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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午後, 申時。

  貢院大門敞開,東西南北死角的門也隨之開放,在書院裡憋屈了兩日的書生從幾個門魚貫而出。

  一時間成了縣城裡最為熱鬧的地方。

  杜衡提著書箱出來,太陽正是當空頗有一些刺眼, 他在號房裡不見陽光兩日, 驟然由暗轉明, 眼睛難免被晃, 下意識的擋住了眼睛。

  杜衡挑眉:“我覺得我們承意什麽都好,小哥兒弱一點也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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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是打小就習慣了看榜後失落而歸,當他看見杜衡的名字出現在紅榜之上時,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和迷糊。

  李家四嫂子聞言眸光一閃,竟是不曉得杜衡在白榕書院裡讀書,還拜在了向夫子的門下。

  旋即一下子撲到了杜衡懷裡死死抱住了人:“第三,是第三!上頭寫的是第三!以後我相公就是秀才了!”

  自家那個童生是捐錢買的,當初他爹也是想動用些關系把人送到白榕書院去,奈何書院的那些人最是清高,瞧不起買的童生,竟是讓一點功名都沒有的白丁進書院,也不讓捐錢買來的童生就讀。

  想到這些他縮縮肩膀,自己也算是躲懶圖安順,人生規劃裡也沒有高官厚祿,宦海浮沉。

  “到底這書院還是適讀那些達官顯貴的子孫,平素人家的想冒頭啊,倒是還不如縣學。說白了,那達官顯貴的子孫在哪裡讀書還不是一樣,家裡都有人鋪路。”

  “可不是嘛,許多書生光是衝著這大招牌擠破了頭進去,不過是繳著那許多的學費,到頭來不見得學問有外頭讀的人好。你瞧我們家那個,你喊四哥,當初院長拋來橄欖枝,我們也是斷然沒進書院去讀書。”

  總之好不熱鬧,兩日休沐也未曾熄滅下來諸人對此次考試的熱議。

  大夥兒自是曉得秦家收竹子來是造紙,但是十五文一根價格未免有些低了。

  “杜秀才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啊!可賞小可個臉,青雲樓吃個茶?”

  旁的已經中了秀才的學生便說起此次的題目難易程度,以及錄用名額變化等等。

  耳邊不絕於慈母嚴父和賢妻的聲音, 大抵都是來接考生回家的。

  屋裡不絕的慘叫聲, 在門口的秦小滿不免也捏了把汗, 李家老五也是焦急的在門口轉了一圈又一圈。

  “第三?莫非這位郎君便是榜上所寫的杜衡?”

  “新竹當然沒有成竹值錢。”

  “我們砍了自運下山,弄到你們家,十八一根如何?”

  杜衡早掃了榜,能不能上榜,他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數,見著秦小滿跟失了魂兒一般,頗覺得好笑:“你說呢?”

  李家四嫂子半掩著嘴同秦小滿道:“咱是親戚,我這才給你說這些體幾話。這白榕書院早不如昔年的光景了,而下不過是拿著大招牌籠書生的學費。”

  今年眾人皆知曉考卷多,批閱卷子的人卻還是往年那麽多,為此公務量平攤下來到每個人頭上自然更重了些。

  四月下旬裡,杜衡回私山去轉了轉,這兩年把山林料理的好,竹子長的也多,而下鋪面的生意說不上紅火,但也經營的順暢。

  秦小滿應了一聲。

  當然,杜衡也沒有自怨自艾,覺得自己的開局也太苦了些。

  眼見著學政辦事處的人在兩個帶刀的衙役護守著貼榜,諸人心中惴惴的,卻又不敢擁擠上前。

  “噢~你是不是也歡喜林泯那般的哥兒。”秦小滿指著杜衡:“老實說。”

  反正每天從縣城裡回來秦小滿見著家裡有送了竹子,那便一並結錢出去。

  兩日不見,杜衡看著人嘴角便有了笑:“不妨事的,我去了鋪子有人告知我,料想你也在這邊就過來看一眼。怎麽樣,孩子生下來了嗎?”

  杜衡盤算一通,童考年年可考,院試三年兩考,鄉試三年一考。

  杜衡站在人群裡,見著身旁的秦小滿又是墊腳又是往上跳的,他拉住人的手:“還沒貼出來呢。”

  他又在門口等了些時候, 眼見著人群逐漸散了去, 依然不見秦小滿, 他估摸著人是真沒來。

  為著此事她本就對白榕書院沒有半點好感,而今聽聞杜衡在書院讀書,更是有些不快。

  如此不禁讓他心存幻想,若是一舉把科考都走一遍,那可就齊美了。

  有些人的目標是入朝為官,在天子腳下肆意人生;而有的人目標能成為一方鄉紳,受人景仰也已不枉半生苦讀了。

  手頭上余下的存紙已經賣得所剩不多了,早些時候倒是又浸了一批竹子,能供應的上鋪面的紙。

  院試要半個月以後才布告成績,今年考生多,學政在秋陽縣主考結束後,馬不停蹄要在州府下的幾個縣城裡巡改試卷,應考者寢食難安焦灼等成績,批閱考卷的官員也是日以繼夜的翻著一張張卷子。

