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為什麽我會知道他此刻在看什麽？”萊恩故意在腦中悠悠歎氣， “我又不住在安德魯心中，我想不明白。”

  系統：“……”

  “按道理您應該能想明白，畢竟你可是萊恩， 我聰明的宿主。”

  系統語氣平靜， “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給您排除掉一個錯誤的答案，安德魯此刻看的一定不是我。”

  “錯了。”

  萊恩：“那可不一定。”

  系統：“？”

  系統：“為什麽？”

  巨龍們環繞於巨型的龍骨之上，感受著龍骨在變化的氣息，閉上雙眼靜待伊格修的回歸，等待安德魯開啟龍神祭。

  怎麽辦啊，它竟然覺得萊恩說的好有道理。

  萊恩：“我可能正在為達成某個艱難的目標不斷循環……

  系統：“……”

  “你曾經和我說過，若是天上有1000顆月亮，那至少有990顆月亮與無數繁星，都與其中一顆月亮是朋友。”

  “統。”

  不說百分之百，萊恩至少有百分之49確定猜想正確。

  萊恩不明白為何要重複的循環。

  49與安德魯有關，1是因為還沒開啟祭壇，剩下的50是因為萊恩還不能確定自己……

  減少感覺錯誤的，留下感覺正確的。

  此世界的時間早就因諸神之戰崩壞，似乎能更方便時間的輪換，那些神明，那些異族……

  “也許一切重逢和相遇早已提前預定……”

  說完自己簡略的猜測，萊恩目光再次朝安德魯看去，“你是我創造的系統，還是我重複的記憶？如果你由我創造，那你得喊我爸爸。如果你是我所有循環記憶的結合體，那你我本為一體。”

  系統搖擺不定的小聲回道：“因為您並沒有完全掌握創造的……”

  虛和夢像是有所感應， 溫順的回到萊恩身前，閉上雙眼靜靜停在巴羅的頭頂。

  “免費排除一個錯誤答案，您絕對不是我的爸爸。”

  系統：“……”

  對哦，系統雖然之前有暗示遺跡，但暗示似乎只能確定安德魯是不是黑龍，好像並沒有提及到他自身。

  萊恩更不清楚要改變誰的意志。

  幸運一直庇佑於我，厄運看來與我的關系也不差，還有天空之神，以及另外的多位神明……我感恩他們的庇佑，感恩神明的眷顧。”

  剛才與系統說的一切，這是他認為最有可能性的猜想，但假設的前提是安德魯，他今日通過龍神祭後能化身為龍。

  “你是否堅信意志一定會被改變，即使是重複無限循環的世界。這句話我記得非常清楚，讓我印象深刻。”

  隨著實力的提升，精神力的增長讓記憶更深刻，萊恩將很多東西都記在心中，空閑時會複盤推敲。

  “無論是戰鬥，等待我回家……安德魯的目光一直在追隨於我，守衛我的身前，等候我的指令，做我最忠誠的劍。但是按照他人類的經歷，他絕不可能是這種性格，他應該會很防備人類。”

  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安德魯就是那隻黑龍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他是黑龍， 願意追隨我，說句不敬畏的猜測，那我也許就是於黑夜中創造黑龍的神明。那位神明和我一樣愛交朋友……一張特殊的卷軸，在神明隱居沉睡的世界，我竟然僅憑魔偶呼喚雙神化身降臨。

  萊恩：“我很愛交朋友，我承認。那位創造黑龍的神明一定也有很多朋友，不然他借不到諸多神明的本源之力。月亮象征神明，繁星為月之眷屬。

  那黑龍的事情？

  一時間萊恩也有一點迷茫了。

  萊恩眉梢微揚。

  一時沒有防備，它上當了！

  明明安德魯還未進入龍之祭壇，但是祭壇的氣息已在變化，而且巨龍們此刻的反應太奇怪了。

  萊恩閉上雙眼，聲音稍頓，繼續將自己收集到的線索串聯分析，“統，假設我的猜想是真，如果我就是在黑夜中創造安德魯的神明，再結合虛空中布銳斯當時問過我的話。”

  萊恩的雙眼能看見安德魯眼中有光，腦中的聲音溫柔，“他一直在追隨我，就像阿萊尼德說的那樣，黑龍追隨神明去往至虛空。安德魯此刻如若正在通過記憶看向我，而你如果真是我循環記憶的結合，那麽相對的他也在看你。”

  伊西多爾、巴洛克……他們雖然不清楚巨龍們此時的異樣，但都抿起嘴唇沉默不語，安靜等待， 認真感受龍骨變化的氣息。

  那按照我的性格，在重複循環的過程中，為了下一次，或是新的重頭再來能更順利，那我一定會在上一次時為下一次做更多的準備，以便於我在新的開始前就能夠更順利、也更輕松去完成我要達成的目標。”

