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市裡
  等到大雨後的第五天， 天終於放晴了。

  幾天的陰雨天氣，讓大家待在家裡都憋的不行。

  如今天一放晴，路上還滿是泥濘， 就有人耐不住的走鄰串巷了。

  一大早， 李月亮家就迎來了過來幫忙挑水的大哥。

  自從搬到這邊，家裡的兩個水缸的用水基本都是兩個哥哥給挑的，也只有偶爾因為洗衣服或者澆地用水多了，李月亮才自己去挑水。誰讓村裡的兩口井都離這邊遠，最近的也要走半個村的距離。

  所以，不舍得自家妹子受累的大哥二哥就每隔兩天過來挑一次水。為此， 李月亮沒少被村子裡打趣，都說李前進一家疼女兒！

  每次李月亮都隻笑笑不說話， 遇到不懷好意嘴裡酸的人也只會心裡翻了個白眼，心道：“我爹娘和親哥哥不疼我難道疼你們嗎？你們的父母不疼你， 只不過是重男輕女罷了， 閑著沒事的還不如以後多疼疼你們的女兒，沒得在這酸！”

  只在心裡反駁，沒說出口，不是不敢， 而是不想和村裡人扯皮。

  因為上輩子的經歷，讓李月亮深深的知道，重男輕女是刻在老一輩的人骨子裡的。然後又教給了他們的後代。

  光靠兩句嘴皮子， 是絲毫改變不了那些人的看法的。

  女孩要想得到和男孩一樣的地位和看重， 那必須要付出多倍的努力才行！或者努力了也不行，因為是女的就是原罪。

  這是李月亮上輩子小時候親眼看到和從老一輩人嘴裡親耳聽到的。

  好在， 後來時代發展了， 新的一代年輕人接受了新的思想。

  社會日新月異的變化讓舊的糟粕徹底被遺棄在了舊的時光裡。

  李月亮已經享受過那一切， 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對於自己無傷大雅的戲謔。

  在這幾天裡，被浸泡好的草莓種子被李月亮撒在了一個陳舊的木箱子裡。

  木箱子被裝入了松軟的泥土，李月亮把草莓種子均勻的撒在上面，然後再次撒上一層土之後，澆上稀釋的靈液。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木箱裡的草莓種子已經發出了嫩嫩的芽兒，相信過不久就能被種在院子裡了。

  草莓是喜陰植物，不過也不能一點陽光也不曬。

  好不容易天氣放晴，李月亮就把木箱從屋裡搬出來，放在屋簷下曬曬太陽。

  “妹兒，你這是種的啥？”大哥挑完了水，正坐在院子裡喝水，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問道。

  李月亮欣喜的看著木箱裡脆生生嫩嫩的草莓苗，道：“這是我發的草莓苗，過幾天就種在院子那片地裡。”

  “草莓是啥？”大哥忍不住問道。

  原諒一個只有小學畢業，三十年來只知道種地，去過最遠的地方還是當年去城裡找小妹，卻匆匆而去失望而回的鄉下漢子，真的不知道草莓是啥玩意。

  “是種好吃的水果！”李月亮笑著道。李月亮知道他們這地方不種草莓，縣裡根本沒賣過這種水果，家裡人不知道正常。

  “那，你要種這麽多啊？”大哥瞅了瞅院子裡的那片地道。

  “不多啊！這片地也才三分左右，草莓要是種的好，我是要賣的，到時候地裡就不種糧食了，全都種成草莓！”李月亮道。

  “啥？不種糧食了？那吃啥？”大哥被李月亮的話驚住了。

  “你說糧食啊，去買啊！”李月亮用理所應當的口氣道。

  “那，那你這果子賣不出去怎整？”大哥一時被噎住了，過了會才問道。

  李月亮笑，“果子只要真好吃就能賣的出去。再說我這第一次不是只在院裡這片地種嘛！先試試，到時候賣不出去就留咱自家吃。”

  聽李月亮這麽說，大哥才長松了一口氣。

  之後大哥就仿佛對箱子裡的草莓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蹲在木箱前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

