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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門》第二百零六十一章  荷塘月色
  簡單介紹完庭院後,秦成義轉過身來認真地看向李言幾人。

  “幾位道友剛才所說,秦某都瞧在眼裡,既然各位都堅信自己不是凶手,那麽便安生的在這裡待上一夜。

  明日師尊回來後,便會還各位一個公道,也會向誤解的道友賠罪。

  只是我還是要叮囑諸位,今夜就在房內好生休息,切勿四處亂走,玄清觀的底蘊想來各位也是極為清楚,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陣法了。

  這裡陣法遍布,你等只要出了這個院落,安全可就無法保障了。這些陣法乃是我觀曾經元嬰老祖所布,一旦觸發,就是金丹修士也難以逃脫,重則會瞬間斃命,請諸位切記!

  好了,你們各自挑選一個房間後,請安心休息一夜吧。”

  說罷,他單手豎掌打了個道輯,也不等眾人回答,便轉身離去了。

  秦成義走後,院中五人也是各是相互望了一眼。

  那兩名黑袍人目光從李言身上掃過後,又將目光落在了紫衫青年身上,發出嘿嘿幾聲怪笑,便轉身向房舍走去,然後一人選了一間便關了房門。

  院中,那紫衫青年被黑袍人陰森的目光盯了後,就有些怔怔的沒有動地方,而那駝背老者則是有些呆滯中,看著黑袍人的房間一時寂靜。

  李言眼神閃了一幾閃,他感到那兩名黑袍人最後看向紫衫青年時,竟似有殺意露出。而紫衫青年當時明顯臉色變幻了幾下,然後才恢復了正常。

  他微一搖頭,便也不去操心。

  既然做戲,那便做的長久一點,不能稍不如意便拿出魍魎宗做為擋箭牌。

  那就只有等上一夜了,想到這裡他也是心中煩躁,真是欲速則不達。然後臉上露出似有猶豫的表情,左右看了看後,向右手最邊角的房間走去。

  隨著李言的離去,院中紫衫青年似被驚醒,他目光在那兩名黑袍人房間上又掃了掃,心神中驀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少爺,擔心也是沒用的!”

  紫衫青年面色更是蒼白了一些,咬了咬牙,也直接向一個房間走去,而他所選擇的房間,正是李言的隔壁,與兩名黑袍人中間隔了幾間,主仆二人並沒有分開,隻選了一間。

  李言進了房間,神識感應了一下四周後,臉上表情這才恢復了正常。

  他四處打量,房內格局與自己先前等候傳送時,所去的側房幾乎一樣,只是房間牆壁上隱隱有靈氣波動。

  李言神識掃過後,發現那是隱藏在牆內的靈石槽中,靈石散發出來的,這裡果然有著一套不俗陣法。

  房間正對門的牆壁窗下,同樣還是一椅一桌,桌上放了一枚方形古銅色令牌,顯然是啟動房內陣法禁製所用。

  此刻,房頂正中三顆呈三角排列的夜明珠正散發著柔和的白光,這種夜明珠李言識得,並非凡人間常見由晶石類的夜明珠。

  它乃是一種海中貝類妖獸的內核,此妖獸其肉鮮美,貝殼防禦堅固異常,不喜主動攻擊其他生靈,性情溫順。

  其內核晶化後,並沒有什麽藥用價值,但卻每到光線昏暗時,隨著四周黑暗不斷的增加,會越發的明亮。

  因此,常會被一些修士獵取後,其肉偶爾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內核便被當成洞府的照明之用了,往往一枚內核使用二三十年後,才會自行損毀,頗受一些修士的喜愛。

  李言袍袖一拂,身後房門悄然關閉。

  他並沒有立即開啟房內禁製,也沒有拿出陣旗布上陣法,而是邁步走到了桌前,先是推開了上方的大窗!

