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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繾綣》第十九章 十九日繾綣 心有靈犀
  第十九章 十九日繾綣 心有靈犀
  馮詩懿是先禮後兵, 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的典型人物,食堂口的陸文帆有多感激涕零, 現在就有多心驚膽戰。

  要知道,就算經歷了“磨刀事件”,在年少的陸文帆心中,詩懿姐姐也一直是溫柔,平易近人的小仙女。

  她現在面無表情的模樣,讓陸文洲十分驚恐,其程度, 絕不亞於當年磨刀時,給陸文帆帶來的心靈創傷。

  “三…”陸文帆“嫂”字兒還沒說出口,就生生憋了回去,他試探的說, “詩懿姐姐?”

  “嗯?”

  “不,馮老師。”

  馮詩懿斂著情緒的眼瞳這才有了上升的溫度,她輕拍椅背示意他坐下。

  待陸文帆坐下後, 她才緩緩開口:“為什麽要踢碎食堂的玻璃?”

  “我…我不是故意的。”陸文帆十分心虛, 說話的聲音隻比蚊子嗡嗡聲大了一些。

  馮詩懿不需要看食堂門口的監控,就知道陸文帆在說謊。

  “再罰你掃一周德育處。”

  “你不能因為孩子說了實話,就用懲罰他解氣吧。”陸文洲狡黠的雙眼微微眯起。

  他身高一米九三,身形出挑,修長而瘦的精練,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清亮寡涼,無論站在哪兒都是焦點。

  陸文洲彎了彎唇,笑得格外欠揍:“這不就說明,我們倆心有靈犀一點通。”

  陸文帆聽了馮詩懿的話立刻急了:“不找家長?”

  “哪兒都錯了…”

  陸文帆的眼睫輕輕煽動,油然而生的愧疚從中四溢。

  “文帆,你知道逃避責任其實是一件特不爺們兒的事嗎?”

  陸文帆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三嫂。”

  現在就是相當於在馮詩懿和陸文洲之間做出選擇。

  馮詩懿對上陸文帆與陸文洲八分相似的眼睛:“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

  馮詩懿見到他就頭疼,她揉了揉額角,紅唇輕啟:“事情已經解決了,這位家長您可以回去了。”

  不找家長,他不就白惹這麽大禍,為了助攻他容易嗎?
  馮詩懿眯起眼睛,盯著陸文帆看了良久,她怎麽覺得這孩子有點不對勁兒呢?

  畢竟,陸家出了點事,找得到的家長只有陸文洲,她被陸文洲惹起的火還沒滅,暫時不想見他。

  他這哪兒是認錯,明擺著是敷衍。

  一般人聽說不找家長,應該是松了口氣,到他這兒怎麽就是失望了。

  另一個是待他也好,但經常坑他,揍他,讓他背鍋的妻控,答案已經明了。

  不對勁兒,不對勁兒,不對勁兒。

  這年頭,站對隊伍才有肉吃。

  “文帆, 你長大了,也變了。”

  馮詩懿在他柔軟的發頂揉了揉,語調柔和了三分:“無論從班主任的角度,還是姐姐的角度,我都希望你可以坦誠相待。”

  “ 你錯哪兒了?”

  加上他與陸文洲八分像的長相, 馮詩懿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陸文帆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他在權衡,到底是一個人死扛,還是賣了他三哥。

  陸文帆可以聽出她語氣之中的失望,他不敢再涉及她的目光,低頭自喃:“我錯了…”

  她側頭看向看熱鬧的陸文帆:“回教室吧,明天交我一份800字檢討,下次別惹禍了,丟不丟人。”

  陸文帆一言不發,他真的沒想到這個任務難度這麽大,他三哥不愧是傳說的“坑弟狂魔”。

  陸文洲在陸文帆肩頭捏了捏,眼睛卻是看著馮詩懿的:“小四,你先出去,我想跟馮老師談談。”

  馮詩懿想了想,突然靠近陸文帆,氣勢頗足的壓迫感撲面而去:“是不是陸文洲讓你這麽做的?”

  馮詩懿被調戲了,不怒反笑:“那就再加一周。”

  馮詩懿動了動被玻璃碎片刺傷的手臂:“你要知道故意和無意是兩個性質,所幸今天你隻傷了我,隻傷到了手臂。”

  這孩子從小就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馮詩懿抬起頭:“這位家長,我好像沒通知您來學校吧?”