  李月亮手裡摘著大哥從老宅帶過來的菜，看他這樣，笑著道：“等這草莓能種了，大哥你也帶回去一些，種在菜園子裡，到時候也給家裡人甜甜嘴。”

  “不用了，種你這兒就行，不過你這些苗兒夠種不？”大哥弄不清楚這果子怎麽種，看箱子裡的這些苗兒問道。

  “夠種的，我育苗的時候計算著呢！估計還有的多。”李月亮道。

  “那這果子啥味啊？”大哥是真沒見過和聽過這果子，一時間有些好奇。他見過的果子，大多都是長在樹上的，比如村裡家家戶戶種的石榴，桃，櫻桃，柿子棗樹等。

  有家裡孩子多，疼愛孩子的，就給家裡多種幾棵果子樹。也不用那麽費勁去找種子樹苗，從相熟的幾家折幾根果樹樹枝，在家裡院子裡刨個坑一插，再澆點水，活不活看天由命。

  他們這裡，還真沒有費恁大功夫育苗，專門種果子去賣的。

  “啥味啊？”李月亮一時間被問住，想了一下才用最樸素的語句道：“就外表紅紅的，比雞蛋小點，酸酸甜甜的味道。果肉很軟，汁水很豐富，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很喜歡。”

  大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站起身子道：“那我走了，到時候有需要幫忙的，就讓孩子過來說一聲。”

  “唉！我知道了。”李月亮笑眯了眼。

  等到鄉下的泥土路稍微幹了一點，孩子們也滿村亂竄的時候，李月亮把海子湖子兄弟倆叫了過來。

  “海子，想掙錢不？”李月亮笑眯眯的問。

  海子抬起他那張最近白了不少的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姑姑，然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想！”

  李月亮又轉頭問湖子，“湖子，你想不想？”

  湖子用跟他哥五六分相似的小臉，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李月亮笑著摸了摸兩個侄子的頭道：“想的話，那就幫姑姑做點事，你帶著湖子還有想掙零花錢的村裡其他孩子幫姑姑找石子。”李月亮指了指自己腳下的一塊石子道。

  “用這種小框裝著，撿一筐我給一毛錢。”李月亮手裡拎著的是用竹條編成的一個筐，不大也不小，鄉下經常用來趕集充當菜籃子。

  “真的？”海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姑，你要這石子幹什麽？”

  “當然是鋪路啊！”李月亮指了指院子裡的路道：“你看，這一下雨，院子裡就都是泥，多不方便啊！”

  海子跟著看了看院子，點了點頭，是挺不方便的。因為下雨地上的泥多，害的自己都不能穿涼鞋了，因為舍不得，只能穿布鞋。

  但布鞋一沾水就濕，一天下來腳上都是泥，煩得要死！
  要是家裡村子裡都能鋪上石子，那就不會弄髒鞋子了吧。

  李月亮輕輕敲了敲海子的頭，問道：“怎麽，要不要做？”

  “我去！”海子再次點了點頭，“那姑姑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李月亮大手一揮道。“不過我只要這種堅硬的石子，土塊那種不要！”

  目送海子和湖子歡快的背影，李月亮繼續哼著歌準備待會兒做飯。

  上午沒事的時候從河邊的小溪裡捉了幾條巴掌大的小魚，小溪水淺，因為經常被村裡的小孩子光顧，所以魚不多也難捉。

  最後李月亮還是做了弊，才捉到了幾條小魚，這種小魚雖然刺多，但做成湯味道特別鮮美，湯裡面下入面條，燙幾個小青菜，想想就覺得美味！
  中午的時候，一家三口美美的吃了一頓魚湯面，與此同時，用石頭來換零花錢的這件事，也通過海子的口傳到了村裡其他孩子的口中。

