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邪道飛升:從煉蠱開始》第125章 施主前途無量
  第125章 施主前途無量

  “咯吱、咯吱……”

  石室角落處,草木散開,露出陸瑤的身形。

  放出女兒後,陸槐一個模糊,消失在原地。

  二十丈距離,枯瘦身影隻躍動了兩下,頓住之時直接出現在賀星白身前。

  其身後的賀子瑜和賀盧兩子,二人連反應都來之不及。

  前一眼陸槐還在石室內,下一眼半道上隻留下兩個殘影,他們的阿爹便整個人倒飛而去。

  “砰”的一聲,賀星白砸在了岩壁上。

  “不管是門中幾名長老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這一拳都是你該受的。”陸槐滿頭白發,神色陰森。

  賀星白嘴裡嘔出大口鮮血,老臉上笑意不變,兀自從角落艱難爬起身來。

  “謝師兄手下留情。”

  陸槐雖是殘了,確是實實在在的三境層次,一拳叫他重傷,沒一段時日的靜養休想恢復。

  只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如無大機緣,陸槐此生與四世身無緣,甚至連三世身都難以圓滿。

  這邊,單是閃身過來,加這一拳,陸槐身形又顯不穩。他強行脫胎而出,與兩名邪道的交手耗盡了他不多的精力。

  “阿爹。”

  “兄長。”

  “陸郎。”三聲低呼響起。

  陸瑤、陸豐,以及自通道內掠來的紫色花影,在場也只有這二人一精怪,是真心實意關心陸槐。

  紫色花影落到陸槐身側,花盤正好拖住陸槐的身子。

  陸豐和陸瑤一左一右,近距離之下打量,發現陸槐的情況比他們想的要更糟糕些。

  單看氣色,眼下頭髮全白,身形枯瘦的陸槐,比之脫胎之前還要不如,日後修養體魄絕對是件麻煩事。

  賀星白挪步過來,背後刀狀兵蠱蟲足拖動,卷起三具武夫屍身送到紫蝶花精的根須前。

  花精領會此人的意思,以根須貫入三具屍身體內,提煉三人體內的精血。

  本該是給陸槐用來脫胎的武夫精血,現在成了給陸槐穩固衰敗之體的補藥,難以濟事。

  “師弟這裡還有一盒藥蠱,必可助師兄穩固體魄。”

  陸槐和陸豐,兩人俱是眯了眯眼,賀星白好算計,連給他穩固殘廢三世身的藥蠱都備好了。

  “賀師弟當真是用心良苦啊。”陸豐哼了聲,甩袖卷走那一盒藥蠱,送到了陸槐手裡。

  賀星白也不在意陸豐的諷刺之意,始終陪著笑臉。

  至於他身後的兩子,賀子瑜和賀盧,則是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陸瑤。他們早知陸槐有個女兒,不料此女外貌如此出眾。

  雙十樣貌的陸瑤,五官柔媚動人,饒是換了身遮掩身段的寬松袍子,仍難掩傲人之處,叫這二人看得心癢難耐。

  岩壁下,柳風“踉蹌”幾步,嘴角又沁出幾縷鮮紅。

  他巴不得陸槐出事,但此刻也得做做樣子,臉上掛著擔憂之色來到近前。

  “師父,弟子手裡還有靈漿,這就去取過來。”

  陸槐斜坐在花盤上,不管柳風真心假意,他讚賞地看了眼柳風。

  “靈漿與我無用,老夫說話算數,明日你與阿瑤成婚,親自為伱們操辦。”陸槐注視著柳風,淡笑道。

  “方才對上二境武夫,柳風著實出力不小。”陸豐也流露出些許笑容,幫著柳風說了句好話。

  “哦,為師侄女招的夫婿?”賀星白側目看向柳風。

  殷紅發色佔大半,是“食火”蛻皮二次,皮肉不似武夫那般打熬過,一舉一動又有力感,是修了禿驢的功法。

  再多的,在柳風不全力施展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看出柳風的底細。

  這位二世蠱師尚且看不出深淺,他的兩個一世蠱師的兒子更看不出,只打量兩眼就斷定柳風是對陸家言聽計從的廢物,毫不掩飾對柳風的輕蔑之色。

  他們隻當是陸槐疑心重,要招條聽話的狗當女婿,而非看重了此子的修為。

  “柳風,你的傷勢如何?”陸瑤柔聲道。

  眼前的柳風嘴角溢血,看上去受傷不輕,的確是盡力了。

  她稍稍一想也能料到,柳風再如何厲害,又哪有能力抗衡一名二境圓滿武夫。

  倒是她先前急切之下,以柳羅為要挾,逼著柳風去面對二境圓滿,有些欠妥。

  “調養一日即可,不會耽誤與阿瑤的婚事。”柳風說著無礙,嘴角又沁出些許鮮紅,眼光來回在那莊姓武夫身上打轉。

  察覺到柳風的目光,陸豐看了眼莊姓武夫胸前纏繞的一道黑線,少了武夫真氣激發後,看上去就如一條黑色絲帶。

  若非陸豐先前見過此甲兵展開後的樣子,他也無法看出此物是件兵器。

  此甲兵是一柄黑蛇劍,能破開他的兵蠱甲殼,算是一件利器。

  “既如此,你且先回去修養。”

