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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一百四十、嫌妻
姨娘一五一十說了今天的情形,奉直揮拳重重地砸「誰這麼狠毒,要害若水和虹兒到這種地步,這是讓她們比死還不如呀!若被我抓住,定讓他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臉色突變,猛地想到了最可能是誰!若水和虹兒兩個異鄉女子,從未與外界有過交往,更不會和任何人結怨,除了她還有誰如此恨她們倆!也除了她還有誰有能力使出如此手段?

奉直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抱住頭,憤恨交加,痛苦不堪。

青姨娘塞給魏來喜一封銀子,示意他下去,長嘆一聲坐在奉直對面。

「我知道你很難受,一個是你最心愛的女子,一個是與你息息相關、利害相連的結髮妻子,她使出如此手段實在讓人髮指,女人家若遭此不測,比死都不如呀,就是把若水和虹兒打殺了都比這強!」

奉直抬起頭:「姨,我已經努力對她好了,甚至處處冷落若水,處處以她和那幾個陪嫁為重,就是為了想讓若水和虹兒安寧一點,莫要被人忌恨。你不知道,若水和虹兒每日衣食簡陋,還不如那幾個陪嫁,除了請安連自己的小院都不敢出,她都還不能容,竟然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對付她們,這種女人想想都太可怕,更別說與她生活一輩子了!」

說完,騰地站起來:「不行!我就去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如此狠毒?我雖休不了她,但定讓她一輩子守活寡!這件事要讓老夫人和夫人都知道,以後別怪我寵妾滅妻,這樣的妻子誰敢親近?」

青姨娘死:拉住他:「你為什麼不想想你媳婦怎麼這麼大膽子?她難道不知若水和虹兒果真出了事,她的嫌最大嗎?」

奉直目光凝重:「還不因為有凌府權勢在背後撐腰?知道我們於家拿她沒辦法,無論她做了什麼都只能忍氣吞聲,所以才敢使出如此狠毒的法子。就象上次的果子會,明明她做錯了事未得到任何懲罰,娘還一再包庇,生怕我以後冷落她,就連若水也勸我倆合好,還不是娘逼她的?」

娘點點頭:「你明白就好今侯府勢微,侯爺和夫人一心想讓你出入朝堂以振家威,難免要借凌相權勢,聽說等你入仕滿一年就晉你的階,所以不得不對少奶奶多方容忍了。所以你千萬要忍住,若鬧起來說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府裡也不會拿少奶奶怎麼樣的,不過白生一場風波而已,鬧得沸沸揚揚反而更讓若水和虹兒難堪!」

「難道我要眼看使毒計害若水卻無可奈何?如果有一天瑞王果真即了位是皇后地親妹妹。豈不是滿府上下都不放在眼裡?枕邊有這樣地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若有一天恨了我。會不會也下什麼圈套謀害親夫呢?」

青姨娘口氣:「不會地。絕對不會地!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地仇恨。她害若水地原因過因為太愛你。容不得若水佔了你地心而已。她無論多狠毒。也不會去害你地。這點你放心!」

說完又搖搖頭:「即便凌相以後年老退位有瑞王妃撐腰。除了忍耐一輩子都拿她無可奈何地。若鬧起來。她必會記恨到若水頭上以不如百忍成鋼。不露任何聲色暗中派人密切關注、小心提防。才是最妥貼地法子!」

奉直驀然想起娘曾說過凌意可派人跟蹤他地事。還有安王說地關於立儲君地事。心中主意漸定:「姨娘放心。你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白天基本不在家。以後若水和虹兒地事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你放心吧。雖然我身份低不配做公子地長輩。但是心裡是把你和奉貞一樣看待地。女兒家總要出嫁。我和夫人一樣。以後就指望你。我定會全心全意待你和若水。公子快回吧。莫耽誤太久了。記住不露聲色。一切如常。背過人好好安慰若水和虹兒。她們今天確實嚇破膽了。只怕晚上都要做惡夢呢!」

奉直點點頭轉身回去。一路上心情複雜。雖然對凌意可敬多於愛。但要說對這個嫡妻沒有夫妻之情。那也是不可能地。

成親大半年了,刻意也好,遷就也好,兩人也算琴瑟和諧,凌意可雖然出身權貴,但是對他卻照顧得細心妥貼,而且因為凌相和瑞王的關係,侯府日漸受人重視和奉承,於文遠沉寂了半輩子,現在倒因為兒媳的關係身價倍增。至於自己,且不說同僚和舊友,就是上司也處處高抬他,要不然僅憑安靖侯府的地位,一個剛入仕的新人恐怕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兒,他不感激妻子和嶽父是不可能的。

偏偏凌意可做事讓人如此難以忍受,雖然他處處遷就,若水處處隱忍,卻並不能換得她半點寬容,平時在府裡小打小壓若水也就算了,自己也都忍了。雖然果子會的事件讓若

受辱,但還不至於要了人的命,冷戰一段時間見她也就過去了。

可是今天這事之陰險狠毒,簡直讓人齒寒骨冷,奉直簡直不敢想象,若非青姨娘起了心,若水和虹兒冒然去了,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仔細思量一番,奉直有些惑了,凌意可真能做了這種陰毒的事嗎?可是除了她,這府裡還有誰和若水結怨如此?自己真的能受得了和這樣的女人同床共枕一輩子嗎?

