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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追夫火葬場》85.第85章 ,你拿什麽保證你不會死?
  第85章 ,一個水匪朝廷賞五兩銀子
  此時已是夜晚,墨洋江上波光粼粼,臨西城港口處,停滿不少官船。

  最大的一艘官船上,藺暮辭穿著官服,一旁站著另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

  此人名叫劉豐年,是南方至西南方一帶的八鎮總兵,常年負責官鹽的運輸,和水匪打交道。

  劉豐年雖說是總兵,可整個人看上去是圓的,肚子鼓得像是一個懷孕的婦人。

  “大人,今日水匪應該不會來了。”劉豐年堆著笑對藺暮辭道。

  藺暮辭作為欽差,拿著皇帝的令牌,一到南方就找到了劉豐年,告訴他今日的計劃。

  今日原定有五艘官鹽的船要過江,而藺暮辭也得到了有水匪要來截船的消息,故而他準備來一個甕中捉鱉。

  他把原定官船將於亥時三刻路過臨江城的消息,對外改成了亥時四刻,並且在周圍調動了臨西水師,做好了水匪來襲的準備。

  然而,官船此時已經過了臨西城,時間也到了亥時四刻,而水匪卻沒有出現。

  藺暮辭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遙望墨洋江遠處的地平線上默不作聲。

  劉豐年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良久,藺暮辭轉頭對著自己的“師爺”看了一眼,這一眼裡,有著“你怎麽看”的意思在裡面。

  這位“師爺”是唐縱酒。

  藺暮辭比原定時間提早了一日抵達春風城,他一進城,就先來到了“唐府”。

  藺暮辭,唐縱酒和沈磬,就剿匪的事情商討了一晚上。

  在藺暮辭看來,無論外界怎麽說,具體是什麽情況,只有親自實踐過一次才能深有體會。

  於是,在藺暮辭亮明身份和南方的官場接觸後,就有了今日這一出。

  亥時三刻有載著官鹽的官船路過臨江城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信息。

  可水匪偏偏沒有出現。

  唐縱酒搖搖頭,表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一旁的劉豐年始終帶著笑意:“不知大人從何處得知今日一定會有水匪來截?”

  “據我所知,最近南方的水匪沒有放過任何一艘官船。”藺暮辭轉過身道,“今日整整五艘官船,不僅有鹽,還有其他的貨物,水匪有什麽理由不來?”

  “這大人您就有所不知了,”劉豐年道,“這水匪做事乖張,什麽時候搶全看心情,說不定今日水匪心情不好,因此臨時改變了主意,不來了。”

  “敢問劉大人何以得知水匪搶官鹽是看心情?”藺暮辭問。

  劉豐年被噎了一下。

  難道要他說“水匪打劫不是看的心情,而是看的密函”?
  見劉豐年不語,藺暮辭也不追問,他緩步走向船頭,抬眸望向遠方。

  劉豐年在藺暮辭背後,瞧著藺暮辭的背影,面露不善。

  “下官自然是不知的,只是憑空猜測罷了。”劉豐年道。

  “劉大人作為八鎮總兵,做事難道靠猜測?”藺暮辭接著道。

  劉豐年原本勾著嘴角的笑意,逐漸暗淡下來。

  “為了欽差大人一句‘今日有匪’,下官集結了四千名官兵,啟動了五艘戰船,還找了最好的地方隱蔽起來,甚至準備了各種火藥。”劉豐年道,“可如今不見一個水匪的身影。”

  劉豐年不經意間冷笑一聲:“不知大人又是如何判斷水匪一定會來的呢?”

  劉豐年問完問題,便等著藺暮辭回答。

  但凡藺暮辭回答一句“自然是從水匪處得知”,他便可以趁機發難。

  例如,“藺大人您又是如何從水匪處得知這種消息的?”“藺大人第一次來南方,就有人能從水匪處給您送消息。”“藺大人會不會被騙了?”

