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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被死對頭攻略了》第二十章 認床
  第二十章 認床
  車後座,沈南晏和江逾白並排坐著。

  徐澗在前排開車:“媽媽以前都不知道,你和小白是在一個班裡嗎?”

  “嗯。”沈南晏低低應了一聲。

  剛才在街道上,徐澗和他說了幾句話後看見他背上的人,一臉訝然:“小白?”

  不單是沈南晏,陳盛和路右旗也頓了一下。

  “媽,你認識他?”沈南晏問。

  “這是你奶奶的學生宋阿姨的孩子,你奶奶壽辰那天他還去參加了宴會呢。”

  記憶迅速回溯,時間定格在了開學前他在棉城遇見江逾白那天。那天他們從局子裡出來,目的地都是杏花鎮,因此江逾白還載了他一程。

  所以他們那天重疊的目的地不只是杏花鎮這個范圍,甚至縮小到了同一個院子,同一個生日宴。

  這究竟是什麽孽緣。

  原來不只是這麽簡單嗎?

  睡得這麽香,沒看出來哪裡不舒服了。

  路右旗:晏哥行行好,千萬不要告訴你媽媽我和陳盛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媽媽不要把今晚班上聚餐白哥喝酒的事告訴他媽媽。

  想想就恐怖。

  見了鬼的聊得來。

  “對,走兩步就到了,謝謝阿姨,阿姨再見。”

  陳盛:晏哥,如果現在還來得及的話,請你幫忙瞞一下白哥今晚喝酒的事,也請你媽媽不要告訴白哥他媽媽,謝謝。

  見了鬼的關系不錯。

  沈南晏:“我那天沒看見他。”

  上車後徐澗簡單和他聊了幾句,大概是關於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江逾白。”他叫了一聲。

  嗡——

  “不不不、不用了,謝謝阿姨,我倆家很近,走兩步就到了。”

  剛才的動靜有點大,江逾白中途醒過一次,但也只是不安地伸手抓了抓,像是想抓住某樣東西,才有安全感。

  沈南晏拿了一隻錦繡抱枕給他,他抱在懷裡,才止住動作。

  音樂會上他們沒有什麽接觸,他母親表現出來的也只是一個演奏者該有的姿態,公安局裡他母親給他帶來的感覺確實不好,看起來像是淡漠又凌厲,但他以為那是因為江逾白打了架的緣故。

  又拐過幾條街道後,徐澗將車停在院子裡,對沈南晏說:“我跟宋阿姨說過了,小白今天在我們家住一晚,你先帶小白去客房休息吧,媽媽去停車。”

  砰。

  不只是他,連站在旁邊的陳盛和路右旗都聽得有些魔幻了。

  她知道沈南晏不喜歡被問得太多,因此也壓抑著自己的探究欲和好奇心,所有問題都點到為止。

  沈南晏:……

  為什麽要瞞著他母親?
  他和江逾白的母親只有兩面之緣,一次是在公安局裡,一次是在音樂會上。

  在聽見他們是同班同學後,徐澗再一次表現出了意外和驚訝。

  “你那天去給奶奶取藥的時候他母親帶著他一起去見的奶奶,你們剛好錯開,”徐澗說,“奶奶還說你倆年齡近聊得來,改天介紹你們認識呢。”

  徐澗感歎完後注意到這倆木頭人,關懷道:“你們是小晏的朋友嗎?家住哪,阿姨載你們回去。”

  他輕輕推了推旁邊的人。

  十一點半的街道上沒有什麽車倆,紅路燈也都變成了閃爍的黃燈,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

  沈南晏:……

  開玩笑,這人和江逾白的媽媽認識,如果讓江逾白的媽媽知道江逾白又跟我們一起在外面“鬼混”,他們不得被他媽媽那凌厲的眼神直接盯穿。

  兩個人的消息同時彈出,沈南晏看完後皺了皺眉。

  “小白現在肯定不舒服,讓他靠一會吧。”徐澗通過車內發後視鏡看見這一幕,輕聲道。

  沒反應。

  所以趁這位阿姨還不記得我倆之前,還是跑為上策! 。

  車內昏暗靜謐,只有車輛行走的引擎聲和刮過耳畔的風聲。

  沈南晏看著那個睡得半死不活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好。”

  徐澗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視一輪:“看來你們關系不錯,應該很熟悉了,正好省去奶奶再專程介紹。”

  沈南晏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江逾白身上一股酒味,沈南晏特意在車窗處留了一點縫隙。

  沈南晏肩膀一沉,是江逾白的腦袋順著靠墊滑了下來。

  沈南晏這下沒動了,他靜默地坐著,耳邊響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和江逾白起伏有序的呼吸聲。

