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皇兄。”
一旁的長公主忍不住勉強笑著應了一聲懷康帝, 隨後她神色幾近誠懇的看向秦王。
“秦王,不,皇弟, 福寧她只是個小輩,如今是中秋日, 都是一家人團圓的日子.”
可對上秦王的目光長公主卻再說不出什麽威逼利誘的話來。
先帝就長公主一個女兒,她生的實在驕縱, 走到哪裡也都是眾星拱月, 她以勢壓人時也曾被少年時如利刃出鞘的周重邛所傷。
柿子撿軟的捏,長公主的目光落在了陸燕芝身上。
“弟妹,你與福寧年歲相仿,因此來往時難免有言語摩攃,如今你已得償所願, 嫁與皇弟作了新婦, 皇弟疼你,這是您的福分,你也應當懂得為皇弟分憂才是。”
長公主緊緊的盯著陸燕芝, 她的意思想必這個女人也聽得明白。
‘你也是聰明人, 福寧確實是給過你幾次難堪, 但你算計福寧借著她的手往上爬的事情有目共睹,從前種種今日一筆勾銷!’
在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看著皇室的這場對峙大戲, 等著這位秦王妃如何回應時——
“是,福寧告退。”
陳家的人刨過懷康帝的寵信,位卑權低不知所蹤也就算了,但其他的人哪個不是各個派系的頂柱人物?
“陳家、鄧公、長公主還不算那些數不上數的。”
這個賤人!!!
看陸燕芝沒什麽不舒服,秦王直起身冷淡又犀利的看向長公主,:“ 平安順遂曰寧,靜婉柔儀曰寧,如此長安長寧才恰如其分,福寧郡主還是顧念福分好自為之的好!”
“我問過禦醫了,有的婦人懷孕會時時嘔吐,或是某種氣味半點也聞不得,或是看不得什麽東西.這些都會讓人覺得不適,夫人如今若是也有相同的不適記得告訴我。”
秦王轉身一臉關切的拍了拍陸燕芝, :“禦醫都說如今夫人不能動氣, 這才好了幾日,怎麽今日又不舒服了?”
懷康帝看似心疼的伸手拍了拍福寧,:“瞧你,臉都哭花了,去收拾一下吧。”
“誰說不是呢,再這樣下去,秦王府遲早毀在她的手上!”
如今連他都這麽宛如被下了降頭一般失了智,足以想見這位秦王妃的滋味有多好?
“從前竟不知秦王”不知他生的這般英俊威武,還肯這般護著自己的妻子?
眾人鄙夷歸鄙夷,但一旦碰上公婆刁難,小姑子刁鑽,外人看笑話的嘴臉時,何嘗不希望有個如秦王一般強勢的丈夫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長公主臉上的笑意霎時僵硬了, 她的胸膛起起伏伏, 緊緊攥住的拳頭硬了。
秦王成婚前往死了得罪鄧公,與文人一脈關系鬧得很僵。
再加上,她們又不是陸燕芝,不會這麽‘作妖’和不惜福,想必能過的更順遂美滿些。
若是能試一次,想必也就此生無憾了。
就聽陸燕芝捂住了嘴乾嘔了一聲, :“嘔——”,這不合時宜的害喜叫她滿臉紅霞的捂住嘴躲在秦王的身後。
他隻得歎息一聲,:“何至於此?”
“是啊,就說說這是秦王府第幾次為了這位新夫人樹敵?”
秦王的本事他們在坐的誰沒聽過?
長公主紅著眼,看向懷康帝的眼神也滿是感激,懷康帝低聲勸慰了幾句,才走向了高高的禦座上。
能來參加宮宴的大多數都是府裡的嫡脈,她們大多學的都是如何成為一個端莊的賢內助,一個對府上所有襄助的賢妻良母。
“到底是庶出的,該學的恭謹持家半點沒有學會,就知道以色侍人,使些下三濫的手段給秦王灌迷魂湯。”
“他從小就是這強脾氣,犯起軸來連朕都拿他沒辦法,有這一次想必你也知道錯了,你年紀還小,犯錯是難免的,改正就好。”
長公主不過對秦王妃說了幾句勸諫的話,甚至還是好言相勸,秦王就和長公主決裂,自絕於勳貴。
高貴妃看了一眼身旁溫婉到假模假樣的蘭妃,如今連一向耿直的秦王殿下都學會內涵旁人了。
懷康帝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也淡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還在屈膝行禮的福寧郡主,聲音溫和了些,:“行了,福寧,你起來吧。”
果然是大瓜!
