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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翻臉不認獸的欽原並沒有獲得自由。

  它垂頭喪氣地哀歎著自己的倒霉。沒有死在山海裂隙中, 可結局也沒有太好。依照土螻被擊斃的事跡來看,它或許也要跟這世間說再見了。要不是白澤“吃裡扒外”,它會怕脆弱的人類嗎?欽原腹誹道,可冷不丁轉念一想, 它又浮現了新的困惑, 土螻好歹是妖獸,它是怎麽敗在人族的手中的?

  直到人類出現, 欽原才從他們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跟昔日山海中人族英雄純粹的力量不同, 可仍舊讓它產生了一種畏懼。這力量或許沒辦法跟山海界的高手比肩, 可對付土螻以及它,是綽綽有余了。

  “欽原身上沒有血腥氣, 只是單純的偷渡。關幾天讓它學習學習神州妖獸生存法則,就可以放出去了。”欽原聽到了白澤的聲音響起,它心中大喜,可憐兮兮地望著白澤, 連連點頭。

  齊霽打量著欽原, 默念著書中對欽原的介紹:“昆侖山,有鳥焉, 其狀如蜂, 大如鴛鴦,名曰欽原, 惹鳥獸則死,惹木則枯。”①雖然比不上九嬰那些大凶獸, 可對人類來說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蹙了蹙眉, 沉吟半晌後她點頭“嗯”了一聲, 算是應下了白澤的話。停頓片刻, 她又道:“山海裂隙越來越多了, 我們得著手封印了。”

  白澤聞言笑了笑道:“這是不可逆轉的事情。不過——”

  齊霽從白澤的停頓中敏銳地察覺到了點東西,她眸光粲然明亮,追問道:“不過什麽?”

  白澤雙手環胸,不疾不徐道:“堵不如疏。”在人間這段時間,她看了好幾次道廷處置山海裂隙,都是采用法壇封印的。那股外泄的力量的確被法壇符籙逼回去了,可這根本治不了本。等到對面的力量積蓄到一定程度,還是會宣泄出來。她想了想,笑問道,“有沒有考慮像塔防遊戲那樣,讓弟子來裂隙清理山海來的惡客呢?”

  齊霽苦笑道:“我們道廷人手不足啊。”

  齊霽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回去之後便與道廷的上層討論商議。等到薑夷光、傅眷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后了,她們正準備返回神州。

  “這樣啊。”薑夷光有些遺憾,不過在這等時刻,她也不會選擇去歸墟大壑,道廷那邊只能夠另外想法子了。

  白澤聳了聳肩:“這你得去問青丘的那群狐狸崽們了。”軒轅傳顓頊,再傳帝嚳……總之到了禹那裡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禹鎮壓山海後,未必將山河社稷圖留在人間。

  齊霽扶了扶額,歎氣道:“可它在哪裡呢?”

  在幾日後,薑夷光她們回神州的時候,身上就攜帶了《禹貢圖》。薑夷光久久沒有說話,她的神思一有些恍惚。道廷要動用龍脈中的力量,那麽……過去那個近乎荒唐的猜測會得到證實嗎?她要找的人是不是真的在龍脈裡?或者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齊霽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您有其他主意?”

  這數千年間,禹留下的東西要麽在歲月中消失,那麽就得交給他最在意的人族了,而留給她的東西,除了記憶幾乎沒有剩下什麽。塗山女嬌面上掠過了一抹悵然,但是她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笑微微道:“東西你們帶回去,等到這件事情做成之後,道廷的那一支隊伍差不多也可以進入山海界中歷練了。”

  齊霽一臉茫然:“這……存在嗎?”

