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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被死對頭攻略了》第十九章 背你
  第十九章 背你
  卡牌拿上來後,大家集體研究了一番。

  卡牌內容以大冒險為主,牌裡的遊戲內容還算正常,沒有什麽變態問題和變態冒險,尺度控制得很好。

  盡管卡牌內容不夠勁爆,但仍然無法抵消這個遊戲自帶的刺激。

  在這個遊戲裡,一切都是未知的,你無法知道自己下一個會抽中什麽,無法知道自己下一個搭檔的人會是誰。

  卡牌中有一種冒險是“喝一杯”,這種冒險的數量也相對最多,不少人中招。

  因為在場的同學中有男有女,時間也已經不早,為了保證同學們的安全,所以大家決定女生抽中“喝一杯”就喝一杯橙汁,男生抽中則喝一杯啤酒。

  參加聚餐的同學很多,因此卡牌一圈輪下來要花不少時間。

  期間江逾白手氣尤其差,連著抽了幾次都是“喝一杯”,而沈南晏手氣絕佳,輪了三圈毫無意外全是安全牌,平安通過,沒有懲罰。

  這逆天的運氣對比讓所有人都不免驚詫,這真的是人可以擁有的手氣嗎!
  卡牌第四次輪到他倆的時候,江逾白已經有些輕微的醉意了。

  他喝完酒後不顯臉,除非控制不住耍酒瘋,否則不論醉到什麽程度別人都看不出來。

  “什麽,三歲?”江逾白拿起一串烤串,邊吃邊說,“看不起誰呢。”

  “晏哥你今晚出門前用什麽洗的手,手氣怎麽會這麽逆天?”

  慫是不可能慫的,他江逾白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慫過,不就是喝一杯酒嗎,這有什麽不敢的!

  “靠,又是安全牌!”路右旗的聲音響在人群中,霎時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他舉起酒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下。動作間不乏恣意瀟灑,這一刻如果再配上一首豪邁灑脫的李白詩詞,他感覺自己都能就地升天和酒仙一決高下了。

  真夠幼稚的,沈南晏在心裡默默評價道。

  “喝嗎?”沈南晏叫了他一聲。

  現在,他雙眸微眯,死死盯著那副卡牌,像是一隻大貓盯著盤中亟待入口的魚。

  他一把抓過卡牌,罕見認真地重新把牌洗了許多遍,最後一次結束時,他滿意地攤開手心道:“來,抽吧。”

  江逾白也看得大跌眼鏡:“沈南晏,你老實講,你真的沒有對這幅牌做什麽手腳嗎?”

  “哈哈哈哈哈哈白哥喝一杯喝一杯喝一杯!”

  “喝一杯”三個字有如晴天霹靂一般霹在江逾白的頭上,如潮的聲浪爭先恐後湧進他的耳裡,他愣愣地坐在原地,好似石化般,一動不動。

  一陣嘻嘻哈哈過後,陳盛走到江逾白身後,拍了他一下。

  “你今年有三歲嗎?”

  抽中的人臉皮薄,被起哄的人吼得面紅耳赤,拿著卡牌的手都有些不知所措。

  嘗試幾次均以失敗告終,同學們笑得前仰後合,最後只能位置互換,讓身材高大那位公主抱了抽中卡牌懲罰的同學。

  手與牌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碰上,忽然——

  陳盛仔細端詳他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來瞅瞅你喝醉沒,要是醉了我就趕緊跑,免得待會還得被迫送你回家,被你的奇葩行為支配。”

  “抱一個抱一個!”

  “這手氣,得是上輩子拯救了天神才有的吧!”

  沈南晏:……

  這種行為,就像是小朋友和人打賭做完某件事後特意來炫耀自己能力一樣。

  也是,牌確實是他洗的,而且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還反覆洗了好多次。

  在幾十雙眼睛的集體注視下,他伸手,隨便在牌裡抽了一張。

  江逾白:“滾遠點,你才奇葩。”

  他的右邊第三位是一個高大魁梧的同學,站起來足足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熊抱都不一定能抱起來,更別提公主抱。

  “喝一杯喝一杯!”

  涼酒下肚後,他的腦袋開始混沌,眼裡的世界也有點晃悠。

  “哇!!公主抱!”

  “我喝了。”放下杯子,他對沈南晏說。

  卡牌上的詳情內容那一欄寫著“請公主抱你右邊的第三位同性”。

  沈南晏抽牌的順序在江逾白前面,由於他前面三次全是安全的緣故,大家都對他這次的結果分外好奇。

  “等一下!”出聲的是江逾白,“我把牌再洗一遍。”

  嗯,喝,沒什麽大不了的。

  “牌不是你洗的?”沈南晏莫名其妙地反問道。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看著他抬起那隻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看著他一點一點靠近卡牌。

  飯桌對面的喧嚷聲引走了江逾白的注意力,他抬頭看去,是有人抽到了“公主抱”卡牌冒險。

  江逾白回頭:“幹什麽?”