  然而,藺暮辭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藺暮辭從船頭下來,走到劉豐年面前。

  “明日同一時刻,依舊有五艘官鹽的船經過這裡。你帶來的這些人和船,也依舊擺在這裡。”

  藺暮辭道。

  劉豐年的呼吸慢了半拍。

  隨即,他立馬又擺出職業性的笑容:“大人的命令,下官自然遵從。”

  “那今日就到這裡了?”劉豐年問。

  “嗯。”藺暮辭頷首,“散了吧。”

  說完,藺暮辭就和唐縱酒一起離開了港口。

  劉豐年看著兩人離開後,發出一絲冷笑。

  一個年紀輕輕的狀元郎,入官場不到一年就想來南方攪混水,該說他天真呢還是愚蠢?

  墨洋江的江底裡,不知道埋了多少欽差大臣的骸骨,顯然,很快就會增加一位。

  想到這裡,劉豐年搖了搖頭,帶著一眾副官離開了。

  第二日,同一地點同一時刻。

  又有五艘官船駛過同一個港口。

  和昨日一模一樣的配置,藺暮辭依舊站在主船的船頭。

  水匪依舊沒有出現。

  劉豐年依舊道:“大人,看來今日水匪也不會來了。”

  藺暮辭不語,和“師爺”唐縱酒對視一眼。

  第三日,第四日同樣如此。

  同時,水匪們的耐心則越來越少。

  四天的時間,白白通過了二十艘官船,對水匪來說可是一大筆損失。

  同樣不耐煩的,還有劉豐年。

  這幾日,劉豐年收到來自水匪的抗議越來越多。

  而劉豐年作為藺暮辭的手下,又不能抱怨。

  為此,劉豐年很是煩惱。

  一連四日二十艘官船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只能表面上繼續陽奉陰違,背地裡不斷安撫水匪,簡直就是兩邊不討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第七日。

  水匪告訴劉豐年,他們已經忍不了了。

  六天三十艘官船,那得是損失了多少銀子啊?
  劉豐年見勸不動,便只能讓水匪行動一次。

  因此,這一日晚上,劉豐年特意換上了自己的配件,讓手下們也注意安全,一會兒要和水匪碰面了。

  這種“戲”,每次欽差大臣來,都會上演幾次。

  藺暮辭看上去像是個弱不禁風的柔弱書生,一不小心死於匪患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處,劉豐年的神色暗了暗。

  沒有一個欽差敢一上任就讓他損失三十艘官船的貨物。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原本應該出現的官船並沒有出現。

  劉豐年頓時感覺不太對。

  “大人,今日的官船是不是推遲了?”劉豐年上前一步走到藺暮辭一旁問。

  藺暮辭斜睨了劉豐年一眼。

  “誰跟你說今日有官船的?”藺暮辭淡淡道,“看來劉大人得到的消息比我多。”

  這句挖苦簡直是在劉豐年的臉上扇巴掌。

  劉豐年不傻,他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藺暮辭除了第一天第二天說到有五艘官船經過,之後就沒再說過。

  所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都默認“每天”都有官船經過呢?

  至於第三天到第六天的官船是巧合也好,是刻意安排也罷,連續六天的“習慣”,也就自然而然地讓眾人默認第七天也有官船。

  而偏偏就在今天,水匪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官船沒有了。

  劉豐年必須得把沒有官船的消息送出去。

  他往後退一步,卻被藺暮辭叫住了。

  “劉大人這是要去哪裡?”藺暮辭問。

  “下官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臨時離開一會兒。”劉豐年客氣道。

  “剿匪之時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劉大人現在去處理?”藺暮辭問。

  “還是說,”藺暮辭看著劉豐年。

  “劉大人想通風報信?”

