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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門》第二百零六十二章  夜之凶鈴
  夜色漸濃中,李言依舊坐在窗前,他腦中反覆思考那凶手作案手段。

  又把白日在場的所有人,以及他們所說的每一句,都在腦中過了一遍,但仍是有幾個關鍵點無法推理清楚。

  並非李言熱衷於別人之事,而是他對那殺人手段有些佩服。

  這正是他一直所期望使用的,不到一定程度,他從不想與人正面交手,一力硬抗之事在特定情況下,他才會使用。

  比如自己能力強過對手太多時,或者多人鬥法需要提升士氣時,才會直面硬撼。

  李言更喜歡殺人於無形,以巧破敵,所以對於今日之事,他很是感興趣,這對於他來說與修煉同等重要。

  就在李言正思索間,他忽然目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又有人出動了!”

  他房間內防護陣法禁製並沒有開啟,神識也一直鋪散開來籠罩院落,他就這般坐在窗前,倒也不怕他人窺探。

  他知道院外一些地方是有陣法的,所以神識並未出這個庭院。

  雖然不知道玄清觀到底是不是全部開啟了陣法禁製,他並不想神識不小心碰觸後,觸發了其上禁製,被人察覺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李言神識中,那駝背老者此刻已化成一縷輕煙從房內消失。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庭院之中的大樹之下,身影極為模糊,月色下的他,幾乎要與身後大樹融為一體。

  那駝背老者先是一縷若有若無的神識,掃向了李言的房間。

  他就看見,李言正在坐在房內臉帶不安中,呆呆的望著窗外,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只是那縷神識在進入李言房間的刹那,還是頓了一頓。

  駝背老者也是愣了一愣,他沒想到李言的房間,竟然任何防護陣法也沒開啟,這在修士神識中,對方所有一切可就如同透明人一般了。

  見李言一副沉思模樣,駝背老者不由心中有些輕視起來。

  “起先還以為遇見一個高手,想不到竟然白癡到這種地步,想來此子定是哪個大宗門內的弟子,私自跑出來歷練的。

  身邊也沒一個長輩跟隨,就這般莽撞,毫無防備,現在遇事了,顯然是有些後悔了。

  可能身上是有什麽長輩賜予的護身保命法寶,所以氣息波動看起來很是神秘,至於知道少爺所說的東西,大宗門中典籍也是不少的,偶爾有殘本記載倒也是正常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後,他便收回了神識。

  下一刻神色凝重中,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向了另外一邊-——兩名黑袍人所住的兩個房間。

  駝背老者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卻又被李言神識所籠罩,但他卻是一樣一無所知了。

  李言見駝背老者收回神識,精力主要放在院落中另兩個房間中,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樣子,不由在心中輕笑一聲。

  此時看向荷塘時,就見斜對一所房間的窗中,那秦成義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他在放下酒壺時,也恰巧也看見了李言舉目望來,隔著半邊荷塘,他竟對李言舉了舉了手中的酒壺,只是似想著事情,心不在焉,舉起的手臂竟在空中頓了一頓。

  李言見狀後,也是遙遙中,向著對方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李言臉色一變,一道淒厲慘叫驀然響起,這叫聲在寂靜夜空中,瞬間就劃破了蒼穹,聲響四方。

  在深夜之中,讓人聞之立時毛骨悚然。

  李言變色的不是這叫聲的淒慘,是這叫聲並非來自於他神識籠罩的這個庭院,而是來自於隔壁的庭院。

  李言神識瞬間擴散,就在神識出得院牆時,隻感到一道身影已消失在了遠方,李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未將神識繼續跟蹤而去。

  在他神識之中,那人顯然對這裡環境極為的熟悉,行進路線也是詭異,顯然是在避開一些東西。

  慘叫聲夜中顯得極為刺耳,樹下的駝背老者,他的神識剛探到黑袍人所住其中一間之。

  房間內雖有防護陣法,他就試圖在不驚動對方情況下,看看以自己的法力能不能探到對方一些情況,這突如其來的慘叫,頓時嚇的他差點心神失守,神識幾乎差點直接轟在陣法之上。

  頓時讓他身上冷汗層層滲出,身形一閃中,沒有向著慘叫發出的地方飛掠過去,而是直接便來到了自己與少爺居住的屋外,一閃之中,就躲進了房間。

  而房間內的紫衫青年,在慘叫響起後,臉色也是一變,剛一站起身形,便感覺面前一陣冷風吹過,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麽回事,桑叔?”