  我如果能更早的和他相遇，以安德魯的能力，一定能更好的成為我的助力。而且既然我能創造黑龍，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其實你同樣由我所創造，或者你就是我重複輪回的所有記憶。只是記憶受到規則的限制，所以才需要氪金來逃避規則，方便我更輕松達成那個目標。”

  萊恩目光溫柔， 嘴唇輕抿， 看向正在看著龍骨眼眶處的安德魯，在腦中回問：“還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的話嗎？”

  糟糕。

  它好像猜到萊恩要說什麽了，可是卻無法反駁，因為它覺得宿主猜測的好有道理！
  萊恩睜開眼睛，“統，如果是我來做這件事，為了下一次的重複循環，我一定會將每一次循環的記憶都收集。安德魯他由黑龍化身成人類，很可能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當成年巨龍和幼龍，包括死去的龍都不出聲時。

  系統語氣平靜：“我和您說過的話實在太多，不知您具體指的哪一句。”

  結合前後的意思，系統想說的應該是他沒有掌握創造的神格。

  萊恩繼續快速的在心中思索，如果並非由他創造黑龍，那為何黑龍又要隨那位神明離開，而且虛空對於他的態度也很不一般。

  凌駕於神明之上，不完全屬於世界，他到底是什麽？
  目前繼續詢問系統肯定不會回答，萊恩只希望他聽見的那句話，完整的話語是——

  您並未完全掌握創造的神力。

  那樣黑龍和他關系還是很不一般。

  萊恩放輕聲音：“統，你是不是很傷心？”

  “沒有。”系統淡定的回道：“我沒有心。”

  還好它剛才反應及時，差點就被宿主騙著喊爸。

  萊恩懂了。

  看來剛才的漏嘴在可回答的范圍之內。

  萊恩輕輕眨了下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半壓眼眸，“那我氪500金幣，補償你剛才的回答，所以你還能告訴我一點別的信息嗎？”

  系統：“可是500並不能解封您的記憶，我知道的也只有一點點。”

  “沒事，先氪金。”萊恩：“你還能透露什麽？”

  “感謝惠顧。”

  系統美滋滋的扣走500金幣，隨後回道：“恭喜您猜測正確，安德魯此刻的確是在看你，但是他什麽也看不見。”

  萊恩：“什麽意思？”

  “龍骨的眼眶可以看見過去。”系統：“但是現在的安德魯看不見過去。”

  萊恩瞬間明白便系統的意思，“所以他正在看過去的我，但卻因為是人類的身體和雙眼，所以安德魯看不見過去的我對嗎？”

  “怎麽說呢。”

  系統：“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萊恩：“真好，我也想看。”

  系統遲疑，“自己看自己有什麽意思？”

  “你不懂。”萊恩雙手交握：“我很好奇過去的我長什麽樣。”

  安德魯此時人類身體的雙眼不能看……

  萊恩視線從安德魯的身上移開，看向空蕩蕩什麽都沒有的龍骨眼眶處，“安德魯不可以，那我能否隨他一起進入龍之祭壇，或是站在安德魯此刻所在的地方，以他同樣的角度還能注視過往嗎？”

  安德魯的雙眼中有光在變幻，但是當萊恩坐在骨龍的頭頂，隔空眺望骨龍腦袋的眼眶時，萊恩什麽東西都沒能看到。

  別說過往的自己，連頭髮都見不到一根。

  系統慢騰騰的回道：“您又不是巨龍，進入龍之祭壇也只是簡單從頭走到尾，沒有什麽特殊的。”

  萊恩知道自己不是巨龍，系統這樣提醒一遍肯定有他的道理。

  “嗯？”萊恩遲疑：“所以我現在不是巨龍，我也不是人？”

  呸。

  雖然聽著是實話，但是也聽著像在罵自己一樣。

  系統輕嘀一聲，語氣平靜，“可您確實不是人。”

  萊恩：“你在罵我？”

  系統：“我沒有心，為何要罵你？”

  萊恩：……

  好有道理。

  “介於您剛才氪金500，額外送您一個秘密。”系統：“光明神殿的神職者正在朝這邊趕來，還有其他的異族和人類強者。”
    “是因為醒來的巨龍數量太多，引起了他們的貪婪？”

  萊恩輕揉手指：“還是因為謊言之神，或是因為我拿出來，可以逃避契約食物的緣故？”

  系統停頓了數秒，語氣略顯微妙的回答：“謊言之神，他此刻已被其他神明，以人類之身封印在一處特殊的廢棄神殿中。”

  萊恩：“他沒發現這裡的情況嗎？”

  “發現了。當您來到這裡時，謊言之神就已經發現了您的到來，但是他並不能做什麽。”

