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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主母重生後,水泥封心》第2章 識文斷字,略知一二
  第2章 識文斷字,略知一二

  檀知許聽著腳步聲遠去,冷哼著,展開自己蔥白的手看了又看。

  風華正茂的年紀,真好。

  宋老夫人本擔心檀知許不安分,往後幾日,她倒是乖巧得很,日日夜夜守在靈前。

  直至下葬,檀知許眼見著消瘦了一圈。

  二房分的玲瓏苑,依舊被素白包裹。

  檀知許拖著疲憊的步子,剛邁進門口,就聽見一聲呼喚。

  “小姐!”

  檀知許身子僵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十四五歲的小丫鬟迎著她來,忙攙扶她,焦灼道,“他們不讓奴婢去靈堂伺候您,小姐受苦了。”

  小丫頭喚谷雨,自幼陪她長大,不是姊妹,勝似姊妹。

  可後來,谷雨溺死在荷塘,到死,檀知許也未能查到凶手是何人。

  端視著谷雨布滿小麻點的臉,檀知許眼眶一熱,不顧渾身的酸痛,驀然將谷雨抱在懷裡。

  年少離家,受盡苦難,命絕斷頭台。

  這一切重回原點,只有檀知許懂得,這一刻的故人重逢,是多麽的彌足珍貴。

  谷雨被她摟得緊,僵直著不敢亂動,“小姐,您要是想哭,就哭罷!”

  任誰新婚夜就死丈夫,心裡都不好過。

  小姐她生性怯懦,不卑不亢,嘴上不言說,恐是憋了太久。

  檀知許沒忍住鼻頭的酸澀,但卻松開了谷雨,蒼白的唇角勾了勾,“我無礙的,倒是你,定要保護好自個兒。”

  谷雨一頭霧水,往昔遇事,小姐總要掉兩顆淚花子的,今日怎如此隱忍?
  她愈是這般,谷雨就愈發心疼,牽著檀知許道,“小姐餓了吧,谷雨給您備了餐食。”

  二房少爺宋啟年喜熱鬧,院子便也是最近街口的,一牆之外便是最熱鬧的商街。

  谷雨拉著檀知許坐下,桌上擺放著幾道小菜和米酪酥,谷雨忙給她布菜,“臨行前姨娘憂心小姐思家,特地教了奴婢這道米酪酥,只怕奴婢沒有姨娘的手藝。”

  檀知許嘗了一口,失笑道,“你倒慣會謙虛。”

  她沒忍住多和谷雨嘮了一會兒,一時之間未注意到門口走進來了一人。

  “這便是二弟妹吧,老夫人的眼光向來是好的,這模樣生得是乖巧白嫩,玲瓏剔透,倒是二郎喜歡的模樣,可惜了。”

  來人正是大房的夫人,檀知許的大嫂,周氏。

  周氏一身玫紅的羅裙,裙邊勾勒的金線在光線下奪目耀眼,發髻的朱釵左右插著兩枚大紅珊瑚簪子,一看便是南海產出的上乘貨色。

  檀知許凝了凝神,眼風冷了幾分。

  她的這位好嫂嫂,上輩子可沒少給她找事,當初讓她去替小姑子頂罪便是周氏的主意。

  “弟妹……”周氏被檀知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皺了皺眉。

  她聽說檀知許乖得很,老夫人指東她不敢往西,整整七日未出過靈堂一步。

  知她性子軟,周氏方找上門。

  可檀知許的目光卻仿佛二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不像是好相與的主。
    周氏欲言又止,檀知許方回神。

  而今她是宋家待宰的小白兔,怎敢對大嫂無禮。

  於是乎,檀知許顧盼清亮,端得是人畜無害,“本該是知許去向嫂嫂請安的,勞您登門,實屬知許禮教不妥。”

  周氏晃了晃神,當下的檀知許方符合她心中設想的模樣。

  谷雨為她沏了茶,周氏卻不屑一顧,掃了眼桌上放涼的飯菜,嗤笑道,“如今你已經嫁入侯府了,以往在鄉下的窮酸味也該改一改,侯府的夫人自是不能丟了侯府的臉。”

  檀知許眼底閃過一絲幽深,下巴微收,伏著身子,一副膽小怯懦的樣子。

  周氏對自己使的下馬威很是滿意,方拖開一張椅子落座,悠悠然道,“反正二郎喪事已過,你在院中也是閑著。府中瑣事繁多,名下產業交錯複雜,你也該去見見世面,今後西市的鋪子便由你料理了。”

  說是料理家業,檀知許比誰都清楚,不過是想讓她挑擔子,又不願給好處,當驢使喚!
  然而,她默不作聲,佯裝逆來順受。

  周氏下巴揚起,頤指氣使的味道更重了,“可會盤帳?”

  檀知許搖頭。

  “識文斷字?”

  檀知許甕聲甕氣,“略知一二。”

  周氏譏笑出聲,“倒是我疏忽了,鄉下野丫頭自是不會教這些的,若非二郎久病不愈,莫說侯府了,貴人正妻之位你都別肖想。”

  檀知許低垂的眉眼閃過一絲微光,大房也知曉宋啟年死於花柳病?
  不對,老夫人向來獨寵次子,自是不會將此事透露給大房。

  難道說……

  檀知許沒來得及細想,周氏便撫衣起身,“既然你不識帳本,帳房鑰匙還是放在我這兒吧,先對鋪子裡的事情上手。”

  檀知許這才一副勉為其難地應下,周氏輕蔑的眼神夾著一絲厲色,“別怪我沒提點你,侯府夫人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人前腳剛走,谷雨就氣得不行,“大夫人太過分了!字字句句都是在往您肺管子上戳!明裡暗裡欺負您沒丈夫撐腰!”

  “況且,讓您管鋪子,也沒說給多少紅利,我看他們就是想敲打您,讓您為侯府任勞任怨!”

  連個小丫鬟都看出來了,檀知許又如何不知?
  上輩子她便是如此,手中空有虛權卻無錢,明明是侯府的主子,偏偏還要看下人的臉色。

  白白給侯府打了一輩子工。

  她坐在窗台的榻上,輕撚雛菊旁的綠葉,若有所思問道,“咱們帳上的月銀是多少?”

  “十兩銀子。”

  “今日花了多少?”

  谷雨支支吾吾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幾道菜,道,“奴婢給湯裡加了幾味補血的藥材,今日的飯菜已是花了三兩銀子了。”

  檀知許皺了皺眉,“怎麽會才十兩銀子?二房的銀子素來是最多的。”

  谷雨撲通一下子就跪下來了,眼裡含著淚水,道,“府裡的下人們都說老夫人寵愛二爺,可二爺素來開銷極大,剩給咱們的月銀不多了,加上二爺去了,撥的銀子也少了。”

  她倒是忘了,宋啟年那一身花柳病就是日日去逛窯子染上的,房中的錢自然也就花在那些鶯鶯燕燕身上了。

  這點子月銀,別說撐起整個二房了,她和谷雨過日子都得勒緊褲腰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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