  “竹哥兒平素裡看著身子骨兒不如何,沒想到生孩子還挺快,那小子足有七斤重,可比我們家承意要壯實多了。”

  秦小滿哼哼了幾聲,眼見著都出了縣城老遠,他一拍大腿:“哎呀,我還說今日同你一道下食肆的,瞧這又給忘記了。”

  “孩子都要生了不在家裡安置著, 非要跑去鋪子裡做什麽,來來回回挪動,這便出了好歹吧!”

  產婆喜悅的聲音隨之傳出:“母子平安,是個小少爺!”

  “耕讀之家要供個讀書人屬實不易,讀書一應用具費用不低,難為你又是看鋪子又是料理農事的,瞧著曬的跟地裡的麥子一般,素日裡也很是吃力吧。”

  秦小滿其實不是頭一次來看榜,以前他爹也院試過,放榜的時候他小爹也會早早來看榜單,自己自然不會放過上縣城的機會,自便纏著人來。

  雖走時並未同小滿說明要人來接他,可是也提前告知了放考的時間,按照他的性子定然是會過來的。

  幾番確定上頭的名字就是他相公的,他攥住了杜衡的手,甚至有些發抖。

  子孫讀書之時也不必再分心思出來經營謀生,專心讀書,好好的扶正下一代,也就一代一代的強盛起來了。

  都是自村裡的人,倒是比外頭的講信用些,有什麽直接就上門說了。

  兩家人都歡喜的很,李晚菊更是慌著收拾東西立馬就要奔去縣城裡看孩子跟外孫子,隻恨秦小竹生產的時候自個兒沒在身旁。

  “那是意外竹哥兒以前受家裡養的好,身體也好。你雖是看著健朗,可昔年一應料理著家裡的大小事情,本該是長身體的年紀裡操勞的多了,身子虧空,生孩子的時候便有了見效。”

  秦小滿很有派頭的說道:“收的是新竹,十五文一根。”

  既是孩子平安生產,大人也好好的,兩人要回村就把消息給村裡的長輩帶回去。

  直到一聲:“今年院試成績已放榜,諸盡可一觀,不可損壞紅榜。”

  杜衡早見識了而今人脈門第的重要性,他其實也並未有什麽偉大志向,能一直考上去在京都做官自然是好,可他也曉得像自己而下的家世若真走到那一步,其間的艱難險阻異於常人。

  “中了,中了!我中了!”

  在落霞縣走到今日他的嶽家已經對他幫扶不少,否則也不可能這麽順遂的走到今天,他日若真走了上去,嶽家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這位便是小竹的堂弟了吧?”

  杜衡輕吐了氣:“馬馬虎虎吧,要說難度肯定是比先前的縣試府試要更上一層。”

  “果真是院試高於童考,上回來的人都不多,這回學政辦事處的人都還沒來張貼布告就已經許多人等著了。”

  回去家裡夜裡好生豐盛了一頓,杜衡考過以後松快一場,年前泡的那些個蘿卜酸的掉牙,而下撈出燉老鴨湯倒是正當合適。

  秦小滿還是頭一回見著秦小竹口中那個四嫂子,一身綺秀打扮,倒是頗有縣城裡鄉紳富戶人家的派頭,腦袋上盤著的頭髮上差的珠花兒步晃蕩的像隨時能扇在近身的人身上一般。

  “是。”

  人活一輩子,那麽急於求進讓自己過得那麽累作何,慢慢經營小日子過,只要不是走的下坡路,倒也真不必把自己逼的那麽緊。

  一來自家沒有做官的人,沒有人鋪路;二則將來也指望不上什麽嶽家提攜。

  秦小滿睜大了眸子,一副沒見過世面被驚道的模樣:“是嗎?”

