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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守藏史》206.第202章 楚人尚紅為火而祭
  第202章 楚人尚紅·為火而祭
  燧人之火,化作了東邊的朝霞。

  冬日寒風,卻吹不散楚人心中的暖意。

  望著逐漸透亮的天空,楚人默默流淚,其聲嗚咽。

  風允望向周圍,郢都城內的楚人早就盡數趕往了此地,一聽他的論楚之言。

  風允收了楚燈,輕聲道:“火之祝融,高尚而尊,每一位人族向祂求火的人族,祂都不會拒絕,以至於世代變遷,讓人認為火是稀松平常的東西……可追求本質,人是離不開火的。”

  風允眯眼,望向楚國之東,那漆紅之色的布緞,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楚紅,很美麗的顏色。”

  “紅,火也。”

  “禮之本,五德也。”

  “楚火燎原,焚其舊草,待春風再起,以生新芽,以成楚之天地也。”

  風允停頓。

  火,猛烈,從星星至燎原,一次即可,若多,並非好事。

  遂又補道。

  “火之變,雷霆也。”

  “雷澤孕生,哺其楚人,待歲月變遷,以亙民心,以成國之不息也。”

  風允說明了起勢之法,又說了不息之道。

  對楚君言:“火,就是楚國的禮啊……它一直在楚人心中,只要楚紅不滅,楚人也如春風之新芽,但火大而不可控,其也許德行民心,方能不息而不反噬自身。”

  這是對楚君的勸誡。

  “楚君,余再多待一二月,觀郢都之外的楚國國情,寫完《列國·楚》,就離開楚國,至於楚君之送別,就不必了。”

  風允言盡於此,也不欲再說更多。

  此番楚國之行,已經經歷許多,不管是《列國·楚》還有燧人祖之問,風允都將結束。

  “風子,還請留《列國志·楚》於楚國,我欲讓楚之歷史,布盡民心。”楚君對風允一禮。

  而昭陽,前往遠處,去牽馬車過來。

  周圍的楚人不退,都恭敬而望。

  有昭陽之令,很快甲兵到來,維護周圍。

  可見的,這些甲兵,望向風允時,都帶上了尊敬之情。

  “我會留的,書,本就是給人看的。”

  風允頷首,離去。

  楚君望著風允離開,也帶著羋月、羋姝回宮。

  除卻《列國·楚》外,風允以楚之壁畫,楚燈為引,融入氣運中,能增強楚相之力,也讓楚君有探究之意。

  楚燈是無法得到了,但能以楚之壁畫,消耗楚燈中的楚國氣運,減少風允與楚國氣運的羈絆,也是足以的。

  楚君思索,準備去宗室議論。

  畢竟,宗室掌管壁畫,關系羋姓根基,即使身為君主,這也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事情。

  ……

  風允在楚國所做的事情,在幾日內傳走各方,周邊各國都聞所謂的楚人先祖鄙夷之處,楚人先祖有德可尋。

  暗笑中,又恍惚,似乎笑了,就是對燧人之德的不認同。

  火之文明,何分蠻夷?
  這句話,逐漸流傳,燧人的傳說也不斷被提起。

  而燧人之德是無法被磨滅的事情,火,也是文明之始。

  楚人之祖-吳回,護火之神,也不能單以看之一字來解釋。

  看火蠻夷之說,倒顯得以此為笑之人,無德了。

  不少人都感歎,風子為楚國,正名有德可尋,一些國家都因此,開始重新審視,如何對待楚國的外交。

  那楚之蠻夷的話,也少說了。

  這讓一部分人不喜,特別是周天子,但民聲眾眾,何況——

  “王,咱們說好了要出遊的…”

  褒姒腹部,高高隆起,笑意間,盡顯婦人柔意。

  見到美人自己孕子,天子轉瞬就將楚國的糟心事丟開。

  “是是是,都依美人的。”

  褒姒聞言,嬌笑著靠在天子懷中。

  天子緊忙摟住褒姒。

  “王,楚國滅揚粵,也算是為王開辟疆域,您怎麽不同意升爵呢。”

  美人在懷,但天子也非一味遷就,還是道:“哼,楚國……”

  “獎賞鄂國就是,那楚國不過是投機取巧,還放走了揚粵王,可不算為美人報仇啊。”

  摸摸褒姒的小臉,天子道:“待我操持兵馬,然後勒令六師,到時出征,為美人奪下揚粵荊楚之地,再滅殺揚粵王,那時,才是為美人報仇……為寡人,開辟疆域啊。”

  褒姒一聽,嬌笑不已。

  但低頭時,卻美目黯然,可見,此時不過是假意迎合罷了。

  風允…風君…風子……你已經成為這樣的賢者了嗎?
  ……

  春風拂面。

  楚國氣運的強盛,助楚人度過了寒冬。

  “立春之後的寒氣,被火神驅散了……”

  此時,昭陽來稟:“風子,楚君令,您可在楚國壁畫前描繪一份,以添《列國·楚》之內容。”

  楚國壁畫?

