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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美人如名將》第二十三章 換人
  第二十三章 換人
  徐應白醒了之後花了兩個時辰把奏折全部批好, 然後傳話給暗部,讓暗部派一個人貼身隨行陪他去大獄。

  “不都是頭兒陪主子?”一名暗衛撓著腦袋,“怎麽這次換人了?”

  另一名暗衛趴在樹杈子上面:“你不知道?頭兒今早被主子關禁閉了。”

  “啊?”

  暗衛們齊齊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

  頭兒什麽時候敢惹主子了, 還被關禁閉, 稀奇啊!

  “為啥啊?”有好事的暗衛發出好奇的聲音。

  付凌疑那堪稱滾燙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唇邊,徐應白深深蹙眉,然後歎了一口氣。

  付柏溪立刻止住了哭聲。

  徐應白冷眼看著鮮血滿頭的付柏溪,輕笑了一聲:“付大人言重,生殺予奪在陛下手裡,我一個小人物,哪有說話的份?”

  李筷子傷好了,這次也陪著徐應白出門, 眼見徐應白身邊的侍衛換了一個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也沒在意。

  那廝居然敢親他師父!簡直罪大惡極!
  謝靜微是自然醒的, 因為是清早, 又有他睡在旁邊, 徐應白和付凌疑兩個人說話聲音都算得上輕,謝靜微自己又睡得挺死, 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但耐不住謝靜微在道觀時就有早起的習慣, 到了點就會醒,揉著眼睛起身的時候, 剛好就看到了付凌疑膽大包天地親了一下徐應白的唇。

  而徐府禁室內,付凌疑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樹杈子上的那名暗衛因為知道得多被其他暗衛踢了出去,到徐應白身邊隨行。

  付柏溪聞言癱坐在了地上,徐應白抬手,暗衛上前遞給付柏溪一枚藥丸。

  因為房如意的事情,大獄裡面又多了不少人,兵部尚書付柏溪就是其中一位。

  這禁室左邊擺著一堆五花八門的刑具,右邊放著個大大的十字架子還有老虎凳,角落裡面陰森森地掛著幾副人骨架子——是那幾個刺客的,全都是付凌疑親手用刀剜的。

  付柏溪跪著向前,手抓著柵欄,急切道:“什麽功?怎麽立!”

  上一世時,徐應白不是沒有過追求者,只是一一被他回絕了。他向來不耽於情愛,也對情愛沒什麽感覺。女子羞答答地給他遞情書、遞帕子,他會好聲好氣又溫和地拒絕,還會祝她覓得良緣。

  “只要你救我!”付柏溪睜大眼睛,“我什麽都做!我給你做牛做馬!”

  “…………”樹杈子上的暗衛諱莫如深, “哎別問了,小心頭兒知道了罰你們禁閉!”

  付凌疑呼了一口白氣,禁室裡面沒有炭火,冷得駭人。

  付凌疑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

  謝靜微只能含淚繼續讀書。

  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徐太尉此時神情嚴肅,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沒想通為什麽付凌疑會喜歡他。

  “付大人,”徐應白開口,聲音有點輕,“多日不見,您還好嗎?”

  “記得讓劉伯伯給禁室送一份飯菜,”徐應白系好自己的披風帶子,淡淡道,“你的課業,等我回來就看。”

  腦海裡一閃而過付凌疑的樣子,徐應白又有寫些頭疼,然後抬眼看向劉管家,問道:“劉伯伯,禁室裡的人吃飯了嗎?”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自付凌疑來之後,這些事一直是付凌疑在做。

  想破腦袋,徐應白也沒想到付凌疑會對自己有心思。

  徐應白手指磨挲著手爐的紋路,神色一如往常,幾無變化,付柏溪見徐應白無動於衷,哭得更厲害了。

  樹倒猢猻散,房如意被處斬,劉莽又被猜忌,要暫避鋒芒,此時沒人能理會一個小小的付柏溪。

  不行……不可以。

  冷風吹過後背,付凌疑牙關打顫,他忽然有些後悔,這一個逾距的吻,打破了那一層窗戶紙,徐應白會不會……

  他閉著眼睛坐在馬車裡面,心裡默念道經靜心,但最終卻沒靜下來。

  然後又砰砰給徐應白磕頭,聲淚俱下求徐應白想辦法保他的性命。

  “謝靜微。”

  他手裡抱著一個手爐,身上的披風足夠厚,在陰冷的大獄裡面也不覺得冷,身上的衣衫算不得名貴貨,但勝在整潔乾淨又雅致。只是安靜站著,就一身貴氣凜然,與髒亂差的大獄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付柏溪愣了愣,隨即嚎啕大哭起來,說自己實在命苦雲雲。

  說完,他也不顧付柏溪的目光,轉身離開了

  親了就親了吧,也沒少塊肉,徐應白摩挲著指節想,就是氣頭上時罰得有點重了。徐應白皺著眉頭想,跪三天是不是太久了?
  這時,馬車停在了大獄門口,徐應白被李筷子扶下了馬車,李筷子十分上道地給前頭站崗的守衛送了禮,說是自家大人要進大獄見見舊友。

