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代文男主結婚了》第十六章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第 16 章◎下章入v,撒花~◎
陳青崖釣魚回來,就見朱茱一臉無法掩飾的鬱悶。
明明出去前還好好的。
他問道:“怎麽了?”
剛把於曉芝送走的朱茱沒心情說,搖了搖頭,“有釣到魚嗎?”
“有,就是不大。”
他和熊子在河邊待了一個下午,被蚊子叮了無數個包,終於釣上來五條巴掌大的魚。
熊子要走兩條,剩下三條他帶了回來。
朱茱彎腰去看。小水桶裡魚兒全然不知自己生命即將到頭,嘴巴還悠哉悠哉地一張一合。
朱茱試探:“你不喜歡孩子?”
陳青崖:……
朱茱:淦!
朱茱意外地啊了聲。她沒想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熊子,背後的故事居然這樣辛酸。
他們從沒正經避孕過,雙方對孩子的態度也很順其自然,要是現在有了很正常。而朱茱根據書中的劇情猜測,她可能也是結婚沒多久就懷孕了。
他久久沒有開口,眉頭微鎖。
“……那為什麽?”
“你讓熊子穿衣服別那麽……就是,穿得整齊乾淨點。”朱茱說。
“沒有不喜歡。”只是剛剛還在想擁有孩子這件事離自己很遠,突然被她扯到了近前又推走,心情有點複雜。
不一會,才熄燈沒多久的屋子又亮了起來。陳青崖眉眼沈肅,薄唇緊抿。
剛說完,其中一條魚突然跳出水面,濺了她一臉水。
朱茱還不困,不過他明日要早起上班,是得早點休息。等他關了燈過來,她突然問:“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陳青崖:“身體重要。”
“必須說一個!”朱茱非要為難他。
朱茱撅嘴:“你什麽表情啊。難道我有孩子你不高興?”
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聲色微啞:“你有了?”
陳青崖看向躺在床上的她,低聲:“什麽準備?你現在受傷了。”
本來她沒去想,是今天見到於曉芝的女兒才想起這茬。
朱茱點頭,只希望於曉芝別來找她了。
“賣得出去才值錢。”陳青崖說:“他其實也不是很喜歡乾這行。”
想到那微薄的薪資,她歎氣:“本來就沒多少工資,現在還要被扣。”
陳青崖默了一會,“我以後跟他說下。”朱茱便又談起於曉芝,頗為心累道:“要是知道她會來,我還不如跟你出去釣魚,曬一天太陽都行。”
真就一個大直男。
晚上回了房,陳青崖讓她最近幾天別去廠裡了,在家裡好好養養傷。
陳青崖不了解這個人,上次短暫接觸印象也不深刻。見她不喜,說:“那就少點接觸。”
“他父母都是生病走的,爺爺奶奶也是。那時候到處借錢,唯一的房子都差點賤價賣了。”
“他本來就黑,要是再不穿得正常點,我就是想給他介紹對象也無能為力啊。”
“熬魚湯肯定很好喝!”
朱茱一點都不堅強,也不刻苦耐勞。她爽快答應了,讓他明兒去幫她請假。
“關燈睡了?”他問。
“你……?”
乾巴巴的四個字聽得朱茱撇嘴。
朱茱覺得孩子可能在來的路上了,便說:“那你就做好準備吧。”
朱茱歪了歪腦袋:“沒有吧?”
“我哪裡知道啊,又沒去檢查過,也沒到……沒到我小日子來的時期。”
朱茱把今天的賣蛇錢放進自己的小金庫,喜滋滋說:“沒想到蛇肉挺值錢的!看來熊子賺很多啊。”怪不得之前給的紅包那麽大個。
陳青崖:“嗯?”
陳青崖擰著眉想了一會,“不知道。”從前他覺得結婚離他很遠,現在他覺得孩子也是,心裡還沒有半點實際感。
朱茱:“你好敷衍。萬一我肚子裡已經有了,ta聽見了你說的,肯定會很傷心。”剛說完,她感到身旁的人猛地看了過來。
“都行。”
“……”
朱茱一怔,而後臉紅,嗔怒:“你想什麽呢!我是讓你做好心理、金錢上的準備!”
陳青崖明白了。他重新關了燈,躺了回去。
夜靜靜的,心卻十分嘈雜。
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肚子,軟乎乎的,暖暖的。
“明天去檢查下?”他說。
朱茱閉著眼醞釀睡意。“不去。看我下次那個有沒有來,要是沒來才需要去檢查。”
陳青崖嗯了聲,不再開口,手依然放在她肚皮上。
隔了一會,她嫌棄地推走他的手。
“熱。”
“……”
*
朱茱跟廠裡請了三天假,第四天正常上班。
她在廠裡的人緣還不錯,大家知道她是身體不適才請假,紛紛來慰問她。
然而就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一道陰陽怪氣的語氣插入:“真的只是摔了一跤?該不會是你老公打了你吧?”
