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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追夫火葬場》69.第69章 ,田莘如緊握著手中的匕首
  第69章 ,出來混的,總歸要還的。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出來混的,總歸要還的。

  就如同沈磬先前要求的,紀少軒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有的從房間裡傳出,繞了整個沁香園一圈,飄到了沁香園門外,有的從房間窗戶處飄散,蕩至遠方。

  沁香園此時門窗都是敞開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仿佛是魔咒一般,點亮了整個皇都。

  這裡是勾欄之地,方才幾個大漢走進房間的一幕沁香園的人都看在眼裡,此時聽到這樣的叫聲,老鴇和姑娘們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唐縱酒見沈磬高興,自然也是高興的。

  紀寧馨和另外幾位紀家哥哥則跟在二老後面。

  唐縱酒淡淡道:“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永結同心!”

  哪怕明天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她也死而無憾。

  “我家門第低微,我女兒不懂事,怕是入不了宰相府紀家的門!”

  田清豪和田清傑此時心裡也痛快。

  蘇怡萍緩緩走到田莘如面前,溫柔得仿佛能融化人心:“我們家軒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讓他對你負責。”

  “哎呀,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蘇怡萍這時堆著笑容走了進來。

  姑娘們做的是最低賤的生計,很多客人往往都不拿她們當人,一個伺候不好她們還要道歉。

  可今日,姑娘們親眼所見駙馬是如何護著公主的。

  “哇,公主殿下我愛您!”

  而沈磬和唐縱酒不是一般人,連帶著跟在沈磬身後的田家兄妹三人也不是一般人。

  這幾日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紀少軒那可怕的樣子每夜都會闖入她的夢中,折磨她,撕扯她。

  事實上,紀少軒此刻無法正常地說一句話,除了哭,他做不了任何事。

  田莘如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田莘如此刻心裡爽快極了。

  沈磬坐在她不遠處,此刻正和唐縱酒專心吃飯,似乎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

  與大堂內歡聲笑語不同的是,天子一號房裡傳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如殺豬般的叫聲。

  那聲音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要多可怖就有多可怖,仿佛紀少軒正在遭受這個世界上最慘無人道的酷刑一般。

  沁香園的姑娘們已經沒有希望了,不知道為什麽,她們此時此刻,將這樣的願望加注在了沈磬和唐縱酒身上。

  “好聽嗎?”沈磬問田莘如。

  只要沈磬不拆了她的店,讓她幹什麽都行。

  女人對這種事情,往往更容易共情。

  他們在這裡耽誤的每一分鍾,對紀少軒來說都是非人的折磨。

  因為這是她的命運。

  “好了,你們進屋去,”沈磬朝著二樓道,“記得一會兒千萬別再出來了,會有危險。”

  紀楚雄帶著一股子凌冽,每一步都邁著不容他人置喙的氣場,出現在沈磬眾人面前。

  田莘如放下心,她如今對沈磬是一萬個信任,沈磬既然如此幫自己,那她也必要再停留在過去糾結那些事。

  而且,將來如果說出去,堂堂舒凝公主是在她沁香園教訓宰相府紀少爺的,多有排面兒!

  老鴇見到魚貫而入的官兵,嚇得餐盤都掉了一地,連收拾都來不及收拾立馬跑到了二樓一間房間裡躲了起來。

  紀楚雄是當今宰相,是萬貞帝的老丈人,是當今四妃之首紀貴妃的父親,是五皇子沈胤的外公。

  說完,沈磬繼續吃菜,甚至不忘給唐縱酒夾一個。

  “舒凝公主這是在濫用私刑?”紀楚雄的語氣也逐漸降溫。

  蘇怡萍依舊慈眉善目地看著她。

  “舒凝公主,還不快放人?”紀楚雄看向沈磬。

  兄弟倆這一轉移話題,把先前田莘如的窘迫給衝沒了。

  一瞬間,侍衛們和官兵形成了對峙之勢。

  “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老鴇這時候走了出來,雙手叉腰,“別以為殿下在這裡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還不快回去?!”

