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長樂世子府
“主子。” 侍從跪在在長樂世子的身前。
長樂世子將手裡擦過雨水的帕子隨意的丟在了腳邊。
“去傳令吧, 將那些在外的‘信鴿’都處理掉。”
侍衛頓時被驚的抬起了頭,他猶豫的看向了長樂世子,:“可是這些都是.”
“沒得心存僥幸。”
“如今要緊的查出犯下這滔天罪行的幕後主使, 還給這些枉死之人一個公道。”
長樂世子的神色沉沉,:“這灘汙水不能沾在我們身上。”
“朝中也不全是酒囊飯袋。”
“.是。”
長樂世子瞪了人一眼,:“蠢貨, 那些商人與我們有什麽乾系?!”
“但這事上的事哪有一切盡如人意的”
看著世子爺有些悵然的神色,侍衛垂著頭靜靜地陪著長樂世子聽了一會兒雨聲。
他抱拳應諾, :“是,主子,屬下稍後會立即去進行安排。”
沒有這個吃飽了沒處使勁的混帳東西, 何必多此一遭禍事?
“做兩手準備吧。”
“他們都是我大晉朝的臣民!”
說完這些話的長樂世子偏頭看向屋外,沉默的聽著外頭‘嘩啦’的雨聲。
嘴上這樣說著, 但長樂世子提起寧王世子卻還是咬牙切齒的,覺得格外的恨。
長樂世子始終記得福寧臨走前的那個眼神。
“謀劃這些血案的最有可能是‘前朝余孽’。”
“他們這些余孽心懷不軌, 買通內應, 悍然襲擊欽差,寧王世子還有秦王府的周公子,不幸.遇難。”
“將‘金鴿’調入京吧。”
聽著長樂世子娓娓道來的‘我打我打我’的劇本。
“如果事有萬一,這些人就會是最後的保障。”
說起這個話的長樂世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只是坐以待斃也不是他的性子。
“襲擊他們的就是‘前朝余孽’, 就算不是,最後查出來與‘前朝余孽’勾結的人是誰才是重點!”
最後, 犯下這殺人血案的也必定是和‘前朝余孽’有勾結的勢力。
有震驚,有厭惡,有驚懼,有不舍.卻唯獨不肯求饒。
“可福寧若是討厭一個人,也會不吝這種厭惡,不打壓的她翻不了身是不肯放棄的。”
首先, 商人是無辜的。
“福寧若是喜歡一個人,會什麽都不顧的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好。”
“到時候,就唱一場‘金戈鐵馬入京來’。”
“寧王世子牽頭,這件事他躲不過去。”
“她其實就是被驕縱壞了.”
聽著,聽著,長樂世子忽的輕輕的歎了一聲,:“福寧其實也很有排戲的天分。”
其次, 即將會去襲擊欽差的‘死侍’是‘前朝余孽’。
侍衛半天沒有說話, :“可是世子爺, 那些商人是我們的人, 襲擊他們的或許是”
這世上翻身的法子其實也有不少,但長樂世子卻選擇了迎娶福寧郡主。
“我其實”
“這些人是為了求財,同時也是對我們大晉朝心懷不滿,所以做下這‘驚天一案’。”
“她的愛憎極其分明,分明到叫人覺得恐懼。”
侍衛聽明白了 。
聽見長樂世子提起‘前朝余孽’這個詞的時候,侍衛都沒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能一切順利最好。”
“她真的是很倔.硬是什麽都不肯說。”
“再過些時候就是聖上的壽誕了,去歲的時候父親就答應了這場壽宴會獻上一場好戲。”
“如果不是.她和我父親或許能聊到一起。”
“一旦惡了她,就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長樂世子沒有說完剩下的話,恍惚間有些出神。
沒聽見世子爺叫他退下的吩咐,侍衛也不敢起身。
這樁婚事帶來的效益雖然確實肉眼可見的,但畢竟生人同死人成婚,還是有諸多的忌諱。
可長樂世子沒有理會這些忌諱,他甚至忤逆了長樂伯,執意要福寧成為了他的嫡妻。
百年之後,他們是要合葬在一處的。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機,主子突然提起一個已經故去,甚至可以說橫死的人,侍衛隻覺得後脊發涼。
這種濃厚的不詳叫他顧不得其他,連忙打斷了長樂世子這股子無緣無故的情緒。
侍衛看向長樂世子,:“主子,今日您去了蘇府,您覺得蘇府的這些人,有幾分可信?”