  不過每回來爹和小爹都有些失落,他瞧著兩個大人的臉色,便是到了縣城來自也不敢再吵鬧著要吃什麽玩什麽,最後巴巴跑一趟焉兒吧唧的又回去。

  “你不提這名字我都忘記這號人了,什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還提。”

  她一早聽到這頭要生孩子的消息便過來,過來照應什麽的不見得,想看著生個什麽才是首要目的。

  來時當真就全靠自己赤手空拳打天下,少年自是意氣覺得什麽都辦的成,更甚不屑於士族幫扶,但若真無家世門楣保駕護航,看又能走幾步遠。

  李家四嫂子聞聲臉就垮了下來,她一連生了三個孩子,不是哥兒就是姐兒,家裡一直想要生個小少爺傳遞香火始終沒能如願。

  家裡才生了孩子亂糟糟的,李開喜得一子高興的不行,但也沒多的時間來招呼秦小滿和杜衡。

  秦小滿斜挑了眼。

  早前出成績的早兩日裡便有人托著關系想提前看一眼成績,結果學政那兒忙的不可開交,本就心火焦躁,前去想提前看成績的自是沒討著什麽好。

  秦小滿跟杜衡一道回家的時候,路上的話題自是繞不開竹哥兒生產的事情。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杜衡是男子不好進去,他就在外頭等著,由著秦小滿進去看了一眼大人和孩子,如此回家也能給二叔他們報個喜。

  秦小滿見著杜衡那副要笑不笑的神情,眉梢眼角的喜悅卻藏不住,當即就知道自己肯定沒看錯。

  他後知後覺的,竟也覺得頗有些好笑。

  不過當初他生承意的時候杜衡日日噓寒問暖,他待遇也不差。

  “可等他在山頭上多長兩年不也就是成竹了嘛。”

  秦知閆老早得了這樁消息,院試非同小可,到底不似童試那般寬泛,布榜前去看成績本就有些不和禮數,自當該避嫌。

  “你怎的曉得我在這兒!考完出來啦?我還說來接你的,這小竹久生不下來,我也不好走開。”

  看似大家差別不大,實乃是起點早就不同。

  幾番討價還價下來,最後便定下了十八文一根的價,家裡竹林向陽的人家,沒到立夏竹子就已經長大散葉了,挑揀著砍了往秦家送。

  這次當然也就沒有提前去給杜衡看成績,再來是秦之楓當年也算是小有天賦,最後不也考了好多回才中,先入為主自也覺得這回杜衡考中的可能不大。

  杜衡笑了一聲:“無妨,回家吃頓好的也一樣,宰隻公鴨吃也不錯。”

  他這輩子踏踏實實的科考,積攢些家產,就算自這一代蹦不得多高,將來考上個舉子,做個鄉紳籠絡起了人脈,料理起更多的田地,置辦下些鋪面家產;

  “相公!一切可還順利, 可有受凍?”

  “堂兄弟倆生的還有些摸像,聽小竹說你家裡那個也是讀書人?”

  話音剛落,秦小滿激動道:“來了,來了,我瞧見學政辦事處的人拿著紅榜過來了!”

  秦小滿也正要進去看看,忽而被喚住:“小滿。”

  周遭的人見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抱在一起,微微蹙眉瞧過來,得聽秦小滿嚷著第三之時,目光之中的驚訝轉瞬又變成了羨慕。

  一時間喜悅的高呼聲和垂頭喪氣的聲音交織而起,讓後頭瞧不見榜單的人心裡更是激動,紛紛往前擠去。

  似是不信真的生了個兒子一般,一扭頭就跑去了產房。

  他童考過的時間順,恰逢每年都有考試,童考過了次年院試,院試過後又逢鄉試,而鄉試一過次年裡都是要參加春闈會試的。

  秦小滿點點頭:“幸好我們家沒什麽錢,不然依四嫂子的話就要教人騙了錢去。”

  為此在書院之中,院服雖然淺顯的掩蓋了書生一定的家世,但時不時顯露出來的一件價值不菲的佩飾,說談起州府京城的風光,這些卻不是一件院服可以藏住的。

  “送子觀音都沒你靈的,恰才生下來的,說是個兒子!”

  “問題是沒在山裡待那麽多時間啊。”

  說起讀書人李四嫂子面上頗有些光:“我爹昔年科考之時存得不少書文,說來也是連襟,得空我也送些給你。”

  不單沒瞧著成績,還被一通斥責。

  “此次題目可拿手?是否有信心入闈?”

  如果說杜衡童考成績出彩,那也是因為弱冠之年預備了許多年裡,厚積薄發了,院試自也要有足夠的時間來預備。

  放眼人家那些家世好的並非一來就好了,也得是祖上一代一代打拚下來才有的今日的基業,幾代人付出的心血,這才給子孫攢下了個高於平寒人家的起點。

  休沐後回到書院裡,不論參加還是未參加此次院試的考生都在議論。
    已下場的少不得說起帖詩如何做的,更有自信的還把自己考時所做的詩給念了出來供諸人評鑒,又有說文章從哪個層面角度破題的。

  消息在村裡一出,立馬就有人上門來問了。

  杜衡親自下廚料理了晚食。

  人來人往,車馬堵塞, 杜衡翹首以望, 前後巡視了三圈也遲遲不見自家人前來迎接。

  他不免嘶了一聲, 不應該啊。

  童考距離此次的院試,這前後的時間不長,沉澱溫習的時間不多。

  杜衡循聲望去,果然瞧見了一行四人過來。

  這簡直就是兩口子心照不宣的事情。

  杜衡提著書箱, 徑直往自家的鋪面兒前去, 好好一正當年的青年男子,竟然因為自家媳婦兒沒來接心裡還冒出了一絲委屈來。

  眼見李開根本不搭理她,這四嫂子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又瞧見了一頭的秦小滿。

  天還沒亮兩人就趕到了縣城裡,原是一個要去鋪子,一個要去書院,但是今兒出成績,下場了的書生是允許先去看了成績再回書院的。

  一回頭,竟然是杜衡來了。

  秦小滿笑眯眯的點頭,又道:“鄉試如何,難不難?”

