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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人在金國,殺回南宋》第117章 幕後黑手木道人
  張無忌難以接受,定定看著江小魚許久了,才忽然像反應過來般,面露怒容,“江師兄,你怎麽能出爾反爾?”

  江小魚神色尋常道,“這件事情,咱們可以私下來說,貧道此番過來,為的就是讓兩位就此止步。這件事情,可能是貧道虧欠了兩位,但兩位就此停下來,卻又是對兩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鹿塵倒顯得冷靜一些,想了想,指了指旁邊,“你不願意當著眾人面上說,咱們去那邊詳談。”

  三人目光一對,倏然無聲。

  鹿塵和江小魚的神色類似,仿佛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他們內心裡想著什麽,誰也不知道。

  張無忌忽然收斂了神情,變得平靜堅韌。至少,他是經歷過武則天反覆無常的人,對這種事情,已有了一種抵抗力。

  三人一起下馬,來到了旁邊,別無旁人,以他們的功力,可以保證說話只有三人知道。身後眾多人物,連同一個古昶,只能在那裡看著,等待他們的結果。

  他們來到大道旁邊,一棵樹下。

  樹高而密,樹蔭濃,樹冠大。三人來到樹下,正好被遮蓋了。江小魚的面目,被日影分割,化作黑一半,白一半。他面色平靜,但兩半張臉,似成了不一樣的表情。

  他們三人,曾在一句話的功夫,從見了一面的陌生人,變成一起去救人的夥伴戰友。那時候,他們逐漸加深對彼此的了解,卻始終認為對方有什麽地方瞞著自己。而現在,似乎正是那裡面的一層,漸漸揭露的時候。

  江小魚說,“無論去到何處,在下與兩位,都無話可說。只希望兩位能夠停下這條路,解散了眾人,不要上嵩山派。”

  鹿塵問,“理由呢?”

  江小魚沉思片刻,緩緩道,“武當派才能做這種事情,這算不算理由?”

  鹿塵道,“這可以算理由,但不是真正的理由。至少,你曾經不是這麽說的。”

  江小魚忽然笑了,“我騙你們的。”

  鹿塵皺眉,“騙我們?”

  江小魚頷首,“不錯,若不騙你們,如何能夠得到任盈盈,令她上了武當山?她上了武當山後,自然就不必遵守承諾了。其實世上許多事情,不都是如此麽?只要能夠得到勝利,自然可以不擇手段。”

  他說出這些話來,真是十足自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張無忌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即便早已撕破臉皮,這時候依然十分失望忿怒,咬牙切齒道,“江小魚,你真是恬不知恥!”

  江小魚打了個哈哈道,“張兄弟,你是堂堂魔教原子,對武當派首席說這些話,未免顛倒黑白,枉顧對錯。這句話本該我對你說,張無忌,你真是恬不知恥。”

  他說到這兒,沒半點理由,直接戴給張無忌一個“恬不知恥”的帽子,真是令張無忌不知該氣該笑。他定定看著江小魚,發現對方始終無所謂的態度,真是生氣、顫抖、渾身發冷,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鹿塵卻道,“我卻不這麽認為。”

  江小魚一怔,“哦?”

  鹿塵道,“江小魚,你這個人的演技,大約比我還差了幾分。我是你演技的前輩,可看出你什麽時候說真話,什麽時候說假話。至少,你曾經被我所騙,對麽?”

  江小魚眨眨眼,出乎意料的點頭道,“沒錯,你騙過我。我曾經以為,你是赤誠君子,現在發現,你在很多事情上騙了我。起碼,在嵩山派的事情上,你從沒有告訴我真相。”

  鹿塵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其中內情,並且我以後都不會騙你了。我們到底是一次生死的戰友,以後都不騙對方了,可以麽?”

  他的回答,大出江小魚的預料,使得他有猝不及防的感覺。一時之間,江小魚看著鹿塵真誠的雙眸,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邊,張無忌早已知曉來龍去脈,忍不住道,“不是他要騙你,是此事事關重大,其中幕後黑手,還沒有顯露真身。其實,鹿兄是要做這般勢態,引蛇出洞。所以在這之前,絕對不能夠遺失絲毫!”

  鹿塵亦解釋道,“在那時,我實在不知道江道兄的為人。之後幾經觀察,還有小張過來搗亂,我已經有了心思,將事情對兩位合盤托出。但是一路跌宕起伏,到底沒有個空閑時候,故而才……”

  江小魚忽然打斷了他,“我忽然很想知道,你們認為,我為什麽會出爾反爾?”