  望向昭陽,頷首。

  “那就感謝楚君慷慨。”

  風允當然知曉,楚君在看到楚相入氣運,能增強楚國力量後的反應。

  猶豫一二,昭陽道:“風子,此次昭陽無法陪同風子了。”

  “楚君令,余需前往揚粵之地,以助屈原大宰,治理揚粵。”

  “那何人隨我?”

  楚君總不可能讓風允獨身在楚國。

  “鬥廉國老會伴您。”

  鬥廉。

  風允點頭,表示知曉。

  他又思,揚粵……

  “我在描繪楚國壁畫後,就會前往揚粵之地。”

  昭陽對此並無異議。

  “風子想去何處,自然可去。”

  昭陽離。

  風允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而鬥廉駕車,已經來到了典籍宮前。

  “風子,老夫來遲,恕罪。”

  “國老有禮。”

  兩人見禮。

  “怎能讓國老駕車?”

  鬥廉哈哈一笑。

  “昭陽司馬可為風子駕車,鬥廉怎駕不了。”

  “風子,此番就由鬥廉,帶風子入楚國禁地,一觀壁畫,當然,余無令,只能在外等候。”

  鬥廉親扶,讓風允上車。

  無奈。

  “有勞國老,但風允難以受之。”

  “莫說了,風子。”

  “走…”

  馬車行進,駛過街道。

  所過之人見到是風允的車架,都矚目而敬。

  “哈哈,為風子禦車,才有這般關注,平日老夫出門,其多是懼怕目光啊。”

  鬥廉感慨,而很快,就駕車來到楚國禁地。

  此時屈瑕早已等待。

  “風子安。”

  屈瑕對風允一禮,身後的眾多羋姓之人,也都紛紛行禮。

  此時,以往大不同矣。

  一旁的鬥廉內心感歎:楚國羋姓,何曾對外姓之人,如此尊過?

  望向風允,鬥廉不由自主,敬意更重。

  風允與屈瑕等人見禮。

  屈瑕道:“有楚君令,您可進入禁地,繪錄壁畫,以添《列國》一書。”

  得此言,風允點頭。

  “允自會盡述其言,不墮楚國信任。”

  在屈瑕的帶領下,風允踏入楚國禁地。

  春風尚冷,洞窟中滿是寒氣。
    但火焰熊熊,石壁之上,一副副壁畫,在上散發著奇異的力量。

  “山海圖?”

  望向四周,卻感覺這圖,一脈相承,多似山海經所記之物。

  “是山海圖,不過這是原本。”

  “楚國之傳承,羋姓之守護。”

  壁畫上,道韻溢出,這是尋常拓印之圖,所沒有的。

  “風子盡可描繪吧,余在洞窟口待君…”

  屈瑕指向一旁,那是準備好的上好之帛,可繪之物。

  “有勞。”風允道謝。

  屈瑕頷首,緩緩而離。

  ……

  時間流逝。

  春風吹而又起。

  因為風允的名望,不少的楚人都希望風允出仕楚國。

  而安地之中,也因為是風允的封地,但貧瘠少人,遂不少楚人希望前往居住,幫助風子建築安地。

  楚人遷居,這是大事,不可擅自而為。

  楚君無奈,但若不遷民去安地,怕有傷民心,傳出楚君刻薄風子之言。

  其旁,費無忌建議:“王,不若遷些奴隸去,反正安地多是奴隸。”

  聞之,楚君不滿,揚粵之人太多,不好控制。

  想到當初風允曾說的安民之法。

  他道:“當初風子有策,可化揚粵之人為楚人,那就以安地為試,行此此策!”

  楚君大手一揮,就抽調了萬名楚人,前往安地為民,建立楚人館,並令奴隸新生之子,由安地撫養,成年後,移居各地為民。

  楚君之令出,楚人有喜,但也大驚。

  議論之聲不絕,質疑不斷,權貴在後也思索其策。

  楚君之後又補:此為風子之策,可利國德。

  此番,楚人不再疑。

  而權貴也只能禁言。

  此策是好是壞,還需用安地一試。

  此時卻是未傷害及他們,且暫觀其變。

  二月·春風——

  風允繪錄楚國壁畫入《列國志楚》,成書之時,天地異相。

  楚國權貴翹首以盼。

  隨著一個個巨大承天的楚相,飛縱而起,融入楚國國運當中。

  每一位楚人都感到了力量加身,風寒後的遺留之疾,全都消弭。

  而楚國權貴們,修行楚相之法,此時也感到自己所修行的楚相,得到了增幅。

  道途亨通。

  可以說,楚國之人,皆大喜!