  一個是待他極好,不出意外以後就是他三嫂,並且掌控家中大權的人。

  “你有想過事態醞釀到不可控的地步,你該怎麽辦嗎?”

  “是我。”清冷而富有磨砂質感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入眼的是西裝革履,清貴而寡淡的陸文洲。

  眼神飄忽,支支吾吾,掌心滲汗,都是撒謊的典型表現。

  什麽時局看不清嗎?馮詩懿罰的就是陸文帆瘋狂拱火這個行為。

  馮詩懿就乘勝追擊,先開了口:“文帆,只要你的理由合理,我就不找你的家長。”

  陸文帆離開的腳步沉重了許多,憑什麽,有天理嗎?他們倆夫妻吵架,憑什麽受牽連的是他。

  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兒~(哭唧唧,鬧哄哄)
  陸文洲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陸文帆哭喪著臉製止:“三哥,你可閉嘴吧。”

  他再說一句騷話,他就得掃一個月德育處了。

  馮詩懿的左手指節敲了敲辦公桌,眼神望向辦公室半開的門,暗示意圖很明顯。

  陸文洲卻視而不見,十分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對著辦公室內幾位看熱鬧的老師,微微頷首:“我們家詩懿,以後麻煩大家照顧了。”

  “陸先生!”馮詩懿喊得很大聲,“我就不送您了。”

  陸文洲毫無離開的打算,他挪了挪椅子離馮詩懿更近了一些:“馮老師,我想了解一下小四最近的學習狀況,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

  “沒有。”馮詩懿毫不留情的拒絕,“如果想了解陸文帆同學的學習狀況,建議出門右拐上樓梯,五樓語文組找方老師。”

  陸文洲靠的更近了一些,他撩起馮詩懿鬢邊垂著的發絲,輕輕別在耳後,語調上揚;“其實,我更想了解一下馮老師。”

  馮詩懿解開手機屏鎖,一手抵住陸文洲靠的越來越近的胸膛,一手在撥號盤上摁下110:“這位家長,您要是再耍流氓我就報警了。”

  她這一動扯痛了被玻璃碎片劃傷的手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紗布上滲出絲絲鮮血,穿透了白襯衫,紅的妖冶。

  “你手臂受傷了?”陸文洲剛摸上馮詩懿的手腕,她的手臂就抽走了。

  馮詩懿懶得裝不認識陸文洲了,她不自然的將手臂藏在身後,咬住下唇,強忍著疼。

  “我沒事兒,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兒要忙,沒空陪你玩。”

  “給我看看。”陸文洲一改之前的不正經態度,“懿,別這麽抵觸我的靠近,好不好?”

  “不好。”

  她嘴上說著不好,手臂卻從身後,移動至辦公桌上。

  陸文洲再次摸上她的手腕,解開白襯衫的袖口扣,動作輕柔的卷起衣袖。

  露出一截沾血的紗布,他小心翼翼的解開纏繞在手臂上的紗布,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疤。

  他皺起眉,話音中有柔情萬分:“傷口怎麽這麽深?你怎麽受的傷?還疼嗎?”

  “別問了,我真沒事兒,你別亂擔心。”

  陸文洲見她執意不說,像是在維護誰,瞬間猜到了答案:“是小四踢碎的玻璃劃傷的吧。”

  “等他周五放假回家,我非得把他小腿打斷。”

  門外偷聽的陸文帆看向身旁的溫漾:“漾,你願意在這周五收留一個家裡剛剛破產,還有可能被打斷腿的好朋友嗎?”

  溫漾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捂住陸文帆還想說些什麽的嘴:“噓,看裡面。”

  馮詩懿剛熄滅的火又被陸文洲的一句話勾了起來。

  她拎起他打著溫莎結的藏青色斜紋領帶:“如果不是你,他會閑的沒事兒找事兒,踢碎食堂的玻璃嗎?”

  她委屈的嘟起嘴,眉毛微皺:“疼死了,求你離我遠點吧。”

  “我錯了。”陸文洲在馮詩懿的傷口處輕吻一下,舌尖卷去盈著腥氣的血絲。

  他歪頭一笑:“還疼嗎?”