  另一邊謝靜微一反常態, 十分認真地埋頭苦讀。他苦哈哈地抄道經, 一想到今早看見的畫面就覺得眼睛疼。

  想到這個可能,付凌疑的眸色暗了暗。

  禁室是暗部組織時徐應白特意在府中辟出來的一個院子,用以審訊囚犯和處罰犯錯的暗衛。

  守衛拿了錢,好說話得很,仍是沒有登記就將徐應白放了進去。

  付柏溪見到徐應白後退一步,整個人被刺激得厲害,頭磕得更重:“徐太尉!!!我不是故意侵吞軍餉的!!!是房如意他們!他們逼我的!!!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但如果徐應白不想,付凌疑深吸一口氣……憋紅了眼睛。

  那個吻——細究下來也不算吻,實在是自作多情又冒昧。

  付柏溪犯的罪不小,除卻貪汙賦稅,還私吞軍餉。按大晉律令,私吞軍餉是死罪,要判腰斬之刑。

  徐應白臉上還帶著病氣, 人也很虛弱, 似乎隨時就會倒下去,神色也冷冷的, 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徐應白自認自己對付凌疑的態度普普通通,和其他人無甚區別,甚至因為一開始付凌疑那不太友好的態度,對付凌疑嚴苛了一些。

  付柏溪顯然也看見了徐應白,連忙跪著爬過去給徐應白拚命磕頭!
  砰砰砰的磕頭聲在大獄裡面響起來,地板上不多時就淌了血,暗衛和李筷子十分謹慎地拉著徐應白後退了一步,免得血濺到徐應白的白衣服上。

  付凌疑就跪在那圓圈裡面,他正對著的是放置在前方的一面銅鏡,銅鏡倒映出他狼狽又憔悴的樣子。

  興許是見的人太少了,徐應白又自我安慰道,沒拎清楚吧,等劉莽之事了結,勸他離開即可。

  “唉,”徐應白輕輕歎了一口氣,“我雖不能救付大人,陛下卻是可以的。”

  付柏溪的眼睛倏然睜大。

  至於今早之事……

  這銅鏡是徐應白放的,美其名曰自省。

  “保命用的,”徐應白道,“想好了,就吃下它。還有,我走之後,誰送來的飯菜最好都別吃。”

  聽見自家師父那冷淡的嗓音,謝靜微立馬坐直,磕磕巴巴道:“弟、弟子在……”

  他其實很清楚,兩世至今,徐應白對他從沒有過男女之情。

  謝靜微立刻感覺晴天霹靂,嘗到了一股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味道。

  整個禁室都透露出一股壓抑又詭異的氣息,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道。

  也難怪暗衛們對此避之不及。

  一開始被親吻時的震驚不解和生氣此時已經過去了,徐應白想到此時此刻在禁室裡面跪著的付凌疑,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暗衛們聞言立刻閉了嘴,徐府的禁室又不是什麽好地方,還是別問了。

  暗衛同情地看了謝靜微一眼。

  他只要在徐應白身邊,其他的地方,他都不去。

  “言盡於此,”徐應白繼續道,“付大人,告辭。”

  暗衛識趣地站在一邊充當空氣。

  曾經風光無限的兵部尚書付柏溪此刻已經成了階下囚,被刑部審訊之後灰頭土臉的,穿著囚服坐在雜草裡面。

  果不其然,接下來……付凌疑就被關了禁閉。

  那就想辦法留下來。
    徐應白這會兒卻還沒考慮“趕不趕走付凌疑”這件事情。

  “付大人為官多年,應該也知道戴罪立功的道理吧,”徐應白語速不疾不徐,溫和道,“只要您有功,自然能抵罪。”

  徐應白費了些力氣,終於找到了付柏溪。

  “況且,現在劉莽不會保你,說不定還會想你快點死,好將此事徹底掩埋,”徐應白道,“付大人,除了跟我,你還有選擇嗎?”

  我不甘心,付凌疑想。

  徐應白在牢門前站定。

  謝靜微嚇得要死,他從小到大最怕徐應白生氣!

  “您有的是時間好好想,”徐應白笑得真誠又溫和,“你若助我此事,戴罪立功,自然保下一命。”

  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徐應白有些頭疼,抬手按了按睛明穴。

  剜得很乾淨,骨頭幾乎沒什麽損傷,光滑漂亮得讓人心底生寒。

  回到徐府時已是下午,徐應白揉著額角進門,劉管家正迎上來,接過徐應白手裡面的手爐。

  徐應白垂眸,看著付柏溪狼狽的樣子,語氣平和道:“付大人,十多年前武安侯一案,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謝靜微當時就見自家師父臉色青了,耳尖起了一片薄紅——那是生氣了!!!

  會不會趕他走?

  禁室房頂中間開了個天窗,光透過來,在禁室的地板投出個圓圓的光圈。

  隨即就帶著暗衛和李筷子出了門。

  劉管家剛剛放下手爐,聞言哀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攤手道:“一點兒沒動。”

  徐應白聞言眉頭一蹙。

  這是絕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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