  當天下午，海子就帶著弟弟和幾個村裡的小子送來了一筐筐的石子。

  李月亮檢查了一下，基本都符合自己的要求，是那種比較堅硬的石子，不遠處的山坡上和較遠處的山上都有這種石子。

  雖然常見，但也不是滿地都有，找滿一筐也需要時間。

  李月亮很滿意，當即就按照筐的數目給了錢。

  拿到錢的孩子們頓時興奮的不行，把賺到的錢往口袋裡放好，又問了還要不要石子，得到還需要的休息後，就立刻拎著筐飛快的往外面跑。

  夢夢想想上午被自己關在家裡寫字讀書，現在也跟著學一人拎著一個框在孩子們的後面跑。

  李月亮沒管他們，學習也要勞逸結合，小孩子多跟小孩子在一起跑跑跳跳也挺好。

  等到傍晚的時候，這次來交貨的孩子就多了，期間還有不少女孩子，包括小娟也來了。

  李月亮沒說什麽，按規矩一個一個檢查了，就爽快的付了工錢。

  拿到了工錢孩子一個個高興極了，包括自家的兩個，也撿了一筐半回來。

  半筐是想想的，頂著小家夥忐忑的目光，李月亮也給了他一毛錢，喜的小家夥咧開了嘴又蹦又跳的。

  其中有幾個孩子特別能乾，足足拿過來好幾筐石子過來，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到的，李月亮也沒問，都按數給了錢。

  等最後得到明天還收石子的消息後，孩子們就拎著自家的筐子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沒想到自家老爹還專門過來過來了，手裡拎了一大框碎瓦片。

  據老爹說，這些碎瓦片都是家裡以前房頂上的瓦碎了，換瓦留下來的，敲碎了鋪路也挺好。

  李月亮跟著親爹李前進一起把昨天孩子們交上來的石子還有這些碎瓦片一起鋪在了院子裡。

  因為地還濕著的原因，所以要鋪的厚一點，要不然再一場雨下來，石子就會陷入到淤泥裡，那就白費功夫了。

  因為材料不多的緣故，就鋪了短短的一小截路，一會兒就弄完了。

  弄完了親爹也沒多呆，洗了洗手，掏出旱煙擺擺手就走了。

  從堂屋到大門口這段路，一直鋪了七八天才鋪好。

  這還要歸功於，後來孩子們送來的石子越來越多的緣故。海子這孩子偷偷給自己咬耳朵，說是村裡的不少大孩子和家長也跟著找石子，然後讓孩子送過來。
    說這話的海子明顯有些氣憤，他們這些小孩子說到底到底撿不過大人，更何況有些大人還去遠邊的山上去撿石子，他們更比不過了。

  聽見後，李月亮揉了揉孩子的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給了對方兩塊糖，小孩立馬就高興了。

  之後，李月亮像什麽事都不知道一樣繼續收石子。

  說到底，這些石子究竟是孩子還是大人撿的對自己來說根本無所謂，自己要的是石子，是誰撿的都沒關系。

  自己鋪院子所需的石子也不多，按照孩子每天交的貨，也就一個多星期就能鋪完了。

  如今加入了大人，那所需的時間就更加短了。

  果然不出預料，在第八天的時候，院子裡的路就已經完全鋪好了，連帶著院子門口的一片地方。

  院子鋪好了，自然就不再需要石子，這幾天掙到錢的孩子都失望不已。

  不過隨後李月亮又說了，要是他們在外面碰到好看的野花，就連著根一起送過來，到時候可以換一顆水果糖或話梅糖。

  李月亮純粹是看到孩子們失望的眼神惻隱心犯了，反正就一點糖果而已，讓孩子們開心一下也是值得的。

  果真有不少小孩子把李月亮的話記在了心裡，隨後送來了不少野花。

  李月亮看著根還在，能種的都收了，就種在院子裡的路邊。

  澆點水缸裡的水，等到第二天一看，種的花兒都活了。

  一陣微風吹過，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農家小院裡幾條石子路旁長滿了各種五顏六色的花朵，陽光撒下來，落在花朵上金燦燦的，特別美的一幅畫。

