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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1小山村》第510章 511:槍打出頭鳥
  楊春燕見夾背還放在階簷上,想起裡面的葉兒粑,忙去拿了去了後院,“媽,寧安有賣葉兒粑的,我們買了一些,見味道不錯,軟糯又不粘牙,懷安就買了一些回來,熱一熱就能吃了。”

  “葉兒粑啊!”周母笑著接過,揭開鍋蓋,“一晃好多年沒吃過了,你們喜歡吃怎不買點芽菜回來?我蒸給你們吃。”

  楊春燕把甑篦遞給她,“你會做啊?”

  周母接過放飯甑裡,把葉兒粑放進裡面,“以前看我奶做過,用湯圓粉做也可以的。”

  楊春燕這才想起還沒泡酒米磨湯圓粉,“都二十七了,該泡米磨湯圓粉了。”

  周懷安笑道:“你們也想種草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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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對頭,咱們家用的荒山地種還好,要是用田地種,耽擱種糧食,我也不同意你們乾。”

  老爺子想起周懷安上次給自己說的買金戒指的事,打開了自己的袋子,將戒指倒在滿是老繭的手裡,笑罵道:“你個敗家娃兒,真的買了啊?”

  到家見楊春燕和周母在家剝花生還有核桃,老爺子和周父坐在矮桌邊抽葉子煙,想著趁大哥他們都不在,把買的金器給他們。

  “老么,你得記住,悶聲發大財,槍打出頭鳥!”老爺子把戒指取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回袋子裡面,“好些人現在連飯都吃不起,這東西太惹眼了,我們先放起來,等以後有人戴了再戴!”

  周父心裡高興,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中聽,“弄個這麽貴的袋子裝著做啥?就你花頭多!”

  周父覺得也是,也裝進了袋子裡遞給周母,“拿去放好,等以後再戴!”

  “行!”周懷安和他並排往山上走,“你們那邊野蜂多麽?”

  周懷安讚同道:“對,自家的地就算賠了也沒人找你要損失。”
    “是啊!”曲秋林歎道,“我當了村幹部後才發現,村裡那些老人思想守舊不說,還喜歡擺老資格,整的我有時候都想撂挑子不乾。”

  “哎喲喂!我的媽!”周母看著手裡的耳環兒戒指驚叫出聲,“燕兒,老么,這是真的金子吧?”

  曲秋林聽後高興的點頭,“要得,過了年送塊菌的時候,一起給你送下來。”

  楊春燕點了點頭,“要得,爺爺他留下有啥事啊?”

  周懷安皺眉道:“我們自己拿錢買的,又不是偷的搶的,別人愛說閑話就讓他說好了。”

  “如果下次有人被蟄了,試試用半邊花、紫花地丁……搗爛後敷。一般的蜂毒行,胡蜂、黃蜂太毒了,恐怕沒啥用。”

  楊春燕覺得山裡田少山地多,開些荒地種草藥也是條出路。

  周懷安:“刺玫花椒我倒是曉得,羊角刺是啥東西?”

  “背時娃兒!”周母笑著拍了他一下,“老漢兒,你們怎不拿出來看看,老么給你們買的啥?”

  曲秋林笑著搖頭,“我也不曉得,我們那邊就愛種這些在地邊,省得野物鑽地裡去糟塌莊稼。”

  “說話滂屎臭!”老爺子白了他一眼,樂呵呵的對楊春燕說:“你老漢兒就這德行,給他買東西連好話都沒落到一句,以後不要給他買了。”

  周懷安笑嘻嘻的看著他,“我們還敢哄你老人家啊!”

  兩人走到山頂看了一圈,周懷安看到被熊光耀兄弟倆糟蹋了的那些三葉青,和淫羊藿有的死了有的沒死。

  楊春燕笑盈盈的看著她,周懷安拐了她一下示意她別說,笑著坐到周母對面,“要不你先咬一下?”

  “對,收草藥的那人也這樣說!”曲秋林指著籬笆牆邊上的土黨參,“土黨參的苗我那有不少,你要我下次給你送來。”

  楊春燕聽後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想到周懷安現在老道多了,“你們別擔心,懷安應該曉得怎說。”

  楊春燕對周母說:“媽,你耳朵眼還在,我把耳環給你戴上看看好看不?”

  周父也把戒指倒了出來,看著手心裡金晃晃的東西,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角的細紋愈發多了起來。

  “怎不是,村裡去年還有人進山被黃蜂蟄了,還沒送下山就沒了。”

  老爺子點頭,“你媽說的對!”

  老爺子:“好像是問老么明年還收不收草藥,我看他的樣子是想問你們種草藥的事。”

  曲秋林見後說道:“周大哥,我覺得你們該去挖一些羊角刺、刺玫、花椒種籬笆牆邊上,等它們長出來,人和牲口都不敢來鑽籬笆。”

  周懷安笑道:“不怕,你自己咬的自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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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老爺子背著豬草進了院子,“老么留曲村長在家吃飯,讓你們多炒兩樣菜。”

  曲秋林:“村裡的老人也種一些草藥自己用,我想著還是賣草藥來錢,要是能種的話,我明年讓村裡人種一些試試!”

