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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繾綣》第二十章 二十日繾綣 竇娥冤
  第二十章 二十日繾綣 竇娥冤

  翌日清晨, 馮詩懿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頂著一頭凌亂慵懶的卷發, 從床上猛地坐起,上揚的鳳眼眯成一條細縫。

  打來電話的是二中男生宿舍的宿管:“你好,是現代五項體育班的班主任馮老師嗎?我是男生宿舍的夜班宿管。”

  “你們班有兩名從校外歸來的醉酒學生,想翻窗進宿舍被我當場抓獲,一個叫溫漾,一個叫陸文帆,希望你可以盡快前來處理。”

  怎麽又是他們倆, 昨晚她是親眼看著溫漾和陸文帆走進宿舍門的。

  溫漾的腳腕都腫成饅頭了,還能半夜翻/牆出去作妖,現在是五點一刻,這倆孩子是玩了個通宵才回來。

  這也…太叛逆了吧!
  馮詩懿也顧不上化妝, 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戴上銀絲框平光眼鏡,拿上一頂黑色漁夫帽, 就開車前往二中。

  去二中的路上, 馮詩懿接到了陸文洲打過來的電話,他的聲音帶著睡夢被攪醒時沙啞,磨砂般粗糲的質感:“懿,你去哪兒了?”

  “我去學校一趟,一會兒買早點回來。”馮詩懿的聲音疲軟, 無力,還帶著濃厚的鼻音。

  她昨晚回到家時,已經快凌晨一點了,洗漱後,又忙著設計熟悉家長會流程, 忙到凌晨四點才睡下,還沒睡熟就被電話吵醒了。

  稍緩片刻,他才將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馮詩懿。

  二十分鍾後,馮詩懿到達二中正門,她刷卡進了學校,一路小跑到男生宿舍樓。

  “我比竇娥還冤啊。”陸文帆委屈極了。

  都道說我竇娥死得可憐…”

  “嗨。”溫漾就知道從他嘴裡說不出什麽正經話。

  他太了解陸文帆了,這孩子一會兒不惹禍就心癢。

  陸文帆這才覺得偷偷抽煙被抓這件事不算闖禍。

  陸文帆撓撓頭,害羞一笑:“畢竟地域特色,傳統藝能,天生的搞笑因子。”

  馮詩懿吸了吸鼻子,有氣無力的說:“我正在開車,先掛了,有事兒回來再說吧。”

  溫漾還來了一段阿卡貝拉,與國粹融合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隨後,他出去逛了一圈,又抓到兩個起大早偷著抽煙的,他一問,嘿!這倆也叫溫漾和陸文帆,同樣也是高一現代五項班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們倆不是答應我,以後不惹禍嗎”

  今天值夜班的宿管是新來的,男生宿舍內的人還沒認全。

  她起身走到那兩個夜不歸宿的醉酒學生面前,問道:“小朋友,你們是哪個班級的?班主任是哪位?能不能正常溝通?”

  “我挺好的。”馮詩懿其實不太習慣陸文洲用這個語氣跟她說話,讓她渾身發麻。

  馮詩懿的感冒肯定也是他們折騰出來的,這群孩子有些玩過火了。

  身旁的溫漾挑挑眉,望著陸文帆的目光頗具玩味:“帆,你知道竇娥是誰嗎?”

  溫漾危險的眼眸眯了眯,從口中冷冷吐出一句話:“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嘿!你當我是真的在誇你呢。”

  宿管現在的表情和馮詩懿的表情一模一樣,很懵,一頭霧水。

  “但是。”他話鋒一轉,犀利難測的雙眼看向冒名頂替的兩個醉鬼,“他們倆犯事兒栽贓我和小四這件事兒,我們倆需要一個合理的交代。”

