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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追夫火葬場》84.第84章 ,一個水匪朝廷賞五兩銀子
  第84章 ,他們決定,要擒賊先擒王
  唐府和公主府不同。

  在公主府,有唐縱酒專門的院子。

  可唐府再大,也沒有男女主人分不同院子睡的道理。

  而且,這些下人畢竟不比公主府,一旦唐公子和唐夫人一直分房睡的事情傳出去,對他們未來收服商會建立威信並無益處。

  因此自從來到唐府,兩人就得睡一個屋子。

  一路上沈磬和唐縱酒一直住客棧,幾人都是分開睡的,如今在自己“家”,兩人停留在公主府的習慣。

  因此面對即將開始的“同居”生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沈磬站在門口,朝唐縱酒瞅了幾眼,有些無措。

  和唐縱酒睡一間屋子,這是她完全不敢想的事情。

  雖然他們牽過手,擁過抱,騎過馬,摟過腰,可現在畢竟是同處一個屋簷下,與先前那些親近完全不是一個事兒。

  她怕唐突了唐縱酒。

  畢竟孤男寡女,又血氣方剛,這間屋子一旦睡下來就是兩年,誰能保證兩年之內不會擦出一點點的火花?
  沈磬對自己心悅唐縱酒這件事情從來都是不遮掩的。

  萬一,萬一……

  而且,和離之後,萬一唐縱酒看上了別的姑娘,回想起和自己這段“同居”的日子,會不會膈應?

  對方姑娘會不會膈應?
  自己又會不會膈應?

  沈磬不敢往深處想。

  黑夜中,兩人沉默了一時。

  見唐縱酒沒有說話,沈磬想他大概是不願意的。

  “我……”

  話音未落,唐縱酒推開了門。

  首先映入沈磬眼簾的是一張古老的木製床榻,上面鋪著柔軟的棉被和繡花的枕頭,床榻的周圍掛著白色的紗帳,輕輕飄動。

  在床榻的旁邊,是一張紅木書桌,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一旁擺著一些書籍,顯然是為了滿足唐縱酒看書的喜好。

  牆壁上掛著幾幅古畫,畫中的人物栩栩如生,牆壁下方是一排木製的衣櫃,裡面整齊地疊放著沈磬和唐縱酒的衣物。

  中間則是一張矮小的茶幾,上面放著一個青花瓷茶壺和幾個精致的茶杯。

  這間房間的面積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條。

  顯然蘇芳她們是認定兩人要住一間房了。

  沈磬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君歌,”沈磬定了定神,道,“如果你不願意……”

  沈磬的話被唐縱酒拉她進門的動作打斷了。

  唐縱酒只是稍稍用力,沈磬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吱呀——”一聲,門關上了。

  唐縱酒還不忘拉好門栓。

  “君歌……”沈磬的臉有些紅,埋在唐縱酒胸口不好意思抬頭。

  “很晚了。”唐縱酒柔聲道,“該歇息了,娘子。”

  天啊!

  救命!

  唐縱酒這聲“娘子”,把沈磬給喚得魂兒都少了一半。

  “你……你不介意……”沈磬有些語無倫次。

  “娘子你介意?”唐縱酒反問。

  “不……我……”沈磬的聲音輕得幾乎快沒了,可唐縱酒還是聽見了。

  “既然娘子不介意,為夫是男人,更不介意了。”唐縱酒勾唇道。

  “我去梳洗一下!”說完,沈磬便紅著臉往裡室跑。

  唐縱酒笑著褪下了外套。

  當兩人都梳洗完畢,站在床前停住了動作。

  唐縱酒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睡一張床。

  何況這個女子還是沈磬,郗國第一美女。

  唐縱酒剛才再鎮定,此刻心跳都有些快。

  唐縱酒緊張著,沈磬更是不知所措。

  她內心交戰了許久,終於歎了口氣。

  她走上前,彎腰,伸手,可剛抱起被褥,就被唐縱酒拿走了。

  “你睡床,我睡地板。”唐縱酒道。

  斷然沒有讓沈磬睡地板的道理。

  “可是……”沈磬看向唐縱酒,“怎麽能讓你睡地板呢……”

