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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三十五、庶子
楊善福看著滿不在乎的兒子,氣得直拍桌子:「小祖宗,你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將來可怎麼得了?你看看你把先生氣成什麼樣子呢?害得我被侯爺一頓好訓,難怪滿府裡的人都看不起我們娘倆!你倒是給我爭點氣呀!」

於家三公子奉孝臉盤飽滿,白裡透紅的皮膚,一雙天真無憂的大眼睛,裹著大紅大綠的錦緞更顯得身子圓潤,一幅吃喝不愁二世祖的樣子,長相酷似其母。

善姨娘是於老太太的遠親,幼時父母雙亡投靠侯府,年方二八時,一天天變得圓潤俏麗,於老太太見她一幅宜男之相,也不放心她嫁出去,生怕遇人不淑對不起她的父母,就存了心思。

剛好那時於文遠因為奉直的出生,與正室韓月潔形同陌路,身邊也沒有可心的人侍侯,就正式納她作了妾,成了於府僅次於韓月潔的側室。

楊善福肚子也爭氣,進門幾年就生了幼子奉孝,於文遠中年得子也還喜愛,於老太太又得男孫更是樂得什麼似的,奉孝從小就生得白胖圓潤,明亮的大眼睛,滿臉福相,確實招人疼。

奉孝一天天長大,府裡因為世子之爭暗流湧動,他卻仍是一幅隻知吃喝玩樂的樣子,學業上極不用心,還整天闖禍,善姨娘又氣又極,卻沒有任何辦法。

特別是長得和陳如玉相似的冷子菡和陳若玉先後進門後,善姨娘正當青春盛年就失寵了,整日寂寞難耐,只能守著兒子度日,也算終身有依靠,可是心裡卻極為不滿,覺得滿府上下就對她們娘倆不公。

正室於夫人雖然失寵,但大權在握,又育有嫡子,老夫人也向著她,又心思縝密陰狠,全府上下誰不怕她。

青姨娘也已失寵,但她是於夫人的心腹,吃穿用度樣樣都比自己強,那兩婢子雖然沒名沒份,卻是老爺的心肝,比她這個姨娘在府中說話還有用,侯爺每月一百兩月例銀子幾乎全花在她們身上,自己和奉孝沾不上半點便宜。

雖然滿腹怨氣,善姨娘卻沒有任何辦法,老夫人雖然善待她,卻一心隻向著正經的嫡孫奉直,對她和奉孝並沒有什麼照顧,又託辭年紀大了府裡的事情很少插手,全由兒媳說了算,滿府上下的主子,就只有自己和奉孝最沒人待見。

無奈只能一心養育兒子。盼他長大能給自己爭光,也好在人前揚眉吐氣,可是奉孝卻是這幅不爭氣的樣子,實在把她氣得夠嗆。

善姨娘想起在於文遠面前受地羞辱。怒火攻心。拿起雞毛撣子就象奉孝身上掄去。可奉孝象是看透了她。不但不躲。還是一幅嘻皮笑臉地樣子。青姨娘氣得咬牙。還是打不下去。

實在忍不住。看著一個小丫頭礙眼。披頭就打。小丫頭不敢躲閃。隻得邊哭邊求饒。奉孝卻不加理會。隻吃著點心。好象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

善姨娘打了一會兒。也有點累了。一看小丫頭鼻青臉腫地。怕傳出去不好聽。就喝令她下去睡著不許出來亂跑。別人問就說是摔倒了。不能說是挨打。

小丫頭連忙飛一般跑了。生怕善姨娘一變卦又要打她。

見她驚慌失措地樣子。奉孝樂得哈哈大笑。善姨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不長勁地。娘還不是為你好。若你爭點氣。我們娘倆那至於這麼不受待見!你看看你吃地點心。都是送什麼吃什麼。那象人家。想吃什麼有什麼?」

話因未落。奉孝把手中地點心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這倒成了我地不是?若我能叫你一聲娘。而不是叫姨娘。我們還能是這種待遇。你看看大哥和二哥。月例銀子都是二十兩。可我只有二兩。就連奉貞那個小賤人都按嫡女一個月是十兩月銀!這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又不是私生子。更沒有拐了人家地女兒……」

善姨娘慌得連忙堵住他的嘴:「我的小祖宗!混說什麼,被人聽到我們娘倆還要不要活了?這些話再不敢說了!我也就發發牢騷,你一個小孩子家怎麼敢說出這麼毒的話!」

奉孝使勸扯開她的手,恨恨地說:「都是你的出身害苦了我,家中四個孩子,奉純被爹當嫡子養著,奉直更是真正的嫡子,就連奉貞那個死丫頭,也養在夫人面前得了嫡女的名份,就我一個不受待見!」

善姨娘氣道:「可你一個孩子家,又沒有銀子請什麼客呀?再說堂堂一個侯府的三公子,和族裡那些窮鬼們胡混什麼?」

奉孝咬牙切齒地說:「族裡那些個小兔崽子表面對我恭敬,背後都笑我是庶出,那天我也是為了掙面子才請他們去酒樓,本來我攢了一段時間銀子夠了,可他們卻哄著我點了許多貴菜,才害我銀子不夠丟人,還差點被爹一陣好打,如果我一個月能有二十兩銀子,還少這麼一頓飯錢!」

善姨娘看著兒子惡毒的眼神,心裡一驚,這哪象個十幾歲的孩子?都怪自己只是個低賤的侍妾,讓孩子自從出生起就不受重視,在家裡比奉純、奉直甚至奉貞都矮了半截,十幾年來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這哪是幼時那個天真活潑的奉孝?

