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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不管過去的“極”是怎麽樣的青年, 如今已經有了“四凶”之名,跟“帝子”沒有半點聯系。

  從那段時間碎片中能看到混沌跟女魃的關系不錯,可現在“四凶”都對昆侖下手了,很難說祂會維持著昔年的善意。

  薑夷光是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碰到混沌這樣的凶獸, 可惜天不遂人願, 偏偏要將她們推向糟糕至極的地獄模式。

  “人族……”混沌口中發出了古怪的聲音,語調模糊得像是各色雜音揉搓到了一起。祂沒有繼續往前走, 而是像一尊巨人般堵著這片火煞之地的入口, 龐大的影子投落, 猙獰而又可怕。

  薑夷光神經緊繃著,一顆心因混沌的話語跳到了嗓子眼。她的眼神警惕而凌厲, 只要察覺到一抹不對勁,手中的劍就一定會劈斬而去。可混沌不知出於什麽顧慮,並沒有在這個地上動手。祂模糊的、失去五官的臉容正對著薑夷光,看不出祂的真正心緒。祂從袖中摸出了一壇酒放在了台子邊, 又緩緩地轉身離去。地面上的黑影扭曲蠕動, 像是一團混沌之物,陰森而詭異。

  在混沌真的離去後, 薑夷光松了一口氣, 可旋即心頭是更大的壓力和煩惱。混沌雖然沒有在這裡動手,但是這代表著祂已經注意到了她們。在這種情況下, 要怎麽走出山海界呢?“四凶那邊,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薑夷光看著面上沒什麽表情的傅眷歎息, 頓了頓, 她又道, “在上古之世的那段短暫時間裡, 修煉出來的力量還在。”她想到了“永恆空間”, 猜測只有沒有時空概念的渾沌碎片才會給她們這樣的反饋。

  傅眷“嗯”了一聲,斟酌了片刻,說道:“見了女魃真身,又有煉化的火煞在。我學會了‘赤地千裡’這一神話權能。或許走出山海會比來時容易些。至於混沌……”傅眷想了一會兒,“祂們到底是上古之世活下來的,對人族可能有種天生的輕蔑與不屑,這種本能讓祂們不會親自動手。”

  “是嗎?”薑夷光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眉眼間藏著濃鬱的憂色。見到的東西越多,就會發現“未知”也越過,籠罩著前路的迷霧越發龐大了。靜默一陣後,薑夷光吐出了一口濁氣,“擺爛”的本能作祟,她索性將困惑直接拋開,只在心中落下兩個字——變強。

  這是應對一切困惑的答案!
-
  西昆侖。

  “山海已經逐漸和人間疊合,青丘那邊就是入口。”檮杌皺了皺眉,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神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混沌的話語讓剩下的三隻凶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就連窮奇和饕餮也止住了打鬧,雙目一瞬不移地看著混沌和檮杌,等著祂們來拿主意。燭九陰因陰陽失衡,並沒有像其他昆侖一系的神靈那樣去鎮壓歸墟,祂只是單純地陷入了沉睡。別看燭九陰有傷在身,作為鍾山之主,燭照九幽之神,祂依舊是山海中的上層戰力,沒腦子如窮奇、饕餮,都不想去跟祂硬碰硬。

  “你還有臉說?”窮奇看著饕餮那張臉就來氣,祂磨了磨後槽牙,冷笑道,“要不是你消極怠工,會是這個樣子嗎?你還吞吃了材料!”

  在下達了指令後,自會有山海凶獸替他們來解決禍患。

  檮杌“嗯”了一聲,負手望著遼遠的山海界。

  混沌沒有給出解釋,煉化昆侖是祂從歸墟得到的辦法,並且深信不疑。
-
  四凶的確沒有再離開昆侖去針對祂們眼中的螻蟻。

  “這誰知道呢?”檮杌聳了聳肩,“當初要不是很多大荒神靈都出事了,姒文命哪有機會將山海鎮壓?”

  饕餮大大咧咧地開口,眼神中滿是困惑不解:“可我看這千年下來沒什麽效果啊?還不如趁著那些山神都沒有蘇醒就直接征服大荒各國呢,為什麽非要祭煉昆侖啊?對了,還有青丘……昆侖都遙遙無期,蚩尤之屍得等到什麽時候?還不如給我吃了呢!”祂壓根不記得這個祭煉昆侖的方案是怎麽通過的,可能千年前祂們都中了邪吧。

  混沌緩緩道:“其他的山海裂隙也會增多。”祂偏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當初為了護住人族的氣運,姒文命將山海整個兒鎮壓。如果能讓山海與人間重新疊合,元炁會不會到恢復上古之世的模樣?”