  別說是薑夷光、傅眷二人,就連塗山猗的視線都落在了塗山女嬌的臉上,似乎有些訝異她的決定。而塗山女嬌沒有作其他解釋,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山河社稷圖?”一旁的塗山猗也聽了一耳朵,思忖了片刻後答道,“這事情得問老祖宗,不過如果真的在青丘的話,我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白澤笑意更濃,她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龍脈。”

  齊霽眉頭緊緊皺起,猶豫再三,還是問道:“那我們要怎麽做?”

  白澤不在意齊霽的懷疑,她懶洋洋道:“禹以龍脈鎮壓山海界,可現在擺明了鎮壓不住了。龍脈代表著神州的氣運,這股力量不就得利用起來嗎?而且,這樣做也不是讓你們破壞它,乾得好甚至可以彌補龍脈的損傷呢。”

  白澤道:“就不能鑄造法壇給普通人力量的增幅?或者說削弱山海中的妖獸力量?當然,我知道道廷如今能做到這點的,人太少,讓他們趕趟兒設下法壇太不人道了。”

  齊霽神色倏然大變,望向了白澤的視線充滿了懷疑之色。龍脈對神州的意義不言而喻,上一回世家的舉動已經衝撞了龍脈,要是道廷再打龍脈主意,到時候神州會變成什麽樣?白澤從山海來的,她真的是為了神州嗎?

  齊霽擰眉:“這是什麽意思?”雖然道廷已經開始推廣普通人修煉的教材,可就這麽點時間頂多增強自身的素質,要對上山海妖獸那是不可能的。讓他們來,只是枉送了性命。

  “其實也不是非要山河社稷圖。”塗山女嬌莞爾一笑,“我這有一幅禹留下的地圖,按照你們人間的說法,該叫作《禹貢圖》。在過去,禹走遍天下各地,分別作《山海圖》與《禹貢圖》。《山海圖》沒什麽用處了,至於《禹貢圖》,作為最初的人族原典之一,沾染著一縷帝氣,也能承擔人族的氣運。”

  白澤輕笑:“山河社稷圖。”

  白澤輕呵了一聲:“誰說要道廷的弟子了?”

  白澤奇怪地瞥了齊霽一眼,反問道:“為什麽不存在?山河社稷圖是女媧留給人族的氣運之寶,匯聚了歷代人皇氣運,有它在手,就能夠調動龍脈中的力量削弱山海妖獸了。”

  塗山女嬌得知了這件事情,也沒有隱瞞,她直言道:“禹將它拿到歸墟大壑那邊了。”

  傅眷輕輕地問道:“你在擔心嗎?”

  薑夷光雙手交握,點頭道:“是。”十一月的風凜冽生寒,按理說修道士不該有冷熱寒暑,可她偏感覺一顆心浸在了冰水中,一股寒氣揮之不去。“是或者不是,很快就知道了。”薑夷光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自言自語。

  傅眷沉默了一陣,問道:“那這個計劃你要加入嗎?”

  “不。”薑夷光搖頭,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是明確。道廷那邊有沒有她都一樣,而她練不練劍則是有很大的區別。

  傅眷“嗯”了一聲,溫聲道:“要是有異狀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兩人的目的不同,在下了車後傅眷前往玄真道廷,而薑夷光則是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回薑家。符籙法陣完好無損,沒有那讓人心臟驟停的雞飛狗跳,可總得來說,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她怎麽不知道家裡有這麽多毛茸茸了?而最大的一團……在看見她的時候眼神變了變,驟然化作了縮小版的白澤真身,朝著她的懷中猛然撞來,而與她同時動作的阿和,則是被迫在半空中旋身,落在了沙發上發出不滿的貓叫聲。

  薑夷光想也不想地拿出劍照著白澤身上一拍,她可不想承受著“野蠻衝撞”,就算身體素質再強,痛感也都沒有消失。“軒轅劍氣,你的身上怎麽會有軒轅劍氣!”白澤興奮地開口,可能她自個兒也知道化作人身會破壞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帶來的氣質,因而在被擊飛後仍舊保持著獸身混在了那群毛茸茸中。

  薑夷光伸手按壓著太陽穴,繞過了一群毛茸茸,順手抄了一隻白團子在懷裡揉了幾把,才疲憊道:“我們去了鍾山,見到了燭九陰。”

  白澤訝聲道:“祂醒了?”

