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代文男主結婚了》第十八章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第 18 章◎二更合一◎
此後幾天, 朱茱照常上班。
哪怕心裡膈應得不行,她在廠裡依然表現得跟平常沒兩樣。
就是王新業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那天老板還是有嚴厲警告他了, 他沒有再招惹她,甚至無視了她這個人。
直到這日,朱茱聽了和王新業同村的、也是住在廠附近的同事說王新業家裡出事了,總是無緣無故出現蛇。
朱茱愣住,不敢參與他們的話題,擔心此事與陳青崖有關。
那會和他說了王新業乾的事後, 他表現得很冷漠,隻讓她換份工作,她還暗暗傷心他的態度。轉而想到是法治社會,他又能幹嘛,又不是王新業那種變態,就這麽把自己安慰過去了。
現在看,他好像背地裡有為她做什麽??
下午,一起回家的路上。
上床時,她主動往裡面挪了挪。
朱茱此時此刻不是很想搭理他,敷衍:“隨便你。”
朱茱去廠裡,就聽人說王新業昨晚被蛇咬了, 還是很毒的蛇。好在被咬的第一時間就去就診了, 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他答應:“好。”
“是。”
可又不是很確定是他做的,或許是跟他們之前一樣,蛇自己跑進去的?
次日。
晚上,就她和陳青崖兩個人時,朱茱忍不住問了,陳青崖卻否認,說不是他。
朱茱想說夠了, 別再整王新業了,免得被抓到了可能要面臨警察的教育!
“挺好的。”他語調沒什麽起伏,不好奇、也不幸災樂禍。過了會, 他又說:“晚飯你跟媽先吃, 不用等我。”
知道不是他乾的後,朱茱的心情燦爛了。她猛點頭:“痛快啊。他遭報應了誒!”
朱茱咬了咬牙,所以她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也是他逼的!!
陳青崖在桌邊寫好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看向床,她面向著他,好似睡著了。
愛美是她的天性,她可以不滿足口腹之欲,但不能不買新衣服,所以對比起來、顯得他只有幾件舊衣很寒酸。
朱茱心說算了別想了,她也不缺什麽,不需要他特地買無用的東西哄她,可還是忍不住低落。
朱茱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
他放輕動作,收拾完就關燈了。
她在想,要是往後一輩子他都是這樣的,她真的忍得下來嗎?
他原則上沒有做錯什麽,只是生活上不會製造驚喜,不懂提供情緒價值。
看來她上次主動討禮物後,他還是沒放心上。
朱茱的眼睛難得不用受到汙染,可心裡卻很不安。然而同事們知道她討厭王新業,還特地來跟她討論。
朱茱擰著眉,半信半疑,警告他:“你不要做犯法的事哦!哪怕是為了我也不行。”
陳青崖:“明天幾點起?”
朱茱等了一會,可他沒再說話。
王新業的位置上空著, 他暫時沒法來上班。
朱茱翻暖和點的衣物時,發現陳青崖的秋冬衣服有些舊了,而旁邊就是她自個的。
陳青崖收斂笑意,一本正經:“不是我咬他的。”
她聲音悶悶的:“嗯。”
她忽地有些期待,“你想買什麽?”
“那早點吧,晚了買不到什麽東西。”
朱茱遲疑:“又要去找熊子?”
明天是休息日,也沒有別的安排,陳青崖頷首:“可以。”
朱茱不大信:“真的?”
朱茱想,剛結婚的這兩年她可能忍得了,因為她還喜歡他。但時間久了後……
她松口氣的樣子過於明顯,陳青崖問她:“他這樣你不痛快?”
*
立冬後,溫度終於明顯下降。
她臉上的忐忑遮不住,陳青崖低笑出聲:“膽子這麽小?”
朱茱這才放松下來。她可不想提心吊膽的,害怕有天老公被人抓了去。
明天,也是她的生日。
“別打岔!!”朱茱問:“是不是你?!”