  在鍾山、赤水附近,原本凶獸數量不多,它們本能地厭惡炎氣。然而此刻,它們不得不行動起來。

  “看來得加快進度了。”檮杌擰眉道。

  混沌坐在了玉階上,沒有人能從祂的臉上看出祂的心思。

  “你又去赤水之北了?”身後傳出一道低沉的話語,卻是檮杌緩步走來。

  “鍾山有異,燭九陰似乎蘇醒了。”混沌緩緩地開口,並沒有理會同伴們的嘲諷。作為上古真神,燭九陰跟昆侖關系未必好,可要在昆侖和四凶中選擇,祂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昆侖。要是燭九陰在這個時刻蘇醒,對祂們煉化昆侖而言,是個極大的麻煩。

  饕餮沒忍住插嘴道:“不會還沒等昆侖劍煉成,山海就與人間疊合了吧?那我們這千年來在忙什麽?我千年的饑餓豈不是白挨了?”

  “不就是兩個人族嗎?”

  混沌、檮杌早已經習慣了窮奇和饕餮之間的爭執,直接將祂們的廢話當作耳旁風。“有人族進入山海界了。”混沌轉頭,這句話是對著檮杌說的。

  “你胡說!”饕餮勃然大怒,祂不甘示弱地瞪著窮奇,哢哢地扭動著手腕,“我只是舔了幾口。”

  混沌平淡道:“可他還是成功了。”沒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祂屈指敲了敲地面,忽又漠然道,“那兩個人族隨意出入山海,我們不需要親自動手,但也不好放過了。”

  “把陣紋舔掉的那種嗎?”窮奇譏誚一笑。

  “我們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你還顧慮著跟天女的交情嗎?當初要不是為了替她找人進入歸墟,你的臉——”窮奇的聲音傳來,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饕餮一個“泰山壓頂”製止了。祂的戰意立馬被激起,反手掏出了少昊刀朝著饕餮的腦門劈下,不留任何的余地。

  “快點解決好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起來,人族是怎麽進來的?”

  凶獸群在原野上奔馳,領頭的幾隻妖獸口中不斷地發出嘀咕聲。在它們祖先留下的傳承記憶中,人族就等於食物。只是因為曾經出現了一個極為凶悍的人王,這一“食物”就從山海界中消失了。

  懷著對食物的“輕蔑”,這群凶獸一直跑到了河岸邊,然而來了個急刹車!以前的赤水只是熱得讓獸受不了,可現在隱約感知到了一份濃鬱的殺機!而且那股赤色和火焰一直在移動,並且無情地向著前方蔓延!要知道赤地的范圍自女魃消失後,就沒再向外擴散了!領頭的凶獸本能地畏懼著眼前的景象,它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看到那如火燒雲般的赤色天穹下一道極為龐大的青衣法相!

  “天、天女魃?”凶獸瞪大了眼睛,前蹄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別說去赤水找“食物”了,它現在是壓根兒動彈不了,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它突然回憶起了某種傳說……曾經山海界的獸並不像那些國度的生民般講究,吃起其他妖獸來都是直接飲血、撕扯肉塊,直到赤水之北時常傳來誘人的香氣,在獸群之中也掀起了一種吃熟肉的風潮……要是它們也沒有被寫入山海食譜就好了。總之,赤水之北,一旦青衣女子出現,就會赤地千裡、烤肉遍地的煉獄。它們可以去大飽口福,但前提是青衣女子回到赤水中。

  “怎、怎麽辦?”一旁的駁獸恨不得將自己縮成鵪鶉,結結巴巴地詢問。

  “當、當、當然是跑了。”凶獸首領戰戰兢兢,好不容易支起了前提,想也不想地就甩下了凶獸群扭頭就跑。至於那些動作慢的,就當是獻給天女的祭禮了。

  “這種對女魃的畏懼像是刻進了DNA裡。”不遠處,薑夷光抱著雙臂,看著那些被嚇退的獸群露出了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但是很快的,她就想明白了。過去的神祇、英雄都是靠著實打實的戰績在一個個族群裡寫下自己威名的,他們不需要考慮各種保護法,總之有桀驁不馴者,那就徹底消滅。關乎“滅族”的大事,怎麽能不刻進血脈裡?

  她又看了眼開啟法天象地的傅眷,薑夷光的心思轉回,要是接近一次傳說中的“真靈”,就能學一次神話權能,修到了最後那不就是一身萬化?另一種意義上的“萬物之始”?可在“萬化”之中,她能保持的是自身的特性,還是被神話力量同化?亦或者回到“一”也就是“混沌”的狀態?
  “怎麽了?”傅眷察覺到了薑夷光有些詭異的視線,微微一蹙眉,輕聲詢問。

  薑夷光沒忍住,開口詢問:“你要走太上忘情道?”