  “你出力不小,這件二品甲兵修了佛力勉強能用。”

  陸槐和陸豐眼神交匯,陸槐點頭後,陸豐才將屍身上的黑帶接下交與柳風。

  “出力是弟子份內之事,弟子先行告退。”柳風接過黑色絲帶,又裝模作樣地咳出一口淤血,這才轉身而去。

  天然石洞內隻余下六人,賀星白、賀子瑜、賀盧父子三人,陸槐、陸豐和陸瑤三人。

  陸槐又是許配女兒,又是賞下二品甲兵,賀星白對柳風來了些興趣。

  “我只看出此子種有異蠱‘食火’,他應該不止一種異蠱,陸師兄大半年前得了異蠱‘衍瞳’,莫非……”

  聽賀星白提到異蠱“衍瞳”,陸槐寒聲道:“他的第二異蠱正是‘衍瞳,我本打算三世身後,第三異蠱選種此蠱。只可惜氣血衰敗,恐怕無力種此異蠱。”

  陸槐不知柳風在‘衍瞳’上有無隱瞞,只聽沈玉書說過柳風的‘衍瞳’蠱術與其他幾名種蠱成功者有些不同。”

  他此前留下一種“衍瞳”成功的活口,以兵蠱吞噬,親自細細煉化,並未發覺此蠱與其他異蠱有太大區別。

  至於蠱術具體如何,不親身種蠱,終究是難以揣摩透徹。是這賀星白壞了他的事,叫他暫時與異蠱“衍瞳”無緣。

  陸瑤這時想到血藤精,神色恨恨道:“阿爹,你定要收拾那血藤精,它叛走害得二叔重傷,後續我所需生機也是個麻煩。”

  有賀星白父子三人在場,她沒有明說是孵化靈蠱之卵需生機供養,但陸槐自是能聽出她的意思。

  “待阿爹穩固幾日再出谷去尋它,它走不脫。”陸槐一臉疲態。

  賀星白何其老奸巨猾,僅僅是從陸瑤瞥他一眼的警惕眼神,就大致猜到其中有隱秘。

  這老鬼笑了笑,識趣道:“老朽也先告退修養,明日與犬子厚顏為師侄女一起慶賀。”
    說罷賀星白拱手告辭,只是他的兩個兒子有些不舍,目光貪婪地在陸瑤身上多遊移了幾眼。

  石台前,陸槐、陸豐,陸瑤,三人俱是眼神陰冷,看著那三人的背影離開山洞。

  也不管那三人走遠與否,陸瑤唾道:“兩個狗東西,有機會定要叫柳風挖了他們雙眼。”

  這二人當著她二叔和阿爹的面,毫不掩飾對她的佔有欲,與羞辱她無異。

  “兩個自視甚高,實力不濟的廢物罷了,瑤兒無需介懷。”陸豐隨口安慰道。

  “阿爹,二叔,我們真要去那什麽絕門不成?以阿爹如今的實力,自立門戶又何妨。”陸瑤不解。

  陸槐面色疲憊,示意陸豐解釋。

  “你阿爹回絕門一是要了結當年門內的恩怨,二是為了你。”

  陸豐稍稍沉吟,接著道:“明年九月,是蛻仙宗山門三年一度的重開之日,噬、蝕、絕、魘、藥蠱、血蠱、邪蠱,七門分宗皆有參加本宗入門試煉的弟子名額。”

  “你阿爹回絕門,是想為你爭一個名額,入了蛻仙宗才能見到外面之精彩,絕非這幾府邊遠之地可比。”

  陸瑤聞言一時間怔住,沒想到阿爹看重的不是絕門,而是絕門背後的本宗。

  此外,絕門連帶其余六門,皆不過分宗。

  “蝕門是蛻仙宗分宗?”陸瑤可是見識過蝕門蠱師,沒一個善茬,回來的路上還被蝕門蠱師追殺了半路。

  依二叔話中的意思,她若是得了名額,去參加那蛻仙宗的入門試煉,恐怕又得與蝕門蠱師較量。

  “正是,蝕門與絕門同為蛻仙宗之下的分宗,我與你阿爹為絕門弟子,兄長當年可謂是門中翹楚,只是因與你娘親……”