  系統：“可重要的不是謊言之神，而是光明神殿掌權者的化身，他目前同樣也在那座廢棄的神殿中。”

  萊恩：“？”

  這就很微妙了。

  萊恩：“總不可能教皇，他其實和謊言之神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關系？”

  謊言之神，由人類晉升的神明。

  教皇……

  萊恩隱約覺得他將光明之種，以恩賜手段藏進信徒的心臟，目的應該也是為了成神。

  由人類晉升的神明，妄圖成神的人類，他們之間會有著秘密的協議，萊恩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感覺，反而在系統提醒之後，忽然有一種理應如此的錯覺。

  “誰知道呢？”

  系統並未直接回答：“至少教皇，他已經知道了此地有很多龍。無論是成年龍還是幼龍……對於人類和異族而言，他們都是相當珍貴的財富。”

  萊恩：“真是麻煩的事情。”

  幼龍先強製簽訂契約，之後再來想辦法馴服，不然就難逃死亡的命運。

  骨龍和死靈飛龍雖然已死，但他們最為畏懼聖光，如果長期接受聖光的照耀，這只會讓它們承受比死更難受的痛苦。

  另外成年巨龍和幼年巨龍的身體皆是財富，即使無法收為魔寵，龍血、龍鱗……一切與龍相關的材料，都是能讓人和異族提升實力的珍寶。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

  萊恩：“光明神殿做這些事，光明神允許嗎？”

  系統用超小的聲音回道：“他似乎已經阻止過，於是……”

  萊恩：毫無頭緒，猜不出來。

  只是結合剛才的探討。

  萊恩：“光明神曾經也想要改變誰的意志，但他失敗了，於是換我來是嗎？”

  系統：“也不是。”

  萊恩：煩惱。

  算了，不管了，現在安德魯的事情更重要。

  萊恩的目光落在安德魯身上，巨龍們也保持等待的姿態。

  空中出現傳送陣，成年的黑龍輕拍翅膀，帶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從異空間中回歸。

  伊格修原本準備發出龍吟，但是察覺到濃鬱氣息的變化，黑色巨龍硬生生阻止了自己發出聲音，擺動尾尖從空中落地，疑惑的停在安德魯的身旁。

  和阿瑞西婭一樣，伊格修也同樣感受到有不同，但是他說不出來這種不同的感覺，是言語無法形容出來的親切感。

  伊格修的回歸與落地，將安德魯從注視過去的狀態中驚醒，只是安德魯的眼神中充滿疑惑，像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伊格修將龍尾卷起的盒子放在安德魯的面前。

  黑色的盒子對於巨龍來說不算大，但是比安德魯的身體還要高，上邊印刻有黑龍的圖案，看上去極為的神秘且精致。

  當安德魯視線看向自己時，伊格修用尾尖將盒揭開，“這裡邊的都是安斯維爾交給我，讓我代為轉交給別人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他讓龍給誰，但如果你能夠觸碰裡邊的龍之珍寶，那應該就是讓龍代為轉交給你。”

  “謝謝。”

  安德魯目光看向巨龍放在身前的盒子，眼神忽然恍惚，他感受到一股特殊且異樣的感覺。

  為了方便安德魯，伊格修用尾尖輕推黑盒，再用尾尖去扶住，讓盒輕柔的倒在地上。

  安德魯可以直接鑽進盒中，最後在萊恩、伊西多爾……與所有的巨龍眼中，安德魯拿出來一顆小巧的龍角。

  伊格修的腦袋頓時湊近了安德魯，遲疑道：“這應該是某隻黑色巨龍的角，但是真奇怪，幼龍的角都沒有這樣小。”

  感覺太奇怪了，雖然能憑借感知可知道盒中是龍之珍寶，但尊重安斯維爾的伊格修並沒有將盒打開過，盒不算輕，沒想到居然還有幼龍的龍角。

  伊格修用龍爪疑惑的拍打地面，想不出會是誰的角，最後乾脆的回道：“既然你能夠觸碰，那就是安斯維爾托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伊格修：“真奇怪，明明你就是安斯維爾的學生，為什麽他要委托龍？難道是已經知道你會來到這裡嗎？”

  安德魯嘴唇微抿，眼神中同樣疑惑，將角放進萊恩給他的肩包中，人繼續走進盒中，從盒裡取出多片龍鱗和一枚龍的後爪骨，以及半枚特殊的黑色龍之晶石。

  這些珍寶的氣息，都和龍角屬於同一隻龍。

  伊格修安靜等待，安德魯將龍之珍寶收進萊恩給他的肩包，最後只剩下那個黑色的盒子。

  當盒中物被取出後，盒上龍紋圖案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光澤。

  伊格修看向安德魯，龍吟聲低沉的對他道：“你面前的龍骨便是龍之祭壇，去觸碰你看到的第一根龍骨，那是開啟龍神祭的方法。

  希望你能順利走到龍尾的地方……”