說話的人是廠裡的老員工王新業,今年三十多歲,因為個子矮又乾瘦,很是缺乏男子氣概。
朱茱沒搭理他的話。她來這兒已經有大半個月,打從第一天來,就對他的印象不佳。長得不怎地又很自信,自信裡又有自卑,導致他的脾性頗為古怪。
脾氣是一方面,王新業還很猥瑣,經常偷偷瞄年輕的女同事,連老板娘他也不放過。
有個女同事也看不慣王新業,直接說:“朱茱和她老公感情好著呢,王新業你就別亂說話了。”
王新業:“你怎麽知道他們感情好?你住他們床底下啊?”
朱茱不樂意見維護自己的人被他針對,說道:“所以是你住我們床底下了?不過就你這身板,我家的床底你確實進得去。”
王新業最厭惡別人拿他身材說事,一下子黑了臉。
其他同事十分恰當地發出幾聲哄笑,把王新業的表情笑得更陰沉了。
出來上廁所的老板看他們都圍在一起,喊道:“聊幾句就行了,別耽誤事!”
王新業陰惻惻地盯了朱茱一眼,回去幹活了。
他一走,又有人勸朱茱別跟他計較了。
“都在一個廠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少惹他好了。”
朱茱心想又不是她故意招惹他的,但還是謝了對方的好意。
下午五點多,朱茱下班。
陳青崖工作的地方遠,雖然比她還早下班一點,但他自行車到她這至少得半個小時。
平時朱茱會在廠裡磨半小時,差不多了再出來,但今兒王新業留下來加班,時不時就飄來一個眼神,讓她極不舒服,乾脆出去等。
好在時間還不算晚,附近也都是住宅,一個人站在大門口她也不覺得害怕。
沒過多久,身後忽地有腳步聲靠近。
朱茱回頭看了下,見是王新業,立刻閃了閃,把後背給牆壁。
以身材來看她比他還高大,但他畢竟是個男的,若真吵起來有肢體衝突,朱茱不覺得自己能贏他。一個人面對傻叉的時候還是得謹慎點。
王新業看到她的動作,挑釁:“躲什麽躲?今天不是很硬氣麽?”
朱茱目光往廠裡掃去,說:“裡面還有不少人在。怎麽著,你是想我喊一嗓子你耍流氓,好讓公安把你抓走嗎?”
王新業本來有幾許得色的臉僵住了。他信朱茱做得出,也不敢惹上公安,隻好悻悻而退。
等到陳青崖來,朱茱就和他吐槽了王新業。
“那人有毛病,瞧不起女人又要女的高看他,憑啥?憑他的骷髏臉嗎?”朱茱說到口乾舌燥,發泄完心裡的火氣,又問他:“你廠裡有什麽討人厭的同事嗎?”
陳青崖卻說:“你要不要換個工作?”
“為什麽啊?我現在這份工雖然工資不怎地,可活簡單,老板又管得松,我還挺滿意的。”
“王新業可能記恨上你了。”
被一個人品不怎樣的人盯上確實不是件好事,但讓朱茱因此換份工作,她又覺得還不至於。
她猶豫:“再看看吧。”萬一是王新業先乾不下去呢?
回到家,陳茹在做晚飯,說著她早上去集市裡又各買三隻雞鴨回來。
朱茱立刻跑去看。
之前買的那一波好不容易養大一圈,誰知道就被蛇吃了幾隻。要不是發現得早,朱茱覺得全部會被吃光。
如今陳茹重新買了幾隻混在裡面,很有體型差。想等它們下蛋吃,還真有得等了。
剛準備吃飯,熊子就來了,他一臉很不湊巧地說:“來的不是時候啊,你們吃,我等會再來。”
陳茹忙說:“沒事沒事。你吃了沒?要是沒吃就坐下,嬸子給你拿個碗!”
熊子腳步停住:“這哪行?你們不夠吃吧?”
朱茱前兩天了解到他的身世如此艱辛,又對他多了一層濾鏡,覺得他孤家寡人的好可憐。這會也說:“不會啊,青崖晚上吃得不多,他分些給你。”而後將陳青崖的飯搶了過來。
手裡一空的陳青崖:……
他冷眼瞥向熊子,“有事?”
熊子蹭飯成功,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說:“也沒什麽事。就是賈波波那小子今天找我,說他定下娶親的日子了,要咱們在他結婚當天一塊去接親。”
“你去。我不適合。”陳青崖拒絕。
他已經結婚了,確實不適合。更重要的是,他憑什麽浪費自個的時間給賈波波撐臉面。
熊子也是同樣的想法,但人家親自找上門來說,他不大好意思拒絕啊。
“我不想去啊。到時候那小子故意擠兌我給他自己漲臉,我是看在他結婚的份上給他面子呢,還是顧自己心情噴回去?”