  “可能?”薑夷光不太確定,以她的肉眼還沒辦法觀測神靈的狀態。她聳了聳肩道,“燭九陰給了我這道軒轅劍氣,慫恿我將它扔到昆侖山,破壞四凶祭煉昆侖的儀式。”

  白澤:“你沒這樣乾吧?”

  薑夷光反問道:“我要是這麽做了,還能夠回來嗎?”

  白澤抖了抖毛發,哼了一聲道:“確實。這道劍氣還不如你留著參悟,反正你修的是玄女劍,在本質上是同源的。昆侖那邊……有窮奇和饕餮那倆白癡在,想要化昆侖為劍沒那麽容易。”

  薑夷光盯著白澤,忽而笑問道:“聽說你年輕時跟饕餮關系不錯?”

  白澤身軀一僵,驀地回憶起了那張少年氣的臉。那時候的祂雖然貪吃,可也沒有到瘋魔的地步,作為縉雲氏之子,祂也是在疆場上馳騁的少年將領。可後來……祂的腦子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吃了。白澤咒罵了幾句,重新變成了人身。她伸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加重語調道:“是縉雲氏之子。”至於饕餮是她的玩伴?不,她不承認。

  薑夷光“嘖”了一聲,也沒有繼續問。她緩緩地說起在自己山海界中的見聞以及渾沌碎片的變化,畢竟這東西一開始就被她給看穿了。

  白澤:“渾沌碎片啊……這可是那位證道的大帝留下的神性碎片,你試著用靈力激活看看?”

  薑夷光苦笑了一聲,道:“不行。”這種法子她早就試過了,結果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訊息。

  “那一定是靈力不夠多。”白澤篤定道,她瞥了薑夷光一眼,又問道,“那你之前是怎麽利用的呢?”在見到薑夷光的第一眼,她就發現了渾沌的氣息,擺明了與渾沌碎片有過交融。

  薑夷光也解釋不清,她托著臉哀歎了一聲。忽然間,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廚房中傳了出來,像是什麽東西烤焦了。薑夷光神色微微一變,狐疑的視線在白澤身上掃動,她蹭一下站起朝著廚房中走。而白澤顯然也記起了什麽,一拍腦袋追在了薑夷光身後。

  進去前還以為是白澤在做什麽黑暗料理,哪想到會看到一顆黑糊糊的蛋。之所以沒將那一顆蛋當作食物,一來是底下支著的明顯不是凡火;二來是蛋上流動著靈性的力量,擺明了是有生命氣息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催的蛋被白澤拿了回去。
    “這是什麽東西?”薑夷光擰眉看著白澤。

  “金烏蛋。”白澤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什麽蛋?”薑夷光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緩緩地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用她最凶惡的眼神瞪著白澤。大日金烏?是被羿射下來的那個?難不成人間還要有第二輪烈日?
  “這麽說也不全對。”白澤覷了眼被征用的快要報廢的鍋,她指尖彈出了一道靈力替這蛋加了把火,她慢悠悠地解釋道,“當初羿射下了九日後,靈性其實沒有全部消散。當然,那會兒誰都不知道。總之就是靈性匯聚化作了金烏之蛋,一直在山海界中封存了數千年,直到如今才莫名其妙地從山海裂隙中滾出來。”

  “還沒有完全孵化,要不就當‘活珠子’吃了?”

  薑夷光眼皮子狠狠一跳,恨不得給白澤來那麽幾下,她拔高了聲音,怒氣騰騰道:“你別太離譜了!”