  安德魯頜首應好。

  伊格修抬起頭，看向天空的骨龍詢問：“格爾拉，你是否要與安德魯一起開啟龍神祭？”

  空中的骨龍俯衝落地，停在安德魯的上空，眼眶中魂火看向成年的黑色巨龍回道：“開！”

  伊格修舒展背後雙翼，朝龍之祭壇上空飛去。格爾拉追隨在伊格修的身後，舒展骸骨的龍翼在他後方飛行。

  如往日時一樣，在開啟龍神祭前，安德魯先側身看向萊恩。

  坐在巴羅背上萊恩點頭回應，目光隔空對視。

  安德魯看見萊恩的眼神，微笑轉身走向龍骨。當他抬起的手掌觸碰到第一根骨頭時，好似一道從天際降臨的龍吟聲怒號，龍骨表面浮現黑色如永夜般的光耀，順著骨與安德魯的手掌蔓延，將他全身包住。

  格爾拉在空中盤旋後俯衝落地，像是迫不及待沐浴夜光，當他接觸到安德魯的身體時，黑色的光耀同樣將他包圍。

  巨龍們見到如此情形，不但沒有疑惑，反而都發出喜悅的龍吟聲。

  阿瑞西婭側頭看向萊恩，低聲用龍語解釋，“世間第一頭黑龍，因偉大神明的恩澤在黑夜中出現，龍之祭壇是黑龍降臨的伴生物。自從那一位消失後，龍之祭壇……所有開啟龍神祭的巨龍，都已經很少能夠呼喚恩賜之光的出現。”

  阿瑞西婭看向龍之祭壇前，被黑色神秘光耀溫柔包裹的安德魯：“沒想到今日……”

  “希望安德魯和格爾拉，今日能夠順利通過龍神祭。”

  萊恩視線微側，看向身旁眼眸溼潤的黑色巨龍，“阿瑞西婭，我感受到有其他的異族正在過來。他們的掌權者可能已與謊言之神有過接觸，目標應該是你們。”

  阿瑞西婭聞言抬頭朝空中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巨龍們聽力都很好，同時聽見萊恩的這句話。

  阿瑞西婭眼中的溫柔消失，看向某個方向的瞬間眼神突變銳利，當再次看向萊恩時眼眸又恢復柔和，堅定的對他說：“龍已經見到你的神秘，我相信你的感覺。如若謊言之神敢來破壞，龍即使付出生命為代價，也要守護今日這場龍神祭不被破壞。”

  隨她的話語，所有巨龍們同時大聲咆哮，以激昂的龍吟聲表達自我的態度，包括所有的幼龍，以及正在配合安德魯開啟龍神祭的伊格修在內。

  巨龍們瞬間已做好戰鬥的準備，不允許任何人、異族，哪怕是神明，破壞他們等候已久的曙光。

  經過魔偶的翻譯，巴洛克他們也知道了巨龍們此刻情緒激動的原因。

  伊西多爾深呼吸一口氣，眼眸蘊含光耀看向萊恩詢問：“萊恩領主，您口中的掌權者，指的是光明神殿的神職者？”

  “是。”

  萊恩頜首，“我通過秘術知道，謊言之神與教皇化身在一處神殿相遇……謊言之神已告知教皇部分巨龍的事情，現在有許多的神職者正在朝這邊趕來，所有的巨龍都是他們的目標。”

  “偽善的光明。”

  伊西多爾閉合手掌，眼眸閉合再睜開後堅定的看向萊恩，“尊敬的萊恩領主，請您允許我加入這場戰爭。”

  伊萊、納裡維士，虛和夢的目光都同時看向萊恩。

  巴洛克從小骨龍頭上輕松一躍，坐在萊恩的身前，伸手將他的法袍邊角無聲拉住。

  無需言語，萊恩瞬間明白巴洛克的意思——

  打架不能少了他，不然就碰瓷。

  “我們應該相信巨龍，相信阿瑞西婭。”

  萊恩抬頭看向星空，“不止是光明神殿、人類與諸多異族……在此之外，我還看見有了一位強大的巨龍，身披銀色的光耀朝我們靠近。”

  “我也感受到了。”

  阿瑞西婭和萊恩看向同一片星光，“大長老正在朝這邊過來，為了幫助我們回家，為了龍神祭的順利。”

  伊西多爾手握法杖，正當他繼續準備說些什麽時，虛與夢的水流化身旋轉，像是被龍骨中神秘的情緒所吸引。

  在漫天忽然璀璨的星光中，隨群星之光降落於安德魯的身上時。

  阿瑞西婭沉聲龍吟：“龍神祭即將開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