  馮詩懿被他氣得語無倫次,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指著辦公室的門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門外偷聽的隊伍已經壯大到半個現代五項班,權錚挑挑眉毛:“你們猜咱的新班主任,最後會落入哪隻大灰狼手中。”

  陸文帆相當自信:“你三嫂永遠都是你三嫂!”

  他撞了撞溫漾的肩膀,瘋狂使眼色:“漾,你覺得呢?”

  溫漾輕哼一聲:“都不怎麽樣!”

  ***
  馮詩懿因為擔心謝吟,在今天六點半的晚自習開始前十分鍾,就下班離校了。

  回家的路上,她不是在擔心謝吟,就是在擔心學校裡的那群小惹禍精。

  她將超跑開進車庫,氣喘籲籲地跑進別墅,進門就喊:“小謝…謝吟…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謝吟沙沙的聲音從一樓沙發處傳來,身旁是翹了晚自習來看他的虞姒。

  他們倆正在客廳玩PS4,經典的籃球類遊戲NBA2K。

  虞姒熱情的打招呼:“馮老師,你回來啦。”

  馮詩懿眉梢微挑,從冰箱內拿出三罐果汁,留下一罐草莓味的,其余的順手扔給了虞姒。

  “你又翹了晚自習偷跑出來,不怕藝術樓的沈主任找你家長啊?”

  虞姒接過謝吟遞過來的,已經拉開易拉罐拉環的蜜桃味果汁,喝下一小口,搖頭道:“您放心,我是請假出來的。”

  “下次你再偷跑出來,我就把你遣送回去。”

  “我下次坐您的順風車來。”

  馮詩懿淺淺一笑,把客廳留給虞姒和謝吟,順著醬牛肉的香味飄進了廚房。

  陸文洲正站在案板前切醬牛肉,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馮詩懿回來了。

  他側身依靠在櫥櫃上,望著她,話音繾綣:“你回來了,今天有沒有想哥哥。”

  說的就像是他們倆今天沒見過面似的。

  “並沒有。”馮詩懿冷淡淡的,注意力全被案板上的醬牛肉吸引了去。

  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這句話對於馮詩懿同樣適用。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案板上切好的醬牛肉片,一手細軟白皙的小手蠢蠢欲動的。

  “要嘗嘗嗎?”

  “要。”

  陸文洲拿起一片薄厚均勻,蘸著濃鬱醬汁的牛肉,送到馮詩懿嘴邊。

  馮詩懿吃的時候很小心,卻還是蹭到了陸文洲的指腹,留下一片迷醉的玫紅色。

  陸文洲眼眸的溫度變得炙熱,他勾住馮詩懿的纖腰,戲謔一笑:“你還沒吃完。”
    他抬起蘸著醬汁的手指,“浪費食物可不是好習慣。”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馮詩懿碰掉他的手指,“我嫌你髒,不講衛生。”

  她在廚房內逛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炸醬面,醬牛肉都是她想吃的。

  不過…陸文洲是怎麽知道的。

  陸文洲像是會讀心術似的,笑著為她解疑:“你昨晚在我懷裡說夢話時提到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晚飯剛端上一樓的餐桌,馮詩懿最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今天在體育樓值班的程主任給她打電話了。

  她第一時間接通電話,禮貌的問好:“程主任晚上好,您找我有事嗎?”

  程主任的聲音不急不躁的,仿佛天塌了都與他無關似的:“小馮老師,我打這個電話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你們班的兩個學生,第一節 晚自習翻/牆去網吧打遊戲時,摔到腿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來學校一趟,帶著兩個孩子處理一下。”

  “麻煩程主任幫我照看一下,我馬上來。”馮詩懿放下剛拌好的炸醬面,輕歎口氣。

  她就知道今天不可能這麽順利。

  陸文洲看她對炸醬面戀戀不舍的,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開車,你在路上吃。”

  馮詩懿上了車才發現,自己把炸醬面帶出來就是個錯誤。

  她不僅擔憂的吃不進去炸醬面,陸文洲這車速也讓她難以下咽。第一節 晚自習下課時,馮詩懿剛好趕到,她剛進現代五項的教室,教室立刻恢復了安靜。

  “誰受傷了?”馮詩懿的目光在教室內掃過,視線涉及到了每一個人。

  最後鎖定在,看起來很可疑的溫漾和陸文帆身上,她大步走過去,一低頭就看到了溫漾高高腫起的右腳腳腕。

  他身旁的陸文帆一手拿著冰棍,一手握著熱毛巾,應該是簡單處理過了。

  “溫漾,你還好嗎?”馮詩懿將他扭傷的腳腕拍下照片,發給她國內的醫生朋友,詢問基本情況。

  溫漾先是奶乎乎的傻笑一聲,然後受寵若驚的抬起頭:“您知道我的名字啊。”

  “大家的名字我都知道。”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溫漾到底是怎麽傷成這樣的。

  馮詩懿關心道:“你是怎麽傷成這樣的?”