秦王府和長公主府當眾撕破臉了!
他先是看向哭的眼淚劈裡啪啦掉落的福寧,頓了頓,沒說什麽,隨後又看向周重邛,卻見人只顧一臉關切的看著秦王妃。
很快,一旁的宮女帶著福寧郡主去了後殿。
席間陸燕芝捂著心口壓下了惡心感,她捂著肚子暗暗思忖,這般貼心,她懷的必定是個女兒,所有陸燕芝打心眼裡覺得尷尬不適的場合,她都會幫一把。
“不過是婦人言語間的小事,但咱們這位王爺卻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這是第幾次了?”
此刻,殿內不少女子看向陸燕芝的眼神又是鄙夷又是不服。
其他男子的目光半是熾熱,半是畏懼的看向這位秦王妃。
“皇舅,嗚嗚,多謝皇舅。”福寧郡主忍不住抽泣著謝恩。
殿內眼神飛舞的眾人在懷康帝宣布開宴,太監宮娥來回送著禦膳,舞姬翩然起舞中按捺不住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就這,她還不內斂自省,四處鑽營,攀上王府還不知足,在這攪風攪雨,興風作浪。
哪裡像是陸燕芝一樣,本就生的過於媚人,瞧著就是不安於室。
嘖嘖嘖,靡靡之音,刮骨利刃,色令智昏,紅顏禍水,先賢果然誠不欺人!
果然,陰陽臉是會傳染的吧。
成親後又當眾下長公主府的面子。
這個孩子來的磕絆,幾經遭罪,陸燕芝又用了許多的藥。
傷著眼時吃的補藥和治眼的藥、顛簸受驚時的血流之症,如今還有五石散.這種藥初時就是為了治病,後期的功效也偏向舒緩精神,直至上癮。
春杏每次下的分量並不多,打的就是日積月累的主意,但就吃了這麽幾次,有什麽影響竇大夫都拿不準。
如今周重邛甚至都不敢過於重視這個孩子。
他的夫人生的天真又坎坷,柔弱又嬌氣,萬一有個意外,總要有個狠心的人能應對這一切。
周重邛甚至做好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再給陸燕芝一個孩子的打算。
陸燕芝只要想想秦王肅著一直臉抓住竇老頭細細打聽婦人懷孕時的種種症狀的那副場景就覺得可樂。
她笑著道,:“殿下安心,她可聽話啦,如今再有六個月就能與殿下相見了。”
周重邛迎著陸燕芝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是。”
禦座上懷康帝看著秦王夫婦低聲說話的模樣,對一旁的王公公道,:“真是一群糊塗東西,如今王妃的身子沾不得酒,去,將王妃桌上的禦酒都換成玫瑰露。”
“是,奴才這就去。”
懷著孕聖上還時時惦記,這分寸好似有又好似沒有,但懷康帝是什麽人,這些年為著這些芳草鬧出的動靜還小嗎?
王公公掃了一眼席間的秦王夫婦,其他的人也就罷了,隻盼著秦王殿下足夠警醒,萬望不要鬧出什麽兄弟鬩牆的笑話來。
“聖上,臣妾敬您一杯。”
高貴妃笑著舉起了酒杯,率先向懷康帝行去,:“花好月圓人長久,惟願聖上歲歲有今朝。”
今晚懷康帝看著興致不錯的樣子,他自己坐下以後就已經連喝了三杯酒。
此刻他輕輕扣了扣脖間的領口,眼神溫柔的看向高貴妃,:“宮中這麽些年,曼兒永遠是最懂朕心意的。”
“承蒙聖上垂愛。”
高貴妃下意識的扭過頭看了陸燕芝一眼,隨後連忙舉起了酒杯,:“聖上的意願就是臣妾日日所思,能為聖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
高貴妃死死的掐著手心,在燭火中笑吟吟的臉上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她抬眼看著懷康帝:“聖上,今晚在藏樂閣內賞月可是別有一番滋味,不知聖上可否賞光?”