  地板又冷又硬,睡不好的吧。

  “舍不得我睡地板?嗯?”唐縱酒與沈磬對視,輕聲道。

  “嗯……”沈磬點頭。

  “我也舍不得你睡地板。”唐縱酒道。

  “那……”沈磬原本想說的是“那怎麽辦?要不還是讓人收拾一間房間出來吧?”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唐縱酒打斷了。

  “那就都睡床。”唐縱酒覺得自己是男人,這種事情總不能讓沈磬來提。

  “啊……”

  在沈磬的詫異下,就見唐縱酒將被褥放回床,摟起沈磬的腰,將沈磬輕放至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掖掖好。

  隨後自己橫身一跨,蓋上被子睡在了裡面。

  沈磬心臟噗通噗通噗通狂跳,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一動不敢動。

  好不容易心跳平緩下來,沈磬輕輕喚了一聲:“君歌……”

  唐縱酒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是他綿長的呼吸聲。

  沈磬舒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唐縱酒不愧是唐縱酒,哪怕是同床,也沒有做任何逾矩之事,從頭到底都是君子之范。

  唐縱酒的坦蕩讓沈磬也安心了不少。

  她完全沒必要多想,現在唐縱酒和自己是夫妻,夫妻睡一張床再正常不過了,而且能再和唐縱酒親近一點,沈磬心裡也很高興。

  想著想著,沈磬便進入了夢鄉。

  而一旁的唐縱酒則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根本睡不著!

  先前的從容全是裝的。

  沈磬漱洗後身上散著少女天然的體香,時不時飄進唐縱酒的鼻腔,讓唐縱酒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唐縱酒覺得自己托大了。

  他低估了沈磬對自己的影響,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唐縱酒此時臉上爬上了一抹紅韻,在無人知曉的夜色裡爬到了耳根。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難熬。

  你應該睡地板的!
  往後你和她還要在一起睡一年多,這可怎辦?
  於是,唐縱酒開始念起了清心咒。

  就這樣,唐縱酒一日無眠。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唐縱酒就起身,穿好衣服,見沈磬還在熟睡,輕輕走出了房間。

  他來到院子裡練武。

  唐虞見到唐縱酒,想起自家少爺和公主同一屋簷下待了一晚,頓時好奇心大起。

  “少爺!”唐虞小跑至唐縱酒跟前。

  唐縱酒朝唐虞斜了一眼,見唐虞那笑嘻嘻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什麽。

  唐縱酒懶得理他,繼續打拳。

  “少爺!”唐虞小聲問,“春宵一刻感覺怎麽樣?”

  下一秒,唐虞就被唐縱酒一拳打飛了。

  唐虞來得正好,給唐縱酒泄泄火。

  “少爺,打人不打臉啊!”唐虞委屈道。

  外頭的打鬥聲沒有影響沈磬的好眠。

  陽光撒進房間的時候,沈磬醒了。

  她習慣性地想喊一聲蘇芳,卻見唐縱酒已經起身為她準備了早膳。

  她這才想起昨晚她和唐縱酒同床了!
  想到昨晚,沈磬的臉又紅了。

  “餓了吧?”唐縱酒笑著道。

  “嗯……”沈磬低著頭道。

  “梳洗一下,一起用膳吧。”唐縱酒給沈磬倒熱水。

  這些以往都是蘇芳做的。

  “我自己來,自己來。”沈磬立馬批上外套,迅速梳洗一番。

  她怎麽好意思讓唐縱酒伺候她。

  唐縱酒揍了唐虞一頓後,通體舒暢了許多,昨晚的窘迫一掃而空,此刻依舊是鎮定的唐縱酒。

  “慢點。”唐縱酒邊說,邊給沈磬盛了一碗粥。
    就這樣,兩人渡過了一個愉快的早上。

  秦思婉回到清風城,沈磬便放她回到秦府與父母團聚。

  在清風城休整了幾日後,沈磬和唐縱酒來到秦府說正事。

  “您的意思是,兩年七百萬兩的稅銀上交國庫?”秦存德道。

  “是的,秦老板,我也實話實說,我想給郗國充盈國庫。”沈磬對秦存德絲毫沒有遮遮掩掩,“如果做到,你們秦家從此就和公主府綁定,是我公主府指定的皇商,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能做到皇商的,可都是天大的生意,秦存德做生意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能做成功,說白了就是朝廷沒人。