  被罵的白澤抱著雙臂笑眯眯的,她道:“人間的溫度太低了,不足以讓小金烏孵化。”

  薑夷光冷笑了一聲:“那你帶著它回山海界唄。”

  白澤:“你這是讓我們成為口糧嗎?”

  薑夷光假笑:“你能活這麽久,想來再踴躍個千百年也沒有問題。”頓了頓,她指著散發著糊味的金烏蛋,“你確定是為了孵化,而不是為了吃?”

  白澤不滿道:“我是草食性。”

  薑夷光:“那今天中午有本事別跟我搶肉吃。”

  白澤一秒屈服:“我沒本事。”頓了頓,她解釋道,“雖然是金烏靈性化生的,但還是含有不少雜質,不將雜質煉化了,再過一千年都孵化不了。”

  薑夷光皺眉看快要在靈性火焰下報廢的炒菜鍋。

  白澤忽然問道:“傅眷呢?你們去山海一趟,多少得到了點女魃的靈性?她是昆侖天女,至清的化身,或許金烏蛋留在她的身邊更好。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得將它帶去日出日入之山。”

  薑夷光:“……”傅眷身上有炎火之息,或許對金烏有好處。但是她同時還擁有“射日”的權能,這會是好事情嗎?按了按眉心,薑夷光再度瞪了白澤一眼,什麽天生祥瑞啊,這貨出現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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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廷中。

  傅眷將《禹貢圖》送到之後,便跟著陶君然一陣前往過去曾設陣的龍脈核心處。這一回沒有讓低輩的弟子插手,設壇、畫符等都是陶君然、李神霄等神州真修親自完成。傅眷則是立在一邊觀看學習,冥冥之中,她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喊,下意識地循著聲音望去,只看見了一片浮動的、茫茫的水霧。

  水霧中蘊藏著一種讓人身心愉悅松快的靈性力量,清風吹來,仿佛是母親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面頰。傅眷的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遲疑片刻後,她給陶君然發了一條“出去走走”的短信,就循著聲音來源走去。

  朦朧的身影宛如星光玉霧凝聚而成,可就算如此,傅眷也輕而易舉地將人辨認出。她眼皮子驀地一跳,一臉不可思議道:“薑姨?您怎麽會變成這樣?您真的在龍脈裡?”

  “就是你看見的這樣。”薑理平靜地凝望著傅眷,“過去的事情不必多提了。”

  傅眷又問:“要怎麽樣才能出去?”面前的薑姨顯然是一種“非人”的狀態,薑夷光一直期待著救出薑姨,如果知道了這事情,她會傷心的吧?

  “我暫時不想出去。”薑理笑了笑,伸手一拂,前方就出現了一塊流動著神性光芒的玉板,她朝著傅眷招了招手,說了一聲“來”,又說道,“這是昔日禹王留下的河圖洛書,八年前黃河暴動時找到的。”

  面對著傅眷,薑理並不需要思慮太多,她將過去的事情娓娓道來。

  傅眷吐出了一口濁氣,她說:“在先前河伯之禍時,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薑理凝視著傅眷,抿了抿唇,正色道:“你認為這件事結束了嗎?你覺得存在的敵人是誰?”

  傅眷:“山海、歸墟以及那些東西。”

  薑理不置可否,她屈起手指敲了敲河圖洛書:“上面曾經推演出一種既定的命運。”

  傅眷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攫住,她問道:“什麽命運?”

