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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從戰錘歸來的伯恩》第105章 不可饒恕的罪行
  第105章 不可饒恕的罪行

  倫敦,破釜酒吧。

  甘普威士忌帶來的後勁,還是讓湊熱鬧參加了挑戰賽,但卻僅僅喝了兩口的蒙頓格斯灰溜溜扶著牆回到了酒吧二樓。

  他在這裡開了一個房間。

  牆面上掛著一兩幅無聊的裝飾畫,幾張破舊的掛毯,不過仍有很多地方空無一物。

  靠近街道的一側是鑲嵌著彩色玻璃的三角形窗戶,路燈光芒形成的楔形光柱投在馬賽克地板和木質家具上。

  牆壁頂部是紅色的支柱,托起跨越整個大廳的黑色木梁,就像笨拙的手指撐起了一頂巨大的帳篷。

  躺在床墊上,眯著眼睛,蒙頓格斯翹著腿哼唱起下流的小調:“從前有個公主,她咬了我一口……”

  Bang!Bang!Bang!

  門口傳來了砸門聲,蒙頓格斯以為是有人缺乏共情和鑒賞能力,沒法欣賞自己美妙的歌喉。

  “敲什麽敲,老子就是愛唱,你能把我怎麽著——”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敲門的人直接掏出魔杖,對酒館的房門使用了一個開鎖咒。

  只不過,咒語不是現在流行的“阿拉霍洞開”,而是很多年前巫師才愛用的“芝麻開門”。

  這種咒語的效果,主打就是一個勢大力沉,深色硬雜木做成的房門直接被咒語轟成了碎片。

  一條粗壯的大黑腿從一件北非傳統白色長袍下面伸了出來,猛地踹向了門上僅剩的幾塊木片,徹底掃平了門前的阻礙物。

  幾個“年輕”的老大爺(老太太)從門外闖了進來,把酒都嚇醒了的蒙頓格斯圍在了床邊。

  此刻,這個魔法界的有名走私販子已經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瑟瑟發抖如同鵪鶉一般。

  認出圍著自己的幾個人是誰,他就徹底熄滅了幻影移形逃跑的打算。

  一來,這老幾位都是魔法界響當當的響當當,肯定不會“屈尊紆貴”地幫傲羅來打擊走私犯。

  二來,這些人來找他多半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他這時逃跑以後恐怕就別想繼續混魔法圈了。

  “各位大師,”蒙頓格斯抱著雙腿,乖巧得近乎於諂媚,“您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你現在有沒有能去意大利的門鑰匙?給我們提供一個。最好是能直接找到那個叫‘馬洛’家夥的。”

  最先說話的不是向來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巴巴吉德,而是作為受害者家屬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此時,這位魔藥大師手裡的魔杖,已經快要戳到蒙頓格斯眼珠子上面了。

  而且,蒙頓格斯還看到他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瓶魔藥,看樣子似乎是純度相當高的吐真劑。

  因為害怕腦子在物理層面被掏空,所以他的大腦不得不開始飛速運轉,總算在把腦子乾冒煙之前想到了一個符合要求的門鑰匙。

  此刻,他仿佛奇洛附體。

  “有,有,有的。”蒙頓格斯害怕得說話都拌了蒜,“就在對角巷旁邊的翻倒巷,有個老巫婆手裡有一個可以去巴勒莫那邊的非法門鑰匙。”

  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可信一些,他還提出了佐證:“那個老巫婆專門售賣一些黑魔法物品,大多是從阿爾巴尼亞傳過來的。

  阿爾巴尼亞一直沒有自己的魔法部,到現在還是作為‘飛地’受意大利魔法部的管理。可是監管很不嚴密,有很多黑巫師聚集。

  那個老巫婆每次都是去巴勒莫進貨,那是意大利魔法部總部所在的城市,有專門的魔法黑市。

  你們說的那個‘馬洛’我知道,他是個‘唐’。

  他在意大利很有能量,無論在麻瓜之中,還是在巫師裡面。

  而且據說,他不僅是那個魔法黑市的幕後老板,還是意大利魔法部的‘影子部長’。”

  功夫不負苦心人,一番費心費力的解釋,讓蒙頓格斯避免了一場喝下吐真劑的悲慘遭遇。

  緊接著,在他的帶領下,一幫加起來總年齡都超過1000歲的老巫師和老女巫,瞬間幻影移形來到了翻倒巷裡,在嚇跑了很多人之後,成功找到了那個正倚靠著巨怪腳趾呼呼大睡的老巫婆。

  靠著魔杖和加隆開路,哪怕是被非常不禮貌吵醒的,可老巫婆最終還是非常禮貌地交出了門鑰匙。

  她惡狠狠地瞪了蒙頓格斯一眼,仿佛是在說:伱丫給我等著!

  不過,當門鑰匙啟動、一群老巫師和老女巫消失不見之後,蒙頓格斯這家夥也隨即幻影移形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隻留下一個對著空氣破口大罵的老巫婆。

  她是如此生氣,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她身後待售的那隻巨怪已經悄悄拿起了木頭棒子。
——
  啪嘰!