“哈哈哈,愛妃盛情相邀,朕豈可不去?”懷康帝笑著和高貴妃碰了一杯酒,:“愛妃從來就不會叫朕失望。”
很快,王公公親自引著小太監走到了秦王的跟前,他笑的一派憨態可掬的模樣,:“這是聖上親賜的玫瑰露。”
“夫人如今不宜飲酒,請嘗嘗這玫瑰露,這是宮中的貢品,馥鬱芬芳,甘甜可口。”
周重邛和陸燕芝站起來衝懷康帝謝恩,懷康帝笑著擺了擺手,轉過頭又去與高貴妃說話,今晚的高貴妃不知怎麽很得懷康帝的青眼。
宮殿右側一同坐著的是京中年歲正好的少年郎。
此刻,梁哲就坐在周記淮的身旁,兩人就著前年常夫子提過的“吏治”你來我往討論了好一番。
直到看到懷康帝賜玫瑰露的動靜,在座幾人的目光統統看了過去。
幾人聚在一起時,陶伏最愛出言撩撥唐慶邰。
但今日他看著唐二郎一臉若無其事,偶爾偷瞄秦王妃的舉動卻未曾開口,弄得唐二郎回過神的時候,頻頻向陶伏張望。
這憨子,陶伏捏著酒杯看都沒看唐慶邰,嘴上道,:“別看了,陶家可經不起那位殿下一怒,為了和你說幾句混話搭上我們一大家子?”
“犯不上,我可不想去那些皮毛不生的地吃灰吃土不知生死。”
“更何況,那日也不知是誰抱著我哭的稀裡嘩啦的,慘,太慘了。”
那日在婚宴上發瘋的就是唐慶邰最先開始的,按秦王如今為夫人上頭的‘瘋勁’,他哪還敢有其他的二話?
唐慶邰收回了目光,半晌,他對陶伏說道,:“我要娶親了,是我娘的遠房侄女,我娘說了幾日,這場中秋宴後,我會同意去提親的,陶三,記得過來喝杯喜酒。”
“早該如此了,明月在好,那也落不到我們的懷裡,看看就行了,唐二郎,等成婚了你就知道,嬌妻美妾可比那些可望而不可及溫暖的多。”
“我可去你的吧,我的妻子還沒過門,你就攛掇著我納妾,殿下那般英武的人不也隻娶了王妃一個?”
唐慶邰喃喃自語道,:“我也只會有婉兒一個,我會待她很好,她過的不會比其他人差。”
陶伏沒有像以往一樣譏諷唐慶邰,他拍了拍唐慶邰,:“好事,伯母聽見了肯定高興,唐二,你可算是長大了。”
“呸!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唐慶邰笑罵了一句,說著,他舉起酒杯,:“來,最後再陪我喝一次,以後我就是成家的人了,才不和你一起鬼混。”
陸卿榮身旁是崔大郎,他喝酒就容易上臉。
此刻聽見陶伏和唐慶邰的話,崔大郎臉上就紅彤彤的一片,他哼哧哼哧了半天就說了一句,:“挺好。”
陸卿榮笑著和崔大郎碰了一杯,他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季世子,今晚,他的目光也不在追逐蘇府的大小姐。
這場拉鋸時日最長、最明晃晃的暗戀,在周記淮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他會向聖上請旨賜婚時,就拉下了帷幕。
陸卿榮頓了頓,他伸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起身朝著季世子走了過去,:“歲安兄,我敬你一杯。”
“是承志啊,”季世子看了一眼來人,伸手取了一杯酒。
他這日瘦了許多,原本就溫和的氣質略帶了幾分憂鬱,兩人碰杯後他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季世子看著殿中的燭火晃神,:“六姑娘,不,該叫她秦王妃了,我對不起。”
“我這妹妹生的最小又甚少出來走動,人也毛毛躁躁的。”親眼秦王殿下待她很好,陸卿榮如今能坦然笑著。
“該說聲對不起的是我們,我們府上也對她不住,她被逼的急迫時行事有些極端,倒連累了你一場,你不要怪她就好。”
“.不怪。”
季冒晟看了一眼笑著的陸卿榮,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和秦王說著什麽然後相視一笑的陸燕芝,:“你會不會覺得我就像一個笑話?”
