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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薑理始終凝視著傅眷, 哪裡會不知道她的情緒?她溫聲道:“那一縷命運之力已經消失了,夷光她越過了關鍵的、死亡的節點。在這種狀態下,每個人都是傀儡,夷光想明白了之後也不會怪你。現在的重點是, 根源沒有解決。命運之力雖然消磨, 可命運本身不知道藏身在哪裡,誰也不知道命運會不會反撲。”

  傅眷的恍惚和震愕隻持續了一瞬,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抿了抿唇, 眼中掠過了一抹寒光, 薄唇中吐出了兩個字:“域外。”順著“命運”的指引,走向的最終結局並不利於神州, 山海中的神明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幕後黑手必定是得益的那個存在。

  “但是現在逐漸與人間疊合的山海的確是個大問題。”薑理皺了皺眉,又囑咐道,“前路難行,分清敵我。”

  傅眷頷首, 半晌後, 又道:“薑姨,要讓夷光知道您在這裡嗎?”

  薑理神態溫和了些許:“可以告訴她。”她笑了笑, “你們應該之前就猜到了吧?”

  傅眷:“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您, 將您救出來。”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薑理搖頭,“神州龍脈有損, 並沒有真靈在。我現在的狀況就相當於龍脈真靈,如果我不在裡頭, 就算有最初的《禹貢圖》也不能引導出龍脈的氣運, 為道廷所用。”指尖輕輕地從河圖洛書上撫過, 薑理又道, “而且只有在龍脈裡, 才不會被人推演,被命運窺探。”

  傅眷點頭,明白了薑理的用意。她與薑理又交流了一陣,最後立在了原地看著那如星光玉霧的身影散去。

  一切恍惚得像是一場夢。
-
  薑家。

  傅眷吐出了一口濁氣,她感知到了薑夷光的焦灼,輕輕地圈住了她的手腕,緩緩地點頭:“是。”沒等薑夷光詢問,她便將薑理此刻的狀態告訴了她。也是怕薑夷光衝動,她著重強調了薑理最後的一些話,鄭重道,“薑姨她現在還得留在龍脈中。”

  “怎麽樣?成功了嗎?”意識回到了身軀後,薑夷光一睜眼就對上了白澤那一雙招搖的漂亮眼睛。近在咫尺的距離嚇了薑夷光一跳,她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用力將白澤的那張臉推開,應道:“成功了。”思索了片刻後,她又望著白澤,問道,“渾沌碎片到底有多少呢?”

  她白澤,從上古到今就是個混子。

  冬日的凜冽大風繞著屋簷咆哮嘶吼,尚未到大雪紛飛的時候,可寒雨中隱約有了雪子的痕跡,落在地面、打在窗欞上都有著超越綿綿細雨的劈啪聲響。傅眷帶來了一身寒氣,那股凝結的寒峭直至她坐在沙發上,才消融了幾分。也不知道是雪雨冷還是傅眷冷,薑夷光的思緒漫無邊際的浮動著,冷不丁對上傅眷那雙幽暗深沉的眼,她頓時一愣。

  猜測被證實之後,薑夷光的心仍舊有些空空落落的。她仰靠在了沙發上,任由手臂被傅眷抓著。混亂的思緒像是快速旋轉的星辰,在互相碰撞間砸出了一團團焰光。好一會兒,她才喃喃自語道:“果然如青丘國主說的那樣,在龍脈中就沒有了肉身,處於一個非生非死的狀態。”她扭頭對上了面露憂色的傅眷,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去闖龍脈。我只是在想女媧土的事情。”可山海界中四凶未除,橫跨山海可謂是危機重重,畢竟闖過一次山海還殺死了九嬰、朱厭的她們,已經是山海的“通緝犯”了。

  傅眷抿了抿唇,搖頭道:“沒有。”她的聲音有些低啞,看不出半點沒事人的樣子。

  聽白澤這麽一說,薑夷光一顆心更是放了回去。山海界肯定還要再去的,然而不是現在。她將心思放到了修煉上,一旦靈力恢復了便進入永恆空間之中,在幾乎靜止的時間裡參悟劍意。她沒有言明,可別說是白澤,連其他不太聰明的毛茸茸也感知到了她的迫切。阿和更是減少了外出廝混的時間,而是學著薑夷光坐在了她的身邊修煉。看著小貓妖身上的靈氣浮動,白澤輕笑了一聲,慢悠悠掏出了手機玩遊戲。