  “舒凝公主您和傳言中真的不太一樣。”田清豪在一旁道,此刻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哈哈哈。”田清豪笑道,“清傑,你聽聽,就說你不行吧。”

  看待紀寧馨,田莘如心裡就一陣刺痛。

  田莘如被這宛如毒蛇一般的視線盯著,只是片刻,就嚇得不輕。

  “是嗎?”沈磬瞥了她一眼,“我記得以前你跟在紀寧馨後面,可討厭我了。”

  沈磬抬頭一看,宰相府的人來了。

  沈磬抬頭望去,小柔又縮了回去。

  “真的沒事,我看上去像是記仇的人嗎?”沈磬問。

  “好聽。”田莘如夾起了一口米飯,往小嘴裡送。

  可現在呢?他哭得驚天地泣鬼神,悲慘無比。

  沈磬沒有理紀楚雄,而是看向田莘如。

  這一桌子,這頓飯,吃得那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先前他還怎麽說來著?

  “軒兒很喜歡你,我們也已向貴府提親,田姑娘難道不願意入我宰相府的門?”紀楚雄一字一句道。

  與之相反的是,無論沈磬說什麽做什麽,似乎都是不對的,是受人詬病的。

  “公主殿下我們支持您!”姑娘們見沈磬回應她們,膽大的還冒出身子向沈磬打招呼。

  公主府和紀府也針尖對麥芒了起來。

  沒有姑娘對真正的情愛不向往,也沒有姑娘不希望有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正待自己好的夫君。

  紀府這出場的陣勢,若是一般人,早就嚇得恨不得言聽計從。

  先前紀少軒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如今呢?

  “公主殿下一定要好好的!”

  她的臉龐柔和如水,溫潤如玉,眼睛如同秋日的湖水,清澈而明亮,手指纖細如柳,輕輕搭在繡有牡丹的絲帕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優雅和韻味。

  紀少軒那邊似乎已經安靜了下來,紀楚雄眼見這裡一時半會兒鬧不出了結果,想著還是先要把紀少軒救出來。

  田莘如一噎,紅了臉:“對不起……”

  “我現在開始練武不行啊?”田清傑反駁道。

  “今天沒我的命令,誰都進不了這天字一號的門。”沈磬冷冷道。

  此時,天子一號房已經沒有聲音了,可先前那淒厲的慘叫聲簡直傳遍了整個皇都,突然一下子沒聲了,很難不讓人聯想。

  紀少軒就是這一類的客人。

  “田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堂堂戶部尚書還不懂事嗎?”紀楚雄的聲音和氣場再次壓低了幾個度。

  田莘如從趙毓華懷裡站了起來。

  一切的罪魁禍首,紀寧馨。

  “恩愛兩不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沈磬覺得有些吵了,她吩咐唐虞道:“你上去跟那幾位說一聲,可以堵上嘴了。”
    畢竟該知道的這會兒估計都已經知曉得差不多了,再讓紀少軒這麽哭叫下去,可就擾民了。

  他身穿錦袍,身影矗立如松,眸如寒潭般深幽,方正的臉上盡是高位者才有的冷傲。

  “是我昏了頭,居然會相信紀寧馨的話,”田莘如歉疚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相信她,她說什麽好像都是對的。”

  明明皇都盛傳舒凝公主和駙馬是怨侶,兩人不和,前段時間還有灤香園的事情。

  “像……”田莘如糯糯道。

  “是啊,妹妹,你別怕,哥哥們也在。”田清豪和田清傑齊聲道。

  上輩子紀寧馨就是有這種能力,不管是什麽事情,只要是她說的,她做的,都是對的,是好的。

  然而,從今天起,田莘如篤定,如果再夢到紀少軒,夢裡就會同時出現這五個壯漢,以及紀少軒的慘叫。

  姑娘站得筆直,眼裡的淚水已經褪去,她也不再膽怯和退縮。

  “練總比不練要好。”唐縱酒補充道。

  “果然傳言不可信。”田清豪點頭道。

  也只能是田莘如自己決定。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小柔以前伺候紀少軒的時候就被紀少軒打過,如今聽見紀少軒這樣痛苦的聲音,她的內心說不出得暢快。