陸卿榮坐在他的身旁,搖了搖頭,:“不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說真的,我還有三個妹妹,若這世上的男兒都似歲安兄你一般,那我也就不愁了。”
說著話的兩人對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一曲舞畢。
開場的舞姬生的美豔,懷康帝指著最中間的那個又賜給了鄧公。
鄧公出來謝恩時,眾人臉上具都是笑呵呵見怪不怪的表情,唯獨坐在老侯爺身後的陸世子拉下了臉。
他才瞪了一眼鄧公,被老侯爺兜頭就是一個風輕雲淡的巴掌,打的他將頭垂了下來。
除了陸世子,席間的氣氛正好,懷康帝笑著道,:“今日是中秋團圓日,可你們瞧瞧。”
說著話,懷康帝指著角落處的一群少年郎,:“一個個的還是形單影隻的。”
這話鬧得眾人笑了起來,早就聽得風聲的眾人將目光落在了周記淮和蘇府眾人身上。
貴女中皎皎出眾的蘇琳琅靜坐著。
她今日少見的穿了一身紫色的長裙,不知是不是燭火太過葳蕤的原因,極大的削弱了她飄飄欲仙之感,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溫婉宜人之態。
她永遠都那麽鎮定,對這些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穩穩地坐著。
禦座上的懷康帝將眾人的目光盡收眼底,他哈哈笑著,:“中秋團圓日,今日朕也就當一回月老,成就一段佳話。”
“今,秦王府的大公子與蘇府的大姑娘郎才女貌,特此賜婚,萬望你們二人琴瑟在禦,舉案齊眉。”
真的賜婚了。
成婚前,老侯爺就曾叮囑過陸燕芝,侯府若是有什麽事都會直接和秦王協商,要她在外人面前不必與侯府過於親近。
這些權勢的分分合合,暗度成倉陸燕芝看的不太明白。
但她一直將老侯爺的這話記得牢牢地,權當自己是攀上高枝後就迫不及待甩開了侯府。
但塵埃落定的這一刻,陸燕芝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陸鳳霜,數年的糾葛,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該是難受的。
但看過去,卻發現侯府的眾人也在抑製不住擔憂的看向她,陸燕芝的幾個庶姐來不了,來的是老夫人和陸鳳霜。
府外的那些人將陸燕芝說的簡直像有一百八十個腦子一般可怕,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陸燕芝要是真有那麽聰明就好了。
蘇府的大小姐和陸鳳霜旗鼓相當的鬥了這麽些年,哪裡是易與之輩?若是蘇琳琅嫁進了王府,她們才是擔心的那個好嗎?
至於陸鳳霜和周記淮的婚事?
自陸燕芝嫁給秦王后,腦袋壞了的人都不會再去想。
看著陸鳳霜半點不傷心,反倒是全然為她擔憂的神色,陸燕芝笑了。
她就知道,她的大姐也不是戀愛腦。
不管原著中為著什麽要大姐和女主死磕,愣是一副非君不嫁的姿態,但她不會因此而傷情,這就很好。
陸燕芝一笑不打緊,她這一笑,將滿殿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陸鳳霜和吳默都曾下意識的默契用那首好色賦形容過陸燕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她生的就撩撥人心,笑起來更是如春水拂面。
“真是一個如妖精般的女人,老天爺怎麽會允許人長成這樣?”
聽見身後小聲嘀咕,蘇母的手一下就攥緊了。
剛剛陸燕芝只是和恭候府的人對視了一眼,這一眼能費多長的時間?
在外人的眼裡,這位秦王妃聽見聖上賜婚的旨意後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嘖嘖嘖,這是在幹什麽?
這是在向蘇府示威啊!
蘇母擔憂的看向蘇琳琅,:“琳琅.”