朱茱試探道:“聽人說王新業家裡最近很不太平。”
她瞅了眼今天晚上難得在家的人,說道:“明天去集市?”
“還沒睡?”他問。
陳青崖:“嗯。”
陳青崖奇怪:“不是你要買?”
本來想給他買新衣服的朱茱噎住,一股無名火竄上來。
“我沒什麽要買的!!”說著去踹他,誰知腳趾頭踢到他小腿骨頭,反倒把自己疼得不行。
陳青崖不明白她為什麽忽然發脾氣,被踢得吸了口氣,蹙眉:“你怎麽了?”
“要你管!”朱茱翻身背對他。
小小發泄了一下,朱茱強迫自己睡覺,不然她會忍不住火氣,折騰他的同時顯得她好狼狽好可憐。
身後一陣窸窣聲,他起身下床了。
幾息後,燈亮了起來。
朱茱睜開眼,困惑中又有點緊張。
幹嘛了他,該不會對她生氣了吧?
她沒翻過去,隻支著耳朵,仔細聽他的動靜。
聽了一會,沒聽出什麽,他又不說話,就在朱茱憋不住要去看時,他走了回來。
“朱茱。”他叫她。
朱茱猶豫著看去,“乾——”
他遞來一個方形的紅色珠寶盒。
朱茱瞬間坐了起來,盯著他手上的玩意,還不敢太過驚喜。
“是什麽?”
他說:“你明天的生日禮物。”
被壓抑住的欣喜在這時才湧溢而出,又有點委屈。朱茱癟嘴:“你不是不想送我嗎?”
陳青崖抿了下唇,“沒有不想。”只是沒有意識到,還需要特地準備一份禮物。
在他的記憶中裡,他從小到大的生日、還有陳茹的,都跟平常沒什麽兩樣,他也不曾去注意過別人的。所以他壓根不知道生日,原來也可以搞花樣。
朱茱:“那天早上我要是沒提,你是不是不準備送的?”
陳青崖啞然,知道自己說了一定會惹她不高興,但還是承認:“是。”
“我就知道!”她瞪他,語氣有點重,卻不怎麽生氣了。
他沒有解釋,隻說:“我以後知道了。”
朱茱又別扭起來,“我也沒有非要你送禮物,只要你在我生日那天對我特別點就好了。”
陳青崖再次將盒子遞給她,“今年的。”
“是什麽?”朱茱接了過來,緩緩打開。
盒子裡赫然躺著一個——
金手鐲!!
朱茱眼睛都睜大了,看看他,又低頭。她伸出手指頭去摸,期待問:“是真金嗎?”
陳青崖一怔,忍俊不禁:“當然了。”
朱茱取了出來,給他。
“幫我戴上!右手。”
陳青崖直接就要往她手上套,她著急:“我手沒那麽小!”
他比了下,確實。
戴上後,朱茱把手舉到眼前,看個不停。
他買的不是那種又寬又厚的,而是隻比戒指粗點的,素圈,沒有花紋。但她覺得剛剛好,太粗了反而顯得俗氣,她這個年紀壓不住。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好看嗎?”
她的膚色很白,金手鐲有點松垮地掛在上面,襯得那截腕骨愈發纖細。
他點頭:“還不錯。”
“……你要說好看!”
他改口:“好看。”
朱茱這才將手收回來,“你怎麽會想送我金手鐲啊?”
“你說要值錢的。”
“……”
還真是,沒法反駁。
不過朱茱很喜歡,也就不跟他較勁了。
朱茱:“買了多少錢?”
陳青崖:“找了認識的人買,還好。”
朱茱擔心:“那不會不純吧?!”
陳青崖噎了噎:“……不會。”
朱茱學著從前電視裡看到的,準備用牙齒去咬,還沒碰到手鐲,額頭被他戳住。
“做什麽?”
“我試試是不是真的!”
“……”
朱茱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下,仍是分辨不出來。不過這麽金光閃閃,應該不會假吧?!