  溫漾撓撓頭,害羞一笑:“這個說來話長,大概就是我想翻/牆去網吧打遊戲,一個不小心從牆/頭摔了下去,扭到了腳。”

  “就你一個人?”馮詩懿記得程主任電話中提到的是兩個人。

  溫漾瞄了陸文帆一眼,他點點頭:“對,就我一個人。”

  馮詩懿看到了溫漾偷瞄陸文帆的小動作,心裡立刻透亮的跟明鏡兒似的。

  打算跟晚自習溫漾一起翹課去網吧打遊戲的人是陸文帆,溫漾怕陸文帆挨訓,打算一個人扛下來。

  馮詩懿見陸文帆面色紅潤有光澤,連根汗毛都沒傷到,就想給他一次機會,也是給溫漾一次機會。

  她只是語重心長的教育:“下次,不許偷著跑出去玩,太危險了,明天交我一份800字檢討。”

  馮詩懿又看向心虛的陸文帆,垂眸道:“你也是,別再惹禍了。”

  陸文帆秒懂,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原本以為問責環節,就這麽友好的結束時,值班的程主任遛彎兒似的進了現代五項班。

  他指著溫漾和陸文帆說:“小馮老師,我在電話中提到翻/牆摔了的兩個學生就是他們倆,眼神挺凶的那個,還有那個身邊戴眼鏡的。”

  “你一定要好好進行思想教育,學校這邊的處分,明天上午就會下達。”

  眼神挺凶的就是溫漾,他身邊戴眼鏡的就是陸文帆,馮詩懿沒想到事兒會鬧這麽大。

  馮詩懿揚唇一笑:“謝謝主任的提醒,我已經嚴肅的教育過了,學校方面我已經聯系過了,您辛苦了。”

  她從來二中面試的第一天就知道,體育樓三個年組的現代五項班是直歸陸校長管轄的。

  程主任一個管後勤的,還沒有權利給他們下處分。

  程主任尷尬一笑,眼角深深地幾道皺紋,將他襯得格外凌厲。

  馮詩懿給了溫漾和陸文帆一個眼神:“還不快謝謝程主任的照顧。”

  溫漾和陸文帆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是諷刺一笑,眼中厭惡滿滿,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謝謝主任。”

  馮詩懿敏[gǎn]的察覺出不對勁兒,這程主任和現代五項的孩子們,好像不太對付,見了對方都咬牙切齒的。

  手機鈴聲適時的響起,馮詩懿對程主任微微頷首,接通了電話,打來電話的人正是剛才的醫生,大馮詩懿兩屆的學長。

  學長建議馮詩懿立刻帶溫漾來醫院檢查,而馮詩懿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掛斷電話後,馮詩懿看向教室前門的程主任:“程主任,我現在要帶傷員去醫院,情況緊急就不親自送您了。”

  “班長。”她回頭對上權錚的視線,“權錚,送程主任一程。”

  “溫漾你可以走路嗎?”

  “應該可以。”

  陸文帆見縫插針:“他挺嚴重的,我背他吧,去醫院也方便一點。”

  “也行。”

  陸文帆背著溫漾走在前面,馮詩懿補上假條跟在後面,走到班級前門時,她特意回頭叮囑:“你們好好上自習,別再惹事了。”

  剩余的十四個男孩兒,雖然沒出聲應答,卻安安分分的回到了座位上。

  待馮詩懿走遠,才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先開口的是銀灰色寸頭短發的王京堯:“你們說咱這新班主任為什麽要巴著那個姓程的?”

  “是想抱大腿?求升職?像李曼園似的。”

  權錚勾唇一笑:“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吧,她不那麽說,姓程的能輕易放過漾和小四。”

  王語休也接上一句:“她一富二代,自己身價的也明晃晃的擺在那兒,她用巴結那個姓程的?”