  在貢院裡吃乾糧不就味道不佳,且還不敢吃的太多,只怕內急解決起來麻煩,吃喝拉撒都在那麽一點的屋子裡,說到底還是有點子膈應。

  兩口子回家以後,順路直接把馬車趕到了李家,同李老爺說了小竹生了孩子一事兒,又折回了二叔家裡把信兒帶到。

  布榜人一走,旋即看榜之人就圍了上去。

  旁的不說,秦小滿倒是有些羨慕秦小竹有個老娘這麽關心著自個兒。

  秦小竹一來就生個兒子,這朝可不是叫她嫉妒的心裡惱火的不行嗎。

  一時間竟就有人開始前來攀談了,更甚的還邀著杜衡要做客。

  李家四嫂子一頓,正要再開口,屋裡傳來一聲嬰兒哭聲。

  “當真是好福氣啊,年紀輕輕便中了秀才。”

  自打在縣城開了鋪子兩家來往的多了,倒是不在意這些虛禮。

  忽而背過身站在杜衡跟前,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好似看見你上榜了。沒、沒看走眼吧?”

  杜衡自是答應,上回造紙泡了許久的竹子也不見得好做,原則還是竹子太老了,造紙最好的還得是當年的新竹。

  立夏時分的新竹最佳,自家的私山確實不算大,一年的竹子再多也產不了多少紙,買些村民的新竹倒是正好。

  家族中人都還指著子孫能在弱冠前後進入會試,拿下天子門生的頭銜,如此議親的門檻便可高高抬起,挑中一門能提攜的嶽家,往後在官場上不說平步青雲,至少仕途也順遂的多了。

  “我兒吃苦了!瞧著臉兒都像是瘦了一圈。快快,回家去, 家裡已經備下了你素日愛吃的。”

  秦小滿聞言微微靠在馬車橫欄上,吐了一口氣:“那我這身體可得好好養養,以後再生個孩子也不至於那麽麻煩。要緊的是不能再像意哥兒那麽瘦了,養著都擔憂稍不注意就病了。”

  忙著生意上的事兒,一晃竟就到了出院試成績的日子。

  端著個嫂子的名頭,這個點兒上光顧著數落人。

  裝點的倒是人模人樣,這嘴巴卻真是沒個停歇,說是讀書人家出來的姑娘,不見得多識禮數,倒是一派尖酸刻薄。

  他弱冠過童考,其實年紀已經不小了,只是在落霞縣這般小地方,弱冠之年有些微功名在身已屬不易,年齡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如何被人談及。

  “五弟以後你可別那麽慣著他了,這懷的可是你們李家的骨肉,要是有個好歹的損的也是你們李家的骨血。”

  “四嫂子的好意我謝過了,只是我相公而下在白榕書院就讀,拜的向夫子學識淵博,平素夫子給的書文安排的課業也多,怕是沒什麽時間讀旁的書文了。”

  “是嗎?那可了不得,這白榕書院是百年名譽的大書院,昔年倒是出了不少大人物。不過吧這年久世事變遷,近些年來都沒聽說過有些什麽成就了。”

  有吃有喝,夫郎也是自己誠心誠意喜歡的,而今還有了孩子,他覺得已經十分知足。

  然則從白榕書院來看,許多讀書人都已經考過了童生,尚未弱冠就是秀才的比比皆是,原則還是這些讀書人從州府大地方過來讀書的。

  秦小滿倒是在他的身上看見了一點李晚菊的影子,秦小竹被他娘打小嬌慣著,而今有個這樣的嫂子,也真是命運安排。

  他高興的直接呼出來:“中了!”

  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秦小滿拉著往裡頭鑽去。

  此事很快傳了開,自也就再沒人敢前去觸霉頭。

  不過要想手頭上多存貨還是有點緊湊,秦小滿打算想讓村裡有私林的村民賣竹子給他們,如此也不怕自家竹林的竹子不夠用。

  扎在杜衡身上的秦小滿抬起頭徑直回絕了人:“多謝諸位好意了,我相公還得先回去同尊長們報信兒呢,若是有緣,來日再聚。”

  言罷,他拉著杜衡的手便跑出了人群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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