  一個巫師幫派小卡拉米被懼噬體的觸手拍碎了一條手臂,這個姑且可以謂之“大壯”的家夥,此時就像“小美”似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太TM疼了。

  那坨懼噬體就像是抓到耗子的老貓,總是要戲耍一番、收集到足夠的恐懼與痛苦情緒,然後才會送自己的獵物歸西。

  從石柱後面看到這一幕的伯恩,眼眉不由得微微蹙起。

  以人類(或者類人智慧生物)恐懼和痛苦為食的怪物,讓他產生了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而在他雄壯身軀的陰影下,尼克·勒梅也在偷偷觀察著那邊的局勢,口中亦不由自主地呢喃:“真是惡魔般的行徑。”

  這種名為懼噬體的怪物,似乎和另外一種黑魔法生物——攝魂怪——有著一體兩面般的相性。

  它們都是以情緒為食。

  只不過,攝魂怪能夠汲取人類的愉悅,而懼噬體則與之恰恰相反,它們吃的是痛苦和恐懼。

  聯想到一些黑巫師喜歡擺弄的跨物種雜交實驗,伯恩暗暗下定了決心:誰要是敢這麽做,他一定敢把那家夥挫骨揚灰,就是梅林出現在他面前求情都不好使。

  絕對不能讓攝魂怪和懼噬體合體,想都不能想!
  僅僅想這麽做,就是對全人類乃至整個實體宇宙的背叛,是一種完全不可饒恕的罪孽!

  雖然能夠兼容對立情緒的生物,大概率不會像能夠兼容對立概念的惡魔(四小販)那麽可怕。

  但是就憑這份相似性,每一名忠誠的阿斯塔特只要見到,就都有必要將危險扼殺在萌芽裡。

  於是——

  “燭炬帝志,洞滅魍魎。”

  伯恩念出了戰鬥箴言。

  “讚美帝皇!”

  “讚美歐姆彌賽亞!”
    伯恩激勵了鏈鋸劍的機魂。

  他從石柱後面走了出來。

  面對這種懼噬體這種人之大敵,不說尼克·勒梅一個人的安危,就是他自己的生命有時又何嘗不是一枚硬幣?
  “統統石化!”

  “火焰熊熊!”

  “霹靂爆炸!”

  “靈能閃電!”

  “念力衝擊!”

  無論是魔咒,還是靈能,凡是用得順手的攻擊方式,伯恩一下子就全都使用了出來。

  而且,面對這種可以被劃分到“異形”范疇內的怪物,他發動不講武(巫)德的偷襲完全沒有任何道德壓力。

  “異形雜碎,今天你和我之間,必有一個要去覲見帝皇!”

  這句話仿佛黃鍾大呂,不斷在伯恩腦海中鳴響,帶給了他悍不畏死的充分理論依據。

  鏈鋸劍發出比以往都響亮的轟鳴,不僅僅是感受到了使用者伯恩的意志和決心,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總算遇到值得一戰的敵人而感到興奮不已。

  這個敵人強不強的先放一邊,單單就是其存在的形式,鏈鋸劍就覺得這家夥值得一劈。

  它的嗡鳴聲,就是在向伯恩訴說:別再TM玩那種弱雞巫師才玩的biubiubiu小遊戲了,你可是個正經阿斯塔特!趕緊衝過去,讓老子親自感受下那家夥有多抗劈!

  與此同時,伯恩拿著的那根魔杖也同樣不甘示弱。

  隨著伯恩變身原鑄阿斯塔特,這根“堆料”製成的魔杖也轉化為一根正經的靈能權杖。

  它的長度接近兩米,杖身猶如鵝卵般粗細,以方便原鑄阿斯塔特持握,通體還散發著厚重的金屬光澤。

  在它的加持下,靈能閃電已經變成了一團閃電風暴,將足足半個鬥龍場的場地都化作一片雷獄。

  似乎是感受到了鏈鋸劍嗡鳴的含義,它也不甘示弱地再次改變了形狀,杖頭頂端直接變成了一尊帝國天鷹。

  那意思仿佛是在告訴伯恩:你不要偏聽偏信,誰說靈能權杖打人不疼的,讓他伸出頭蓋骨逝一逝!
  面對兩件可能比自己都要激動的武器,伯恩還能怎麽辦?
  他當然是選擇聽從意見。

  雖然他還不會幻影移形,但是當一名原鑄阿斯塔特全力衝刺的時候,短距離內其實和瞬移也沒什麽區別。

  反正敵人都是反應不過來。

  千錘百煉過的戰鬥技巧,讓他輕而易舉地就用鏈鋸劍砍斷了一條從懼噬體身上長出來的、為了保護自己而抽向他的觸手,間不容發之際又用靈能權杖狠狠地砸向懼噬體的一顆大眼珠子。

  啪嘰!