聞言,長樂世子憤然一甩袖,他起身在屋內來回踱了兩步,:“哼,這些奸狡之輩!”
“做慣了這大晉的尚書就真的忘了自己是個什麽出身?”
長樂世子冷笑一聲,:“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們手底下也不乾淨,船翻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他們巴不得我就與大晉這麽相安無事的耗下去,好保住他們的高官厚祿,安安穩穩的坐著他的尚書大人!”
“若我起事,他們最好求著滿天神佛我能成功。”
“如若不然,他們做的那些好事就會遍傳天下,到那時,咱們這位疑心甚重的聖上能放過他們蘇府?”
“呵,到時候他們蘇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就一起到陰曹地府來陪葬吧。”
想一想也是這道理,侍衛勉強將心放在肚子裡。
看長樂世子揮了揮手,他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屋內此刻就只剩下了長樂世子一人,他轉身去了內室。
卻見裡頭設了個案桌,上頭奉著福寧郡主的牌位。
長樂世子取了香,就著紅燭點燃後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爐上。
他沒說話,靜靜的看了片刻牌位才去了榻上休息。
風雨湍急,蘇府裡面有幾道人影匆匆去了宮中。
勤文殿內
懷康帝玩味的看著滿身濕透,形容狼狽的蘇尚書一進大殿就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隨後更是從殿門口膝行至禦桌前。
“微臣有罪,如今厚顏乞叩聖上”
說著話的蘇尚書老淚縱橫,沒有半分體面。
“愛卿這是做什麽?”
懷康帝安穩的坐在龍椅上,他‘不解’的看向蘇尚書,:“愛卿雨夜至此,朕還以為是有什麽要事,卻不想愛卿一來就跪倒在地。”
“這,這就叫朕想不通了,愛卿所犯何錯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不知道誰肚子的小九九?
懷康帝肯深夜見他,十有八九就是知道些什麽,卻還是裝出這麽一副面孔,簡直叫人不恥。
但所幸蘇尚書沒有半分遮掩的意思。
南陽的線一斷,長樂世子的作用就已經失了一大半。
更何況,長樂世子的態度
他被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一身反骨——
瞧著就從沒將蘇府放在眼裡,那是奔著拿他們蘇府當墊腳石去的。
一個被推起來的傀儡有了反客為主的心思,蘇尚書哪裡能容忍?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長樂世子打著‘棄居保帥’的目的,蘇尚書也不遑多讓,甚至更迅速,更果斷。
推出一個傀儡的妙處就在於能有個替死鬼。
如今,儼然已經到了‘獻祭’長樂世子保住蘇府的時候了。
蘇尚書顧不得體面,他抬手擦了擦額角流下的雨水,臉上混雜著雨水和淚水,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份折子,雙手高舉過頭頂,:“聖上容稟。”
懷康帝看了一眼,王公公就迅速的從蘇尚書手裡取了折子呈到了懷康帝的眼前。
懷康帝隨手將折子扔在了禦桌上,隨後看向了蘇尚書。
這個動作看的蘇尚書心中一沉,但他沒有慌張,只是叩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開始交代,:“長樂侯爺生前對家父有救命之恩.”