  翻轉看清內容後,他把牌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沈南晏不過是隨口一問,江逾白自動把這句話理解成了“你是不是慫,不敢喝”。

  卡牌安安靜靜躺在他的掌心裡,江逾白不信邪地朝它伸去了魔爪:“我洗的牌肯定沒問題,大家看好了啊,這次我一定抽到別的。”話音落下,他抽出一張翻轉過來,只見牌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喝一杯。

  “你今天這手氣也太背了,”陳盛道,“你不會背著我們偷偷去塔溫陶勒蓋煤礦挖煤去了吧?”

  “瞎說什麽,你說才黑!”江逾白踹了他一腳,“好好看著,我下一次保準抽中別的。”

  陳盛往後躲了兩下 :“您快別踹了吧,這腳還瘸著呢,再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

  江逾白:……

  要你管。

  “對了,我得好心提醒你一下,最好祈禱自己也別抽中“背一個”這樣的牌,不然就你這瘸腿醉漢,估計和上一組一樣背不起別人,只能讓別人背著你走。”

  “陳盛你可拉倒吧,上一組是運氣不好才會有體型差那麽大的組合。”

  陳盛:“難道你覺得你的運氣很好?”

  江逾白 :……

  “滾。”

  陳盛大笑著麻溜滾了。

  他從始至終這麽倒霉就算了,偏偏旁邊還坐著個手氣絕佳的人。

  江逾白余光掃了一沈南晏,越想越鬱悶,拿起手邊一杯不知道是什麽飲料的東西就灌了下去。

  灌完後才察覺這玩意的味道有一點熟悉。

  他瞪大眼睛不願相信地去看易拉罐上的字。

  “是啤酒。”在他看清之前,有人先一步告訴了他。

  操,今晚是和啤酒杠上了嗎!

  順著聲音抬頭,他和沈南晏的目光對上:“我知道。”

  沈南晏:“哦,我以為你不知道才喝的。”

  江逾白:……

  他覺得自己應該真的醉得不輕,否則怎麽會蠢到這個地步。

  “放心吧,說了我不會醉的。”他強行忽略掉腦袋上的恍惚昏沉,努力睜開眼睛強行解釋。

  他的皮膚很白,饒是喝酒不顯臉的體質,在店內暖黃燈光的照射下,也顯出幾分紅暈來。

  沈南晏的目光在他臉上淡淡掃了一眼:“行吧,你說不醉就不醉。”

  說完後他又開始百無聊地刷手機。

  卡牌流轉一周,再次傳到沈南晏手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

  對於這個遊戲,其實沈南晏自己也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會好到這個程度。

  從小到大,他好像總是和別人不一樣,不管是童年經歷還是家庭氛圍。

  因為這些微妙的不同,小時候的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很不好,不然怎麽會沒有一個和別人一樣的完整家庭。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心願而已。
    看著卡牌,他想,第五次了,好運應該已經用完了吧。

  他從其中抽了一張,緩緩翻轉,隻翻一半便知道這張卡和之前一直抽到的“安全牌”不一樣。

  所以好運真的用完了吧。

  既然不是安全牌,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別的好運牌。

  他不抱希望地完全翻轉過來,又不抱希望地把目光往卡牌的內容上投去。

  待看清內容後,他的瞳孔驀地閃動幾下。

  只見卡牌上寫著三分令他十分意外的字——命令牌。

  命令牌,即是可以命令在場的其中一個人做一件由他提出的事。

  此牌一出,餐桌上又是一片雷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把眼睛塞回去重長一遍。

  “晏哥你今晚是開掛了吧,這也太牛逼了。”

  “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如果存在這種可能的話,估計我的眼睛也出問題了……”

  在沈南晏百年不遇好手氣的襯托下,這種猜測在現在的情況之下竟然也不顯得多麽荒誕。

  讚同這種想法的人越來越多,附和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瞎了。”

  “我也是。”

  “我要這眼睛有何用。”

  毫無疑問地,此刻坐在這裡的所有同學中,最不願相信這一幕的人非江逾白莫屬。

  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一時無法完全接受這個結果,滿眼不可置信地從沈南晏手中抽出卡牌。

  卡牌落入手裡時,他的手指碰到沈南晏的指尖。

  剛摸過冰啤的涼意順著指尖傳來,像是夏日裡裹挾著冰碴的晚風。江逾白手指不自覺地微微蜷縮,待那陣涼意散盡後,才翻動卡牌。

  卡牌在他手裡轉了幾輪,來來回回查看多次,仍然沒有找出問題,事實告訴他,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命令牌”。

  “你今天真的不打算去買張彩票嗎?”江逾白捏著牌,語氣認真得可愛。

  沈南晏:“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買彩票的事先放一邊,晏哥你不如先想想這張牌怎麽用?”許林林道。

  “讓下一個人先抽吧,”沈南晏說,“我還沒想好。”

  時間已經不早,很多同學不能太晚回家,所以為了節省時間,大家都同意他的想法,讓下一個人先抽。

  江逾白抽牌也是萬眾矚目,大家聚在他的身邊,恨不得把他抽牌那隻手移動的每一幀畫面都看清楚。

  終於,令人激動的一幕出現了,江逾白抽中的卡牌終於不再是萬年不變的“喝一杯”!
  這一刻,捏在他手裡的牌都變得沉重了,但他整個人卻很輕盈,不知是醉了的緣故,還是這遲來驚喜的緣故。