  說好的兩個變四個,喝得小臉通紅,身體亂晃的也不是溫漾和陸文帆。

  他抓到兩個從校外歸來的醉酒學生,詢問後得知兩人都是高一現代五項班的,一個叫溫漾,一個叫陸文帆。

  “你的意思是把學校炸了才是闖禍?”馮詩懿語氣不善,看著陸文帆強詞奪理的樣子,火冒三丈高。

  其實,二中的男生宿舍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每一位宿管對學生抽煙這件事,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默認狀態。

  背鍋雙俠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這稱號皆因他們而起,幸虧生在一個科技發達,監控天網密布的年代,要不然早就被冤死了。

  真正的溫漾和陸文帆穿著睡衣,正倚靠在牆上打瞌睡,兩人手裡還握著煙盒和打火機。

  說著說著,陸文帆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京劇名段《竇娥冤》:
  “沒來由遭刑憲受此大難,
  看來世間人不辨忠賢,
  良善家為什麽反遭天譴,
  作惡的為什麽反增永年,
  法場上一個個淚流滿面,

  一直沉默的溫漾開了口,他背靠在牆上,對馮詩懿鞠了一躬:“老師對不起,抽煙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給您添麻煩了,我們倆願意接受全部的懲罰。”

  “竇娥是我國歷史上…”,陸文帆頗為自信的揚起下巴,“最冤的一位婦女。”

  一個陸文帆的殺傷力就如此之大,現代五項班是十六個陸文帆啊,殺傷力只會更驚人。

  陸文帆低下頭小聲嘀咕:“三嫂,我們倆就是偷著抽支煙,也沒闖禍啊。”

  “不是。”陸文帆偷偷瞄了馮詩懿一眼,軟乎乎的說,“對不起嘛,我錯了,你別生氣啊。”

  馮詩懿沒見過喝醉的這兩個學生,但她認識真正的溫漾和陸文帆。

  陸文洲的聲音低落了幾分:“你這麽早去學校,是不是小四又惹禍了?”

  馮詩懿一個頭兩個大,被這倆孩子的臭貧氣得笑出了聲,她側頭問:“你們倆這麽能貧,怎麽不去天橋說相聲?”

  雖然溫漾和陸文帆在盡力調節氣氛,馮詩懿還是察覺到這件事兒是積怨已久,應該盡早解決了,不能委屈了她的學生。

  昨天那盆迎頭而下,將她淋成落湯雞的溫水,徹底把她澆感冒了,她現在頭痛欲裂,腦海裡就像有一排容嬤嬤,排著隊給她扎小針似的。

  陸文洲注意到她的聲線變化,關心的問:“你感冒了?發沒發燒,有沒有吃藥?”

  四個人見了面一句話不說,無論宿管怎麽問也不搭茬,只能等馮詩懿來。

  進了宿管扣人的一樓傳達室,馮詩懿才發現不僅數量不對,貨也不對版。

  兩個男孩無動於衷,無論馮詩懿問些什麽,都只是點頭,搖頭,不是真的醉了,就是在裝傻。

  馮詩懿問不出什麽,便看向溫漾和陸文帆,他們肯定知道,那兩個醉酒的男孩是誰,哪個班級的,班主任是誰?
  溫漾和陸文帆二臉嫌棄,通過石頭剪刀布的方式決定了誰開口。

  輸了的陸文帆像是即將去戰場英勇就義般壯烈,說出他們的名字時,滿滿的不屑。

  “左邊的叫許戈,右邊的叫何則,主樓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叫李曼園,宿管老師有她的手機號。”

  馮詩懿看向宿管,唇邊漾起禮貌的淺笑:“麻煩您聯系一下李老師,讓她務必盡快趕來。”

  宿管翻開緊急通訊錄,撥通了李曼園的手機,說話的態度與跟馮詩懿說話的態度是兩個極端。

  馮詩懿可以感受到這個宿管似乎不太喜歡體育班的孩子。

  不,也許用“看不起”這個詞更準確一些。

  馮詩懿不想笑,只是覺得他可憐,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會出現這種狹隘的思想。

  拋去想走捷徑的,大家都是站在自己或熱愛,或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何必分出個三六九等。