  和之前不大一樣,這次身上的零件爆漿輪到了懼噬體自己,它的那顆眼珠連帶周圍的血肉都被靈能權杖上迸發出來的閃電灼烤成了焦炭。

  不僅如此,隨著伯恩的心意,這根權杖的天鷹杖頭居然還附加了一層靈能模擬的動力場!
  以至於那些焦炭化的組織,像被榔頭砸中的核桃似地,一下子就被鑿成了一堆碎渣子。

  一擊得手,伯恩表現出了通常老派阿斯塔特戰士才有的戰鬥作風:在“乘勝追擊”和“轉換陣地以規避反擊”之間,他選擇了兩者都要!
  鏈鋸劍和靈能權杖連番對懼噬體造成傷害,讓它由於疲於應對而無法對伯恩發動偷襲。

  而伯恩也趁著這份空隙,不僅腳步快速移動,還時不時通過踩踏憑空塑造出來的“念力磚塊”,在懼噬體身體周圍乃至上方快速轉移自身所在的位置,大大減少了怪物對其發起反擊的機會。

  事實上,他此時若是有一套阿斯塔特動力戰甲,那麽說不定就能無視一些反擊進行站樁輸出了。

  “製造煉金動力甲一定要安排上日程,沒有動力甲的阿斯塔特,總歸是不完整的。“伯恩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隨著他的劈砍和靈能打擊,懼噬體的身體越打越少。

  主要是,這種怪物有些類似那種“史萊姆”,布丁狀的柔軟身軀對於絕大多數物理攻擊都有很強的抗性。

  就譬如,剛剛那幫巫師幫派打手用槍械對其進行打擊,因為沒有高爆彈頭之類的東西而僅僅依靠動能進行殺傷,所以根本沒法令其破防。

  但伯恩就不一樣了,雖然看起來都是在用鏈鋸劍和靈能權杖進行劈砍,但是這兩把武器上面不僅附加著靈能,偶爾還會用魔咒給懼噬體來上點不一樣的“東西”嘗嘗——就挺破防的。

  有生命的生物基本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哪怕是惡魔與怪物也不例外。

  哪怕是那些天天喊著“血祭血神”的恐虐惡魔,伯恩之前在亞空間遇到它們,這幫家夥也都因為怕死而不願意用自己的腦袋來完成一次“顱獻顱座”。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坨身體已經半數被變成焦炭且被砸成碎渣的懼噬體,很快就作出了逃跑的行為。

  它且戰且退著,努力沿著台階,一點點爬向樹蜂殿堂的看台高處。因為那裡有個出入口。

  但是這樣一來,這場戰鬥自然而然地就進入到了熟悉的劇情:它逃,他追,它插翅難飛。

  原鑄阿斯塔特的移動速度,哪怕沒有動力甲胄輔助,也肯定比一坨“史萊姆”要快上太多太多。

  僅僅依靠這具身體,懼噬體是絕對逃不掉的。

  意識到這一點,身體這麽會兒工夫有被削去三分之一、變成僅僅大約一兩個立方米的懼噬體怪物,立刻從那黑紅顏色的黏液身軀裡,伸出對它此時此刻這副身軀來說有點奇怪的東西——

  它伸出一條屬於人類的手臂,而且,這條手臂的手掌還抓著一根魔杖?!

  見到這一幕,伯恩立刻從台階上跳到一旁的看台,借助欄杆阻擋住了那根魔杖的絕大部分射界。

  除了必要的閃避之外,他同樣也在進攻。嗡鳴的鏈鋸劍在其跳躍閃避的同時就掃向了那根手臂,而當他重新站穩之後,鏈鋸劍的鋸齒已然將懼噬體身上長出的那條握著魔杖的手臂,統統絞碎成了一團爛糜。

  “不對,這手感不對。”

  各位常常使用鏈鋸劍砍人的朋友肯定也清楚,鏈鋸劍(強調一下,不是鏈鋸)絞碎血肉骨骼的時候,其實手感相當絲滑。

  而伯恩卻感覺,剛剛砍斷那怪物身上長出來的手臂,就好像是砍斷了一截金屬。

  “這是那個煉金假人的胳膊,”伯恩馬上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家夥是自己變成的懼噬體,還是由別人在它體內藏了一隻懼噬體?”

  他本來以為是後者的。

  可是看這情況——間不容發之際,那根魔杖居然釋放出了一個名為“統統擊飛”的咒語,令懼噬體殘存的身軀像炮彈一樣發射了出去——能夠使用魔杖的煉金假人,它多半就不是一個正經的煉金假人。

  “那個家夥是個巫師,一個將自己改造成煉金假人模樣的巫師!”

  伯恩腦海裡浮現了兩種形象:鐵排骨和機油佬,他們是信奉“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兩個典型。

  而他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容易被感染一種名為“賽博病”的不治之症。

  簡而言之,比起血肉生物,這種熱衷於機械化身軀的生物其實更容易變成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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