  傅眷眸色幽沉深黯,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薑夷光答不上來。

  她支支吾吾半晌後,才說道:“直覺。”

  傅眷注視著薑夷光,緩聲道:“你不用去思考,這些都不重要。”別人總覺得“道”是她的終點,可實際上並非如此,道只是她達成目的的手段。
    “那什麽才重要”一舉躍到了嗓子眼,薑夷光最後還是將它咽了回去。她又從傅眷的身上看到那種萬物不關心的漠然。可能問這樣的問題,只會招來傅眷的不耐煩?這樣的念頭讓薑夷光心冷了下來,不再去揣測傅眷那比大海還要幽深的心緒。

  傅眷又正色道:“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會幫你。”

  可很明顯,傅眷並不打算放過她。一句滿是認真的承諾像是石塊投入心湖,蕩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忽遠忽近的態度讓薑夷光有些煩躁,她撫了撫眉心,帶著幾分戲謔道:“包括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傅眷沉思片刻,一臉認真道:“周天星鬥是天帝的神話權能。山海界中還有世間最後一隻金烏,祂是帝俊的子嗣,是太陽星。以祂的靈性為媒介,未嘗不能複原帝俊的權能,再演星河倒轉的景象。”

  薑夷光:“……”她只是開個玩笑,為什麽傅眷要一本正經地想到神話權能?這是要篡“天帝”之位?不過道骨代表著一切可能,也不是不行。眼見著自己的思維也逐漸地離譜,薑夷光趕忙搖頭,將雜念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眼見著凶獸群四下奔逃,傅眷也收起了女魃赤地千裡的法相。她蹙著眉琢磨著靠著這一權能安然走出山海的可能性,忽然間,一陣詭異的風無端地穿過了炎炎烈氣吹到了眉邊。傅眷心中微凜,下意識跨出一步將薑夷光攔在身後,然而眼前景象一陣倒轉,下一刻,她和薑夷光就一起出現在了莫名的山體之中。

  這裡一半昏暗、一半明亮。

  在這明與暗的盡頭,是兩張古樸的銅座。

  一張坐著一個面貌籠在了朦朧雲霧的灰袍高冠的男子,而另一張則是空懸著,仿佛無聲地等待著主人歸來。

  瞧見陰森雙目中充斥著無盡仇恨的鵕鳥時,薑夷光認出了銅座上灰袍男子的身份。

  鍾山之神——燭九陰。

  “獻的氣息……原來她還沒有醒來嗎?”燭九陰緩緩地開口。在將鼓帶回鍾山時,祂靠得只是庇護子嗣的本能。使得祂從沉眠中短暫蘇醒的是一縷熟悉的、故人的氣息。可來的不是故人,而是不該出現在山海與大荒的人族。祂轉頭望著身側的銅座歎息了一聲,又皺著眉問道,“你們怎麽會出現在山海?”

  沒等到薑夷光二人回答,祂的眼中便出現了一團神性的光芒。作為鍾山之神、九幽之主,祂能夠輕而易舉地從過去的時間中捕捉事情演變的經過。那漫長的歲月在祂的眼中也不過是刹那,祂道了一聲“原來如此”之後,又對著薑夷光她們道,“那幾個混帳要對昆侖下手?以你們這微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祂們相對抗,但是暫時地打斷祂們,也是可以做到的。”祂隨手一抓就取出了一團光芒,指尖輕輕一點,丟給了薑夷光二人,漫不經心道,“拿去吧,找到引爆它。”

  作為上古之世的神祇其實並沒有太多與人類交涉的經驗,語調中不由得藏了幾分神祇的輕慢。只是在看到薑夷光眼中的警惕以及迷茫之色時,祂忽又反應了過來,輕笑了一聲道:“這是一抹軒轅劍的劍氣。”

  薑夷光:“嗯?”

  一側的鵕鳥更為憤怒,尖利的鳥喙朝著霧氣裡的燭九陰猛啄,上演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景象。

  燭九陰沒有理會鵕鳥的怒氣,祂只是淡然道:“鼓死於軒轅劍下,這是從鼓的身上取下的劍氣。如今的四凶,不,三凶,祂們是姬軒轅這小子的後裔,這道軒轅劍氣至少能震懾祂們一段時間。”

  薑夷光問:“祂們會因此放棄昆侖嗎?”