  唯一一次去皇都,以為自此能搭上朝廷的人脈,從而走通皇商的路子,結果不僅路子沒通,還賠了個女兒進去。

  可但凡做生意的,誰不想做皇商?

  而且秦思婉已經是公主府的“人”了,秦存德沒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

  “既然如此,小的也恭敬不如從命。”秦存德道,“在此之前,小的也跟殿下和駙馬二位說說目前南方商會的情況吧。”

  南方商會和北方商會不同。

  北方商會的會長是一言堂,眾人齊心致富。

  而南方商會則是由各個家族拚湊在一起,任何決議實行的都是投票製。

  一言堂有一言堂的好處,投票製有投票製的優勢。

  一言堂裡“排異”的情況非常嚴重,但凡和主流意見不一致,思想統一的,都只能處於下層,沒有往上爬的希望。

  而投票製雖然努力“求同存異”,但在重大的事情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很難達成一致。

  因此,在南北兩個商會的對峙之下,南方的商會因為管理松散,使得整體的效益和盈利都不如北方。

  但南方的優勢在於地產豐富,物質豐饒,故而能和北方僵持到現在。

  “殿下,您想統一南北商會,小的肯定支持,但您得先把南方的幾個老板給團結起來,而單單這件事就已經非常難了。”秦存德認真道。

  南方商會的四大老板,分別主營“衣”“食”“住”“行”四個板塊。

  秦家是“行”,故而能找得到天南地北的六位主持高僧。

  當然,這四大老板除了本職產業以外,其他產業也多少有涉及,聽雨樓就是這麽來的。

  其余三位老板,則是主營“衣”的丁家,主營“食”的劉家,以及主營“住”的姑蘇家。

  “殿下,您說的布行生意,就離不開丁家。”秦存德介紹道。

  “秦老板,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

  既然秦存德現在完全歸順公主府,沈磬對其也不會有過多的隱瞞。

  “殿下您說。”

  “我要剿水匪。”沈磬道。

  “剿水匪?!”秦存德嚇了一跳。

  “是的。”沈磬道,“父皇臨走時交給我的任務。”

  “南方的水匪已經讓皇上都重視起來了嗎?”秦存德道。

  “不錯。”沈磬繼續道,“而且這次剿水匪的,不僅有我和君歌,還有明面上的欽差大臣。”

  聞言,秦存德的眼睛不禁一凜。

  “不知小的可否知曉欽差大臣是?”

  “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郎,藺暮辭。”沈磬道。

  “殿下,”秦存德頓了頓,“南方的官場水很深,您如果只是來做生意賺錢,小的定是全力以赴,可一旦牽扯到官場,小的恐怕無能為力。”

  秦存德也是實話實說,他就是個生意人,官場他惹不起。

  “這點你放心,欽差大臣藺暮辭和兩江總督兼兵部尚書邵崇德是我們的人。”

  秦存德:……

  商紅婉:……

  秦思婉:……

  兩江總督是什麽概念?
  是整個南方最大的官。

  整個郗國所有南方七省都在其管轄之下,沒有人的背景比他更厚了。

  先前海川知府蔣志榮口口聲聲說的邵家外戚,說的就是邵崇德。

  只不過邵崇德不認,如果邵崇德真的認了,那不單單是沈磬,就連藺暮辭也得掂量一下。

  就像前些日子沈磬和唐縱酒聽見秦思婉那句“聽雨樓是我家產業”時的震撼一般,秦家一家三口聽見沈磬說“兩江總督是我的人”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搭話。

  殿下,您這麽輕松地說這種話,真的可以嗎?
  無論如何震驚,秦存德聽懂了。

  沈磬這句話的意思是,事情盡管搞,整個郗國就沒有比她舒凝公主背景更大的人了。

  他們一個有權,一個有錢,怕啥?