  薑夷光又問:“那是怎麽回事?”她懶得去猜測傅眷的心思,直接開門見山詢問。要是傅眷不願意回答……那就算了,她的求知欲早沒有過去那麽旺盛。

  薑夷光在搗鼓“渾沌碎片”。

  傅眷是三天后來薑家的。

  “誰知道呢?”白澤聳了聳肩,“那位中央大帝是古往今來修為最高的神靈,是不可窺測的存在。祂隕落後的碎片同樣具有超越天機的屬性。也許是三,也許是五,也許是無窮。”瞥了眼若有所思的薑夷光,她又揚眉一笑道,“不用擔心,你既然得到了渾沌碎片,就等同於被那位打上了標記,余下的碎片會主動來找你的。當然,前提是你進入了山海深處,而不是在人間。”

  “你說什麽?”薑夷光的話語慢吞吞的,像是還沉浸在先前的情緒裡。

  她聽了白澤的主意,將自身的靈力注入了其中,想要以此催動永恆空間。在周身靈力幾乎消耗殆盡時,她感知到了那一片淡色的光芒,心中頓時一喜。這證明白澤說的這條路是行得通的,過去她從來沒有用自己的力量開啟過,都是系統通過道術值將她帶進空間的,那時候消耗的是系統本身的力量嗎?永恆空間裡的屏幕一片黑暗,道法全部都不見了,難道那些神通是系統自帶的?那麽系統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渾沌碎片,是否要將它們全部湊齊了才會有答案?渾沌大帝隕落後,又化成了幾塊碎片呢?
  思緒紛紛,片刻後感知到永恆空間那比人間濃鬱數倍的靈機以及停滯的時間,她忙不迭拋開腦海中雜亂的思緒,潛心參悟那道燭九陰處取來的“軒轅劍氣”。只是這回時間不再是道術值兌換的限定時常,在她感知到快要超越自身極限時,就被永恆空間擠壓了出去。成功一次後,薑夷光也不著急了。雖然系統已經沒了聲息,但是金手指還是存在的,她有耐心去慢慢開發。

  比起往日的幽寂,今天的傅眷神態生動了幾分,仿佛內心壓抑的情緒已經到了無法掩藏的地步,只能夠盡情地宣泄了出來。她的面頰憔悴蒼白……可能是看久了她的病態,以至於薑夷光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傅眷的異常。她知道傅眷這幾天跟著玄真道廷在處理《禹貢圖》和山海裂隙的事情,可這一過程會很凶險嗎?難道遇見了從山海中闖出的大妖?要是這樣的話,不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電光石火間,薑夷光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猜測,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原本站著抱著雙臂看傅眷,這會兒按捺不住在傅眷的身側坐下,忙不迭追問道:“你看到我媽了?”

  薑夷光“嗯”了一聲,眉眼間帶著疑惑之色,她的心思大部分在薑理身上,連回答都變得遲鈍而又簡略。

  可對於長久處於幾乎沒有時間概念的永恆空間裡,薑夷光總覺得沒見到傅眷的時間有八輩子那麽長。潛心修煉的時候心如止水,可在瞧見了那張深深烙刻在記憶中的面龐時,心湖中像是落入了一顆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蕩漾開了。

  傅眷輕聲道:“命運。”在來的時候她就在想,是否將自己當作一個知情者,畢竟那些事情並未發生,只是一種被不知名的存在刻意框定的可能。已經越過了那道坎,之後她跟薑夷光只要跨過命運的陷阱,就不會重蹈覆轍。沒有發生的過去,比“過去”更不值得一提。然而心中的另一道聲音卻在說她“逃避”,逃避這個對她和薑夷光而言都顯得禁忌的話題。“你身上推動你改變命運的東西是河圖洛書之靈。”傅眷張口,她的話語解決了薑夷光關於系統的困惑,可由此衍生出了更多的問題。

  薑夷光眉頭蹙了蹙,她認真地思考了一陣,看著傅眷道:“你受傷了?”

  傅眷隻答了兩個字:“龍脈。”

  “還有一件事情。”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傅眷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遲疑之色。

  傅眷眨了眨眼,她答道:“是薑姨。”她沒有半點隱瞞,對著薑夷光說出了一個母親的苦心孤詣。

  薑夷光安靜地聽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有那麽一種理所當然。雖然存在著很多迷惑人的選項,可系統總得來說都在付出,並沒有像她索取什麽,這種無償的付出……不對,或許不是無償,而是母親代替她付出了那部分代價。薑夷光心思浮動中,五髒六腑間像是灼燒著一團烈火。系統是河圖洛書的分靈與人工智能結合的產物,而永恆空間也就是渾沌碎片,是系統的饋贈……她不是天生的廢物,只是“命運”蒙蔽了她的靈竅,在自我掙脫束縛時當然可以學習道法神通。只是一開始,其中的道法神通以及開啟空間的靈力都是由母親來提供。她以為擺脫系統的控制,其實是河圖洛書逐漸壓製了那外來的“命運痕跡”,她就算什麽都不做,命運帶來的陰影也會逐漸減淡……薑夷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中的悵惘越發地濃鬱,心口像是堵塞著棉花,想說點什麽,卻又覺得什麽都不該說。