  劉豐年聽到這句話不敢動了。
    “通風報信”這個帽子實在是太大,劉豐年擔不起。

  “是下官失職。”劉豐年站回了原地。

  他望向湖面,看來今日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當水匪的船亥時三刻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劉豐年嘴角下垂,神色緊繃,身體僵硬。

  “真是巧了,前六天水匪什麽動靜都沒有,今日沒有官船卻來了。”藺暮辭似笑非笑道。

  “是啊……”劉豐年望著水匪的船隻,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劉大人,趕緊準備迎敵。”藺暮辭在一旁道。

  劉豐年的視線始終盯著水匪的船,沒有應。

  “劉大人?”藺暮辭又問了一聲。

  “什麽?”劉豐年回過神,“啊……是,迎敵。”

  問題來了,如何迎敵?
  他們和水匪“相親相愛”了那麽多年,每次有“欽差”來檢查,都是演戲,最後水匪拿到錢,劉豐年坐穩位置,“欽差”能交差,一舉三得。

  可今日藺暮辭這一出,怎麽看都是要這群水匪有來無回。

  劉豐年還不能不出手。

  這場戲,該怎麽演?
  劉豐年的手下演慣了,現在還不知道是真的要剿水匪,兩方的人只要碰到,就完全露餡了。

  實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讓藺暮辭死在這裡得了。

  念及此,劉豐年心一橫。

  很快,水匪從船隻越來越近,藺暮辭甚至能看見水匪主艦上立著的人影。

  “一會兒我去會會他。”唐縱酒在一旁悄悄地開口。

  “小心。”藺暮辭道。

  那日在唐府,藺暮辭和唐縱酒,沈磬商討對策時,就決定了先試探水匪和南方官府的底線。

  所以才有了第一晚的情況。

  水匪沒有出現的那一刻,藺暮辭就知道他們的消息泄露了。

  這在情理之中。

  當晚,藺暮辭做了兩件事。

  第一,安排人去和其他即將通過臨西城港口的官船通訊,讓他們第二天過港,並且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藺暮辭是此次欽差,官船自然聽他的。

  第二,他派人暗地裡密切監視劉豐年,並截取了劉豐年所有的信件。

  很快,他和水匪之間的往來信件內容全部落入了藺暮辭眼中。

  劉豐年這幾年日子過得太好了,對於“防患”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做任何措施。

  故而,在知曉敵我雙方信息的情況下,藺暮辭玩了一手文字遊戲。

  他故意依舊每天安排五艘官船完全過港,而嘴裡始終不提。

  直至他截獲了水匪忍不住要截船的信息後,做足了今日,也就是第七日的安排。

  藺暮辭環顧四周,四周的官兵們神情輕松,完全沒有露出一點緊張和備戰的狀態,他雙眼不禁眯了眯。

  “嗯。”唐縱酒微微開始運起內力,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很快,水匪的船抵達了港口,兩方的船只在碰觸的那一刹那,藺暮辭一聲令下。

  “殺!”

  劉豐年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突然衝出來一群氣勢洶洶訓練有素的官兵,他們各自手中拿著武器,紛紛跑至己方的船隻上,再衝向水匪的船。

  而劉豐年和水匪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批官兵的存在。

  兩方人剛準備開始“演”,就見一個個朝廷的官兵殺氣騰騰地見著水匪就砍。

  水匪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一時間,水匪就死傷不少人。

  直到甲板上真正的“死亡”和流血開始上演,水匪才意識到,對面的官兵是“認真的”。

  “劉豐年你特娘的耍我?!”水匪頭子在人群中對著朝廷船隻的方向怒吼一聲。

  劉豐年眼皮一跳,聽見了都裝作沒聽見,不回應一個字。

  “小的們,殺啊——!”水匪頭子對著自己的手下喊道。

  水匪們親眼看見官兵們不像往日那樣演戲,而是真的殺自己,骨子裡的血氣早就被激了出來。

  此時水匪頭子這一聲令下,所有人抄起武器,和跑過來的官兵廝打在了一起。

  “殺啊——!”