奉直心事重重,慢慢地踱了回去,碌兒跟在後面不敢言語,自從凌意可暗中派人警告過他不許過問若水主僕之後,他就生怕奉直又指派他為若水主僕做什麼。

還好,奉直一路想著心事,直到進了福意居方才回過神來,很快有丫頭來迎:「少奶奶準備好了晚飯,正等著公子呢!」

奉直原想先去若水,給她壓壓驚,可是凌意可派人來請,既然想息事寧人,還是去比較好,也趁機觀察她的神色,就點點頭跟著小丫頭進屋去了。

凌意可已經梳妝得整整齊,換上一件緋紅色的家常便服,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我吩咐晚上準備了素齋,公了先洗洗臉換衣服吧!」

奉直一直著她看,想看出蛛線馬跡,可是凌意可一切如常,笑容溫柔而大方,見奉直盯著她看,有些害羞地紅了臉:「夫君老盯著意可看什麼?莫非我臉上生了花!」

奉直聞言一愣,連忙斂了心思客說:「娘子人比花嬌,還用再生什麼花?」

意可羞赧地一笑,紅了臉,然後親自動手,服侍得奉直妥妥貼貼,他無奈地坐在一旁喝茶,看著凌意可指揮丫頭們擺了滿滿一桌飯菜。心裡疑惑起來,她表情動作皆如常,無半點蛛絲馬跡,是她城府太深了,還是自己懷疑錯了?

凌意可指揮丫擺好飯菜,剛回頭欲喊,見奉直仍是直直的盯自己,心裡惑起來,他今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卻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拉住奉直的手,愛嬌地說:「公子快吃飯吧,別放涼了,再看下去意可就不好意思了!」

奉直隻暫且壓下滿腹心思笑著說:「娘子天生麗質美艷過人,我怎能不多看幾眼?」

飯桌上仍是一面暗地打量著凌意可,一面虛與委蛇,卻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凌意可查覺他的反常,心中疑惑更甚。

飯後,奉直找借口告辭了匆匆來到偏院,進了屋子,若水還睡著,虹兒見是他,就準備喊若水起來,奉直連忙止至了她:「沒事,讓她多睡一會,什麼時侯起來什麼時侯再用飯吧!」

說完上前查看,卻吃了一驚,若水仍然沉睡著,臉色非常差,頭髮也凌亂堪,正準備問,虹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泣不成聲。

奉直扶起她安慰道:「別哭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遭遇了,別怕,我會想法查出幕後之人,以後定要小心從事!」

正說著,床上的若水迷迷糊糊說起了夢話:「虹兒快跑!快跑!千萬不要進去!千萬不要進去!」

虹兒撲過去使勁搖著:「小姐,你又做惡夢了,快醒醒吧,公子來了!」

若水使勁睜了眼睛,看見奉直,釋然地長出一口氣,伸出手去抓住奉直,頓時泣不成聲:「公子,你可回來了,我們差點再不能相見了!」

「小姐,你若害怕就哭出來吧!有公子給我們作主,不用怕的!」

虹兒哭著對奉直說:「小姐受了驚嚇,本來說下午睡一覺就會好些,可她不停地做惡夢,有好幾次都從夢中嚇醒了,精神也越來越差了,公子快看看吧!」

若水抓住奉直的手,掙扎著起了身,一邊抽噎一邊流淚:「若水好沒用,差點中了別人的圈套,要不是青姨娘相助,恐怕已遭莫測,與公子天人永隔不說,還害公子蒙羞,簡直生不如死呀!」

奉直抱住她:「莫怕,事情已經過去了,總算你們吉人自有天相躲過了一劫,放心吧,他們這次計劃如此周密竟失手了,定會收斂好一陣子,你莫要驚慌,聽我細說。」

若水點點頭,吩咐虹兒把那信從門縫裡塞進來的家書和紙條給奉直:「公子請看,此人深知我的心理,如若用其它辦法騙我出府,我定不會上當,可是偏偏借著我父母的名義,讓我激動之下顧不上細思量,若不是姨娘生疑,我和虹兒今日就是萬劫不復了!」

奉直緊緊的攬住了,差一步就要遺恨終生了!

若水掙扎著下床,拉著虹兒一起跪下,扶著他的膝蓋,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公子,我和虹兒兩個外鄉人,在此無親無故,又從未和人結怨,是誰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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