  紫衫青年面色一緊,待看清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問道。

  “我也不知,叫聲來自旁邊院落,還差點讓我暴露了行蹤。”

  駝背老者也是面帶驚疑的回答,他定了定心神的一,又接著說道。

  “還好我神識探查及時控制住了,想必那二人也沒發覺,現在我們出去看看,這般動靜之下,若還待在房內,定也會引起他人懷疑的。”

  紫衫青年有些擔心道。

  “這又是生出了什麽變故?”

  疑惑間,也讚同了桑叔的話語。

  駝背老者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已重新轉身向房外走去,他又如何知道發生了何事?

  紫衫青年打開房門時,已看見李言似猶豫中,已走到了院中,正在呆頭呆腦中四處張望。

  眼見紫衫青年與駝背老者出來後,李言臉上表情才是一松,這些表情落在二人眼裡,自是看出了李言的擔心。

  駝背老者心道。

  “還是風浪見得少了,害怕得緊!”

  紫衫青年則是對李言一拱手。

  “這位道友,可知發生了何事?”

  李言連忙回禮,疑惑中帶著些許緊張的說道。

  “我也不知,正在房中想著事情,突聞有人呼叫,這就出來了,這聲音好似隔壁院落發出。”

  紫衫青年聞言點了點頭,他也聽到聲音來自隔壁,回眸四顧,卻未見那兩名黑袍人現身。他不由看了駝背老者一眼,駝背老者微不可查的微一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紫衫青年雖然奇怪這聲音已經傳出了片刻,即便有陣法隔絕聲音,以修士的警覺,那兩名黑袍人應該早已知曉才是,但此時也是不便問出了。

  駝背老者與紫衫青年互望了一眼,神識已悄然放出,片刻後,二人均收回神識,神識之中並未發現任何人。

  這也是二人同樣顧忌這裡的陣法,未敢將神識放得太遠,只是稍稍出了此處庭院,匆匆一掃後,便就收回了。

  而就在此時,空中或遠或近中,已響起一道道破空之聲,院中李言三人互望一眼後,便也向院門走了過去。

  而此刻那兩名黑袍人,更是怒急交加。

  他們早一步離開院落後,經過思慮後,便欲先嘗試手中那件法寶,是否對破除玄清觀陣法有效,如果確定可以,那便就可以回頭行事了,到時走得也順利。

  不過,就在二人剛離開庭院兩百多丈時,身後便是一聲讓人膽寒的淒厲慘叫,二人暗叫一聲不好。

  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道觀內很快便會修士遍地,二人情急之下,連神識都不敢放出,忙展開身法急速向回飛馳而來。

  可就在他們離所住庭院還有五六丈時,忽聽一聲大喝。

  “兀那賊廝,休要逃跑!”

  說話間,已有七八條身影向他二人射來,遠處四面八方中,更有著更多的破空之聲不斷接近。

  兩名黑袍人臉色大變,身形便立即緩了下來,稍頃中也立即停了腳步,直接站在了原地,相互傳音間,臉色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但其實心中卻是驚怒,心知不妙,這時卻是動也不能動了,否則立即便是一場大戰。

  就在他們停下腳步的同時,那七八條身影也電射而至,直接落在了二人前方,正是孔南太與幾名弟子。

  此時孔南太臉色透著絲絲寒意,白日出了事後,掌門師兄便安排了今夜繼續當值,可就在剛才他巡邏到此處不遠時,便聽見了這裡的慘叫。

  他臉色一變,便全力趕向了這裡,在接近慘叫處時,神識之中就出現了兩道身影,正在夜中急速掠過,他當即大喝一聲,那兩道身影竟也隨即就停了下來,這讓他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非是孔南太神識覆蓋范圍少,他乃築基修士,數百裡也是不在話下,而是玄清觀內陣法開啟後,許多地方都已隔離了神識,這不光是對敵人,對玄清觀道士也是如此。

  故而,放出神識太遠,也是無用!
  孔南太看清月下二人後,不由聲音冰寒的說道。

  “兩位道友,這深夜意欲何往啊?”

