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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三十四、寵婢(三)
於文遠臉色一變:「是誰讓你們來做說客?是老夫人還是夫人?難怪我剛才去給老夫人請安,說和夫人商量好了明個要給你們升姨娘,我還高興了半天,總算對你們有個交待了,正待晚上好好慶賀一番,可進門時聽到歌聲,我都忘了這件事。快說!是不是夫人逼你們?」

陳若玉連忙拉冷子菡跪下:「沒有任何人逼奴婢,是我們聽說後大為感動,那雲氏也算是富家小姐,如果不是用情太深,怎願簽賣身契作通房?二公子也為她挨了侯爺一頓好打,請侯爺看在他們重情的份上,同意雲氏入府吧,至於其他事情,莫再追究了!」

於文遠半晌不語,彷彿當年他和滿身書香、貌美才高的陳如玉並肩而立,站在依依的垂柳下難捨難分,又彷彿他跪在母親腳下苦苦哀求成全,又彷彿陳如玉香消玉殞後他懷抱幼子恨不得立刻隨了她。

生離死別的痛,一生相思的苦,都是因為與心愛之人被家法、族規和世俗活活拆散,從此天人永隔。

奉直今日之多情執拗,如同當年之自己,雲氏之為情飛蛾撲火,如同當年之如玉,只不過如玉更高傲狠絕些。

難道自己曾經承受過的苦,如今又要一一加在兒子身上?

面色一緩,正待發話,突又想起今日的遭遇,頓時臉色一沉,推開二人。

「不是我不肯聽你的勸解,而是這件事實在讓同僚們恥笑。你們不知,我雖然貴為侯爺,卻沒領實職,只能依靠以前的同窗或者世交維護在朝堂上的地位,這麼多年我整天呆在家裏,和他們走動也少,不過依靠舊日情面勉強相助而已,要不也不會連累奉純一個堂堂侯府嫡長子,只能娶一個區區的六品國子監太學之女為妻,入仕八年,進士出身,卻還是從七品太常博士,和他一起入仕的世家子弟,都或領實職,或者外放為官,這樣下去,侯府的前途堪憂呀!」

陳若玉連忙乖巧地跪在地下給他揉腿,冷子菡也輕輕地捏著肩膀。

看他面色還不太難看,陳若玉輕笑著說:「自從侯爺把奴婢從火坑裏救了出來,在我心裏侯爺就是奴婢的天,何況在奴婢看來,侯府好的神仙也住的。奴婢還見侯爺自去年開始天天在外面和官家人交往,以侯府的威望,奴婢相信,侯爺一定會官運發達的。」

一陣軟語呢噥,於文遠心情好多了,低頭看看她,神態天真而嫵媚,滿眼的崇拜和感激,因為跪著,剛好能從她略略暢開的衣領裡看到光潔細膩的肌膚和一點潔白酥軟的胸脯。

於文遠心頭一熱。這些年多虧有這兩個婢子陪著自己。特別是陳若玉如同解語花一般可人。讓自己為情所苦地心有了些許慰籍。連忙伸手拉她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玉兒別跪了。仔細腿疼。不是我不肯聽勸。你們不知。今天我去拜訪幾個以前地同僚。本來久不走動就生疏了。人家也是看在要同凌府結親地份上才和我來往地。可不知奉直地事怎麼傳了出去。大家紛紛問我。我這張老臉騷地。要不是看上一次打得狠了。我真想罰他去跪幾天家祠!更為可恨地是。有些人本是看在凌府地面上才肯巴結我。今見奉直做出了這等事情。以為凌府可能要退親。就不大答理我。今天人可丟大了。這個逆子真是太可恨了!我不會同意讓那個蜀郡女子進門地!」

陳若玉被他地表情嚇了一跳。連忙做出柔若無骨地依在他肩上。冷子菡心裏一陣忌恨。可今天正事要緊。隻好若無其事繼續輕輕給於文遠拿捏著。

「那些都是勢力小人。侯爺是個頂天立地地大丈夫。不要理他們。等侯爺明個官運亨通了。再罷免了他們地官。讓他們回家種田去!還不許他們娶妾。看他們怎麼活?」

於文遠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玉兒真是天真可愛地緊。爺又不是吏部尚書。有什麼權力罷免人家。再說了就是皇上也沒權力不讓人納妾!」

陳若玉撒嬌地不依。於文遠連忙哄勸。冷子菡不肯受冷落。也坐過來湊熱鬧。於文遠心情大好。得美妾如此。雖失意中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半晌,陳若玉掙脫於文遠的手,跪在地上,流淚到:「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奴婢如果說了,侯爺可不要一怒之下趕出去,那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於文遠連忙拉她:「這丫頭,說了仔細腿疼,怎麼又跪了?起來說話,爺怎麼捨得趕你出去?」

陳若玉不肯起來,只是哭訴:「奴婢雖然天真愚笨,也知與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奴婢只怕侯爺固執己見不肯讓雲氏入府,最後招來大禍!」

