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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一百二九、收房(三)
意可渾身冰冷地聽著虹兒譏諷自己是庶出,恨不得片。

自打出生以來,粉妝玉琢、天生麗質的她就是上天眷顧的寵兒,父親大權在握,對她百般寵愛,生母身份雖低,卻牢牢抓住了丈夫的心,母女倆在相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無限,就是嫡母和嫡出的凌意欣,也拿她們沒有半點辦法,隻好處處忍聲吞氣。

小時候的有一天,父親帶她去皇宮參加中秋宴,幾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一起去玩耍,因為她的美麗可愛,小公主很喜歡她,要送她一個精緻的香囊,她剛伸手準備接,大她一歲的姐姐尖著嗓子說:「她是庶出,她的親娘不過是一個下賤的通房丫頭,公主不嫌髒了自己的手!」

小公主立即縮回了手,還不解恨,把香囊狠狠的扔到地上踩了兩腳:「奴才生的也配和我們一起玩!別失了我們的身份!」其實她的生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嬪妃而已。

幾個官家小姐都鄙夷地盯著她,有的還口出惡言:「快滾開!奴才生的小賤人!」

凌意欣討好地小公主說:「公主,我們和她的身份不一樣,還是別理她了,去那邊玩吧!」

一群自命高貴不凡的小孩嘻笑著走開,還不忘記朝她吐口水,她的姐姐生平第一次在她面前佔了上風,得意地呸了一聲和她們一起走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哭得痛不欲生嬤嬤尋來,她已經哭得睡著了,回去後就大病了一場。

從此,出兩個字,就成了她幼小的心靈裡最大的痛苦和恥辱,也是她最自卑的地方。

長大以後美艷聰慧、儀態萬方,更成為父親的掌上明珠,卻因為庶出的身份,婚事卻一再遇挫,傾慕她的人很多,可是真正的世族大家上門提親的很少,願意提親的不是同樣的庶子身份,就是家世模樣差的,父親又怕委屈了她,遲遲沒有定親。

她的姐夫瑞王早就聽她的美貌最終迎娶了相貌平平的嫡女凌意欣,她的婚事就這樣耽誤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嫡母做。安靖侯夫人。也就是奉直地母親無意中見到她。非常喜歡。竟然不在乎她地庶出身份。第二天就派人來給自己嫡出地兒子提親。

起初凌相還嫌靖侯府日漸勢微。後來細一思量。凌意可年歲不小了耽擱不起。而且人家還是正經地嫡子。又聽可靠人說奉直人物風流、才貌出眾。堪配愛女。何況有他扶持。還愁日後不飛黃騰達。當即答應了這門親事。

新婚之夜。在揭開蓋頭那一刻。一身紅衣、軒昂英俊地奉直霍然走進了她從未為任何人動過情地芳心。可是他卻醉地不省人事伴她地只有跳躍地紅燭。

後來。他們終於做了真正地夫妻。人前他們佳偶天成、相敬如賓人後他地冷漠和抗拒。卻象冰窖裡經年地寒氣不了。揮不去日一日冰冷了她地洞房。

雖然他刻意地掩飾著。她地心情還是越來越黯淡日日對鏡自攬。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鏡中青春美艷地容顏吸引不了他地目光。溫暖不了他地心情。

終於。她知道了原來他們之間橫亙著一個叫雲若水地女子。知道了他們所有地過往。原來他地冷漠、他地抗拒、他地心不在焉。全是因為她。搶先一步走進了他地生命。並牢牢佔據了他地心。

她傷心過、掙扎過,也不甘心過地百般取悅他,甚至拉上她的四個陪嫁丫頭一起爭寵,就是為了一點點奪走雲若水在他心裏的位置。

可很快現,這一切都是徒然,無論他對雲氏刻意冷落也好、對所有人恩寵均施也好,全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甚至不惜為了雲氏低聲下氣地求自己,沒有人能夠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也曾想努力的做到寬容大度,只要他面上對自己的好就行,世家公子,那個不生活在花團錦簇之中,可是日日感受著他對她的百般呵護,目睹著他們眉目之間如暗流湧動般的情意,失意和寂寥日漸成恨,以為會百忍成鋼,可這鋼卻成了一把彼此傷害的雙刃劍。

恨到極致就失去了理智,才有了所謂的果子會風波,才陷自己於尷尬的境地,雖然明知於家因為父親的權勢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可還是為自己悲哀,已為人婦的她,竟然要靠父親的權勢保全自己。

自己的人生之路本應如鮮花著錦一般,如今卻因為一個雲若水變得如此寂寥不堪,進不得、退不得,想要的東西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看得見摸不著。