  沉默在客廳中蔓延,氛圍逐漸變得冷凝而又古怪。只不過這片沉凝在白澤將金烏蛋從廚房中拿出的時候就被打破了。白澤顯然還惦記著“火煞”,一把將重新擦乾淨的、有光澤的金烏蛋塞到了傅眷的懷中,並在傅眷不解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這是死去的金烏靈性所匯聚。”

  “你既然學會了羿的神話權能呢過,就該擔下這份因果。找機會將它送回到山海中孵化了。”

  傅眷蹙眉,垂眸看著這枚麻煩蛋。蛋殼表面的花紋漂亮而玄奧,觸手微熱,完全不見大日那焚燒一切的威能。讓一個“仇人”來護送這枚金烏蛋,是否有些離譜?只是此刻她沒有心思再去詢問笑眯眯的白澤了,因為她聽見了薑夷光的聲音響起,她的神思一下子便轉移到薑夷光身上。

  “所以你看到了既定的命運。”薑夷光這樣說道。
    傅眷瞳孔收縮,這才是她真正想逃避的問題。她怕薑夷光詢問“為什麽”,可那既定命運線中的人畢竟不全是她自己,她也沒辦法回答。

  “那是命運勾勒出來的我們之間最極端的、最壞的情況。”薑夷光低笑了一聲,擺明了沒指望傅眷接腔。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起鬼窟中的森冷以及萬鬼噬心的痛苦了,也沒有刻意地惦記著“避開傅眷”。她以為這段心事會被埋藏在時間深處,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一個人去咬牙切齒地埋怨,一個人去懊悔……沒想到,傅眷也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傅眷張口:“我不會。”

  “噓。”薑夷光伸手抵住了傅眷的唇,她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極近。從肩頭垂落的發尾掃過了面頰有些發癢,傅眷雙眸一瞬不移地凝視著薑夷光,逐漸在那猶如星河璀璨的眼中迷失了心神,直到她的聽見了那一句離得很近、卻又像從極其渺遠的地方傳來的話語。“就算會又怎麽樣呢?”

  傅眷的心微微緊縮。

  這半年的時間不管是她還是薑夷光都改變了很多,細想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歲月滄桑感。如果再面臨那樣的險境,薑夷光也不必仰賴別人的搭救,她已經走上了一條屬於她自己的通天路。

  “你在想什麽?”薑夷光退了回去,在白澤那戲謔的目光中,她微微挺直了背脊,仿佛先前那旁若無人的並不是她自己。她托著下巴凝神看傅眷,問道,“大道渺遠,你會迷失自己嗎?”向“未來之我”借取力量,涉及了時間的權能,而很明顯,時間是最難穿越的迷途。在無數個“我”疊合時,只有泯滅一切情志,受到的影響才會最小吧?

  薑夷光輕描淡寫的話語問的是心。

  傅眷免不了想起畫面中的“自己”那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在父母出事後,她的親朋只剩下薑家的人,當她能眼睜睜看著薑夷光出事,那就意味著她親手抹去了自身定世的“錨點”,這樣的人,還能稱為“自己”嗎?一陣寒意陡然而生,被她抱在了懷中的金烏蛋則是莫名地晃了晃。

  薑夷光注意到了金烏蛋,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像是沒將“既定命運”放在心上:“你將它帶在身邊合適嗎?”真的不會被金烏察覺羿的“射日權能”然而放火燒屋子嗎?
  “白澤這麽說,應該是有理由的。”傅眷沒有拒絕,她腦海中浮現的是“十日橫空”的景象。這顆金烏蛋的來源跟“十日”掛鉤,誰也不知道孵出來是個什麽東西。如今的神州大地恐怕無法承受“十日並現”之景,放金烏蛋在薑家她一點都不放心。“你介意嗎?”傅眷冷不丁又問。

  “少了點麻煩我樂得自在。”薑夷光還以為她說的是金烏蛋,不假思索地回答。可在重新對上傅眷的視線時,她頓時醒悟過來,傅眷的心還停在上一個話題上。薑夷光伸手抓來一隻毛茸茸,總覺得抱著點什麽才自在。她定了定神,望著傅眷反問道,“你覺得呢?”