陳青崖:“那你就趕在他之前結婚。”
熊子瞬間眼睛發亮:“你有人介紹?”
陳青崖靜了一會,叫他:“吃飯吧。”
熊子:…………
晚飯結束沒多久,賈波波來了,見到熊子在他也沒意外,直接對陳青崖說:“我下個月結婚,你跟我一塊去接親吧。”
陳青崖:“我已經結婚了不適合。”
“啊?結婚了就不行嗎?”賈波波只能對熊子說:“那你跟我去吧。”
好歹是同個村一起長大的,都說了一次兩次了,熊子隻得點頭答應。
賈波波人生大事將近,滿面紅光,很是高興說:“走,出去喝酒。”
陳青崖:“我老婆不讓。”
賈波波:“沒事,我跟她說!她在哪?”
“洗澡去了。”陳青崖說。
熊子在心裡不斷嘖嘖出聲。
朱茱肯不肯他出去喝酒熊子不知道,但陳青崖說得這麽自然,半點不覺得被老婆管會丟臉的樣子,他佩服。學習了!!
賈波波不肯放棄,說:“那我去買點酒回來,在家裡喝。”說完也不等他們拒絕,起身去了。
熊子搖頭:“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心裡瞧不起咱們,又偏要和我們湊一塊。”
陳青崖不明白,也懶得去猜賈波波的心思。
朱茱洗澡好出來,堂屋裡三個大男人已經喝上酒了。她從沒見陳青崖喝酒,難得和朋友喝一回她自然沒管,也不想進去湊熱鬧,就回屋了。
這一喝,三人在十二點時才散去。
朱茱早關燈睡覺了,直到眼睛因為亮光而不適醒來。一睜眼,一張泛紅的臉近在眼前,酒氣濃鬱,徹底把她嚇醒。
“你幹嘛呢。”她去推他,被他捏住手腕,火熱的掌心緊貼著那一圈皮膚。
朱茱這才察覺他的不對勁,問道:“喝醉了?”
他遲鈍了一下,回答:“沒有。”
語氣都慢吞吞的,朱茱信他才怪。
“你去刷牙沒?”
“沒有。”
“那你去刷牙,酒味好濃。”
他應了好,但還是站在那沒動,因為喝多了酒,連眼睛都微微紅,目光又直直的,像慘遭拋棄後想不明白自己錯在哪的大狗。
朱茱不清楚他喝了多少酒才這樣的,不過他醉了後不吵不鬧的,她不討厭,甚至因為第一次見他這樣,有些好笑。
“我帶你去刷牙行不行?”
“好。”
朱茱下床,領著他出去。
好在人是醉了,還懂怎麽刷牙,沒把漱口水咽了,也沒把牙刷吞進去了。
簡單洗漱後,朱茱找到家裡的蜂蜜,衝了一杯水讓他喝。
重新關燈上床,朱茱的困意都被折騰沒了。她索性和醉鬼聊天。
“熊子他們喝得多不多?”
“多。”
“聊了什麽?”
“很多。”
“他們怎麽回去的?”
“我趕的。”
“……”
他都醉成這樣了,朱茱不知道另外兩人什麽狀態,不會就躺在他們家門口吧??
正想著,陳青崖又開口:“長大後大家都變了。”
朱茱還想著他們有沒有安全到家,敷衍地嗯了聲。
“很久沒跟他們這麽放松過了。”他似自言自語。
朱茱的注意力這才回到他身上。他瞧著是個性情淡漠,不喜歡社交的人,不曾想也重情。
輕飄飄帶點歎息的一句話,讓她都有些憐愛他了。
黑暗中,朱茱伸手去摸他的臉。
喝了酒的人體溫比平常高,他的臉熱乎乎的,肉緊皮實,下頜處骨感明顯。
朱茱本來想感性地安慰他幾句,腦子裡卻突然有個想法——
都說酒後那啥是不可能的,因為男人真的喝醉了後,那個玩意是起不來的。
朱茱從前沒人可以試驗,現在一個現成的、醉酒的男人就躺在她身邊,錯過了就無法滿足好奇心了。
想乾就乾,朱茱手往下滑,很是直接地到了她想來的地方。
朱茱想,反正人是醉的,都說喝醉了會斷片,他明天醒來肯定不記得她做了什麽,她此時此刻可以大膽地胡作非為!
是以朱茱使出上輩子從某些片看來的手法,頭頭尾尾、前前後後。
最後得出——
反應呢,還是有那麽一丟丟的,但確實不行。
成不了事的。
知道了結果,朱茱撒手,還不忘把他褲子拉好,滿意閉眼睡覺。
其實酒意醒了三分的陳青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