  “不。”燭九陰微笑,嗓音輕柔平靜,“祂們會將矛頭指向人間。”

  薑夷光打了個寒顫,這哪裡還是別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軒轅劍氣?分明是一個燙手山芋!她在山海界中瘋狂拉怪?然後帶回人間?就算再沒有道德她也乾不出這樣的事情啊!
  “我忘了如今的人間跟姬軒轅治下的截然不同,幾千年過去了,不經歷風雨,大概只會更加柔弱吧,甚至會連骨氣都消失。”燭九陰又道,他很隨意地揮了揮手,仿佛要送走被祂無端請來的客人。

  薑夷光倒是從祂的話語中聽出了對人間、山海分割的不滿,以神的眼光來看,那些都是沒有必要的掙扎。螻蟻只有在神祇的庇護下才能生存得更好。現在的人間……好吧,就超凡力量來看,實在是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世家勾結外敵的行為更是讓人發笑。

  在薑夷光保持沉默的時候,傅眷忽地提出了一個問題:“燭陰還在山海界中嗎?”這兩個字顯然是鍾山之神的禁忌,在落下的時候,山洞陰陽逆轉,九幽日月失序。雖然看不清燭九陰的神色,可隔著一層雲霧也能清晰得感知到祂那藏著幾分怒意的情緒。

  “不在。”燭九陰冷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祂感知不到妹妹的存在,但是祂不認為妹妹會就此消失了。祂原本想到的是“歸墟”,可那歸墟大壑在暴動後已經成為神明都不可靠近之地。祂本身就處於不平衡狀態,祂不會放任自己進入陰陽失衡之地。

  薑夷光沒從燭九陰的口中聽到“外域”相關的信息。

  一時間有些迷茫,到底是軒轅帝將消息隱瞞得太好,還是說其實根本沒有外域神性侵入?
  “你們接了玄女的劍,得了女魃的火煞,與昆侖有了因果。就算這一劍如今不落在檮杌祂們頭上,以後也會落下的。”燭九陰又冷冰冰地開口,語調中夾雜著幾分嘲弄,“人間,劫不可免。”

  薑夷光擰眉。

  這話很有道理,可如今的人間連塗山那一關都沒跨過呢,哪能直面四凶?她選擇將事情推到未來。

  燭九陰冷哼了一聲,直接以自身的權能將薑夷光、傅眷二人送回了赤水。

  薑夷光低頭看著那團劍氣有些恍惚。燭九陰對人間的態度算不上友善,但是這團散發著赫赫威能的軒轅劍氣,不得不說,對她們很有用處。“直接扔到昆侖引爆的話,能打斷祂們的動作,但是不能夠消滅祂們。”總之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傅眷的眸子黑沉沉的,她想也不想道:“自己留著參悟。”她並不太在意“昆侖因果”,西昆侖一時半會兒沒這麽容易煉化,比起昆侖,她更在意薑夷光的安危。只是為了打斷“祭煉昆侖劍”,就將自己扔入生死關中,並不合算。

  “但是——”薑夷光一邊猶豫一邊將這團劍氣塞入了先前費勁學會的壺天中。燭九陰的本意是讓她們“照顧”一下已經被凶獸佔據的昆侖,而現在……她卻要自己先利用了。這行為怎麽看都像是“中飽私囊”,不過她的俠義值那麽低乾出這事兒也不奇怪。只是傅眷,她怎麽也是這樣子?看著比自己還沒有道德底線。

  越過山海回青丘的道路不太順。

  畢竟四凶那邊下了命令,妖獸聚集在了這一塊,滿腦子想的都是“吃人”。只不過那些弱小的妖獸很快的就在赤火中四下奔逃,還將“女魃蘇醒”的謠言傳遍整個山海。在它們潰退之後,那有資格跟著四凶入駐西昆侖的凶獸們走了下來。

  譬如此刻,出現在了薑夷光、傅眷兩人面前的就是凶獸朱厭。

  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①
  在上古時代,朱厭一族就是遭人嫌棄的存在,它會將暴戾的情緒帶到人族部落,還會暗中挑唆打鬥,只要它出現的地方,就容易發生打鬥,甚至演變成部落之間不死不休的對戰。後來,禹王動手,將朱厭一族殺得幾乎滅族,零星的幾隻躲進了小次山,不敢再露面。

  “討厭的人。”在感知到人族的氣息時,朱厭很難不想到當初那提著劍幾乎殺遍山海界的男人。猩紅的眼睛緊盯著薑夷光和傅眷,齜牙咧嘴,口中是一連串含糊不清的咒罵。

  在接連幾天的“烤肉盛宴”後,薑夷光的思維明顯還沒有轉過來,“山海食譜”在她的腦海中盤桓著,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沒提到能吃。”

  作為挑唆能手,朱厭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人類的情緒。它內心浮現了一抹被蔑視的惱怒,一股暴烈的氣機凝聚起,掏出了長棍就朝著前方打去。那一棍上浮動著極為恐怖的光芒,掀動了狂風和熱流,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轟隆的爆響。大地開裂,一道道裂隙如蛛網。

  朱厭的攻擊很有力量,但是打空了。

  看著前方面上帶著嘲弄之色的人類,朱厭越發的憤怒。

  作者有話說:

  ①《山海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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