她本來都沒期待他會有所表示了,沒想到不但有,還如此出乎意料。朱茱高興得睡意全無,一掃之前的鬱悶,怎麽看他都順眼。
“你哪來的錢買啊?”她恍然大悟:“你最近回家後總是不見人影,是去賺錢了?”
陳青崖想想這些日子忙碌的行程,“差不多。”
“幹嘛去了?這麽好賺?不是犯法的吧?”
“……不是。”陳青崖沒有說幹什麽了,隻道:“是熊子還了我錢。”
朱茱往他身上撲,摟住他脖頸,眼睛亮晶晶的,裡面盛著他的影子。
“我很高興,謝謝你。”說完,她在他臉上狠狠吧唧一口,飛快地說了兩個字,而後趕緊掀開被子把自己藏起來了。
陳青崖遲疑地摸了下被她親過的地方,她因為激動,口水都沾上去了。可耳朵裡,好似還回蕩著她羞澀又細細的聲音。
朱茱埋在被子裡,臉熱得渾身都不自在。明明上輩子在網絡上叫過無數次,怎麽現在親口說出來了卻那麽奇怪。
她有點後悔,更多還是難為情。
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妄圖把她掰過去。
朱茱:“我要睡了!”
陳青崖低聲問:“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他的語氣帶著困惑。朱茱回想了下,她是說得很小聲,難不成他真的沒聽清?
但讓她再說一遍,也沒剛剛的氛圍了啊,而且她說不出口了。
她索性說:“我什麽都沒說,睡吧!”
陳青崖看著她紅度未消的耳朵,“你好像說你很高興,謝謝我。然後呢?”
朱茱裝睡。
許久,他不言不語的,但朱茱就算閉著眼都知道他還在看自己,盯得她難以入睡,甚至心有愧疚。
她霍地睜眼,豁出去了,一股氣說了好幾聲:“老公老公老公!我叫你老公,行了吧?!”
她的臉又紅了,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激動的。
陳青崖:“你以後就這麽叫。”
“……我不。”朱茱輕哼:“想得美!”
“為什麽不?”
“那你怎麽不叫我老婆?”
陳青崖看向別處,“該睡了。”
朱茱:…………
狗男人!!
因著明天要早起去集市,朱茱也不跟他糾纏了,開始醞釀睡意。空空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東西,有些不習慣,但沉甸甸的讓她覺得很安心。
他沒有不把她放心上。
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麽剛開始不想送她禮物,但他證明了,他並沒有舍不得錢,也願意花心思哄她。
雖然……是她主動討的。
第二天,兩人起床,陳青崖先出了房。
他一走,朱茱立刻搬來椅子去看衣櫃頂。上面他藏著的私房錢已經沒了,只有一處少了一點灰塵的地方在告訴她,他是這兩天才取走的。
想想他有點可憐呢,僅有的私房錢還得拿來給她買生日禮物。
可是!
她心裡好爽!!
吃早飯時,陳茹發現了她手上多了一個金手鐲,想問,又擔心她覺得她這個婆婆多嘴,就假裝沒看到。
朱茱主動說:“今天我生日,青崖送了我個金手鐲,他說是從熟人那買的。媽你說這金子純不純啊?”
陳茹這才伸手去碰,掂了掂,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真的,真金才有這種沉甸甸的感覺。”
陳青崖又提了一次:“朱茱今兒生日。”
“哦。”陳茹點了點頭,問:“那你們要去打結婚證了?”
朱茱眨了眨眼,好像明白點什麽了。而後注意到陳青崖在看自己,她以為他在詢問她結婚證的事,便說:“今天工作人員應該沒上班,我們過兩天去?”