  張無忌看向了鹿塵,鹿塵想了想道,“我認為,或許可能是公私兩方面,皆有部分原因。於公方面,武當派得了任盈盈,但肯定想要更多,是以要你出爾反爾。於私方面,有人說服了你,認為我騙了你,令你對我失望。”

  張無忌恍然大悟,這才明白,江小魚面目全非,是事出有因。他仔細想想,這理由好像未嘗不是可能。

  江小魚歎了口氣,“你猜得不中,卻不遠矣。”

  鹿塵點點頭,“願聞其詳。”

  江小魚道,“我收回自己的話,的確是有公私兩方面的理由。不過,與你所講的存在微小差別。鹿兄,貧道首先要糾正一點,江小魚並未因為你的欺騙而憤怒。你的許多苦心,貧道其實非常願意理解。”

  然後,他轉化了語氣,變得強硬、冷漠、遙遠,仿佛倏然之間,在三人之間,豎立起一道牆壁。

  他一字一字道,“但是理解歸理解,立場歸立場。鹿道兄,張兄弟,你們的理解,貧道真是非常感動——可惜之處在於,江小魚並非因為個人原因,與你們決裂,而是‘師命不可違’!”

  鹿塵道,“……是木道人的意思?”

  江小魚微微意外於他的反應,然後點了點頭,“既然你想到了這點。我的回答只能是‘沒錯’,所以你們該知道,如果你們停了下來,也許是好事。若不停下來,便會面臨真正的滅頂之災了。”

  張無忌滿臉摸不著頭腦道,“木道人……那不是武當派耆宿麽……他素有俠名,極得江湖人士崇敬,為何會……”

  他問來問去,腦中一萬個問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和木道人聯系起來。老實說,在他看來,木道人的名望、聲勢、可信度,遠高於見過幾次的江小魚。他對江小魚的許多好感,對武當派的許多指望,可能都來自於木道人。

  據說木道人的外形,和張三豐極像。他同樣灑脫、自在、仙風道骨,並且劍術精絕。江湖傳聞,武當七俠中的幾位說過,自張三豐遊歷天下,偶爾一見了木道人,竟恍然認為那是自己的師父。

  張無忌雖沒有見過木道人其人,但在心頭深處,大約是將其當做心中的偶像來崇拜的。驟然告訴他,這種卑鄙無恥、出爾反爾的事情,可能與木道人有關,他心中遭受的打擊,也許比此前武則天的鎮壓,還要重大。

  鹿塵忽然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天哪,我怎麽會這麽笨?”

  他抬頭看向江小魚,“所以,是木道人暗地裡支持著嶽不群麽?原來如此,華山派被滅,自然而然有武當派為其出頭,但嶽不群是木道人支持,木道人是嶽不群後盾。”

  “說到底,這根本是演給外人的一場戲碼,事情的開端、中間、結局,早已被他們內定!不容任何人插手!”

  江小魚抬了抬眉毛,實在忍不住道,“你既像是才知道這事兒,卻又好像從頭到尾,都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鹿塵喃喃自語道,“在木道人心中,自然而然認為,你一出手,自然手到擒來。是以一開始沒告訴你此事,你也順勢答應了我。可是你回到山上,他立即勃然大怒,遣你過來,是也不是?”

  江小魚也只能點點頭,“沒錯。”

  張無忌呆呆站立一旁,看著兩人一問一答,你言我語,想了好一會兒,才將事情來龍去脈,想得清楚。

  他想著想著,真是心也碎了。武則天不是他想象中的明主,武當派不是他寄托著的理想國,他脾性再好,也覺得痛苦萬分。

  當下忽然怒道,“原來堂堂武當,竟成了藏汙納垢之所?哼,木道人自然是江湖前輩,但如此行事,心中哪有昔日半點張真人的大德高潔?就算他來了又如何,我也實在很想會一會他的武當神功!”

  他沒有半點害怕,木道人地位雖高,但實力早有公論,也無非是小先天圓滿的層次而已。在普通江湖人眼中,自然難以比擬,高不可攀,卻不過和張無忌的境界相若,還比不過任我行這般曾經坐鎮一方的巨擘。

  張無忌自遭遇了武則天道心種魔的一節,心中雖傷,卻能突破從前的許多阻礙,武功達到一種全新未有的格局。嚴格來說,他和鹿塵可以平起平坐,就算再次面對當日的任我行,對方拿出八萬年功力,也再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他自詡如今成就,實在已經不懼怕任何大三合之下的人物了,就算那人有著何種名聲也好,都可打一打、鬥一鬥。

  關於他的突破,鹿塵親眼見證,自然知道。可是他對這番話,只是搖了搖頭。江小魚聽了,則笑了笑。

  鹿塵歎道,“小張,絕不可小看了木道人,他隱藏了實力,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以我看來,他豈止是大三合高手,更有可能是大三合中境界極深,更進一步,大成若缺級數的人物。”

  江小魚苦笑道,“鹿道兄,你錯了。他不止如此,而是還要更進一步,精、氣、神三條道路,於他而言,已磨損兩道。再進一步,他三寶盡去,是佛家的空空,道家的無極。到那時候,他距離真正的陸地神仙,昔日三豐祖師的境界,怕也只有一步了。”

  這話一出,如同雷劈電亟,非但張無忌瞠目結舌,連鹿塵也呆愣在原地,屏住呼吸,久久難以說話。

  良久之後,鹿塵才反應過來,“這麽說來,我們若破壞了他的計劃,果然是死無葬身之地,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我們了?”

