳悍戶兼並而去,四處還欠了不少的帳。

  前兩年一直是段父撐著,雖是時境難,但到底還能過。

  只可惜幾年憂思過重又積勞成疾,去年段父一病不起後撒手人寰,段家沒兒子成了絕戶,族親欺辱分刮了余產,剩下的帳卻還要母女倆還。

  杜友燕和段雪的日子可想而知的不好過。

  “可有查到段家欠了哪些人的錢?”

  下屬連忙將一張欠款單子取了出來。

  “兩個婦道人家也沒甚麽掙錢營生歸還所欠,倒是聽聞村裡人說有人在幫著段家還些錢,這才保住了母女倆沒被人拖去發賣抵償。”

  杜衡默了默。

  “對了,大人,現在外頭.”

  杜衡聞言揚眉:“還有什麽事?”

  “小人打聽消息的時候聽到外頭都在傳著大人飛黃騰達便不念舊情,始亂終棄的話。還說前來尋親的母女倆進了縣衙就沒再出去過,不曉得是死是活。”

  杜衡吐了口濁氣,不就是那母女倆的那套話嘛,這兩天母女倆都被扣在內宅中沒得出去,外頭還傳的厲害,說明有人在刻意宣揚。

  他這幾日沒如何出門,倒是不曉得竟然已經傳的這麽厲害了。

  下午,杜衡下衙回去,見著秦小滿正在園子裡給種的蔥苗潑水。
    內宅裡的園子很大,正堂後頭有一片地,原本栽種的觀賞竹被夏陽曬幹了,杜衡原本想重新栽種點什麽草木過去的,但卻被秦小滿開出來種了菜。

  秦小滿說左右是屋後的地,來客一腳踏進來也看不見,種點菜打發時間還有意思。

  澹策和承意也很喜歡,沒讀書的時候就扛著小鋤頭和秦小滿一起在那兒刨地,灑種子,隔三差五的就要跑去看看種子有沒有發芽。

  連馮小虎有時候過來頑也不單單隻耍大刀了,被澹策帶著去看他的播種成果。

  “那兩個今天有沒有鬧騰?”

  秦小滿放下水瓢:“屋裡沒有東西能折騰了,每日吃飽喝足精力沒得地方使,這便就一直嚷著讓你跟表妹成親,嚷了又罵,沒得消停的。我讓下人隻給她一回茶水,她口幹了也沒得喝,今天倒是消停了些。”

  杜衡點點頭:“那段雪呢?”

  秦小滿聞言挑眉。

  杜衡無奈:“我就是問問。”

  “她倒是安靜,聽下人說總坐在窗前出神。”

  杜衡應了一聲,道:“我幾次三番前去和我那姑母交涉,她死咬著一派我爹對不起她和有苦衷的話,要緊的是一個字不肯吐露出來。她以前埋怨我爹娘,心狠的連親哥哥出殯都能不去,而下見我過得好,自己卻那副模樣,想必是不會願意我好過。”

  “沒法子撬開她的嘴,還得從段雪入手。”

  秦小滿警惕的眯起眼睛:“你想怎麽做?”

  “問問她話而已。”

  杜衡見著秦小滿像隻警惕的小狗一樣,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必太緊張,我不會委身求全的。”

  秦小滿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去你的。誰管你委不委,我就在這兒澆水。”

  杜衡笑道:“我夫郎真是大度。”

  *
  “表哥,你來了!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杜衡一進屋,坐在窗邊的段雪立即便走了上來,眼中含淚,一副無助惹人憐惜的模樣。

  他未置言語,先在屋裡坐下。

  “表妹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吧?”

  “心裡有日日夜夜掛記的人,怎麽會過得容易呢。”

  段雪看著坐於桌前,靜靜凝視著她的人:“小雪知表哥而今已經成家,日子和順,小雪本意不想打擾,可實在又忍不住心中的掛念。”

  說著人便要哭起來。

  一席話委屈楚楚,再又段雪生著一張姣好的臉,更是能讓男子動心了,轉而真的就信了當真對他的一腔癡情。

  然則杜衡卻清醒的很,自有美色的人便對美色少了些癡迷。

  幼時雖一起耍樂,可那般年紀能產生甚麽旁的感情,最多是覺得這個小朋友性子好,想同他繼續玩。

  長大以後又少有相見,早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他不信這些年就沒有遇見過誰,反而還惦記著小時候。

  杜衡直言打斷她的一幅惺惺作態:“你真想嫁給我?”

  段雪不明杜衡為何突然問得這麽直白,但立馬道:“小雪知道自己卑賤之軀配不上表哥,只要表哥留小雪在身旁,哪怕是端茶倒水做個燒火的丫頭都是好的,小雪不要名分,什麽都可以不要。”

  杜衡笑了一聲:“你當真什麽都可以不要,就待我癡情如此?倘若是一位叫何為生的年輕人聽到這席話不曉得作何感想,可要我請他進來一道聽聽表妹的一片衷腸?”

  段雪聽到這個名字面色一白,當即一改泫然欲泣的淒楚模樣,緊張道:“他來了?你把他怎麽了!”

  杜衡見她此番神色,心裡便有了數:“我是秋陽縣的知縣,能把一個老實本分的白丁如何?”

  “我已經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了,姑母死活說不通,她一把年紀了大半都是怨恨,不想再謀甚麽好日子。但表妹你還年輕,尚未成家生子,人生不過才剛剛開始,難道就不想同自己和心上人謀個以後?”