  一陣清風透窗而入,讓李言頓感清爽,頭腦也似清醒了許多,此扇窗外如他猜測的一樣,同樣緊臨荷塘岸邊。

  這時夜幕已降,天空繁星如織,一閃一閃,如夢如幻,荒月大陸那輪巨大的月亮也已漸升,雖然還像在遠山地平線上一般,但塘中點點白紅荷花,已是看的頗為清楚了。

  李言拉開椅子,然後坐了下去,窗戶大開中,他可以看見沿著荷塘岸邊的一排房舍,呈半弧形圍繞排開。

  此時,不少房內亮也起了白色光芒,一些房間卻是黑暗一片。

  李言知道,那些黑暗的房間應是開啟了陣法禁製,遮掩了其內的一切,故意讓人他人無法窺探。

  那些亮起白芒的房間,有的窗戶敞開,房內偶爾有人影晃動,顯然這應是未進入修煉的修士,他們同樣未開啟陣法,而開窗享受著夜風中的荷香碧波。

  李言竟在這些窗戶中,看到了一個認識之人,那人正如李言一般坐在窗前,側靠在桌邊,手中正拿一壺酒,偶爾喝上一口,似在思索事情,正是之前給他們安排房間的秦成義。

  李言收回目光,他能猜測出來那秦成義在想些什麽,凶手一日未抓到,他與那羅三胖便是嫌疑最大之人,想來此時也是無心修煉,便也是借酒澆愁了。

  看到周邊的一切,李言忽地想道日間一幕。

  “那紫衫青年竟也看出了端倪,只是那東西記載中不是說已經滅絕了嗎?怎會如此之巧在這裡出現了。

  若說是其他類似之物,可無論是攻擊方式,還是看到的結果,卻又與典籍中記載的極為相似。

  紫衫青年又是何來歷,這東西的記載即便是魍魎宗,我也只是在一個殘破的玉簡上,才看到了簡單的介紹,他竟然一口道出…………還有,此物是如何放進去的?”

  他就這般怔怔地思索起來,這般模樣讓人從窗外看去時,卻是目光呆呆中,盯著荷塘中某一處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了。

  他這般模樣久了些,就連那手拿酒壺的秦成義偶爾望向窗外時,也發現了呆呆發愣的李言。

  此處院落本就是他安排的,修仙者目力又極好,他一眼便看出,是那名獨自一人的血葉宗修士,滿腹心事的樣子。

  秦成義不由心道。

  “這便是被嚇著了,他也是無心再能修煉,估計是考慮如何才能迅速脫離這裡吧?”

  隨後,他目光又移向了其余五間,那裡只有兩間關閉窗戶上透著白光,顯然其余黑暗的三間是被人居住後,已開戶了陣法防護。

  李言隔壁內,紫衫青年也正坐在臨窗椅子上,駝背老者則是恭敬地站在一旁,房內的防護陣法已然開啟。

  “少爺,現在說話已無礙了,老奴又布了兩道陣法在內,一道增強原有陣法的防禦,一道是攻擊陣法。”

  駝背老者有聲音,在房間內低沉響起,已然不再是傳音。

  “桑叔,你能確定幾分?”

  紫衫青年收回望著桌面上木紋的目光,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駝背老者。

  “至少有七成,看來這二人便是的了,不過在這裡反而是安全的,他們可不敢明面上在玄清觀動手。所以,下午我便考慮不能走了,不如尋機再另做打算。”
    被喚作桑叔的駝背老者,似一邊沉思,一邊低聲說道。

  “桑叔,那時我們若拿出信物,也許就能離開了,雖然暴露了身份,但那二人卻是不一定現在能離開的,玄清觀如何能輕易罷休放走不知底細之人,我們反而會佔了先機!”

  紫衫青年還是覺得桑叔決定有失誤,自己下午應該一試的。

  “現在我們只有七成把握判斷對方是追蹤之人,假若不是呢?或許他們二人就是那些劫財的邪修呢??

  我們不能賭,不到家族,少爺你身份就不能暴露,否則這樣一來,凶險至少要提高數倍以上,甚至是更高,我們不能賭的!”

  桑叔歎了一口氣,他為人謹慎,一生見過的風雨不計其數,其中凶險一清二楚。

  “那玄清觀死亡的道士,是否是他二人所為,這樣一來便能拖住我們腳步,他們可以等待更多的後援到來。”

  紫衫青年憂心忡忡地道。

  沉默了一會後,桑叔再次低沉開口。

  “少爺,你下午看出了那道士死亡原因??”