  江小魚道,“倒也不是,起碼若三豐祖師降臨,重陽祖師親至,師父倒也要避其鋒芒。但武曌、喬峰、諸葛正我、謝曉峰、朱無視、東方不敗這般人物,他卻也從來不放在眼中。”

  鹿塵看著江小魚道,“所以說,你這次過來,是為了救我們?”

  江小魚道,“是。”

  鹿塵道,“多謝。”

  江小魚苦笑道,“我本想掩飾自己的意思,但鹿道兄總像是能讀人心思一般,說出種種不可交代出來的事情,叫人猝不及防。事到如今,我也懶得遮遮掩掩了,你們兩位,盡快離開大明吧。最近,此處是多事之秋。”

  鹿塵忽然笑了,“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隻想多問幾個問題。”

  江小魚淡淡道,“我為何要回答你?”

  鹿塵道,“因為你在乎我們的性命,你求著我們要離開,我們若不離開,你只怕傷心得很。”

  張無忌總算也聰明了一次,他想到江小魚並非絕情之人,連木道人真實面目給予的打擊,都一時忘卻,眉開眼笑。

  當下順勢說道,“沒錯,你刻意裝著鐵石心腸模樣,原來是為了勸我們走。但是我們這一走,如何簡單,卻留下了多少未解的謎題,怎麽可以?”

  江小魚看了看張無忌,又看了看鹿塵,兩人都是笑盈盈的模樣。他想了想,歎了口氣,“好吧,你們問完了,就快走吧。”

  鹿塵問,“據我所知,嶽不群與青龍會有關,而如此看來,木道人便是青龍會中人,並且是其中遠比一般龍首更加核心關鍵的領袖,是麽?”

  聽到青龍會三個字,江小魚吃了一驚,隻好點頭,“沒錯。”

  鹿塵又問,“他苦心孤詣,做這麽多準備,嶽不群若非他的兒子,他是為了什麽?”

  江小魚皺起了眉,卻沒有立刻回答。

  鹿塵著眼看他的神色,緩緩道,“我姑且說個自己的猜想,到了他這般境界的人,所求的無非自己。江湖傳聞,木道人幾乎是另一個張三豐。這令我想起了武曌,她成功把自己變成彌勒佛的轉世,還欲繼續。這麽說來……”

  江小魚忽然情急道,“你不要說下去了。”

  鹿塵在這時候,一向聽人勸,忙住了嘴,道,“怎麽?”

  江小魚道,“這些話,你心中知道就好。但對我師父的境界,一旦說出了口,不管相隔千裡萬裡,恐要被他知曉。記住,在心裡想想,無傷大雅,千萬不要說出來。”

  他說得實在慎重,雖然這種事情匪夷所思,鹿塵也還是很慎重的點了點頭,並且住了嘴。

  此時此刻,他心中嘀咕著的,恐怕不是別人所能想象。他在想:木道人尚且如此,張三豐、王重陽、達摩、逍遙子這種境界,豈非更加誇張?自己可沒少念叨,是因他們境界更高,毫不在乎麽?
  他想說的話是,木道人恐怕想要成為另一個張三豐,而嶽不群成為五嶽掌門,或可造成聲勢上的擁躉,為更進一步的計劃鋪墊。也許,整個大明什麽都不放在木道人眼中,但唯獨武當派的名頭,被木道人看重。

  武當本是張三豐的心血,但若被木道人篡奪,會發生什麽事情,真是難以想象。

  江小魚忽然道,“趕快走罷!”

  鹿塵回過神來,看著江小魚道,“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江小魚歎了口氣道,“事到如今,漏一點是漏,漏所有還是漏,你問吧。”

  鹿塵緊緊盯著江小魚道,“你剛才說,木道人可以勝過武曌、喬峰、諸葛正我、謝曉峰、朱無視、東方不敗……這些人物,自然無不是天下聞名的武學大宗師,大宗匠。普通的大三合,尚不是他們的對手。”

  江小魚點頭道,“自然,天下間比他們厲害的人物,只怕沒有多少。連接近他們的,也被世人尊敬崇拜。”

  鹿塵道,“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你所提及,是否少了個人,或者說是忘了個人。”

  江小魚臉色一變。

  鹿塵緊接著問,“你忘了說燕南天——要提及近幾十年的大成若缺高手,絕對少不了燕南天。可是你少說了這人,這莫非是你刻意避開?”

  江小魚勉強笑道,“我避開這個名字做什麽?”

  鹿塵看他臉色,以幾乎肯定的語氣道,“因為燕南天已確實被木道人擊敗了,對嗎?二十年前,他銷聲匿跡之故,便是因敗在木道人手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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