有救命之恩不假,畢竟一開始就不能沒頭沒尾的撞上去,甚至被救的人其實更容易得到信任,這一點上世人皆是如此,屢試不爽。
基於這一點出發,長樂侯爺救人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當初長樂侯爺執意要娶‘前朝余孽’清榮郡主,這事父親是知道的,他當時對侯爺百般勸阻卻收效甚微”
高明的謊言從來都是九真一假。
不,都不能算是假的,畢竟都是真話,只是調整了一番說話的順序。
清榮郡主就是蘇府的人。
也正是從清榮郡主身上,蘇府的人得到了靈感。
看看吧,一個女子若是用的好,那將比數萬精兵還有效果。
於是蘇府所有的女子都被好好的調教了起來,蘇琳琅和蘇懷妙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長樂侯爺早逝後,長樂伯爺在京中養尊處優,雖然學識上是差了些,但他富貴安穩,父親瞧著心頭也放心,也多有照拂。”
長樂伯爺的不爭氣,換句話說也是不上鉤,於是蘇府就此被迫蟄伏。
方法不在老套,有用就行。
蘇老大人不知道廢了幾個女兒,才終於有一個改頭換面後順利的進了長樂伯府。
為什麽動這些手腳會更容易取得效果?
因為長樂伯很好揣摩。
他對蘇府也不設防,揣測了數年,於是按照他的喜好,一個叫菱娘的女人出現了。
對於長樂伯來說,這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
他瘋狂的迷戀菱娘,他們之間還有了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長樂世子。
長樂伯沒有防著枕邊人,或者說在菱娘有意的誘導下,他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
也不知是不是菱娘用藥懷胎的緣故,長樂世子的性子卻孤拐的不好控制。
除了日複一日的洗腦,菱娘最後用自己的性命激起了長樂世子的爭鬥之心。
他堅信自己是大酈朝皇室的高貴血脈,他繼承了光複先祖的遺願。
蘇尚書說著抬頭看向了懷康帝,:“可誰知道,長樂世子卻是個不安分的,他借著我們蘇府開始起勢,後來更是搭建了一條‘商路’.”
蘇尚書的眼淚就沒停過,看著就是十足的懊悔和可憐,:“父親最初發現的時候也是震怒,但在長樂世子的苦苦哀求下,最終還是幫他遮掩了過去”
“長樂世子當時也說他只是一時衝昏了頭,並保證不會有第二次,但誰知……他後來越來越不知收斂,更是借著蘇府庇佑之情,甚至用包庇之責反過來進行威脅。”
說到這,蘇尚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財帛動人心長樂世子靠著不軌的手段賺來的錢財,蘇府也確實有份。”
一直沒說話的王公公聽到這也不免抬頭看了一眼蘇尚書:
先是被瞞在鼓中沾了一身的汙穢,接著就以此為由反被人威脅拿捏,最後更是財帛動人心,環環相扣,一環接一環,蘇府就被套牢了.
想到這王公公都忍不住為‘倒霉’的蘇尚書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大好的前程都搭上了。
“這些年,長樂世子賺取了不少的不義之財,他給蘇府也分了許多,這些府上花了一些.但更多的卻不敢花了。”
“如今還存了大半,罪臣心存僥幸,以為長樂世子只是求財,妄想著就這般相安無事下去.”
懷康帝的手指不緊不慢的點在了那個厚厚的奏折上,他看向了蘇尚書,:“那尚書大人今晚突然的良心發現,是為何啊?”
聽著這口氣.這事還沒有過去。
蘇老大人和蘇父將懷康帝在心中翻來覆去的琢磨了數十年,自然熟悉懷康帝的一舉一動。
說真的,要不是周重邛一直待在邊關,少有打交道的時候,蘇府實在是鞭長莫及……專屬於秦王的溫柔鄉和解語花一定能及時的打包送上門去。
蘇尚書微帶驚慌和憤怒的看向懷康帝,他的這憤怒完全是出於對長樂世子冒天之大不韙的舉動,:“因為今夜長樂世子冒雨到了蘇府!”