見她又提雲氏之事,於文遠先是惱怒,又聽她說的嚴重,索性不再言語聽她說下去。

「侯爺容秉,那雲氏既已**二公子,如果趕她出府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她娘家本是富商,女兒做下這等沒臉沒皮之事,一來嫌丟人,二來盼著能為侯府所容好有條活路才沒有聲張,如果不是為了女兒著想,恐怕早就去官府告二公子私拐良家婦女了,如果把她趕出去逼死了,雲家雖是白丁但也有財有勢,如何肯放過?這事鬧大了不是影響更壞嗎?也許就不可收場了!」

於文遠連連點頭,這婢子確實說的在理,如果真的把雲氏逼死了,雲家如何肯放過侯府?本來皇上就有削弱世家之意,如果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說不定侯府的災難就來了。

「可是讓她進府,這鬧得滿城風雨的,還不被人恥笑?如果凌府要退親怎麼辦?」

「爺!老太太已經說服雲氏賣身做通房,到時自然堵了旁人的嘴,如果凌家僅為二公子把一個丫頭收房就退親,那凌小姐的善妒之名可就大了,以後家世人品好的誰敢要她?丟人的只能是她們家,凌府還能想不通這個道理?爺放心,這親是斷斷不會退的!」

於文遠心頭一塊石頭落地,雖然重責了奉直,可是這些天來他也十分矛盾,讓雲氏進府擔心聲譽不好影響侯府和奉直的前程,不讓雲氏進府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也實在不忍心,還擔心雲家人藉機鬧事,陳若玉的話總算把他的心結給解開了。

心病一除,頓感身心輕鬆,他激動地摟住陳若玉:「玉兒真真是本侯的解語花,有你在本侯再不痛快的事也會忘記,更難得竟是個有見識的女子,這幾年沒名沒份的真是太虧待你們倆了,幸好老太太和夫人總算想通了,等明天升了姨娘,也不枉你們平時的辛苦!我這就應了雲氏入府之事,你們也好去給老太太和夫人回話,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能升姨娘才應承了這件事來勸說本侯的,別當我不知道,好好好,就當是為你們吧!」

陳若玉和冷子菡大喜,又見於文遠說破她們的事,圍著他撒嬌不依,於文遠樂得哈哈大笑,立刻吩咐管事的去取銀子給兩人訂幾套上好的首飾做賀禮。

三人正意洽情濃、笑語歡言之際,丫頭來報善姨娘來訪,話音剛落善姨娘就急急地闖了進來:「給新姨娘賀喜了!」

剛打開簾子,卻看到於文遠坐在綉榻上,一邊腿上坐一個正攬在懷裏說笑,頓時又羞又妒滿臉通紅,忙低頭見禮。

於文遠老臉騷得通紅,又羞又惱,連忙推開兩人坐正,頓頓神色喝道:「你來幹什麼?升不升姨娘的也是明天的事,你就等不及了?也不知道好好管教奉孝,在族學裡整天惹事生非,功課沒一樣做得好!把先生氣得什麼似的!」

善姨娘不敢申辯,連忙賠不是,心裏暗恨,養不教父之過,做為父親從來不關心過問兒子,就知道同兩個婢子取樂,出了問題就怪到自己身上。

「侯爺,好好地怪姨娘做什麼,姨娘可是來給我們倆賀喜的客人,侯爺再這樣我可要不依了。」見善姨娘窘迫,陳若玉忙解圍。

冷子菡領會,忙拉善姨娘坐下,令丫頭上茶。

「你年紀也不輕了,以後別到處跑了,好好給我管著奉孝,我都忘說了,前天放學後奉孝沒有回家,而是邀請族裏幾個不學好的,一起去酒樓請客,結果吃完銀子不夠,被扣在那裏,還是我的一個同僚經過付了銀子,簡直丟死人了!你這個做娘的也不問問他為什麼沒按時回家,隻知一昧慣著!」

善姨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囁嚅著說:「孝兒說是先生留他單獨授課,我信以為真……」

陳若玉忙說:「三公子年幼頑皮些也是難免,可這孩子卻活潑討喜,心地又寬厚,將來必是有福之人,回去讓姨娘好好勸勸,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侯爺不要太擔憂了。」

總算有人解圍,善姨娘連忙應聲不迭。

於文遠厭煩地看著她,年輕時還算豐潤俏麗,現在卻身子發福,衣著花哨,舉止土氣,看起來俗不可耐,心頭大煩,連忙揮揮手讓她去了。

善姨娘巴不得快快離開,直恨自己不長眼,怎麼挑了這麼個時間,不是讓侯爺更討厭自己嗎?還好這兩個婢子沒在意,大概要升姨娘了心情好,自己又是來給她們賀喜的。

告辭了正待退出,陳若玉攔住她:「姨娘別急,這是剛才大少奶奶帶來的點心,我們本想派人給三公子送去吃的,你也知道我們姐妹一向疼他,可巧姨娘來了,就讓丫頭帶回去吧。」

善姨娘連忙道過謝退下,也暫時不敢拿出送給二人的賀禮,心下卻萬分感激,這兩個婢子雖然狐媚,對自己和奉孝卻是真心的好,侯爺又肯聽她們的話,明個升了姨娘更要多多巴結,也好多個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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