  “姑丈離世後,何為生一直在為你們母女倆填還債務,此番真心世間幾人有之。”

  段雪聽這一席話攥緊了手。

  杜衡接著道:“你把其間所有事情交待清楚,我也好替你們排解掉阻攔,與你於我都好,又何苦這般兩廂不得安生的癡纏鬧騰,如此究竟是便宜了何人?兒時我讀書的時候也教過表妹認字,表妹遇事也當該比不識白丁的姑母通透。”

  段雪見此,凝起了秀長的眉毛。

  半晌後,咬了咬牙:“正如表哥先前所猜測,我和娘確實是受人指使才敢來縣衙鬧的。”

  “這幾年縣裡光景不好,土地欠收,爹爹連年虧損,魏家曾充正派鄉紳慷慨借了一筆錢做周轉,待著攢夠了所欠之後爹爹立即便前去還帳,不想這魏家卻不按條約漲息。爹爹氣不過去縣衙裡告,不想縣衙主事之人早和魏家勾連,便是白紙黑字有理有據最後竟還是叫魏家勝訴了官司。”

  段家落進了魏家的壓剝圈套,不肯一次性收完欠款,以此拖著本金收息,被欺壓卻狀告無門,只能受著這般壓迫。

  魏家借著這般由頭,想拿錢便拿錢,想拿人便拿人,常有反抗的被打得手腳殘缺。

  段父心中鬱結重病後離世,債務便落在了杜友燕母女倆身上。

  杜友燕雖然脾性差,但段父一直給慣養著,出嫁以來就不曾乾過重活兒,丈夫離世後哪裡來什麽能力還債。

  所幸是段父在世時交好的何家暗中幫扶,魏家前來催帳時,何為生都會提前送些錢來接濟,這才度過了一段日子。

  然則魏家兩兄弟都是風流好色之輩,曉得了段家母女倆姿貌,哪裡還在乎那點銀錢,隔三差五的便找事兒上門想要拿段雪抵債。

  魏鴻明有意要段雪給他做妾,以此債務一筆勾銷。

  且不說段雪和何為生早已經兩情相悅,就是魏家幾乎逼死了段父,害得家裡走到今日的境況,段雪就是一頭撞死也不肯答應。

  事情鬧的厲害,直到杜友燕情急之下吐出侄兒是縣太爺以此來想震懾魏家。

  “他叫我和娘在同知來的時候去縣衙門口鬧,不單是要府上來的同知大人看,還要求勢必攪得表哥後宅不安生,名聲敗壞在外,如此影響官聲。”

  “我知道這些年表哥定然也不好過,能走到今日不易。我是不想來的,可他脅迫我和娘,說若是不前來就要將娘賣到窯子去,還要對何家動手,要遣人打死為生,魏家人殘酷不仁,他是真的做的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敢不來啊。”

  段雪這朝是真真切切的哭了出來。

  “無恥!”

  杜衡一貫是溫和的脾氣,而今聽到事情原委,不免也氣得一掌拍在了桌上。

  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好半響才平穩下來。

  “我現在已經知曉了事情,你放心,我會派人前去看著何家,不會讓魏家有可乘之機。你且將事情錄下,再把證據收齊。”

  段雪道:“可我出不去,如何收取證據?便是出去了,魏家問起又怎麽辦呢?”

  “你便說我與你相談一番念及了舊情答應了娶你,同你母親也這般說,不可告知她你我的這番話。”

  段雪連忙點頭。

  “我這朝便讓你和姑母自由出入,說是為了成親而置辦東西,事情能不能成,還得看你了。”

  段雪正色:“我明白。”

  交待清楚,杜衡準備出去一趟,他想去把易炎請回來兩日,這母女倆還得要得力人手看著保護安生,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更是說不明白了。

  杜衡門一開,一道身影便直接栽倒在了他的胸口前。

  “小滿?”

  秦小滿連忙站直了身子,尷尬的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

  他乾咳了一聲:“我說你們聊好一會兒了,給你送點喝的進來。”

  杜衡挑眉,抬手先摸了摸秦小滿的鼻尖,又往門外的廊子上看了一眼:“是嗎?那喝的在哪兒?”

  “我就、就說先來問了你們渴不渴再去準備,要是不渴先準備來不就糟蹋了嗎。”

  段雪在後頭看著兩人,笑了笑,上前同秦小滿行了個禮:“嫂子。”

  秦小滿撓了撓後腦杓,方才兩人的談話他聽了大半,既曉得人家並沒有惦記杜衡這個表哥,也和善了不少:“你叫我小表哥就好了。”

  “嗯。”

  杜衡揚了揚下巴:“你去尋姑母吧。”

  段雪應了一聲。

  看著人走了,杜衡牽著秦小滿回了房裡。

  “靠著這母女倆能把魏鴻明告下來嘛?”

  杜衡吐了口濁氣:“便是證據確鑿,判下來魏家也不得重罪,一錘子打不死,後頭定然還得更為陰損。我想的是運轉一二,多些人能來告魏家,數罪並罰才是上策。”

  秦小滿摩挲著下巴:“確實得要最有利的證據才行。”

  杜衡拍了拍秦小滿的手:“你也是聽見了方才我對段雪的安排,還得辛苦我的夫郎,裝裝凶悍不滿才是。”

  “我看往後你也別叫我小滿了,更名叫秦不滿算了。”

  話畢,他又斜挑了下眉:“且不說這種裝給外人看的東西,一回生二回熟,你先前不是說我用不著裝也渾然天成嘛。”

  杜衡心虛上挑眸子:“有這回事嗎?我怎不記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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