“長樂世子對今日戶部舉薦能人志士去南陽查案的事大有不滿。”
“他怒氣衝衝的對臣大肆羞辱和責怪,原來在南陽被殺死的那些都是長樂世子售賣‘禁藥’的人。”
“他害怕這事被公之於眾,害怕被查出背後的主謀,害怕他的身份被公之於眾 因此長樂世子決定先下手為強!”
“這些年,長樂世子靠著售賣禁藥,大肆斂財,長樂伯府卻過的並不奢豪,臣.臣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膽戰心驚”
說著蘇尚書涕泗橫流,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眼見的是真被嚇著了。
“這些年和長樂伯、長樂世子的往來,一切種種,臣都記錄在了折子上,那些大半沒敢用的錢財,也全部記錄在冊,帳本如今也在府中.”
“臣這麽些年,屈從於長樂世子的威逼利誘,利欲熏心,也做了不少的錯事,更是心存僥幸但無論如何,臣都記得自己是大晉朝的臣子。”
“聖上待蘇府上下優渥,尤其對臣有知遇之恩,臣如今更是位極人臣”
“臣是個混帳,讀了那麽多年的聖賢書卻成了個欺世盜名之徒。”
“但聖上的恩德,臣卻用事不敢忘.“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臣願意以性命報答聖上。”蘇尚書說完,就是重重的叩首。
一息,兩息,三息.
盡管演示過了無數次,但真的到了這一步,蘇尚書還是緊張的心在微微抽疼,他用泣聲掩蓋了自己的喘氣聲。
直到一方硯台重重的砸在肩側,墨汁潑了蘇尚書的身上、頸側和臉頰處.蘇尚書卻激動的發起了抖,成了!!!
若是懷康帝不聲不響,或是淡淡頷首已示知道,那蘇府就不得不考慮懷康帝立即暴斃和長樂世子先走一條路的風險。
萬不得已,蘇府不願意走這條路,而這也是蘇府拚命籠絡秦王緣故。
因為若是一旦事有不測,秦王不管不顧的率領大軍返回京中“清君側”,這誰能擋得住?
因此,眼下無疑是最好的結果,洗白的蘇府或許會元氣大傷,但除掉了長樂世子,贏得了懷康帝的信任.
剩下的,就是秦王戰死沙場,琳琅有孕,懷康帝扶持周記淮上位後暴斃
“蘇子崖,你讓朕說你什麽好?”
“這麽多年,朕對你們蘇府寵信有加,視為左膀右臂,當你是這大晉的頂梁柱,甚至還將蘇氏女許配給了記淮.”
“你就是這麽回報朕的?啊?用這些,這些.”懷康帝指著奏折上的東西,:“用這些東西來扎朕的心?”
上首的懷康帝勃然大怒的訓斥,蘇尚書哭的不能自已,連連叩頭,一旁的王公公心有戚戚焉。
雨聲隔段了勤文殿的動靜,也掩蓋了人心難測。
後半夜的雨越發急了,驟雨狠狠的砸在地上,水霧水濺,迷瀠一片。
秦王府內,屋前的林木被撕扯著搖曳,屋簷下的宮燈在急促的風聲中翻滾。
周重邛站在書房外的閣樓上,靜靜地看著連天的雨幕。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道滴著水的身影闖入了隔中。
不停擦著眼前水霧的李公公腳步匆匆的上了樓。
“王爺,蘇府的人動了。”
“已經進宮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記淮松開了手,竟然也有了松口氣的感覺。
李公公知道許多的事,這會兒他看向周重邛滿臉是遮掩不住的擔憂,:“蘇大人雖然攤牌了,這背後的主謀也真相大白了但王爺,當初調去南陽的兵馬可是您的人,這,這事可也遮掩不住。”
為了一個長樂世子,搭上他們秦王府?
聞言,周重邛看了一眼李公公,:“說了多少次,讓你少聽些外頭的流言,少看些沒用的話本子,好好的長長腦子!”
“不上書是為了瞞住朝臣,不是為了瞞住皇兄,沒有皇兄的首肯,這麽多的人馬,當真能毫無動靜的全部入城?”