  先前薑夷光一些反常行為終於有了答案,傅眷苦笑了一聲,知道自己多少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她避開了薑夷光清透的視線,歎氣道:“抱歉。”

  “不需要啊。”薑夷光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先不說沒有發生,就算按照既定劇情走,那也是‘我’咎由自取。理性來說,怪不得你。但是你也知道,人都是感性動物,雖然埋怨著別人雙標,但是在關鍵時刻,都會希望自己被在意的人特殊對待,總想著再擁有一次機會。我知道那個結局,能夠理解你,但……”指尖從小貓柔軟的肚皮上撫過,薑夷光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人也變得坦誠了幾分。她捕捉著傅眷的視線,非要在對視中說完最後一句,“還是會感到痛的。”

  “我——”傅眷躊躇地開口,她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明明是未曾發生的,可又不能完全等同於一個可以隨時揮散的噩夢。

  “鬼窟那件事情只是一種象征,避開你,就等同於避開未來可能會發生的類似的痛楚。”薑夷光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傅眷的神情變化。她聳了聳肩,“不過我現在釋懷了,你應該能夠感覺到吧?”其實薑夷光也不太確定,不知道是因為忙還是真正地放下了,總歸這段時間她沒有閑工夫來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麽說“釋懷”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薑夷光在心中暗暗嘟囔了一句,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很久之後,傅眷才點點頭,“嗯”了一聲。在看到了“命運”後產生的複雜心緒並沒有因為薑夷光的話語而排解開,反而是越來越混沌,怎麽也理不清頭緒。她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樣的回答。

  薑夷光問道:“山海裂隙邊沿法壇築造得怎麽樣了?”《禹貢圖》是禹丈量神州山川河流時留下的,契合龍脈的走向。當禹貢圖與龍脈結合,而法壇能引來其中的人道煌煌氣運,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從裂隙中偷渡的“客人”。如果是善客,自然要引渡入神州,讓它們知曉神州的規矩,要是“惡客”,只有“殺無赦”這一種可能。

  傅眷道:“差不多了。”道廷中的弟子大多是“熟手”,這回依靠《禹貢圖》設法壇築陣,不需要高層的修士親自布陣。思忖片刻,“道廷有進入山海歷練的計劃了,玄兵的進度比預計得快了很多。”

  說這句話的時候,傅眷朝著白澤瞥了好幾眼,不得不說,白澤不辜負“全知”這個稱呼,她對山海的凶獸們太了解了,不僅僅是八卦上的,還有靈性上的。在白澤的指點下,研究室那邊造了不少玄兵,譬如其中一枚名為“土螻”的,就對妖獸土螻造成了精準得打擊。難怪白澤在山海界人憎狗嫌,這在對方的立場上,這是妥妥的“叛徒”。但是在神州的立場,他們只希望白澤這樣的瑞獸能夠多多益善。

  白澤察覺傅眷的視線,眉頭微微蹙起,總覺得打量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被她薅在了懷中擼的小貓崽突然就不好玩了。她望著傅眷瞧了又瞧,最後笑眯眯地轉向薑夷光道:“道廷裡頭好些個人在打聽你的消息,你當真不考慮跟他們接觸?”

  薑夷光一臉茫然地望著白澤,片刻後才道:“我對加入道廷沒興趣。”

  傅眷眸光微凝,她忽然淡聲道:“昆侖那邊的事情遲早要處理,四凶要是聯起手來,我們沒有勝算,需要各個擊破。至於如何將祂們單獨引出來……其他凶獸不知道,但是饕餮……祂應該很想見到白澤吧?”

  話題的跳躍性太大,薑夷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白澤一聽要拿自己當饕餮的誘餌,頓時冷哼了一聲:“神州還沒有針對性的武器能夠打擊饕餮。”

  薑夷光回神,揚眉調笑道:“那……白澤肉裡下點劇毒?”

  白澤抱怨道:“普通的毒哪能針對饕餮?在還沒有化成凶獸時,祂那胃就連神木都能消化。”

  傅眷一凜,追問道:“神木?”

  “對啊。”白澤一點頭,想起了舊事她還是一肚子氣,“當時趁著軒轅不注意偷來了殘余的建木枝,本來是拿到當柴火的,誰知道那小子厲害,直接把神木給啃了,幸好我搶下了一截來。”

  傅眷追問:“縉雲氏之子,是什麽時候墮落的?”

  白澤歎了一聲:“具體時間不清楚,反正軒轅帝死後,他就離開了軒轅丘,再聽到祂的消息時,祂已經是縉雲氏的不成器的兒子了。一開始山海隻流傳了‘三凶’之名,後來人們才將饕餮‘比之三凶’的,祂的位格要比混沌、窮奇祂們要低些。”

  薑夷光追問道:“建木已經極有可能藏著外域的神性,祂的思維會不會已經被影響了?”

  白澤:“有這個可能,但是影響不會太多。祂可是連自己都能吃了的饕餮。”

  薑夷光“哦”了一聲:“那就是個單純的壞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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