她才不要像書裡的自己一樣鬧別扭不打結婚證,最後便宜了他戶口簿上清清白白的“未婚”。
早飯吃完,他們前往隔壁村的集市。因為沒多遠,天氣又涼爽,乾脆走著去。
朱茱勾著他手臂,跟他說王新業回來上班後沒再針對她了,她放心同時又擔心他是不是在憋壞。而且,她還知道了一些關於他的故事。
“聽說四五年前,他老婆半夜跟人——”私奔二字讓她猛地停住,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半夜離家出走了。”
“就他這種人,他老婆離開他是正常的。”朱茱說:“王新業有個鄰居也在我們廠,說他以前經常打老婆的,不止他打,他媽也跟著打。”
她聽到這些事時,更厭惡王新業了。
陳青崖:“畜生。”
朱茱狠狠點頭:“對!”
讓她欣慰的是王新業的妻子離開了他,並沒有舍不得家暴男。
陳青崖突然說:“剛剛,媽的反應你別放心上。”
“什麽?”朱茱先是疑惑,隨即明白過來。她無語:“我是那種蠻不講理,會因為婆婆對我生日沒反應就記仇的人嗎?”
陳青崖挑眉:“所以你只針對我?”
“……說的那麽奇怪幹嘛。”朱茱說:“你是我丈夫,我要你對我特別點,有錯嗎?”
陳青崖:“沒有。”
朱茱哼了聲,放過他。
她現在才知道,他沒想送她禮物,是他完全沒有這個概念。那麽,他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得到一句過“生日快樂”呢?
因為只是個小集市,賣菜賣肉的多,服飾這類較少。朱茱看了一圈,覺得那些衣服都不大適合陳青崖。
雖然他的體型和長相,什麽衣服往他身上穿都不會太難看,可是款式那麽土氣,她不喜歡啊。
把他打扮得好看,她帶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陳青崖見她挑的都是男士服裝,就知道了她是想給自己買。就是一路逛下來,她明顯沒有滿意的。
他開口:“我還有衣服穿。”
朱茱:“都舊啦。”
“能穿就行。”
“那不行,丟我臉。”
“……”
朱茱問他:“你知道哪裡有裁縫師嗎?專門給人做衣服的。”
陳青崖不清楚這些,“媽可能知道。”
朱茱便決定回家後再問陳茹。
來集市的主要目的是給他買衣服,沒選到喜歡的,他們打算去買點肉就回去。然而沒走出幾步,朱茱被賣毛線團的吸引了——
“半價半價!全部半價!買三送一。最後一天,賣完收攤!”
這誰忍得住!
反正朱茱忍不住,也忘了她只會最基本的織圍巾,一股氣挑了九個,加上送的三個,一大堆。
陳青崖下意識算了下自己帶出來的錢——還好,毛線團便宜,還夠付。
付款的時候,朱茱又跟老板砍價,抹去後面的幾分錢。講好價錢,她拿出自己的小錢包,鼓鼓囊囊的,十分飽滿。
陳青崖掏口袋的手,默默抽了出來。
付完錢,朱茱想讓陳青崖拿上東西走人,卻發現他在看別處。
朱茱順著望去。
那頭賣飾品的小攤子站著一對年輕男女,女的瞧著跟她差不多大,可能小點,男的也跟陳青崖一般歲數。
兩人似乎有些爭執,男孩一臉的不耐煩,嘴巴很快地在說什麽。女孩微微垂著腦袋,忍耐受訓的樣子。
朱茱以為是他八卦之心起了,問道:“他們怎麽吵架了?”
陳青崖淡淡收回視線,“不清楚。走了?”
朱茱不禁瞥他兩眼。敏[gǎn]察覺他的情緒好像比剛剛壞了點。
怎了,難不成他見不慣女性受人欺負?
還是,那女的不會是女主吧?!
朱茱回頭去看,但那對男女已經沒在原處了。
後面她幾次打量他,他好似已經恢復正常,但朱茱覺得他有點心不在焉的,不然他早問她怎麽了。
“小狗小狗!看家狗!要不要咯,可以看門,可以吃!”
朱茱被吆喝聲吸引過去。一個老大叔用繩子牽著一隻純黑色的小奶狗,一邊走一邊喊著。
“還是吃奶狗,很補!要的來咯!”