  一時間,兩方人馬廝殺在了一起。

  而劉豐年此刻已經被藺暮辭架在架子上烤了起來。

  藺暮辭給了他一個錯誤的“誤導”,導致他深信今日同樣有“五艘官船”,然後將這錯誤的信息傳送給了水匪。

  他期初為了做好“本職工作”,主動按壓水匪的“性子”也是無可厚非,因為每新來一個“欽差大臣”,這裡的官員總得摸摸對方的性子。

  藺暮辭把這一切都算好了。

  如今,劉豐年對水匪根本解釋不清今日為什麽會沒有官船,兩方人員已經開打,水匪必然會發現這是一個“陷阱”,而且是劉豐年背叛他們的結果,無論劉豐年事後怎麽解釋,水匪都不會聽。

  他背靠劉家,不然他何德何能可以坐上八鎮總兵的位置?
  他在這個位置穩穩當當坐了五年,全靠他聽話。

  而藺暮辭一來,短短七日,就把他給“滅”了。

  藺暮辭走了以後他怎麽辦?
  他給劉家和水匪當狗當了五年,皇帝沒找過他麻煩,藺暮辭一走他鐵定會死得很慘。

  這麽多年來,有各種各樣的“欽差”,哪個鬥得過他們?
  想到這裡,劉豐年狠了狠心,對著自家的官兵下令道:“殺!”

  自家官兵們聽到這個命令,一下子居然都猶豫了。

  殺誰?殺水匪還是殺欽差?

  藺暮辭看見這一幕,冷笑一聲。

  而就在藺暮辭冷笑的同時,唐縱酒整個人如箭矢一般竄了出去,劍指那朝劉豐年喊話的水匪頭子。

  很快,不遠處就聽見“哐哐哐——”金屬碰撞的聲音。

  “劉豐年你居然敢背叛我們,你等著死全家吧!”水匪頭子怒吼道。

  這句話已經完完全全徹底暴露了劉豐年,劉豐年眼神凌厲,對著自己的兵怒吼一聲:“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殺啊!”

  官兵們對視一眼,此時,有人上前一步,開口問:“大人,您要我們殺水匪還是殺欽差大人?”

  劉豐年從肥胖的身軀一側抽出長劍:“死在墨洋河的欽差還少嗎?!”

  說完,他的劍尖對準藺暮辭:“今日他不死,死的就是你我!你們還不動手?!”

  “劉豐年,你自己為什麽不動手?”藺暮辭此時居然還帶著笑意,“還是因為日子過太好了,動不了手?”

  “蠢貨。”劉豐年的長劍對準藺暮辭的胸口,“哪怕今日所有的水匪都葬身於此,你也活不過明日。”

  “噢?”藺暮辭神態輕松,“那本官就拭目以待。”

  “過了今日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說完,劉豐年就往藺暮辭身上刺去,“去死吧!”

  “當——”的一聲劍響,劉豐年手裡的劍不到一個呼吸就被彈了出去。

  沈一一襲黑衣,帶著面罩出現在藺暮辭身後。

  劉豐年一震,想去撿劍,卻被沈一輕而易舉地抓住並捆綁了起來。

  “你們愣著做什麽?!你們殺的欽差還少嗎?!”劉豐年往一旁的官兵吼道,“還不快動手?!”

  藺暮辭給沈一遞了一個眼色,沈一掏出一塊麻布,堵住了劉豐年的嘴。

  “唔——!唔——!”劉豐年肥胖的身軀不停地扭動。

  只不過,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再搭理他。

  藺暮辭轉身,面向周圍所有的官兵道:“各位,今日我帶來的官兵,人數比你們多一倍。”

  說完,周圍的不少官兵們神色慌亂了起來。

  “這些官兵是朝廷的精銳部隊,今晚所有的水匪將一個不留全部死在這裡。”藺暮辭頓了頓道,“殺完水匪,我就會來清算今日之事。”

  眾官兵頓時面面相覷。

  “但是,我知道各位很多都是身不由己,因此今日各位只要將你們的武器對準水匪,我代表朝廷,對各位既往不咎。並且,我可承諾,各位斬殺一個水匪,朝廷賞五兩銀子,殺一個水匪頭子,朝廷賞五十兩銀子。”

  藺暮辭高聲道。

  此話一出,周圍官兵們的眼睛瞬間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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