  “言止於此。”陸槐打斷道。

  “是我多嘴了,兄長莫怪。”

  陸槐臉上難得浮現慈愛之色,和聲道:“阿爹無緣本宗弟子身份,可瑤兒你還有機會,我收那柳風入陸家,也是存了叫他在蛻仙宗試煉中護你的心思。”

  “柳風此子有些異心無可厚非,明日大婚,你切不可再輕易折辱他,該給的顏面需給足。”

  “女兒曉得的。”陸瑤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不覺得自己鬥得過蝕門那幾名師兄,倒是柳風擊敗過蝕門三師兄。

  倘若柳風在試煉中護她周全,全力輔佐她,還真有可能入得蛻仙宗,日後好見識一番外面真正的精彩。

  大燧九州之地,接近皇都的三州才是真正的繁華之地,他們這歧州幾府之地,佔的是邊遠位置,多是山地。

  “瑤兒,你且下去先命人布置婚宴,我與你二叔需好好修養。”話到這裡,陸槐難掩疲色,仰身躺在了紫色花盤上,任由紫蝶花精為他調養。

  陸豐此次也受了重傷,一樣需好好修養,一日工夫也只能暫時穩住傷勢。

  “阿爹與二叔盡管安心,交給女兒安排。”陸瑤嬌顏紅潤,美眸中浮現出喜色。

  她心機再重,再如何警惕,但此等女兒家的大事,還是難免叫她心情雀躍。

  ……

  北面山腰,山洞口。

  柳風盤坐於洞口,將半邊身軀暴露在大日之下。

  他一邊運轉導引法,引導大日之精入骨身,一邊以複眼視線掃視整個蟲谷。

  偌大的蟲谷內,今日張燈結彩,一個個大紅燈籠被掛了出來。

  百余蠱童正四處奔忙,這些身影九成畸形醜陋,不管真心假意,都不得不掛上滿臉笑容。

  說起來明日的大婚又與他們何乾,不過是佔個宴席位置,跟著熱鬧一番罷了。

  “是這世道之過,還是蟲谷之過!”柳風放眼下方一個個身影。

  蠱童、蠱仆,實則是蟲谷圈養的牲畜,形體畸形,每日與蠱蟲打交道,平日裡哪有半點好事是歸他們的。

  因蟲谷小姐的婚事,偏要擠出笑臉,不可謂不悲哀。

  開春後,這些蠱童還得入蠱窟拚命,待他們之中有幾人活著成了蠱師,終究還是陸槐的家犬。

  不遠處的山道上,此時的陸瑤笑容肆意,數名女蠱仆腆著笑臉,快步跟在後面。

  “把我的嫁衣取來,我要好好試試。”

  “是,小姐。”……

  柳風看著神采飛揚的陸瑤,又最後看了眼這偌大的蟲谷,收起複眼。

  “陸槐剛脫胎三世,身子大衰,陸豐重傷,賀星白也因陸槐那一拳重傷。”

  “是時候走了……”

  看了眼西斜的落日,柳風回到山洞,轉身之時面色漠然,眼底神色堅毅。

  此刻,藥室內。

  柳羅雙目清明,雙手緊握成拳,看上去有些不安。

  他體內的魘蠱母蟲由柳風指引,自是無需擔心阿哥害他,也不必如其他藥人那般長期渾噩。

  真正叫他不安的,是柳風的決定。

  見柳風走進藥室,柳羅問道:“阿哥,真要走這條路不可?”

  柳風扯下背後的兵蠱,蟲腔中擠出一半個臉盆大小的肉塊,其中骨肉交雜,陰森詭異。

  一手接住骨血封印,柳風隨手拋出兵蠱“裂齒”。兵蠱落在藥室門口,五條蟲足盤旋伸展,難以計數的犬齒豎起,將入口封鎖。

  “我清楚那對父女的為人,我便是誠心做了他陸家女婿,也絕無自由的可能。”

  “阿哥有此決定絕不是魯莽行事,倒是小羅你可想好了?”

  看到柳風眼中的掙扎之色,柳羅眼圈泛紅,一拳砸在地面上。

  “我聽阿哥的,一起下煉獄又如何,我與阿哥走到底。”

  “你也不必太過擔憂,觀真極可能留有後手。”

  “喀嚓”聲中,甲兵臂鎧被柳風套在了右臂上,猙獰手爪上金光乍現,凝成一伏魔印法。

  隨即他反掌按在骨血封印之上,“嘭”的一聲悶響在藥室內蕩開。

  當骨血炸裂之時,一極端殘忍的大笑聲驀地響起,正是觀真的師尊印光。

  “果真與施主有緣,有貧僧相助,施主前途無量……”

  (本章完)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