小黑狗懵懵懂懂的,小短腿撲騰著,很歡樂地跟著那人的腳步。
朱茱拉住陳青崖,示意他看去。
陳青崖:“你要吃狗肉?”
“……才不是!!”
陳青崖明白了:“你想養狗?”
朱茱有點想,但又沒養過,所以猶豫,需要有個人推自己一把。
“可以嗎?”
陳青崖對所有小動物都沒什麽興趣,但她顯然是喜歡的,眼神巴巴地看著自己。
他抬了抬下巴,“過去看看。”
朱茱的眼睛頃刻間被點亮,拉著他過去。但有個人比他們還快,直接叫住了那人,問他是怎麽賣的。
朱茱腳步停了停,心想要不算了,萬一照顧不好——
卻又發現過去的人是打算買回去吃的,問老板狗健不健康。
她趕緊拉著陳青崖過去。
“老板,這小狗怎麽賣?”
賣狗的沒想到一下子來了兩單生意,臉上的笑容深了一度,價錢也翻了一倍。
“一塊錢,這小狗你們就可以帶回去,要養要吃都可以!”
另一人怎舌:“豬肉才多少錢,你一隻狗這麽貴?!”
朱茱擔心狗被他買回去吃,直接說:“我買。你狗給我吧!”
無視了競爭對手無語的眼神,朱茱爽快掏錢。
陳青崖伸出空閑的手指頭,從老板那接過繩子。
傻兮兮的小黑狗短短半分鍾就換了主人。
朱茱把錢給了,從他那牽過繩子,小狗自然而然地跑到她腳邊,踩著她的鞋玩。
“好可愛!!”
曾經不小心踩到她鞋跟,被她嫌棄的陳青崖:……
怎麽感覺這狗,買錯了。
再也沒什麽要買的了,兩人走回家。朱茱擔心陳茹會不喜歡養狗,讓陳青崖在陳茹反對的時候,幫忙說話。
陳青崖:“好。”
誰知到家後,陳茹瞧見他們帶了隻小狗回來還挺高興的,拖著不大方便的腳,說要給它做狗窩。
朱茱忙說:“讓我們來。”
然而,她和陳青崖還真幫不上什麽忙。
陳茹找出一件舊得沒法穿的大衣,拆這補那,折騰得還挺麻煩。不過最後成型了,還真是個像模像樣的狗窩。
朱茱便順勢問了她有沒有認識會做男裝的裁縫師,她打算給陳青崖做兩身秋冬衣服。
陳茹說:“找別人幹嘛,我就會!就是年紀大了,眼睛沒以前好使,不過功夫還是在的。”
沒想到真正的大師就在身邊。朱茱驚喜:“媽你什麽衣服都會?!”那她腦子裡各種款式的衣服都能做出來了??
陳茹謙虛:“也沒有都會,就踩了幾十年的縫紉機。”
朱茱星星眼:“媽可太厲害了!”
“一般一般。”
做了她二十幾年的兒子,才知道親媽不止是會縫縫補補、還會製衣的陳青崖:……
他覺得自己對親媽的了解還是不夠深。
朱茱問過他們意見,將狗窩放在了堂屋,又將解了繩子後滿院子跑的狗崽子抓過去。
“這以後就是你睡覺的地方啦,你自己認一認。”朱茱問他們:“給狗狗取個名字吧?”
陳茹:“你們想就行。”
朱茱看向陳青崖。
他吐出兩個字:“黑狗。”
朱茱無視他說的,仔細想了想,“來福?旺財?一元?”
她朝小狗伸出兩隻手,“左邊是來福,右邊是旺財,你要哪個名字就碰那隻手,不過來就叫一元啦。”說完,兩隻手同時吸引它注意。
小狗跟她玩了半天,已經有些熟悉她了,屁顛顛地跑了過去,碰到她右邊的手,決定了它此後的名字——旺財。
朱茱再次發出感慨:“好可愛!”