  是路右旗和陳盛的微信好友申請,他點了通過。

  江逾白睡著後還算老實,除了懷裡需要抱東西和腦袋需要枕著其他人外,沒有別的動作。

  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他睜了睜眼,迷迷糊糊道:“這是哪。”

  沈南晏:“我家。”

  “哦。”他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

  翌日。

  “靠,這是哪?”江逾白揉著腦袋,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醒來。

  耀眼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照在床角,留下一片燦黃。

  他半靠著床墊,腰間裹著一條薄被,昨晚的記憶漸漸湧入,他抽中“背一個”,在燒烤店外被沈南晏背著走了一段路,後來同學們都走了,他坐在車裡,腦袋隱約還枕著一個人。

  因為宿醉的緣故,他頭痛欲裂,回想起來的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

  他環顧四周,將這個房間打量一番,房間布置簡約,被褥不是許久沒人用過的皂香味,反而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不遠處的書桌上攤著幾本書,旁邊放著一杯沒有喝完的水。

  是人生活過的痕跡。

  被哪位好心人收留了?
  回過味來後,他胸口懸著的心稍稍落回原地。

  他翻動幾下被褥枕頭,最後在床頭櫃上找到手機,打開一看,正好十二點整。

  砰砰砰——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江逾白想也沒想:“進。”

  把手轉動兩下,沈南晏出現在門口:“吃飯了。”

  看見沈南晏的那一瞬間,江逾白怔愣片刻,他想過自己會出現在任何一個好心同學的家裡,唯獨沒有想過沈南晏家。

  或許這是一家民宿,昨晚太晚大家都沒回家。

  尋求答案般,他問:“這是哪裡?”

  “我家。”沈南晏說。

  轟隆一聲!
  江逾白覺得自己頭頂響起一陣驚雷。

  不是陳盛家,不是路右旗家,甚至不是任何一個其他同學家,而是沈南晏家!

  “我怎麽會在你家?”他詫異到忘記控制音量。

  沈南晏穿著居家服,看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你昨晚喝醉了,我媽接你來我家睡了一晚。”

  “就這樣?”

  “就這樣。”沈南晏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趕快起床,吃飯。”

  說完後他就轉身離開,留江逾白一個人在房內凌亂。
    房間內自帶衛生間,江逾白洗漱完經過書桌的時候,隨意往上面掃了一眼。

  這套試卷有點熟悉……

  又掃了一眼,確實是物理老師前幾天自己找題印給一班的試卷。

  所以這個房間……

  “怎麽這麽慢,好了沒?”剛才離開的沈南晏去而複返。

  江逾白從書桌上收回目光:“這個房間是誰的?”

  “……”

  “我的。”沈南晏說。

  “那你睡哪?”

  “客房。”

  江逾白:???
  “還走不走了,再不走就別吃了。”沈南晏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江逾白忙不迭出了房間,跟著他下樓:“我為什麽會睡在你的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沈南晏的步子頓了一下。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聽見沈南晏難得意外地道。

  “真的,”說完後像是覺得簡單兩個字不夠讓人信服,他又補了一句,“我騙你幹嘛。”

  空氣中只有拖鞋踩踏樓梯的聲音,靜默片刻,沈南晏道:“你昨晚非說那是你的房間,還說自己認床,只有在自己房間才睡得著。”

  認個鬼的床,哪個認床的人會一躺下就睡,睡到第二天正午。

  沈南晏在心裡補完後半句。

  這下腳步一頓的人變成了江逾白。

  他矢口否認道:“你胡說,我怎麽可能乾這種事情!”

  沈南晏:……

  見沈南晏沒有說話,江逾白胸口那塊搖搖欲墜的石頭又安穩了點。

  想唬我,沒門。

  餐桌上,徐澗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看見江逾白下樓,熱情地招待道:“小白醒啦,快來吃飯。”

  沈南晏和江逾白坐在一邊,徐澗坐在對面:“還記得阿姨嗎,我們前不久才剛見過。”

  “記得。”從看見徐澗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徐澗長得很漂亮,哪怕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也掩蓋不住她身上自內而外透出來的知性美。

  如果仔細看的話,其實能看出來沈南晏的臉和她很像,只是沈南晏將那股美糅合得恰到好處,在他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

  “阿姨已經跟你媽媽說過了,你安心在這裡玩。”徐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快嘗嘗阿姨是手藝,看合不合胃口。”

  江逾白連忙扒拉兩口飯:“很好吃,謝謝阿姨。”

  “昨晚睡得還習慣嗎?”徐澗問。

  “習慣。”

  “習慣就好,小晏的房間地理方位很好,你一眼就看中,想來應該睡得不錯。”徐澗笑著說。江逾白在聽見“小晏的房間”這幾個字的時候,猝不及防被嘴裡的飯嗆到,面紅耳赤地咳嗽起來。

  徐澗連忙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的面前,關心道:“吃慢點,不著急。”

  江逾白喝了幾口水,勉強止住咳嗽:“您說我一眼就看中沈南晏的房間?”