“這天下都是皇兄的。”
聽這話的李公公羞愧的抹了一把臉,也不知為什麽,他總是覺得秦王與聖上不是一條路的人,府上所有的事都要背著聖上偷偷摸摸的做。
蘇府反水,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但看著這連綿不絕的大雨,周重邛卻也難得的生出一股憂愁來。
一場雨涼過一場。
京中的天氣都是如此,邊關更甚。
等長樂世子的事了,他也就該趕回邊關了。
周重邛從來沒體會過這種離別的憂愁。
那些念著酸詩的相公們還為此作出許多的詩詞來。
以前他總覺得這些酸唧唧的文人就會無病呻[yín]。
但如今放在他的身上.離開他的夫人,離開他大著肚子的夫人,光是想一想周重邛就覺出疼來。
“霹——”
天上一道驚雷閃過。
周重邛霎時顧不得其他,抓起李公公丟在地上的雨傘就倏地從閣樓上跳了下去,匆匆奔著榮正堂的後院去了。
什麽玩意‘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李公公張著嘴茫然的四處看了看,眨個眼的功夫,王爺人呢?
後院,周重邛隨手丟了傘,又脫去了外衣,摸摸內側還是有些濕,他又脫了一層。
走到床邊,他輕輕的掀開簾帳,卻發現陸燕芝睜著眼,轉頭看向他,輕輕的喚了一聲,“殿下?”
這輕柔柔的一聲叫周重邛的心都捏緊了。
他坐在床邊將陸燕芝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他的下巴挨著陸燕芝的頭,輕輕的拍著陸燕芝的背,:“不怕,不怕,就是剛剛打了雷。”
“我在這呢,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什麽東西就嚇著她了?
被緊緊抱在懷裡的陸燕芝,眼裡一片茫然。
她就是剛剛去方便了一下,所以還沒睡著,雨天天冷,人真的就愛內急。
聽著周重邛的略微有些急促的心跳聲,陸燕芝明白了,只怕這人是剛剛聽見雷聲就匆匆的跑回來了。
行吧。
陸燕芝半張著嘴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隨後反手抱著人,在周重邛懷裡蹭了蹭,細聲細氣的道,:“殿下真好。”
周重邛松開了陸燕芝,看著她,卻看見了眼眶裡盈盈的淚水。
被嚇得淚眼漣漣的小夫人什麽都不說,就知道乖乖的抱著他誇人.
這樣的陸燕芝簡直不知道讓周重邛說什麽好。
要是夫人能變小,時時刻刻的將人捧在手裡,揣在懷裡該有多好。
周重邛輕輕的親了親陸燕芝的額頭,:“真想永遠和夫人待在一起。”
陸燕芝看著周重邛,不知道殿下今晚又受什麽刺激了。
最近人可憐的老是患得患失的。
夜色暮暮,她的聲音都軟了許多,她拍著周重邛的後背哄他,:“我和殿下許了一輩子的。”
“天冷,殿下快到床上來。”
陸燕芝準備抱著人安穩的睡覺,抱著香香軟軟的她睡一覺,就什麽憂愁都沒有了。
如果還有,那就再睡一覺。
對於這個提議,周重邛欣然接受。
等兩人一同睡好時,陸燕芝忍不住蹭了蹭溫暖的殿下,恩?怎麽毛扎扎的?
不行,不行,不能想,萬一笑出來再沒繃住給交代出來笑的啥,殿下更該發愁了。
陸燕芝馬上給自己轉移起了注意力,她最先提起的就是如今震驚朝野上下的‘南陽大案’。
殿下肯定知道的最多,一想,陸燕芝倒真的生出許多好奇來。
大半夜說起這種話題賊刺激。
陸燕芝緊緊的貼著人,暖乎乎的十分有安全感。
她仰著頭,:“殿下知道在南陽那夥犯下如此罪行,窮凶極惡的惡徒是誰嗎?”
窮凶極惡周重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