  反正家裡的倆孩子特別寶貝這些花，本來還對李月亮把糖給別的小孩有些生氣，舍不得的兩個孩子，在看見小路因為這些花兒特別美之後，就全忘在腦後了。

  看見別的孩子不小心踩到花兒，都心疼的不行。跑過去蹲下`身摸一摸，還要再澆點水，看的李月亮好笑不已。

  之後，李月亮看木箱裡的草莓苗已經長出了三葉，四葉，就把院子裡的那片地重新侍弄了一下，冒出來的雜草都給拔了，這才把草莓苗給種上。

  草莓苗剛種上的時候需要澆上一次定根水，把地澆透。

  李月亮沒有吝嗇的多滴了一滴靈液，用稀釋的水給澆上了。

  此後，早晚各澆一次水，如果當天溫度高太陽過於曬的話，那就再多澆一次。。

  或許是寶珠空間給了李月亮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種好草莓。

  而結果也真是，所有移植的草莓苗都活了，並且可能是澆的水中有靈液的緣故，草莓苗長的很快！

  應該是院子裡外的所有植物都長的比別處的快。這是李月亮仔細觀察對比後得到的結果。

  就比如家裡的菜園子，裡面的菜都是搬過來後才種的，比老宅種的還晚。

  可是李月亮發現，自家菜園子當初種的不管是菜種還是菜苗，現如今長的都比老宅的茂盛。

  其中嫩嫩的小青菜，如今已經長的巴掌長了，下面條的時候扔幾顆在鍋裡，脆脆嫩嫩的特別好吃。

  還有自家院子外面靠近院子的部分，長的野草也比別處的茂盛。

  自家院子裡尚且可以解釋為加了有靈液的水的緣故，可是院子外面呢？難不成也是受了自家的影響？
  李月亮最終還是把一切都歸功於寶珠空間的緣故，那一切就不需要解釋了，反正寶珠空間就是最大的玄學，李月亮無比光棍的想。

  草莓已經種下，每天只要注意澆水就好。還有在太陽正熱的那段時間遮擋一下。

  趁著有空，李月亮又去了市裡一趟。

  因為去市裡一來一回要一天的車程，再加上辦事就要兩天，這次沒帶兩個孩子。

  到時候讓老娘過來睡一晚，幫忙照顧兩個孩子和家裡的草莓。

  兩個孩子知道這次去市裡不帶他們，嘴巴撅都能掛醬油瓶了，委屈巴巴看著李月亮。

  李月亮之所以提前告訴他們，而不是不說一聲就偷偷走，就是想養成孩子的一個習慣認知。

  那就是，有什麽事大人都會告訴你，會跟你商量，不會隨便騙你。

  而小孩子呢，那就是要學會聽話，因為大人是真的因為有事而不能帶你們去的。不要學的哭鬧耍賴。

  據說這樣能培養孩子的獨立和對家長的信任感，這是李月亮上輩子在一本書裡偶爾看到的，並深以為然，如今就想對孩子這麽說這麽做。

  李月亮把兩個孩子叫在身邊，把不能帶他們去的原因說了，之後兩個孩子雖然還是不怎麽高興，但並沒有出現像別的孩子那樣哭鬧的情形出現。

  在李月亮答應給他們帶好吃的好玩的回來後，更是露出了笑容。

  看到兩個孩子的笑容，李月亮才長松了一口氣。

  第一次做母親，是真的不容易，什麽都要學，什麽都要顧及，生怕哪裡做的不好會對孩子產生影響。

  小心翼翼，不過如此了。

  跟孩子們說好後，第二天一大早李月亮就背著包坐著車去了縣城，然後從縣城再坐車去往市裡。

  路不好，耽擱的時間也就越長，等到了市裡已經是下午一兩點鍾了。

  李月亮記掛家裡的兩個孩子，不想浪費時間，匆匆的找了一個飯館解決了午飯，就直奔市裡的塑料廠。

  李月亮這次來市裡的目的，就是想買塑料薄膜。

  等到天氣轉冷，為了防止種下的草莓被凍壞，就需要地膜覆蓋，用白色輕薄透明的薄膜把草莓苗覆蓋住，能起到保暖保濕的作用。

  必要的情況下，還要搭起大棚，來確保草莓一直在適宜的環境中生長。

  李月亮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塑料廠的員工聽見李月亮是來購買塑料薄膜的，就態度非常好的把李月亮帶到了他們副廠長那裡。