她的女兒這麽多年夙願圓滿,她為女兒高興。
周記淮這樣的兒郎更是丈母娘的心頭好,之前秦王府內姻親更是簡單,只有秦王一個公公,兒媳婦都不用靠的太近。
本來十全十美的好婚事,如今搭上陸燕芝這麽一個“惡婆婆”。
對,人還沒過門就給人下馬威瞧得,不是惡婆婆能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母親,我不怕的。”
蘇琳琅伸手拍了拍蘇母,寬慰她,:“聖上賜婚這是天大的好事,您也要我女兒高興。”
蘇琳琅自信道,:“我嫁過去會加倍小心,恭謹持家,不會讓她有機會拿捏我的。”
聽著四周的恭賀聲漸漸稀落,周記淮和蘇琳琅在周圍人的目光中走了出來,一同跪在了大殿中,:“臣臣女叩謝”
“不好了,不好了,福寧郡主落水了!!!”
神色慌張的小內侍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時,王公公的眼神第一時間看了過去。
他的眼神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這是哪裡來的混帳東西?他是怎麽進殿的?叫他查出來是哪裡管教出來的,他要親手扒了這些飯桶的皮!
殿內的喜色被這呼喝聲打斷了,聽清話後,忍耐了一晚上的長公主再也忍耐不住。
她第一時間越過跪地的周記淮和蘇琳琅,直衝到跪趴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小太監,面目猙獰的拳打腳踢。
“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怎麽辦事的?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郡主落水?落水的為什麽不是你們這些沒用的畜生?”
離得最近的幾個宗親夫人連忙上前攔住了長公主,:“長公主殿下,殿下,如今知道郡主的下落最重要。”
“說,福寧郡主在哪落得水?人現在在何處?”
趴在地上的小太監被打的鼻青臉腫,他聲音抖得厲害,:“郡主是在藏樂閣前的荷花池內落得水,如今郡主人就在藏樂閣的偏殿內。”
聽見藏樂閣的名字,懷康帝身旁的高貴妃臉色一瞬間就變了,而聽見小太監回話的懷康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高貴妃霎時咬著唇,臉上全是擔憂,:“好端端的,怎麽會落水呢?”
懷康帝看著堂下的眾人,臉上看不出喜怒。
而長公主對誰也沒打招呼,她悲痛的朝著殿外疾步跑去,邊跑邊肝腸寸斷的遺呼喊,:“福寧——!娘的福寧啊!——”
跪在地上的蘇琳琅死死的握住了手,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在她得蒙賜婚,最該幸福的時候!
懷康帝揮了揮手,:“行了,起來吧,大喜的日子鬧得這樣。”
周記淮和蘇琳琅雙雙叩首謝恩後,率先起身的周記淮扶了一把蘇琳琅,拉著她起身。
這一幕叫心裡直跳腳,甚至暗罵福寧落水都落不對時間的蘇府眾人心裡好受了許多。
懷康帝甩袖起身,語氣聽不出什麽態度,:“一起去看看吧。”
秦王擦了擦陸燕芝嘴角的甜汁,笑了笑,:“夫人今晚又偷喝了一杯,我可看見了。”
說的這話,好似福寧郡主落水沒有他夫人多吃一口東西重要。
待擦乾淨了陸燕芝的嘴,起身時,秦王又輕輕說了一句,:“平安順遂曰寧,她不惜福,哪裡來的安寧,一會兒若是看見什麽,夫人隻管往我的懷裡鑽就是了。”
明白了,看他們殿下這樣子就知道事有蹊蹺。
如果涉及福寧郡主,甚至十有八九都似乎衝著她來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福寧郡主對她的惡意那麽粘稠深厚。
明明挨罵,挨打的都是她陸燕芝,施惡的人反倒每次都一臉委屈,這不是天大的笑話是什麽?
以前她沒法子只能拚命的躲避或者硬抗,如今身前罩了個金鍾罩。
“殿下最好了,我最喜歡殿下了。”
不遠處的蘇琳琅聽見了陸燕芝的話,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陸燕芝。
隨後在周記淮看過來時低下了頭,一臉的難過,“我,我也想去看看福寧。”
“好,我們也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