今天下午,一個奴才的奴才,無比低賤的人,竟然敢直戳自己的短處,抖出自己人生中最不能提及的庶出二字,所有的怨恨失落

的自卑一起迸出來。

她終要剷除她們,那就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開始吧,先孤立了雲若水再說。一個奴才敢譏笑當家主母是庶出,這次看於奉直怎麼護她,只要攆出侯府,一個離群的小鳥,還不如同砧板上的魚。

四個陪嫁丫頭和仙兒偷偷看著她陰沉的臉色,都不敢多言,公子應該快回來了,很快就會有一場風波,如果能攆了虹兒那個俏丫頭,不但少了一個以後要和她們爭寵的人,還能孤立雲若水,以後對付她也容易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天已經快黑盡了,小丫頭急急跑進來報公子去了雲姑娘的偏院,凌意可問清是若水派丫頭在門口守著告訴奉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琴音壯著膽子上前說:「小姐別急,公子可能聽說雲氏病了過去看看就來,他總不會在那邊留宿,說不定很快就過來了。」

紅顏也怯怯地:「就怕她們惡人先告狀,到時還成了我們的不是。」

「怎麼會成了我們的不是?個奴才的奴才,竟然敢當面詆毀主子,就是她們先告狀又能怎麼樣?這次別說公子,就是夫人也護不住了!」

「是啊,:兒這丫頭平時仗著公子縱容她,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攆了才好,看她還張狂不!」

幾個人七八舌的吵得凌意可頭痛,琴音看她面色不善,連忙擺擺手,這才都住了嘴。

很快就有小丫頭過來話,說公子晚上在雲姑娘的偏院用飯,晚些過來。

凌意可一言不,默地吃了飯,拿起一本《楚辭》,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等了好長時間,仍是不見奉直過來。

琴音試探著問:「姐,要不我去催一下公子,就說小姐身子不適?」

「不用了,雲姑娘感了風寒著燒,公子去看望也是應該的,若你們去催,說我身子也不適,公子還以為我吃醋不滿呢,沒的小看了我,再等等吧,他總不會留宿的。今天這事一定要處置了,看他怎麼袒護,我就不信,他再怎麼縱容雲姑娘,還能為一個別人家的奴才不顧夫妻情意!」

「是的是的,小姐說的是,虹兒本就不是於家的丫頭,攆了就攆了,若她乖覺,少奶奶還能賞她一碗飯吃,現在竟敢以奴欺主,看誰能袒護得了!」

好大一會兒,仍未見奉直過來,凌意可開始心煩意亂,快到子時了,按家規不得整夜留宿於妾室屋裏,正準備派人去催,小丫頭卻來報公子過來了。

奉直跟聲就進來了,後面跟著一身水紅色新衣的虹兒,丫頭小藍扶著她,她臉色緋紅,神情扭怩,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滿屋的人正惑間,卻霍然現,虹兒竟梳起了婦人的髻!

凌意可睜大了眼睛,她不解地看著奉直,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不明白,奉直把害羞的虹兒拉過來,推她跪下:「快給少奶奶磕頭吧!」

虹兒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奴婢雲氏虹兒,見過少奶奶,以後定當盡心服侍公子和少奶奶,有不到之處,還請少奶奶多多包涵!」

奉直並不看凌意可驀然蒼白的臉,一邊命小藍快去倒茶,一邊伸手扶起虹兒:「你身子不便,快起來給少奶奶奉茶吧!」

虹兒艱難地站起來,依舊含羞低著頭,從小藍手裏接過茶,恭恭敬敬地端到凌意可面前:「請少奶奶喝茶!」

凌意可冷著臉並不去接,直視著奉直:「這麼大的喜事,為什麼意可提前並不知道?這可是大事呢,如此草率公子不覺得虧待了虹丫頭?我什麼賞賜也沒有備下,知道的人說是公子瞞著意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不懂作主母的規」

虹兒直直端著茶,見凌意可不接,又羞又愧,泫然欲滴地看看奉直,窘迫萬分,場面一時僵了起來。

凌意可仍是不接,絲毫不給奉直面子,其他五個通房丫頭雖然害怕奉直不敢說什麼,但虹兒還是感受到了那一道道嫉恨的目光,象刀子一樣刺向她,這才明白為什麼小姐總是一再忍讓、退縮,這目光能殺人呢。內心冷冷一笑,她才不是處處顧全大局的小姐呢,並不去看她們,而是轉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奉直,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奉直心裏一緊,不由得有些惱怒,這凌意可今日怎麼呢?竟然不給他面子,還用這種目光看著他。

他也直視著凌意可,毫不退讓地說:「虹兒是雲家的丫頭,有她主子作主就行了,再說陪嫁丫頭收房,又不是從外面納人,難道還要提前秉報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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