  宿管掛斷電話後,只是告訴馮詩懿:“李老師在來的路上了,你稍等片刻。”

  這一等就等到了七點整,期間馮詩懿洗了個漱,化了個淡妝,問清了溫漾和陸文帆成為背鍋雙俠的歷史經過。

  能暫時維護了她為人師表的形象,多虧了虞姒給她從家裡帶來的化妝品。

  陸文帆見到虞姒時眼睛都直了,追著人家要聯系方式。

  可惜,虞姒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

  早自習鈴聲響起後,李曼園才姍姍來遲,跟她的浮誇相比,馮詩懿覺得自己開綠色超跑上班也沒那麽招搖。

  李曼園全身上下,細枝末節的裝扮,隻傳遞給了馮詩懿一個信息:她很有錢。

  滿身堆砌的奢侈品,工藝繁複,體量大,數量多的珠寶,清純嫵媚型的高配網紅臉,白,瘦,皮相上乘,骨相偏差,每一處五官都精致的過分完美。

  美則美矣,卻毫無靈魂。

  馮詩懿可以在她身上感受到,隱隱散發著的敵意。

  這敵意來的有些莫名其妙,馮詩懿對這個李老師的好感連降八度。

  李曼園晃著蠻腰越走越近,直到走到馮詩懿面前時,才緩慢地發覺自己比她矮了半頭,氣勢上也輸了半頭。

  “哎呀,馮老師,我住的比較遠,所以來的比較遲,你別放在心上哈。”

  她操著一口蘇杭方言,聲音細膩軟媚,是大部分男人,小部分女人都無法抵抗的類型。

  可惜,馮.鋼鐵直女.詩懿完全不吃她這套,她淺淺一笑:“李老師,燕郊的空氣一定很好吧?”

  馮詩懿話裡的諷刺意味頗足,李曼園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她撩起鬢邊的碎發別在耳後,風韻縈繞:“這個我不曉得的呀,我住通州運河畔的。”

  說著說著,雙方對線的戰場就從男生宿舍樓轉移到體育樓的班主任辦公室。

  畢竟是主場作戰,馮詩懿也佔理,饒是李曼園再擺著前輩的譜兒,也不太合適。

  “小朋友,犯了錯應該勇於承擔,禍水東引不是好習慣啊。”馮詩懿看向李曼園,“您說對吧,李老師?”

  “是的呀。”

  李曼園看向清醒了不少的何則與許戈:“快給現代五項體育班的溫漾和陸文帆道個歉。”
    何則和許戈無動於衷,李曼園不急不慢的開口:“犯了錯就要勇於承擔的呀。”

  “惺惺作態。”溫漾眼瞳中的溫度已經降至冰點。“我晚飯都要吐出來了。”只要給陸文帆一個垃圾桶,他能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馮詩懿沒從李曼園眼裡看到一絲認真和責怪,何則和許戈死不認錯道歉的行為,讓她非常不滿意。

  “既然這樣,這件事就交給陸校長處理吧,畢竟溫漾和陸文帆也犯了錯,陸校長會一視同仁,秉公處理的。”

  反正溫漾和陸文帆也不是第一次替何則和許戈背黑鍋,不如這一次徹底清算了。

  這事兒要是鬧到陸校長那就小不了,李曼園正處於評職稱的考察期,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影響了她的仕途。

  她自知理虧,用眼神示意何則和許戈道歉,這次她的眼神染上七分慍怒,何則和許戈隻得乖乖道歉。

  他們倆的道歉毫無誠意,不僅聲音像微風吹過般輕,態度咬字也含糊不清的。

  溫漾輕哼一聲:“沒聽見,蚊子放屁聲兒都比這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替他們背鍋了,也該去校長室討回公道了。”

  陸文帆化身葫蘆小金剛,賴唧唧的說:“今天他們倆如果不公開給我們倆道歉,這事兒就沒完!”