  當風允將《列國志楚》交給楚君。

  “《列國志楚》是為楚之來歷,還望楚君能於楚人觀,至於策,楚君自行處置。”

  風允也是隨意一說,他也留有原本,有人欲觀,他也不會吝嗇,楚君有心想藏,也藏不住。

  “風子德行,寡人全知。”接過書,楚君就感到了其上的玄氣濃鬱。

  “風子準備何時離開楚國?”

  楚君詢問,語氣有些怪異。

  無奈,此時楚國,風允的名望太高了,讓風允出仕的聲音多不勝數。

  他心中複雜,難以言喻。

  忌憚倒無,他清楚風允之心不在楚,只是擔憂楚人如何看待他熊商。

  風允思索道:“余準備前往揚粵一觀。”

  “列國除卻志外,余還有策,其策也須記錄。”

  楚君聞言,點頭,能暫離郢都城,也算不錯,於是令鬥廉來護。

  “風子可隨意前往楚地。”

  得楚君之言,風允不日即出,準備前往揚粵。

  而楚君令人,清明之前,複刻多書,前往各地為楚人念書。

  同時籌備楚神宗祠,以供其書,讓楚人多行祭祀,銘記尊祖之行。

  在楚國欣欣向榮之時,或許是周禮長期的壓製,此時有尊祖為德,隱隱楚人有不服周禮之言。

  ……

  此時,風允方離開郢都城,前往揚粵之地。

  郢都城內,楚君跟前,正有一青年行禮。

  望之,應是方才及冠之年。

  “君上,為何不請風子出仕呢?”

  殿中,除卻楚君與這青年外,還有屈瑕,費無忌,伍奢等朝中權重。

  其眾人本欲說建立楚神宗祠之事,但這青年卻站出,讓他請風允出仕。

  楚君目微蹙。

  這段時間,民中是多有請風子出仕的聲音,但,朝中卻無一人說此事。

  而此時,楚君也沒想到,竟有人會說。

  且還是這人。

  “伍奢,這就是你教導?”

  楚君不去看那行禮的青年,而是望向伍奢。

  伍奢大驚失色。

  “君上,這……公子建年輕,此時也是為楚國考慮。”

  伍奢望向青年,暗歎一聲,無奈至極。

  但又暗觀朝臣,就見角落處,費無忌暗笑之態。

  他心頭再驚。

  但楚君目光掃過青年與伍奢,已然下令。

  “不知國事,如何知曉風子出仕何位呢?”

  “令,公子建,伍奢,攜五千奴隸,前往楚之沙地,開采紅銅,行楚國之政,成一富庶,以知國事!”

  此言一出朝內大驚。

  紅銅,比之青銅更為國之利也。

  佔領揚粵國時,正巧也是揚粵發現一紅銅之地的時候。

  楚國自然佔之。

  如今各族中都有目光注視此地,想有一羹。

  但此時楚君竟然以罰,讓公子建前往此地開采……

  朝中眾人心思活絡,這是楚君有心重用公子建,為其鋪路。

  伍奢低頭,眼中閃過喜意。

  而在角落的費無忌,卻惱,狠狠望著伍奢。

  伍奢對之,蹙眉。

  “帶公子建離開,寡人現在不想看見他!”

  “諾……”伍奢心頭略有不安,但還是拉著公子建離去。

  而這件事,也隨之傳出,一時間,公子建的名聲,也傳了出來……

  伍奢回居所後,收拾行李。

  其旁,大子伍尚已經出仕,為上士。

  而二子,伍子胥也準備出仕……

  見伍奢得此調令,皆恭喜。

  但伍奢還是心事重重。

  按理說,費無忌是公子建及冠主持,公子建得勢,其也有好處。

  但今日卻……

  “有何可喜,若在沙地無功績,那這機會,就成大罪了。”

  猶豫…伍奢望向兩個兒子,思索著低聲道:“隨我入密室……”

  密室之中,伍奢將褒響之死,告知兩人。

  兩人大驚。

  “你二人皆出仕,阿父不在,難以護之;此秘要,伱二人小心而待,告知你二人,也是讓你二人明白楚君之性,免得踏錯步子。”

  伍尚與伍子胥,對視,隱下震驚,嚴肅點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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