  “噗嗤”唐縱酒在一旁笑出了聲。

  到最後,就連她父皇都會同意紀寧馨的想法,又何況是田莘如這麽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你?就你那小身板,我看不行。”田清豪搖頭道。

  “舒凝,你無論到哪裡都這麽討人喜歡。”田莘如微微勾著嘴角道。

  只見門開了一道縫,唐虞低頭悄悄說了什麽後,門關上了。

  “殿下您最棒了!”

  她過去作為一直說沈磬壞話的人,此刻內心愧疚無比。

  她瞅了田莘如一眼,“田姑娘我看這第一眼,心裡就歡喜的很。”

  能為田莘如做的,她都已經做了,現在已經驚動了兩家人,此刻宮裡什麽情況都還不清楚。

  “媽媽,我想吃鹵蛋~”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我這個做娘的,眼見閨女受了苦還要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做不到。”趙毓華回得絲毫不客氣。

  他位高權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再之後,天字一號房裡就沒再傳出一點聲音,安靜得仿佛沒有人一般。

  紀楚雄忽略了沈磬的插科打諢,將目光對向田莘如。

  紀府所有的孩子都是蘇怡萍嫡出,可見蘇怡萍地位之穩固。

  她是紀貴妃的母親,沈胤的外祖母,亦是當今一品誥命夫人。

  哥哥們就在她的旁邊,一邊一隻手搭在她瘦弱的身上,始終給她溫暖。

  “噠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先前闖進沁香園的官兵和外頭的官兵此刻齊齊將沁香園給圍住了。

  “對不起做什麽,我又沒在意。”沈磬吃了口菜,“而且你是受害者,沒事。”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老鴇差人不斷給沈磬他們上新菜換熱茶。

  “宰相大人要吃點嗎?”沈磬夾了口肉咀嚼起來,“沁香園的菜還是不錯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快回房間,瞧瞧你們是什麽樣子?”老鴇伸手朝姑娘們一個個指去。

  她身穿一襲錦繡華服,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身姿端莊而優雅,無一不彰顯出她身份的高貴。

  就從目前的狀態上來說,他們做得很好。

  而在他身邊跟著的,是紀府的當家主母蘇怡萍。

  短短兩個字,沁香園內的公主府侍衛們也整齊劃一擺出陣勢。

  紀楚雄和自己父親兩人面對面站著,眼神裡似乎在交鋒。

  “我們聽您的!”姑娘們玩夠了,自知不能多言,便一個個非常乖巧的關上門。

  “沈一。”沈磬也不廢話。

  唐虞領命,跑至二樓,在門口敲了敲。

  “媽媽,我想吃紅棗糕~”

  田清豪和田清傑一左一右坐在田莘如身邊,握著自己妹妹的手,給自己妹妹打氣。

  “白頭偕老!”

  噩夢也會變成美夢。

  蘇怡萍是一個儀態大方,一舉一動都是高門宗婦典范的女子。

  “是啊,我們幾個同僚以往一說到舒凝公主,總是搖頭,”田清傑在一旁附和道,“可如今殿下您的所作所為,不可謂是女中豪傑!”

  眾人在沁香園前殿劍拔弩張,紀少軒在天子一號房承受著對男人來說,這輩子最大的痛苦。

  姑娘們嘰嘰喳喳地喚了起來。

  田莘如低下了頭。

  “不怕,如兒,爹和娘都在,咱不怕,啊。”趙毓華安撫道。

  沒有人知道房間裡發生了什麽,但顯然那五位壯漢正在盡職盡責地完成任務。

  田莘如心裡清楚,現在這個情況,她的氣也出了,成親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出路,對田家,也是最好的選擇。

  似乎只要她點頭,紀少軒今天受的所有的苦都可以不計前嫌,兩家人從此變一家人,是一個共贏的皆大歡喜的結局。

  這邊,紀楚雄和田世坤在針尖對麥芒,趙毓華此刻已經來到了田莘如身邊,將田莘如抱在懷裡。

  “公主殿下和駙馬百年好合!”