  懷著忐忑的心情,他將卡牌完全翻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背一個”。

  江逾白頓在原地,霎時石化。

  下一秒,同學們的笑聲沸反盈天,響徹雲霄。

  其中,屬路右旗的聲音最大。

  “陳盛,你的嘴今天開過光了是吧。”路右旗邊笑邊說。

  在一片毫不掩飾的笑聲中,一道從喉嚨裡發出的低沉悶笑掠過江逾白的耳畔,顯得那麽與眾不同。

  江逾白側頭,看著發出聲音的主人:“很好笑嗎?”

  “咳……”沈南晏收了笑聲,嘴角的弧度卻怎麽也壓不下來,“有點。”

  “我的嘴開沒開過光不知道,但你今天的手肯定是黑得沒邊了。”陳盛用下巴指了指他手裡的東西,“看看牌上的要求。”

  江逾白往牌上看去,他現在視覺有點模糊,牌上的字晃來晃去,看得他頭疼。

  見他久久沒有動靜,許林林幫他把上面的字念了出來:“請背著你左邊的第一位同行在街道上直行二十米”。

  念完後,她把視線投向沈南晏:“晏哥……”沒想到你今天是栽在這啊。

  沈南晏這下是真的笑不出來了,他繃著一張臉,對這件事表現出極度的嫌棄和抗拒。

  江逾白卻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好為難的,不就是背著走二十米,多簡單的事。

  他沒有過多猶豫地起身,用還瘸著的腿踢開礙腳的凳子,期間順手拉住沈南晏的胳膊將他扯了起來:“走啊,去街上。”

  晃晃悠悠地拽著沈南晏往外走,走出烤串店大門的時候,一股清涼的夜風從東面吹來,拂過他額前的黑發。

  “背完二十米大家就各自解散回家吧,正好從那條街走了。”江逾白在腦子不清醒的情況下竟然還記得提醒別人回家的路。

  走到楊樹邊的路燈下,他略微曲腿蹲下身子,指著自己的後背,說:“上來吧。”

  同學們收好東西跟出來,把他倆圍在中間,手機調到錄像模式,只等這倆大佬開始行動。

  沈南晏站在他的身旁,沒動。

  江逾白等了一會:“來啊,上來啊。”

  “我想到那張卡怎麽用了,”沈南晏說,“讓我背他走二十米。”

  江逾白:“什麽?”

  同學們:“啊?”

  沈南晏:“就這樣。”

  讓這腦子不清醒腿還瘸的人背他,別說直行二十米,剛起身恐怕就被他摔地上了。

  他走到江逾白身前,半曲著腿道:“上來。”

  江逾白站直,凝視沈南晏,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我抽中了“背一個”卡牌,按照規則,我應該背著沈南晏走二十米;沈南晏抽中了“命令牌”,按照規則他可以命令在場的任意一個人做一件事,我也是在場的任意一個人之一。

  所以沈南晏可以命令我。

  符合邏輯,沒毛病。

  想通後,他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雙腿微曲,雙手一搭,趴在了沈南晏的背上。

  “喂,可以走了。”他含著醉意的話音擦著沈南晏的耳沿噴出,落在他的頸肩上。

  “嗯。”沈南晏低低應了一聲。

  他們的右邊是一條直直的街道,街道兩旁種著高而直的樟樹,樹蔭繁榮茂密,微微遮擋了路燈投落的昏黃光線。

  長街上,沈南晏和江逾白的影子重疊交錯,緩緩向前。一路上,同學們都在興奮地拿著手機拍照錄視頻,沈南晏卻無法分心再關注別的了。

  江逾白在他肩窩拱了拱腦袋,跟隻貓咪一樣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沈南晏每走一步,他的鼻息就落在他敏[gǎn]的皮膚上,夾雜著醉人的酒精味。

  頸邊傳來的潮熱氣息讓他不自覺加大手上力道,借此忽略那股難耐的癢意。

  二十米的距離從未如此長過,沈南晏走到終點的時候,輕輕叫了背上的人一聲:“到了。”

  沒回應。

  “可以下來了。”

  還是沒回應。

  “白哥好像睡著了。”路右旗繞在正對著江逾白臉的那邊,撥了撥他的頭,換來的是一陣無聲地抗拒。

  沈南晏的頸間,江逾白又拱了拱腦袋,將腦袋埋得更深。

  時間已經不早,天空中掛著一輪明亮的圓月。

  街上的行人很少,同學們笑完後也都陸續回家,沈南晏背著這個上輩子大概是困死的人,在認真地思考是先叫醒他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松手把他仍在地上。

  嗶——

  突然,一輛車停在他們身邊,衝他們按了幾下喇叭。

  沈南晏應聲望去,駕駛位上的車窗緩緩落下,徐澗的臉露了出來。

  “媽,”沈南晏意外地叫了一聲,“你怎麽來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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