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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一百三十、求歡
直冷冷地逼視著凌意可,忽然明白了若水為什麼非要房。這院裏他的幾個通房丫頭,且不說仙兒,其餘四個都是凌意可的陪嫁,若她們合起來對付若水,勢單力孤的她大概只有被欺負的份。

「此事木已在舟,無論少奶奶同意不同意,都既成事實,總不成趕走她?難道你連一個已經**於我的丫頭也容不下?更何談別的女人?你這點氣度如何做得了當家主母?」

聲音裡已經有了幾分薄怒,凌意可轉頭盯著忽然之間有了婦人風情的虹兒,她雖低賤,尚有男人疼著護著,自己有什麼?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力很軟弱,視以為天的夫君為了一個丫頭公然和她翻臉。就是這個丫頭,公然譏諷自己是庶出,還待準備發作一番趕她出府,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公子的新寵,讓自己無可奈何。

見她仍然冷著臉不接茶,奉直面色越來越難看,琴音忍不住悄悄拉拉她的衣袖,凌意可明白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只能壓下了滿腹恨意和委屈,她看著奉直,眼裏有薄薄的水霧。

「並非意可不容虹丫頭,只是這件喜事自己失禮了,什麼見面禮和賞賜也沒備下,夫君若早說一聲,我也好好給虹丫頭置辦一番,最起碼今晚的酒席是少不了的。對公子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卻是虹兒一輩子的大事呢,我是替她抱屈!」

說話間已接過象徵性地抿了一口放下:「琴音去把我前個新打的首飾拿來,衣服是來不及做了,就賞些好料子吧!」

然後瞪著幾個通房:「都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給公子和虹兒道喜,是不是看虹兒生得俊俏吃醋了?」

五個通房丫這才醒悟過來,雖不明白凌意可葫蘆裡賣的什麼葯,趕緊紛紛上前給奉直下跪賀喜,又團團圍定虹兒,取下箍子、耳墜什麼的當作賀禮,她們也是做給奉直看呢。

奉直有些詫的轉變之快,又一想能如此總是好事人家吃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總算做得很得體,不失當家主母的身份。就抱歉看看凌意可,在她身邊坐下,問些家常話。

琴音很快取來了一套飾和幾匹衣料,凌意可得體地笑著過金釵插在虹兒髻上,又吩咐小丫頭把其他物品送到虹兒房裏去,這才拉著她的手,細細叮嚀著侍夫之道,一時間妻妾和樂,喜氣洋洋,明日恰好是休沐日,奉直不用早**卯,也不必那麼早安置。

這了一會。直擔心若水地身子自己不便過去看。就吩咐到:「時辰早了。大家還是安置了吧。有什麼話明早再說。虹兒過去先看看你家姑娘燒退了沒有。晚上小心服侍。若有不妥及時過秉報我和少奶奶。千萬不可耽誤了病情!」

凌意可心裏暗。一個舊愛一個新寵。這主僕倆可把公子地心佔滿了面上仍是得體地笑著:「虹兒初經人事。怕身子不適呢。讓她早點歇息吧。再說兩人如今身份相當。讓她服侍不合適住處也要另安排。我看新買地兩個丫頭不錯。讓她們服侍雲妹妹就行了實在不行從這裏撥一個丫頭過去。」

虹兒連忙謝過:「謝少奶奶關心。不妥事虹兒服侍慣了。不用撥人了婢也不想和雲姑娘分開住。不用另安排了!」

說完就告辭了退下。剛走幾步。凌意可喝道:「站住!」

奉直臉色一變。虹兒也愣住了。其他丫頭們暗自得意。以為凌意可終於忍不住要發作了。下午地事她氣到極點。看樣子非要了虹兒地命不可。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即使現在成了公子地新寵不能趕她走。但是一番訓誡是免不了地。看著這小丫頭難堪也挺解恨地。

凌意可卻輕輕一笑:「這丫頭。你還沒給公子奉茶呢!」

虹兒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含羞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給奉直磕了三個頭,凌意可打趣地嗔怪琴音:「還不快扶虹兒起來,跪久了你家公子心疼!」

虹兒被琴音扶著起來,接過茶含羞遞過去:「請公子喝茶!」

奉直憐惜地看著她,含笑接過茶喝了一口:「時辰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吧,不僅要服侍你家姑娘,還要當心自個的身子!」

凌意可看著初為人婦的虹兒,以前雖說生的俊俏,卻只是一個渾沌未開、帶著幾分嬌憨和潑辣的小丫頭,如今初嘗男女之事,再換上婦人的裝束,卻象脫胎換骨一般,含羞帶俏隱隱露出撩人的風情和嫵媚,心裏暗恨,和她主子一樣的會勾人。