陳茹:“這狗有靈性!”
陳青崖冷眼瞧著,無動於衷。
安頓完小狗,朱茱把買來的毛線團分好。一共十二個,有六個顏色。
朱茱說:“我要織圍巾,一條給你、然後你媽和我媽,我弟還有我。”
陳青崖:“這麽費勁?”
“那你的不要好了。”
“……”
見他被自己噎住,朱茱哈哈大笑。
下午無事,朱茱從陳茹那找到棒針就開始動手了。
才織了一會,就有人來了。
去開門的是陳青崖,朱茱在他進來後問了句:“熊子啊?”
陳青崖:“叫於曉芝的。”
朱茱的臉頓時一垮。
跟著陳青崖走到房門口的於曉芝衝她揮手:“哎呀你躲在裡面幹嘛,出來說話啊。”
朱茱不得不放下毛線出去,“你怎麽又來了?”
她仍是背著她女兒來的,小小的人兒和上次來沒兩樣,一樣的瘦弱。
“我怎麽不能來了,我來給你做生意了!”於曉芝激動說:“上次跟你要的發圈我都賣出去了。”
朱茱:“賣多少了?”
“你一個算我五分,我賣八分,還真有人要!”於曉芝問她:“你還有沒有啊?都給我得了,這次算便宜點行不?”
朱茱想趕緊把她打發走,爽快地把東西拿出來了,又領著人到了堂屋,不想她進他們的房間。
於曉芝挑挑揀揀,“你怎麽不做新的啊?”
“沒時間。”
“賺錢的事,怎麽著都得擠出時間做啊。”
朱茱心說我賺這幾毛錢有什麽用處,還不如逮著陳青崖薅。
於曉芝看到了她袖子下的金手鐲,眼睛亮了亮:“你什麽時候買金手鐲了?上次來還沒呢。”
“我老公送的。”
於曉芝有點酸:“你老公挺好啊。”
“還行。”朱茱隨口問:“你老公對你怎樣?”
於曉芝直接說:“婚前婚後兩個樣,湊合過。”又問她,“你呢?懷孕沒?”
朱茱岔開話:“你快挑。”
“都給我吧,一個兩分行不行?”於曉芝說:“反正你不缺錢,多一分兩分的你也不看在眼裡。”
朱茱看著她的臉。
於曉芝長得不醜,甚至算得上漂亮,只是現在看她,卻無法在她身上找到一個二十歲女孩該有的燦爛鮮麗。
她的狀態比兩年前差多了。
朱茱歎氣:“可以。”
於曉芝得寸進尺:“那你盒子也給我好了,我身上沒地方裝。”
“……行。”
去了別人家閑扯回來的陳茹發現家中來了客人,而且還有個小嬰兒,非常熱情地招待她們。
剛好於曉芝的女兒尿了,陳茹幫著收拾。
於曉芝說:“我婆婆從來沒幫我女兒換過尿布呢。”
陳茹皺眉,“她沒幫你帶啊?”
“她說她不帶女娃。”
“……”陳茹噎住。
她是知道有些人重男輕女的,可這麽理直氣壯的,她還是第一次知道。
於曉芝走後,陳茹就對她說:“不管以後你們生男生女,媽都喜歡,也會幫你們帶娃。”
朱茱笑:“那就謝謝媽了。”
“嗐,這有什麽好謝的。”
想起才織了一點的圍巾,朱茱回屋,看到自己織出來的一小片圍巾在陳青崖手中。
她期待問:“怎麽樣?”
才這麽點,能看出個什麽。不過陳青崖說:“很好,外面賣的還沒你織的密實。”
朱茱也是這麽覺得的。她矜持地笑了笑,說:“那要是有剩余的毛線,我看看能不能給你織頂帽子。”
陳青崖指了下綠色的毛線團,“不要這個色就行。”
“…………”
他沒在暗示她什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