  說話間,他目光死死盯著兩名黑袍人。

  卻驀然抬一起一手,向前一揮,身後立即閃出兩名弟子,先行離開,直接射向了慘叫之處。

  二名黑袍人見孔南太問話,心中雖然叫苦,也隻得硬著頭皮回答,年長些的黑袍人一拱手。

  “原來是孔道友,我兄弟二人被白天之事弄得憋悶,便欲出來沿著荷塘散散氣悶。

  卻剛走出百丈左右,就聽到身後有慘叫發出聲音,立即向這處趕來,也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不,還沒到地方,便遇見孔道友了。”

  就在黑袍人說話時,那兩名過去的弟子已有一人急急奔回,口中高聲嚷道。

  “孔師伯,禍事了,宋師叔被人殺了。”

  這裡眾人雖然早就有了不好的準備,在聽到那名弟子呼喝後,但仍是一個個都是心中一緊。

  尤其是那兩名黑袍人,更是覺得頭皮發麻。

  而就在此時,四面八方破空聲已然臨近,黑夜中如同劃過一道道流星閃爍。

  宮道人,季堂主以及另外三名道觀中築基修士已聞聲趕來,他們身在空中時,便聽到了那名弟子的叫嚷。

  而此時的李言三人,才剛剛踏出了院門,同樣聽到了這道驚慌聲音。

  再望著不遠處呼嘯而來的光芒,以及近處的對峙般的兩撥人,不由都在院門處停了腳步,紫衫青年和駝背老者二人便是互望一眼,目中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紫衫青年立即暗中傳音。

  “桑叔,那二人竟出去殺人了?”

  駝背老者望了望黑袍人站立的地方,又看著呼喝奔跑出來的小道士。那二名黑袍人此刻所立位置,距離隔壁院門不過四丈左右,無論如何看都像從裡面剛出來一般。

  駝背老者一時間,也是覺得就是如此了。

  兩名黑袍人聽到小道士的呼喝,心中不斷叫苦。

  他二人雖對自身修為頗為自信,但望著幾道凌厲而至的氣息,尤其是為首的宮道人,那已是接近金丹的境界,更是不敢造次。

  說話間,宮道人已挾鋪天怒意來臨,望著眼前的兩名黑袍人,他面沉似水,眼中已是殺機翻湧,仿佛下一刻就能隨時出手一樣。

  他身後玄清觀其他修士,也是個個殺機四溢,雖然都還不知道現場如何,但剛才卻對那名弟子的呼喝聽得分明。

  宮道人目光掃了身後季堂主一眼後,忍著殺意,不理兩名黑袍人,而是直接向院落中走去,口中冷冷說道。

  “留下十名弟子把守門外,其余弟子都給我滾回去。”

  季堂主當然明白掌門師兄眼中的含義,此刻,要首先弄清事情原由才是。

  “四位師弟,你等且在這裡相候,我與掌門師兄過去看看情況。”

  他眼盯著黑袍人,話卻是對身後三名師弟、師妹一字一頓所言。

  說罷,他也是徑直向庭院內走去,留下孔南太與另外三名築基修士,牢牢的將兩名黑袍人圍在中間。

  遠處的李言三人。目睹了眼前的一切,見宮道人與季堂主已走進院落,那名駝背老者不由一歎,開口說道。

  “少爺,我們也過去吧。”

  紫衫青年聞言點了點頭,側首對李言道。

  “道友,要不要過去看看究竟又發生了何事?”

  李言仍是臉帶一絲驚懼,聽了紫衫青年的話,臉色一苦說道。

  “即便不過去,想來一會後,他們也是要找上門的,這裡當真邪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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