  “依我看,咱這新班主任挺好的,知世故而不世故,咱別做的太過火了。”王京堯又道。

  沉默已久的沈放開口了:“李曼園剛開始對咱不也特好嘛,後來不也那樣了,太漂亮的女人總是危險的。”

  權錚點點頭:“再看看吧,畢竟日久見人心。”

  “話說,漾的身手都能徒手爬二樓,一個打八個,翻個牆怎麽能把腿摔了?”

  “馬失前蹄唄。”

  學校正門外的室外停車帶,陸文洲正幫著陸文帆,把受傷的溫漾扶進超跑的副駕駛。

  馮詩懿關上副駕駛的車門,看向陸文洲:“你開車帶溫漾去醫院,我跟文帆打車跟在後面。”

  “行,你注意安全。”

  陸文洲開走超跑後,馮詩懿立刻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緊隨其後。

  上車後,陸文帆一直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話要說又難以啟口。

  還是馮詩懿主動開口問:“文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三嫂,我…”

  “私下裡叫姐就行。”

  陸文帆下了很大決定才開口:“三姐,不,詩懿姐姐,我先給您道個歉。”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當老師的第一天就闖這麽大的禍,給你添麻煩,還讓你不開心。”

  “知道錯就好,下次別這樣了,太危險。”馮詩懿心頭一暖,她知道陸文帆是在為他故意踢碎食堂玻璃的事兒道歉。

  “而且,這件事主要的錯出在陸文洲那個狗男人身上。”

  陸文帆瘋狂點頭,沒錯,三嫂說的太對了!

  “其實,晚自習這件事兒,漾不是衝著你來的,他其實特喜歡你。”

  “我知道。”馮詩懿又不傻,她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挺清楚的,“以後無論遇上多大的事兒,都要先來找我。”

  陸文帆重重點頭,側身抱住馮詩懿:“三嫂,還是你靠譜兒~”

  馮詩懿聽了這聲三嫂,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長了張嘴。

  ***
  處理完溫漾腳腕的傷,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馮詩懿陪著他取藥,陸家兄弟倆在休息區等待。

  陸文洲把兩盒切好的醬牛肉拿給陸文帆:“這是你三艘讓我帶給你的,以後少給她惹禍,別惹她生氣,讓你那幫朋友也收斂點。”

  “我心裡門兒清。”陸文帆倒是有其他的問題想問問他三哥。

  他貼在陸文洲耳邊小聲問:“三哥,咱們家是不是真的破產了?”

  陸文洲挑挑眉,側身問;“我能相信你嗎?”

  “能!”陸文帆瘋狂點頭,“您放心,我的嘴特嚴。”

  好嘞,不能相信他。

  全二中誰不知道,陸文帆的嘴,騙人的鬼。

  “行,那我就相信你一回。”陸文洲特別嚴肅,鄭重的貼在陸文帆耳邊說,“我們家確實遇上了點財政危機。”

  “財政危機?”

  “就是破產了”,非讓他說的這麽明白嗎?

  陸文洲再三強調:“這件事兒千萬不要告訴你三嫂,我怕她嫌我窮。”

  “怎麽可能,我三嫂才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

  陸文帆眉飛色舞的,他邪氣一笑:“我三嫂可是個小富婆,你可以讓她包養你,反正你的臉挺白挺俊俏。”陸文洲在陸文帆頭後拍了一掌:“嘿!你怎麽這麽會說話,找揍呢吧。”

  陸文帆嘿嘿一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把你三嫂給你的黑卡,還給我。”

  “你怎麽知道的?為什麽啊?那是我三嫂心疼我沒錢花,特意接濟我的。”

  陸文洲一把搶過陸文帆視若珍寶的黑卡:“笑話,我媳婦兒的錢憑什麽給你一外人花。”

  “我是外人?”陸文帆一臉受傷。

  “難不成,你是內人?”

  陸文洲偷瞄馮詩懿一眼,把從西裝褲右側口袋裡掏出的黑卡塞進他手中。

  “最近這陣子,你先花這裡的錢。”

  陸文帆十分好奇的問:“三哥,家裡不是破產了嗎?你居然還有一張黑卡?”

  “私房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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