  “你們倆怎麽跟李老師說話的。”馮詩懿佯裝生氣。

  “抱歉啊,李老師,這倆孩子氣傻了,您別介意。”她又笑吟吟的看向李曼園,“這件事兒您覺得該怎麽處理,是去校長室,還是…”

  理虧的李曼園尬笑一聲,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
  中午十二點,主樓的教務處與體育樓的教育處同時下達了通告批評處分通知。

  體育樓一樓大廳的電子大屏幕,滾動播放著起大早抽煙被抓的溫漾和陸文帆被通報批評的消息。

  等待溫漾和陸文帆的不僅僅是一份800字的檢討,打掃德育一個月的懲罰,還有公之於眾的羞恥心。

  這次製作通報批評的老師,換了一種風格,截取了溫漾和陸文帆被監控的照片,製作成表情包式教育海報,二十四小時循環放映。

  看熱鬧的王語休“噗”一聲笑出來:“誰乾的呀,這麽有創意,當之無愧的體育樓第一人才。”

  “還能是誰,咱的新班主任唄。”權錚笑得都快喘不過來氣了,“我親眼看著她發給教務處的王主任的。”

  陸文帆有種底褲被扒乾淨的羞恥感,不行他要找他三嫂去,他要求撤下這套PPT,還他隱私權和人權。

  為什麽?
  因為這套PPT完全沒有體現出他的帥氣,監控把他拍醜了!
  “走,漾,上樓找我三嫂去,忒丟人了。”

  “不去。”學校監控把溫漾拍的特帥,他很滿意。

  更重要是,他要親耳聽到何則和許戈當著全校的面,給他道歉。

  “漾,你還是不是好哥們兒?”陸文帆質問道。

  溫漾抿了一口熱茶,十分淡定;“是,也不是。”

  體育樓三樓的班主任辦公室內,馮詩懿正笑著送走李曼園,她的臉已經要笑僵了。

  李曼園變臉速度之快是讓馮詩懿想象不到的,她昂著頭,晃著腰,夾雜在細膩軟媚的聲音中的是惡毒的話。

  “不就是個被富二代包養的小傍家兒,有什麽可豪橫的。”

  說曹操,曹操到。

  “富二代”樂靚端著一盒巧克力,進了馮詩懿所在的辦公室,剛好與李曼園擦肩而過,把話聽了個盡。

  樂靚把巧克力放在辦公桌上,玩笑道:“聽說你被富二代包了,是不是陸三少?”

  “別開玩笑了,就他,我包他還差不多。”馮詩懿剝開巧克力的包裝,塞了一塊酒心的入嘴,“你聽誰造的謠。”

  樂靚側過身,指向辦公室的門:“就剛才在走廊,李曼園說的,你們倆有仇嗎?”

  馮詩懿搖搖頭,把今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一個細節都不落的說給樂靚聽。

  樂靚聽後只有一個想法:馮詩懿太鋼了,葫蘆小金剛本剛。

  辦公室內只有馮詩懿和樂靚兩個人,談起的話艶自然的私密了一些,多了一些。

  馮詩懿問;“現代五項的孩子似乎跟李曼園頗具淵源,你來的早,有沒有聽說一些奇聞軼事。”

  “我就比你早來一個月。”

  樂靚話鋒一轉,“不過,李曼園和現代五項體育班的事,我倒是略有耳聞。”

  其實,這都是樂靚無意間聽到的。

  李曼園以前教過高一的現代五項體育班,在她任教期間,現代五項班出過事,一個學擊劍的女孩自殺了。

  女孩死得不明不白,從市教育局到學校大小領導,都把真相壓了下來,處理的結果模棱兩可。

  李曼園一個雙非師范本科畢業的化學老師,來到二中這種人傑地靈,國內數一數二的全國示范性重點高中,只能在體育樓教學。

  涉及這件事的所有教職工,學生,除了她全部辭職轉學,她卻借此平步青雲。

  不僅拿了京城戶口,學校配備給外地引進人才教師的學區公寓,還進入了教學樓主樓教重點班。

  “據說,那女孩是被人欺負了不堪受辱才自殺的,李曼園是做了假口供保了人,才平步青雲。”

  無風不起浪,馮詩懿一臉凝重,冷冰冰的開口:“所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樂靚聳聳肩:“不算完,還有知道真相的人堅持著要破案,要還這世間清白與正義。”

  “知道真相誰?”