  薑理道:“你自己看吧。”

  傅眷垂眸。

  河圖洛書上,雷霆火焰灼燒著天地,那原本該與人間疊合的山海界破碎,四凶俯首、神性力量消散,那牢牢緊箍著神州的“神靈”一個不存。經過戰火洗禮的神州安定了下來,人間的氣運回到了巔峰。在一條被萬人簇擁的長街上,傅眷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一臉漠然地穿過了喧囂,身後則是喜笑顏開的王玄明。

  “終於結束了,山海帶給我們的威脅不存在了,以後的人族可以走在自己的路上了。”王玄明朗聲笑道。

  “結束了嗎?”而“她”則是低低地呢喃了一聲,抬頭望著天穹。那條象征著神州的“龍”氣運攀升到了巔峰,而後驟然破碎,化作了漫天的血雨灑下!
  薑理:“這最後一幕,龍脈徹底崩潰的場景,是河圖洛書推演的結果。”

  傅眷喃喃道:“夷光呢?薑姨呢?怎麽沒有看到你們的身影?”在那畫面中,陶君然、齊霽、王玄明等都是熟悉的面孔,可裡面沒有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了。

  薑理淡淡道:“往前看,那段‘命運’已經被製作成了電影。”如今的傅眷身體已經恢復,道骨的成長不再受到任何力量的壓製,她理應開始理解“命運”。

  傅眷聽了薑理的話,將畫面撥到了最開始。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觀影活動,看著畫面中的一幕幕,那些記憶也被調了出來,以極快地速度開始播放。但是在她與薑夷光爭執地最激烈的那次,她的記憶與畫面有了出入。畫面中歇斯底裡的薑夷光根本沒想著放過她,非要去強求一些東西,而她的抗拒越來越深。裡頭的薑夷光沒有學道法,可南山之事、兵鬼之事,都有她的痕跡。她的存在讓事情變得糟糕……而犧牲也越來越多……直至鬼王陵中,薑夷光跌了下去,就像她曾經做的一場夢!

  傅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一道雷火激竄出,砰一聲落在了血腥而又殘忍的畫面上。薑理只是平靜地望著她,一句勸慰的話都沒說。傅眷咬了咬下唇,她吸了一口氣,又繼續地看下去了。在薑夷光出事後,薑理行蹤不明,薑家的一切都落在了她的手中,而她仰仗著薑家留下的東西,開始在道廷中樹立權威,然而著手針對世家。在這一過程中,山海的裂隙越來越大,她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山海界中,最後九死一生解決了困擾自己八年的病症……一切都是由於山海凶獸,她便將山海的一切當作大敵……直到結束,都沒有外域神性的蹤跡。

  “這原本是‘命運’給我們寫好的劇本。”薑理凝視著傅眷,“如果沒有遇見河圖洛書,可能一切都會沿著劇本走下去,直到山海的神性被你親手打碎。”

  看完了那一場人生之影,比經歷一場生死搏殺還要疲累。傅眷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咬牙道:“我、我——”

  “後面的事情沒有發生,你不要因為這產生負擔或者愧疚。”薑理看明白了傅眷的心思,她抬起手,靈性的光芒如螢火般圍繞在傅眷周身,算是一種無聲地安慰。“你知道為什麽河圖洛書最後推演的是那樣的結局嗎?”

  傅眷猶豫片刻:“山海和人間……其實是一體的?”

  “也沒錯。”薑理笑了笑,“上古之世,勝也好、敗也罷,都是神州的子民。我們都是炎黃子孫,就連被黃帝消滅的蚩尤,也佔了黎民中的一個‘黎’字。這意味著,山海其實也是天下的一部分。當你徹底地否認了山海,解決山海諸國,就等於否認了最初,那麽炎黃後裔也失去了本身的意義。神州神性破碎,龍脈凋零……等到外域勢力進入時,拿什麽與祂們抗衡呢?”

  “當然,這也不是說讓神州全心全意接納山海的一切。小眷,你要記著,無論如何都不能極端。”

  傅眷緩慢地消化著如同洪流奔湧的消息,她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夷光她知道嗎?”

  薑理:“她沒有知道太多。但是為了改變她既定的命運,河圖洛書的一半分靈在指引著她。她見到了既定的結局,只有這樣,她才會變化。”

  傅眷聞言一僵,如遭雷擊。

  在薑夷光的眼中,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冷漠地旁觀她死去的人?

  作者有話說:

  ①《山海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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