  “那裡築基修士神識太多,無法仔細辨認傷口,但有六七分把握。只是我想了半天,也沒能想通此物是被人如何放進去的。

  要知道此物沾之立斃,若用法力裹住拿著,便會侵蝕了靈力,順著修士法力一路直入經脈,這個問題解決不了,便不是此物所致。所以,我覺得又有三四分又不似。”

  紫衫青年眉頭緊皺,這個問題他已經思索了幾個時辰,卻毫無頭緒。

  桑叔望著青年這般模樣,不由心中感歎,也許只有少爺這樣執著,年紀輕輕才能將“鬼蜮毒卷”修煉到第四層了吧,這次便是舍了這條老命,他也必須將少爺安然送回族內方是。

  想到這,他突然想到了李言,打斷了紫衫青年的思考。

  “少爺,那名一直默不作聲的青衫青年好似也知道此物,他雖然表現的有些驚恐,可你下午無意間的低語,倒被幾人恰好聽到。

  其他人倒也罷了,想來也不知此物,只是掠掃了你一眼,可那青衫青年看向你的目光卻是不同了。

  而且此人自從現身出來後,我就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超過了對那幾名築基修士的反應,總是感覺他並非像表面那般畏畏縮縮。

  可偏偏他的修為我無論如何探查,也確定的確只有凝氣期十層後期,即便是一些高級的隱匿氣息之法,老奴自信也是可以看出的,除非他身懷絕頂隱匿功法方可。”

  說道這裡,桑叔已是面帶凝重之色。

  “哦??你說的是隔壁之人吧,那人莫非也是用毒高手?只是此物名稱鮮有知曉,難道他有極深的來歷不成?”

  紫衫青年聽聞後,眼中竟露出感興趣之色,他對同道中人,總是有種親切之感。

  “無法判斷,他若有極深背景,如何還願意被困在這小小的二流宗門內!我說出此話的意思,就是讓少爺不要因為對方是凝氣期修士,便失了警惕,此人我們也需當心才是。”

  紫衫青年聞言後,也是點了點頭。

  一時間,房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中,紫衫青年思緒很快又回到了白日凶殺之事上。

  “如何能悄然離開這裡呢?”

  桑叔心中思來想去,最後他的目中寒芒一閃。

  “說不得,就需讓這裡更亂些了,渾水摸魚,也許才有機可乘。”

  他才心中已有了想法……

  庭院中另一間房內,房內同樣防護陣法早已開啟,杜絕了外人偷聽,那兩名黑袍人已聚在了一起。

  “大哥,一會真的出去行事?現在外面可是防守極嚴的!!”

  一名黑袍人低聲說道。

  “那又如何,大不了到時解釋清楚就是了,若再拖下去,明日便不知又要來何人了?”

  另一名黑袍人陰森說道。

  “大哥,到時只怕死的人多了,玄清觀不依不饒,與白天的事裹在一起後,便更是糾纏不清了。”

  弟弟開口說道。

  “你的顧忌太多,一旦成功,所獲得的獎勵,我兄弟倆余下百年的修煉資源都不用愁了。

  那金丹老道明晚才能趕回,以我兄弟二人上次從那婦人身上,獲得破除陣法禁製的法寶應是沒有問題的。

  這玄清觀陣法雖是元嬰期老怪布置,但每次開啟所耗靈石也是驚人,你當他們真的會全開啟了嗎?
  只不過是開啟了山門防護陣法罷了,其余大陣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待行了事,我倆便潛到山門處,只要破了山門防護陣法,趁夜逃走,他們便是如何去找,也是不成了?”

  黑袍哥哥緩緩說道。

  聽到哥哥這般說法,黑袍修士中的弟弟不由想起了那婦人豐滿雪白嬌軀,在他二人身下強烈扭動反抗的情景,身上更是火熱了起來。

  “嘿嘿,這件法寶雖然是殘品,可在破除陣法禁製上當真了得,不然上次在森林鬼霧中,我倆還真是闖不出來,會像‘風鈴子’十幾人那般全死在裡面了。”

  “這件法寶來歷不明,光破除陣法禁製這一能力,就已是逆天。不光是森林鬼霧,還有被‘參頭王’聯合四名築基修士布陣那次。

  他引我二人入內,若不是此寶直接破了陣法,讓他五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苦心布下的陣法,卻如同紙糊一般,來不及追趕,我倆也是死在那裡了。

  估計這件法寶其內尚有很多秘密,這次回去後,拿了獎勵,你我二人就尋個無人之地,好好閉關,也要將這法寶其中的秘密,徹底弄個明白才行。”

  他說這話似給弟弟聽,其實也是給自己打氣。

  畢竟玄清觀陣法威名遠揚,他心中其實也沒底是否真能破除這裡的陣法,還有那觀中的金丹老祖,說不定何時就會提前回來了。

  接下來,二人又開始低聲秘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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