  “你帶的現代五項體育班啊。”

  這些都是樂靚在學校附近的網吧打遊戲時聽到的,那天場面很壯觀,十幾個穿著二中校服的男孩一起進了網吧。

  她剛好坐在他們旁邊,這群孩子一邊打副本,一邊商討破案大計,為首的就是溫漾和沈放,“真相”就是從溫漾口中說出的。

  樂靚頗為正式的站好:“如果你想查下去,我可以幫你,那女孩的家長報過警,這片區的刑偵支隊接的案,我有熟人,可以拿到一手資料。”

  馮詩懿腦海裡很多疑問,她總感覺樂靚對這件事過於關注了,一個想法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來臥底調查的吧。”

  “是,也不是。”樂靚說的模棱兩可,馮詩懿就當她默認了。

  馮詩懿還有一個問題:“溫漾是怎麽知道事實真相的。”

  樂靚絲毫沒有瞞著馮詩懿的意思:“他姐叫溫繾,我大學同班同學,出身公檢法世家,現在在特種部隊,人脈極廣,也特疼她那個弟弟。”

  “這家世背景,案子應該早就破了,怎麽拖了這麽久?”馮詩懿十分不解。

  “你是不是傻?”樂靚在馮詩懿額頭點了一下,“溫繾人在部隊,這事兒不小,家裡和他姐的朋友們都不想讓他摻和。”

  溫漾能知道這些,已經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所以,你是想拉我入夥?”馮詩懿眉梢微挑,“可是我幫不了你什麽。”

  馮詩懿出身書香藝術世家,全家上下三代都是搞藝術,搞建築的,跟政法完全不沾邊,她能搭上的公檢法人脈,樂靚也能搭上。

  況且京城公檢法雙龍頭之一的都不想插手,還怎麽查。

  樂靚看透了馮詩懿的想法,神秘一笑:“其實你能幫上忙,溫家又不是一家獨大,還有黎家。”

  黎家與馮詩懿年齡相仿的只有三個,兩女一男,馮詩懿一個都不熟。

  “你不熟,你家三少陸文洲熟。”樂靚眉飛色舞的,“他跟傅太子特熟。”

  傅太子傅朝安京圈內誰不知道,宇宙級別的妻奴,黎暮說一他不敢說二,誰要是敢說二,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馮詩懿皺著眉;“你確定妻奴靠得住”

  “能,畢竟他們已經結婚了,是一家人了。”樂靚補充道,“而且黎暮人很好的,出了名的人美心善小天使。”

  馮詩懿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自己去跟陸文洲說,或者讓文帆去說,為什麽非要拉我下水?”

  樂靚微微一笑:“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不是暫住你家嘛。”

  人以類聚,妻奴以群分,姓陸的會聽除了馮詩懿以外的人的話嗎
  答:不會
  “行吧。”馮詩懿考慮了一下,最後應了下來。

  辦公室門口傳來一聲響,馮詩懿和樂靚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急著逃跑的陸文帆和直直愣在原地的溫漾。

  溫漾終究耐不過陸文帆的磨人功力,陪著他來了班主任辦公室,剛到門口就看到馮詩懿跟樂靚特認真的談話。

  心生了偷聽的心思後,就拉不回來了,他把兩人的談話聽了大半,心裡突然變得亂糟糟的。

  “漾,你傻站著幹嘛,偷聽被發現了,還不快跑。陸文帆拉著溫漾拔腿就跑。

  樂靚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你們倆怎麽這麽不講禮貌呢?”

  陸文帆聽了這話特意轉過頭道別:“三嫂再見,靚靚再見,我們改日再敘舊。”

  “臭小子,你叫我什麽!”

  “靚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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