  李月亮說了自己需要什麽樣的薄膜，幹什麽用的之後，就見這位副廠長沉吟了一下，然後笑著對李月亮道：“這位同志，你要走這種薄膜，我們廠裡還真的沒有。我們廠雖然是塑料廠，也生產塑料薄膜，但不瞞你說，我們生產的還是LDPE農膜。”

  看看李月亮一臉不明白的表情，副廠長就知道對方並不知道LDPE農膜的特性，於是耐心的給對方解釋了一下。

  意思就是，目前這種農膜不耐老化，厚度也高，不適合作為地膜使用。

  李月亮這下聽懂了，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問道：“那您知道，哪裡有賣我要的那種薄膜嗎？”

  聞言，這位姓劉的副廠長哈哈大笑起來，道：“人們經常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看的確如此。我們廠最近剛從京市那邊購買了幾台新的機器，就是用來生產上面最新研究出來的塑料薄膜的。上面說，生產的這種新薄膜，不僅耐老化，而且強度高，保溫效果好，厚度也還可以，完全符合這位同志你的要求！”

  聞言，李月亮當然大喜過望，本以為還要去外面比如南方那邊去找，如今在本市就能買到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光憑對方嘴上說，沒看到成品之前，李月亮也不會貿然下單的，就問對方什麽時候能見到成品。

  這位劉副廠長也是的厚道的，要不然也不會明著告訴李月亮現在他們廠子出產的這些薄膜不符合她的要求。

  “應該的，應該的！成品嘛，那要等機器過來，我們的工人熟練掌握了才能生產，反正最遲不超過這個月的月底。”劉副廠長道。

  聞言，李月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現如今的天氣溫度還不至於凍壞草莓苗，但過上兩月就不一定了。

  自己的時間還很充足。

  於是，李月亮就跟劉副廠長約定了一下，下個月月初過來看成品，到時候生產的產品行的話就下訂單。

  聽見李月亮的這話，劉副廠長當然很高興，新機器還沒到，就有了生意，換作是誰都會高興的。

  不過，劉副廠長看了看面前這個年輕的姑娘，嘴邊有話猶豫著該不該說。

  不過最後為了雙方都好，劉副廠長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小李啊！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就叫你小李吧！”

  這當然沒問題，李月亮笑著點頭答應了。

  “小李啊！這新機器生產出來的新款薄膜，是上面最近研究出來的，以前都是靠出口，那價格可不便宜。現如今雖然我們也能生產了，但一時間可能價格方面，有些不便宜。”劉副廠長最終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這話是真的，沒摻水分。本來這時候塑料製品就不便宜，他們廠現在衤糀生產的薄膜，雖然容易老化，但價格也不是親民類型的。

  現在用著新機器生產出來的薄膜，想來價格也不會低，劉副廠長要把醜話說在前面。

  劉副廠長話說的這麽直白，李月亮當然聽懂了。

  只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也趁機跟劉副廠長說清楚，如果產品合適的話，自己第一批買的不會太多。

  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自己也是剛開始弄這個，第一次種的產品比較少，等如果第一年種成功了，第二年就回擴大生產的。

  好在劉副廠長表示很理解，年輕人不怕失敗敢於嘗試就是好的，未來還是掌握在年輕人手上的，現在買的少不要緊，未來多的是機會。

  一番熱血鼓勵的話從劉副廠長口中說出來，如果面前站的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的話，說不定會激動的無以複加。

  但可惜的是，站在面前的是上輩子在商場混的相當成功“月光集團”的總裁的李月亮。

  激勵人心的員工見面會不知道去了多少場，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不過，李月亮對劉副廠長的觀感挺不錯的，這是一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對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