「兒呀,你要怪娘我也沒意見……」

「什麼娘不娘,自從懂事起我什麼時候喊過你娘?卻見了一個毫不待見我的人要喊娘!就你的身份,在人前我喊娘你敢應嗎?」

見兒子氣極,善姨娘忙應聲:「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不過你也別太記恨姨娘了,你總是我親生的,我恨不得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是我兒你的!只是我命不好,是個貧苦無依寄人籬下的孤女,不象夫人托生到了國公府,如果不是老太太看在我死去的爹娘面上……」

一提老太太,奉孝更是怒氣衝天:「別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那三個是她親孫子,我又不是野種!她那個年紀,一個月二百兩銀子能花完嗎?都花給奉直和奉貞兩個,就知道錦上添花,不知道雪中送炭!」

說起老夫人,福姨娘也滿臉憤恨。

自己去年冬天生病了身體虛弱,大夫說不敢用人蔘補,要每天用燕窩冰糖燉粥喝,可是月例銀子那麼點,那喝得起燕窩呀,去求於夫人,她卻借口庫房沒有,隻撥給十兩銀子讓她去買別的補品,無奈去求老夫人,這個老不死的卻說本來還有些存貨,前段時間全給奉貞補身子了,然後給了二十兩銀子就打發了自己。

後來自己病好了去答謝青姨娘探病之情,走到院裡卻見枝兒和葉兒兩個小丫頭在一個碗裡吃東西,上前一問,原來是老夫人賞奉貞的燕窩,她天天吃得發膩,今天的就賞給了兩個丫環,當時福姨娘氣得差點暈過去。

「我的兒,姨娘命不好害苦了你,現在有你爹爹還好些,以後無論是奉純還是奉直做了家主,我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奉純和奉直還好說,你那嚴苛的嫡母和厲害的長嫂,那個能容下我們,咱娘倆還不整天看人臉色!」

奉孝一聽更煩躁了,袖子一揮就把桌子上的點心掃下去了,福姨娘連忙喝罵,卻也無可奈何。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在人前一幅沒心沒肺、無憂無慮、混吃等死的樣子,只有在自己面前才露出真實面目,每次在外面受了氣都回來大發脾氣。

發泄完怒氣奉孝卻哈哈地大笑開來,周姨娘嚇了一大跳,以為他被氣傻了,連忙按在椅子上勸:「我的兒,你怎麼了?可千萬不可氣出病來!你雖是庶子,卻也是侯爺親生,雖然月錢少了些,平時也是錦衣玉食、奴僕成群的,別說平常人家了,比一般的大戶人家也不知好了多少?你還是個小孩子,不要想這麼多了,小心氣病了,除了姨娘誰還疼你?」

奉孝斂了笑容:「姨娘,我雖然在府裡最小,卻是唯一名份上庶子,他們有誰因為我年紀小善待了我一點?姨娘放心,我一定不會居於人下,將來我得了爹的位子,看府裡和族中那些個人誰還敢小瞧我們母子?定讓姨娘也感受到處處被人奉承的滋味!」

「你還好意思說!世子的位子那兩邊爭得什麼似的,一個比一個後台硬,你憑什麼爭?就憑你這個出身不好的姨娘麽?就是靠你爹的恩蔭得官,也輪不到你頭上!除了自個好好讀書將來考進士,你還有什麼前途?你看看你,從沒背下去過一篇文章,寫得字又難看極了,你拿什麼出人頭地?」

奉直又一次哈哈大笑,笑完神秘地說:「姨娘想聽兒子背文章嗎?想看兒子寫字嗎?」

說完把善姨娘拉到他的書房,吩咐小廝磨好墨下去,然後提筆懸腕,很快寫了一行雖然略顯稚嫩卻端正秀氣、頗有氣勢的字來。

然後又拿起一摞書遞你善姨娘:「姨娘想要聽那一篇,你指哪篇兒子就能給你背出哪篇!從後往前倒背都行!」

善姨娘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又氣又喜:「我的兒,既然你學業這麼好,為什麼要隱瞞大家呢?你看看你挨了多少打罵!害得我擔了多少心?「

奉孝正正神色,輕蔑地說:「他們出身好有人撐腰又怎麼樣?卻還不是被我哄得團團轉,以為我真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故意裝出這幅樣子,讓她們以為我沒能耐同奉直奉純爭世子之位,不就對我們娘倆放心了?」

「世子之位那還能輪得到你?你就別作白日夢了,好好讀書才是正理,以你的才學,還怕不出人頭地?」

「如果他們都好好的,當然輪不上我,可是如果他們一個是私生子,一個品行不端拐帶良家婦女,這兩件事張揚出去鬧大了,哪個有資格得到世子之位?特別是如果他們都死了,這侯府的什麼不是我們母子倆的?」

奉孝面色陰狠,怎麼看都不象一個孩子的臉,善姨娘突地打了個冷顫,這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嗎?

奉孝頓頓又說:「正經的兒子在親爹的面前倒不如那兩個人歌妓得臉,不過她們就是升了姨娘又怎麼樣?又生不齣兒子,將來還不是無依無靠?娘放心,這兩個婢子以後一定會幫我們的!」

「現在由他們兩房去鬥,咱們在府裡掀出一點什麼浪來,讓鬥得越厲害越好,奉純是私生子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以後再理論,倒是奉直私拐良家婦女之事,可要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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