  秦存德給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不禁想起這位公主在皇都做的每一件大事情。

  哪怕是在南方,也傳得沸沸揚揚有聲有色。

  但話又說回來,商場如戰場,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商場又何嘗不是如此?

  念及此,秦存德心一橫。

  “殿下!”他一步上前下跪,“小人這輩子唯您馬首是瞻,哪怕豁出這條命也心甘情願。”

  “秦老板,我在這裡,沒有人敢要你們一家人的命。”沈磬道。

  秦存德說的是他自己,而沈磬說的是他們一家人。

  這是一顆定心丸。

  秦存德磕頭,沈磬受了。

  “既然如此,殿下,你要剿水匪,就離不開劉家。”秦存德繼續道,“南方靠水,漁業發達,劉家幾乎包攬了整個南方海域的漁業和運輸。”

  “劉家常年和水匪打交道,顯然和水匪私底下打成了一致,您剿水匪,就是剿劉家。而且……”

  “而且還有官府。”唐縱酒此時開口道。

  “是的,駙馬爺。”秦存德道,“南方的水匪能如此猖獗,和官府脫不了乾系。”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殿下這次能把水匪剿清,甚至說收編入朝廷,那您那七百萬兩銀子的目標,就幾乎達成了三分之一。”

  “他們那麽有錢?!”沈磬訝道。

  秦存德點頭。

  “那剩下的三分之二呢?”

  “自然是丁家,姑蘇家和我們秦家。”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南方商會之中,實際上劉家是最大頭?”

  “不錯。”

  “比你們還有錢?”

  “正是。”

  沈磬:“……”

  自從認識秦存德,沈磬才真正了解到什麽是“有錢”。

  畢竟,這“錢”和“有錢”完全是兩個概念。

  “最後說說姑蘇家。”沈磬道。

  “姑蘇家的住,可不單單是客棧和驛館,”秦存德道,“姑蘇家有全郗國最好的工匠,那造房子的手藝可是郗國獨一份兒。”

  “這麽厲害……”沈磬喃喃道。

  “能坐上行業之首,自然都不是等閑之輩。”秦存德道。

  “秦老板,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從什麽地方開始?”

  “依小人之見,所謂擒賊先擒王,劉家拿下了以後,後面兩家就輕松多了。”

  “你的意思是,先剿匪?”

  “正是。”

  南方水匪猖獗的根本原因在於鹽。

  郗國主要生產鹽的地方就在南方和東北方。

  而從南方到西南方,官鹽的運輸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水路。

  不僅僅是時間,期間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是一大筆開銷。

  這就導致了西南方的官鹽價格普遍比其他地方貴十倍。

  同時使得西南方的百姓們對此苦不堪言。

  也正因為如此,南方至西南方一帶的私鹽泛濫。

  同樣的價格能買到更多的私鹽,官鹽在西南方就失去了市場。

  這是朝廷不能容忍的事情,於是朝廷就開始治理。

  一來一去,有些人便落草為寇,成為了水匪。

  有的人在和官府對抗的過程中,殺了官府的人,從此也站在朝廷的對立面。

  就這樣,漸漸形成了水匪之勢力。

  他們不僅自己販私鹽,還搶官鹽,包括往來的商船。

  長此以往,水匪的勢力越來越大,故而對朝廷來說,是一個心腹大患。

  墨洋江全長四千多公裡,從北方的雪山下一直穿過整個郗國,通往南方的沿岸口。

  它不僅是郗國境內最長的河流,還是郗國最主要的水路貿易河流。

  臨西城在墨洋江的西邊,靠近南方一帶,是水匪最猖獗的地方。

  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因為朝廷送往西邊和南方一帶的官鹽走的水路之中,臨西城是必經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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