  徐澗不明所以:“對啊,怎麽了?”

  江逾白猛然回頭往樓上看去,沈南晏的房間是樓梯上轉角第二個房間。

  如果他腦子還沒糊塗的話,他記得自己的房間也是二樓轉角第二個房間!
  所以……

  所以,他昨晚是真的把這裡當自己家,以為那間房就是自己的。

  所以沈南晏剛才沒有騙他,他昨晚真的說了自己認床,只有在自己房間才能睡著這種鬼話。

  蒼天呐!
  這都什麽事啊!
  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江逾白面如死灰,只是想到自己的傻逼行為就想穿回去呼嚕自己一巴掌。

  “小白,怎麽了?”徐澗擔心道,“是昨晚睡得不好嗎?”

  江逾白從他剛用腳趾摳出的三室一廳裡回過神來:“啊?沒有,睡得很好。”

  “那就好,快吃飯吧。”

  期間沈南晏一直在安靜吃飯,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也沒有趁此機會刻薄江逾白兩句。

  江逾白不太淡定地喝完水後,重新拿起筷子,眼神時不時往他身上瞟兩眼,似乎想從他的動作裡讀出一些情緒,譬如被別人佔了床的不滿。

  然而看了兩眼,什麽也沒看出來。

  餐桌上只有筷子碰過碗沿的脆響聲和三人吃飯時發出的輕微咀嚼聲,一時間靜默得有些詭異。

  江逾白全程埋頭吃飯,隻想快點結束這場煎熬。

  突然,徐澗又說話了;“對了,小晏剛轉學,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小白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帶他在學校裡適應適應。”

  這都開學多久了,就是再難適應也該適應了。

  更何況沈南晏這人,在學校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好像也沒有特別想適應新環境,融入別人的想法。

  盡管江逾白這麽想,但他還是禮貌道:“好的。”

  “小晏剛轉過來,課業可能跟不上,阿姨聽說你學習成績和好,平時在學習上也麻煩你多幫助一下小晏。”

  沈南晏第一次物理周考就被周校把學**號喊出去了,之後的所有考試也幾乎門門高分,沒看出來他有什麽跟不上的。

  江逾白再次僅僅只是出於禮貌:“好的。”

  學習上的事情聊完,徐澗又隨便扯了幾句家庭上的:“小白,你現在是住在家裡嗎?”

  面對長輩的各種問話江逾白已經快免疫了,他機械地回答道:“對。”

  “那還挺遠的,你上下學的路程要花不少時間吧。”

  江逾白的家距離學校確實有點遠,但是他又實在不喜歡住校,住校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晚上熄燈早,會查寢,而且幹什麽都要排隊。

  這也是他從住校改為走讀的原因。

  “嗯,是有點遠。”他如實答道。

  如果他知道徐澗下一秒會說出什麽內容的話,他一定不會承認自己家遠的事實。

  徐澗說:“既然家住得遠,那上下學肯定不方便,不如你搬來阿姨家住,和小晏在一起,兩人平時也有個照應。”

  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讓江逾白大腦死機了兩秒,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句子來拒絕。

  好在在他拒絕前有人先他一步出聲:“媽,他認床,在別人家睡不著覺。”

  江逾白:……

  還不如自己拒絕。

  “多睡幾次對床就熟悉了,”徐澗道,“你不也認床,剛來這裡的時候老是睡不好,現在還不是睡得好好的。”

  江逾白一愣,側頭看了沈南晏一眼,似乎是想看看他的臉色。

  認床的人都知道,突然在陌生的床上睡覺,很難睡好。

  沈南晏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的床昨晚被某個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搶了,他差點一晚上沒睡著,到後半夜才淺淺眯了一會,臉色能好才怪。

  好在某個不省人事的人還算有點良心:“謝謝阿姨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在家住著挺好的。”

  徐澗沒有堅持,柔聲道:“好吧,你怎麽舒服怎麽來,阿姨這裡把你的房間留著,你什麽時候想來,阿姨隨時歡迎。”

  一頓飯吃得膽戰心驚,好不容易捱到結束,江逾白手機震動一下,他打開,是陳盛發來的消息。

  ——白哥,下周一我們要在升旗儀式後念偷進網吧的檢討,別忘記寫檢討稿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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