面上卻大度地笑著,關切地說:「快點去歇著吧,

睡會,不用過來服侍了,住處的事明天我秉過老夫說吧!」

虹兒告辭退下,其他人也紛紛離去,隻留下夫妻兩個。

奉直感念她的大度得體,想著怎麼也得表示一下:「謝娘子了,我整天不在,這院裏的事都要你操心,雲姑娘也全靠你也費心,累了一天早點安置吧!」

溫情體貼的樣子,和剛才的冷眼相對簡直判若兩人,凌意可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突然不想再做和他相敬如賓的夫妻,她也想做個任性的、會撒嬌會吃醋的小女人,那主僕倆一個是公子的新歡,一個是舊愛,目前還動不得,以後再慢慢對付吧,這一刻最重要的是抓住丈夫的心。

她坐在銅鏡前,輕輕拔下簪子,拆開發髻,如雲的黑髮象水一樣泄下來,明眸嬌嗔,回首笑道:「公子今晚可要在哪安置?自古新人總比舊人嬌,和水靈靈的小丫頭比,意可覺得自己都老了,只怕公子剛剛吃過鮮嫩可口的桃子,對我這快晾幹了的果子沒一點胃口!」

奉直第一次見如此嬌笑**,說些人的話,又含酸拈醋地怪自己晾著她,驚訝了半天才回過味來,忍不住有些動情,又想刻意示好,就呵呵笑著說:「我卻聽人說薑是老的辣呢,有沒有胃口要看娘子的好手段,何況娘子這塊薑還青春正少,我看你今晚撩人的緊,不比妖精差,說不定我胃口大開呢!你放心,今晚定不會晾著你!」

說完快速除了冠服,把凌可打橫抱起,扔在被子上,一雙手不老實地伸了進去,凌意可面色緋紅,輕輕地拉住他胡亂摩娑的手,輕輕呻吟著:「別,公子,當心身子!」

奉直掙開手從衣襟裡伸了進去,喘息著說:「不打緊,把你的手段都使出來,好好服侍為夫,今日就讓你知道為夫的厲害!」

虹兒回到偏;,半天才鼓起勇氣含羞去見若水,她已經退了燒,正靠著被子坐著,小綠在一旁服侍。

虹兒進來含羞帶俏地了禮,低著頭不敢看她,若水揮手讓小綠下去,半是欣喜半是酸澀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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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間的羞澀風情、扭怩的姿勢,嘴角掩飾不住的甜蜜,都說明她和奉直真的已經有了魚水之歡,而且情洽意融。

明明是自己一手促成,明明早就知道兩人終究要共侍一夫,為什麼心裏還如此酸澀?

見她不語,虹兒有些惶恐,上前幾步看著若水,不安地叫了聲:「小姐!」

「過來,讓姐姐看看!」

若水顫抖著伸出了手,拉住虹兒坐在她身邊:「告訴姐姐,你可幸福?」

虹兒含羞點點頭,又愧疚地說:「小姐,你不會怪我吧?」。

若水愛憐地撥著她鬢邊幾縷黑髮:「你幸福就好!我就無須自責了,本來我就當你是親妹妹,又怎會怪你?我不知道讓你走上這條路是對是錯,也許不該如此安排你的命運吧。」

「小姐不要這麼說,這是虹兒的命。當初夫人買我進府時,就告訴我將來要做你的陪嫁丫頭,並要我在佛前發誓,一生一世忠心耿耿服侍小姐,從那時起,我就知道自個的命,我就是小姐的影子,只要是為了小姐,是生是死都可!何況你虹兒唯一的親人,我不想離開你,也只有這樣才能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若水動情地抱住她:「你不是我的影子,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陪我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

虹兒緊緊地靠著這個從小就保護她、給她親情和溫暖的人:「虹兒一定會一生一世和小姐在一起。你不知剛才的情形,公子帶我過去給少奶奶磕頭時,她的眼光好嚇人,要不是公子在場,簡直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

若水搖搖頭:「以她的性情,你戳到她的痛處了,怎會輕饒你?不害了你,怎可解她心頭之恨!」

虹兒點點頭:「剛那陣勢挺嚇人的,剛我們過去時,已經那麼晚了,丫頭僕婦們都在,四個通房丫頭也在,看陣勢為下午的事不肯罷休,想鬧出一場大事呢。若不是小姐如此安排,讓她再大的氣隻得咽下去,恐怕真如你所說,虹兒不但要被趕出去,命都難保呢!」

「那她後來為什麼想開了?還派人送來了料子和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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