  周懷安覺得他說的還真是大實話,“草藥、草藥本來就是野草噻!我老婆說山中無閑草,認識就是寶。”

  周懷安:“馬蜂、胡蜂這些千萬別去整,搞不好就要送命。”

  這年頭的湯圓粉都是用石磨磨的水磨粉,糯米和飯米按一定的比例混合浸泡一碗,磨成米漿裝白布袋裡,吊在房梁上濾乾水份,吃不完的掰成小塊曬乾放著慢慢吃。

  周母拎起袋子笑道:“看樣子應該是好東西,這袋子也值幾角錢。”

  “還有,掙了錢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賣不到錢,遇到那種不講理的人,還要找你們麻煩。”

  周懷安聽後覺得他來得太猛了,種草藥和種莊稼一樣,都是靠天吃飯,萬一老天不上飯吃沒種成或是價錢太低,他可擔不起責任。

  曲秋林點了點頭,“山裡馬蜂,胡蜂,黃蜂,岩蜂、土蜂這些都有。馬蜂、胡蜂、黃蜂沒人敢去碰,土蜂蜜和岩蜂蜜倒也有人去割。”

  楊春燕覺得周母和老爺子說的對,過早的張揚只會引起更多的妒忌和敵意,“爺爺,你們自己拿去放起來,想戴的時候再拿出來。”

  後山,周懷安帶著曲秋林朝山上還沒開出來的林子走,籬笆牆邊上種的雞矢藤和土黨參已經長起來了。

  大家客套了幾句後,曲秋林高興的收下了。周懷安把他送到周懷榮家門口,才轉身往回走。

  “我們也是第一年種,當時就想著反正都是包的荒山,試著種一年也沒啥損失。不行的話來年還可以種苞谷、洋芋這些。要不你也讓大夥兒開荒種了試試。”

  下山吃過飯,楊春燕拿了兩包紅糖,兩把掛面,又讓周懷安去堆煤炭那屋拿了兩條臘肉給曲秋林做回禮。

  “去去去!不會說話就滾一邊去。”老爺子說著把戒指套在了大拇指上,“這輩子值了。”

  “金子哪有不好看的!”周母拉著她的手,“媽曉得你們孝順,我放起來等以後再戴,不然該招人嫉恨了。”

  周懷安笑笑,岔開了話頭,“我要收一些冬蜜,你們要是有空的話去找了送來,冬蜜7塊8一斤收,夏蜜5塊8一斤收。你們送蜜的時候,得把每個種群的蜜分開裝。”

  周母眼淚花在眼眶裡打轉,鼻音道:“哈兒喲!咬個牙印子多難看!”

  老爺子欣慰的點頭,“要得,我們自己放著。”

  看到那兩顆被砍了的厚樸樹,想著去找蜂蜜的時候,順便去弄點枝椏回來嫁接,不曉得能不能活?
  還有那些被竹竿打了的滿山香,好些都焉了,也不曉得能不能活?

  “我們打算開春去找刺玫或是玫瑰來種。”周懷安說著指著藥田,“曲老弟,你看我這藥田怎樣?”

  他轉身回屋把買的金器拿了,回到後院,把絲絨袋子給了老爺子,“爺爺,這是我和春燕給你買的。”然後又分別遞給周父、周母,笑嘻嘻的說,“我倆給你們買的。”

  ……

  ……

  “我們那也有老人用七葉一枝花、半邊花、治蛇毒,蜂毒。”曲秋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留下等你還有件事,你們種的草藥有人收麽?”

  周母笑道:“昨晚我就泡好了,老三和老二他們在老宅那邊磨。你三嬸說我們忙,還送了些糍粑過來。我趕場的時候把白糖、紅糖都買好了,核桃、芝麻、花生家裡都有。”

  周母聽後擔心的說:“燕兒,你們可別啥人都答應,要是大夥兒都種草藥,到時候到處都是草藥,價錢就賣不上去了。”

  曲秋林笑著搖頭,“我們那能開的荒山早就開光了,我還是等包產到戶後,拿自家的地試算了。”

  曲秋林笑著搖頭,“說實話,我也認不到幾種草藥,看著裡面有好些都是田坎邊和林子裡的野草。”

  “這東西只有電影裡的地主老財才戴,我們這樣的老農民戴著,招賊還差不多!”

  周母笑著點頭,“要得!”

  “我拿去放起來,躺一會兒再起來。”老爺子起身拍了拍周懷安,穿過灶房回了自己房間。

  他坐在床沿邊,把戒指拿出來,翻來覆去的看著,嘴裡喃喃道:“老婆子,你沒看錯,你最心疼的老么現在有本事了,一家子都靠他們幫襯呢!兩口子帶著兄弟掙了我們幾輩子也掙不到的家財……”(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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