  “舒凝公主,這是何意?”紀楚雄這一把年紀這個地位,和沈磬說話完全犯不著低頭哈腰。

  “以後他們誰要是搖頭,我就揍他!”田清傑跟著道。

  田莘如不斷地在扣自己的裙擺,嘴唇緊抿,不說話。

  沈磬無奈,只能朝姑娘們笑笑。

  “你決定。”

  姑娘們說這句話的時候,何嘗不是在鼓勵自己?
  “你們也要好好的。”沈磬對著姑娘們道,隨即轉身向廚房內喊道,“老鴇,多做點飯菜給姑娘們送去,錢我出。”

  田莘如躺在趙毓華的懷裡,她清亮的視線掃過每個人。

  紀少軒的叫喊聲,逐漸變成了哭喊聲。

  今晚,老鴇的心情可以說是七上八下,但到目前為止,可以說還是比較愉悅的。

  自家女兒出了這種事,在田世坤看來,和宰相府怕是不能善了了。

  公主府出來的人,就是有這麽一股子傲氣。

  “哭?我會哭?田莘如在我身下哭的樣子你想不想知道?”

  這種話,原本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紀楚雄如今當著所有人的面公開說了出來,等於是讓田莘如難看。

  “紀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堂堂宰相難道分不清是非黑白?”田世坤的官位雖然沒有紀楚雄大,可好歹也為官多年,能坐上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沈磬相信田莘如的說辭。

  田世坤身量並不比紀楚雄低,常年為官使得他的臉上帶著一份沉著穩重,但此刻田世坤的神色卻充滿著化不開的怒意。

  “公主殿下好樣的!”小柔此時已經穿戴整齊,她彈出頭,朝著樓下喊了一聲。

  這時,田世坤帶著趙毓華也出現在了沁香園。

  田莘如看見了紀寧馨。

  沁香園此刻依舊燈火輝煌,明黃色的花燈照在田莘如嬌小的臉龐上,似乎將她那嫩白的皮膚都照得透明了起來。

  老鴇從後廚那兒換了一壺茶,正當她給沈磬他們沏茶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隊官兵。

  這會兒眾人吃的也差不多了,沈磬喚了老鴇一聲,讓老鴇更換茶水。

  “……”沈磬嘴裡的茶差點沒咳出來。

  “田夫人,咱們都是女人,這女兒家的事兒,您肯定心裡也比我清楚,田姑娘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一時想不開,我們都能理解。”蘇怡萍這話說的,有理有據。

  擾民了可不好。

  這件事情,是怎樣的結果,此刻全由田莘如自己決定了。

  姑娘你現在很能了啊。

  “就是就是。”田清傑跟著道,“聽到沒,練總比不練好。”

  “私刑?”沈磬挑眉,“此刻紀少正在和人顛鸞倒鳳享受魚水之歡,這哪裡是私刑?這是在讓他欲仙欲死啊,宰相大人。”

  “我看不行,”田清豪繼續搖頭,“唐駙馬,您說,我兄弟現在練武還有機會嗎?”

  紀家的其他人站在沁香園的門外。

  她進入沁香園時,甚至還掛著一絲笑容,這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亮,讓人感到一種無比的舒適和安心。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田莘如,所有人都在等她點頭。

  公主府的侍衛們正在和紀府帶來的官兵對峙,絲毫不落下風。

  “多日不見,舒凝公主變得伶牙俐齒了起來。”紀楚雄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

  人始終是要向前看的。

  紀楚雄到了沁香園之後也懶得和沈磬多說什麽,朝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她向著所有人,認認真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了三個字。

  “我不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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